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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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卿君便打算到月底,夜无俦若还是不醒,便带他启程摸索着回西京七王府。现在他醒来了,便更是速速离去为上计!西京的局势,耽搁一天便足以换了山河。更何况,现在的七王,还能同以往一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吗?
“嗯。”卿君略作沉思状,“旺财所言不虚,我们也叨扰了数日,如今……”
一旁的小翠急了:“万万不可如此仓促!阿财哥现在还虚弱的紧,贸然上路,若途中有个差池,姐姐一介弱女子,又道路参差,如何应付的来?再者,阿财哥如今的情形,还要再作观察数日,待稳定了,也不迟啊!”边说着,边用求援的眼色瞧着她爹爹。
到底父女同心,她爹爹瞬间心领神会了其女想争取些时日拿下这位仪表堂堂的旺财的心思,他从纯医学角度,微言大义外加危言耸听,向他们“主仆二人”阐述了弊处,供其决断。
卿君担忧夜无俦如今情况尚不稳定,觉得小翠父亲此言也不无道理,便妥协同意了他们的挽留。
小翠瞬时换上了喜悦神色,继而又面露为难:“既然,阿财哥同姐姐不是……那也不便共处一室,不如……”
“旺财”适时打断了小翠的话,道:“我看这样挺好,方便我伺候小姐。若对小姐照料不周,回去之后苛扣我工钱,反而不妥!”
卿君也不说话。放他投入新人怀抱?她可没这么仁慈!
见旺财婉拒,小翠失望撅起嘴。其父见卿君神色不佳,便催促着自家姑娘速速离去,好教客人休息。
小翠恋恋不舍,放开了夜无俦,一步一徘徊,三步一回望,这出去的三五步,竟比她蹒跚的老父走的还慢。
终于,世界清静了。
卿君见夜无俦掀开了被子,似乎有意要起身,便箭步向前,阻止了他:“安生养你的病罢!要什么知会我就成。”
“那怎么成?家丁知会小姐?这样新鲜,闻所未闻!”夜无俦沦落至此还一副大爷相!
“非常时期,有何不可?你早一日养好,我便可以早一日脱离这贫民窟!”卿君冲他喝叱,想将他之前那大爷相的气势压下去。
夜无俦面上的鄙夷神色一闪而过,快到卿君以为竟是自己的错觉。待她定睛细细分辨的时候,夜无俦便只剩下了天衣无缝卑谦。果然是错觉了。
“即便不顾主仆有别,我堂堂七尺男儿,要你一个女子来服侍,这倒是何道理?!”夜无俦固执得挣扎着要起身。
卿君被他的执拗惹怒了!到底有什么事是她萧卿君搞不定的?这段时日,衣不解带,伺候照料不是都过来了么?怎么如今醒了,便这般矫情?!
卿君攒着力气同他做着斗争,夜无俦虽然大病初愈,但到底经年习武的身子底子摆在那儿,轻而易举,便将卿君制服……在他身下……在他床上。
第十三章 谷中日月
卿君忿忿望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昂藏男子,哪里是大病初愈的节奏?双手被管制在他手中动弹不得,整个人身子也在他的束缚之下。自己满腔赤诚,一片丹心,一番好意,竟然落得羊入虎口的下场,这教人情何以堪?!
夜无俦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的欺身越发而下,他无视“小姐”怨怼忿恨的神色,喷薄的气息扑打着卿君的心跳,就在他凉薄的唇即将触碰到卿君的脖颈的千钧一发之际,卿君怒叱:“你到底要起床要做甚?”
“我……饿了”
说完,便委身而下往卿君肥美鲜嫩的身体之上一通啃。夜无俦依旧同过往一般的惯常姿势,用一只大掌控制住卿君抵死防抗的双拳,剩下一只手便在卿君身上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卿君的衣衫哪里经得住他这般勤勉探索?早已经城门失守,沦陷溃败。
卿君看着身上之人,她的如意郎君,迷离着神色,长发如同黑藻倾泻而下,绝美白皙的容颜越发亲近,想到那些几乎要失去他的哀恸,终于止住了挣扎,任那人滚烫的唇在自己身上缠绵。
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的当夜,横亘二人之间的所有主观客观统统都靠边,红罗帐内,二人眼中心中唯有神色迷离的彼此。
即便失去了七王的记忆,夜无俦行事也分毫不颓唐。卿君已然感受自己娇喘连连。羞耻之心终于战胜了她的原罪。
尼玛,饿了就去吃饭,过来吃老子做甚?!
良久,清醒了的卿君推开了夜无俦,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一边冷情说道:“我心里面已经有人了,我只和那人做那种事,你,可懂?”
夜无俦倒也不纠缠,黯淡利落起身,朝屋外走去。掩门的刹那,卿君听见他说:“我以为你不愿嫁,是为了我。”
终于,整个世界清静了。卿君却止住了方才忙不迭穿衣的动作。
卿君孤身一人坐在方才二人缠绵过的床榻,轻抚着已然红肿的唇,那人失了忆也还是如此。强势霸道,让自己周身内外唇齿之间净是他的气息痕迹。她的心,还如何装得下所谓“别人”?
失忆后的夜无俦倒越发纯良起来,她那破洞百出的“逃婚”、“家丁”只言论竟然都一概相信了。真真是很傻很天真。从前那个腹黑妖孽的夜无俦,忽而转性了,这倒教卿君一时难以适应。
怔怔发了会子呆,刚刚想站起来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大半个月一来皆是以照料夜无俦为己任,现在他突然醒了,还能走能跑能吃能摸,卿君忽而觉得一下子失去了兴致,继而又是一阵惆怅,又维持着自己凌乱的状态继续发了会子呆。
忽而房门又被开启,夜无俦那厮讪讪回来了。黑着张脸,倒似方才被轻薄了的人是卿君,而被占了便宜、吃干抹净的人是他。
他弗一进屋,望见卿君兀自神游模样,面上闪过夜无俦惯有的兴味,那神色一闪而过,待卿君细细寻味起来,却又怅然无果,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家丁旺财的卑谦与执拗。
“既是我家小姐,便要管我吃穿可是?”夜无俦定定望向床上卿君,挣扎着幽怨启齿道,“我饿了,身上没银两。”
卿君闻言身子一僵,他夜无俦平日里喝顿花酒也值当穷苦人家吃上一年!何曾认过这等怂?
望向他期期艾艾的小白脸,卿君眸中尽是柔情。失忆之后的夜无俦经常使用此刻这样的呆萌神色。他原本就生的颠倒终生,在着以这样的表情,真真教人心生不忍,他要什么,便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恨不能替了他受那份苦,也不能怠慢了这样的人间尤物分毫。
卿君速速将自己方才被夜无俦扯乱的衣物穿戴好,腾的起身,便往外大步流星走去,边走边说着:“你等着,我去去就会!”
卿君一阵青烟走起,留下嗷嗷待哺的家丁旺财风中凌乱。
街上的小贩小农皆是大眼瞪着小眼的诧异着,着这样一个绝色女子,又身着这样华贵妖娆的衣裳,理当是个被捧在手心的角色,怎的如此事必躬亲来买菜?卿君望着小贩箩筐中的蹩脚蔬菜,一脸嫌弃。这古代没有经过转基因、农药、激素等现代技术染指的蔬菜果然生的矮挫丑。
付账的习性也怪异可爱的紧!些许瓜果蔬菜,并上七八两排骨,竟然百两银票伺候!这小本生意,十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哪里找的开?没成想对方竟然匆匆回了句:“莫要找零了。”在菜农们此起彼伏的千恩万谢声中,卿君马不停蹄又拎着菜篮子,一路狂奔了回去。
入了厨房,卿君挽起袖子,开始辛勤劳作起来。
话说做饭的本领她自幼趴在自家陈嫂身侧,也看过三两招。只是年代久远,今日忽然冷不丁这么再拿起锅铲子时,卿君还是有些犹豫害怕。
沦落如今境地,全是拜她所赐,如今他便是自己的债主。如今债主饿着肚子,她不火速弄出顿可口饭菜来,委实说不过去!这么想着,锅铲抡起来便越发卖力了。
经过自己卖力挥洒,自己已然将两个盘子装满,红烧排骨和土豆丝,竟然静静躺在面前盘中,生的是一个样儿!
端菜过来时卿君躲在两个盘子后的犀利的眼发现:这厮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便在卿君方才卖力为其准备饭菜的闲暇,小翠已然送来了三菜一汤,两荤两素,色香味同自己手中托盘内黑乎乎的两盘,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点从夜无俦此刻吃得欢快的模样可见一般!卿君同手中黑乎乎的两盘,因为有了比较,此番立即遭致了嫌弃。
明眼人卿君似乎见不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将托盘恶狠狠重重摔在夜无俦面前。夜无俦望向卿君的笑的谄媚至极!这货有奶便是爹!只要给吃得,见睡都乐一口!
“旺财从前最爱这种红烧排骨了!旺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卿君殷勤将自己的杰作端至夜无俦正前方,娇滴滴的命令其席卷盘中所有食物,否则仔细了自己的一层皮!
已然水足饭饱的夜无俦敛眉望向那一盘黑乎乎的据说是排骨的东西,面露出忧伤神色。
“阿财哥口味好生独特!”一旁的小翠尖声叫绝!如此重口,好不新鲜!
“旺财自小便是重口之人!打小被买入我府中之时便已然显现出这等天赋异禀。”卿君不依不挠。
夜无俦只得硬着头皮将筷子伸向了卿君的那两盘……
晚上,小翠将所有的碗筷全都刷了才走。卿君虽然将小翠幻想成为自己在通往贤惠路上的假想敌,但是先前买菜、做饭已然耗费了良多精力,小翠如此殷勤,卿君倒落得自在!
夜无俦显然是吃饱了撑的!在屋里晃悠了好一阵儿才将积了的食消化些许。
小翠忙活完了,过来告辞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卿君接连打着哈欠说到:“不曾想时候竟然这样晚了,我们也不多留小翠妹子了!小翠妹子慢走不送!”
关门的刹那,恶狠狠的扫了眼夜无俦对小翠缠绵而又感念的目光。夜无俦立马老实坐好。收起自己乱抛的媚眼。
卿君忙活了一天,倒向自己的稻草床板上阖眼就睡,恍惚之中听见夜无俦说道:“你待我这般,倒不似寻常主仆情深了!若非你先前已然言明,倒害人又平白遭招惹。小姐你往后莫要这样了。”
卿君恍然见泛起一丝酸楚,哼,你也知晓不得平白招惹旁人的道理吗?她继而又朝脖子上拽了拽身上的被子,立马脚便被漏了出来。用一个翻身接连另一个翻身掩饰自己的心绪难宁。然而却欲盖弥彰。最终,她没好气的回道:“贱人就是矫情!”
良久,她听到,夜无俦口中说出了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往后,便由我侍候小姐罢。”
小翠忙活完了,过来告辞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卿君接连打着哈欠说到:“不曾想时候竟然这样晚了,我们也不多留小翠妹子了!小翠妹子慢走不送!”
关门的刹那,恶狠狠的扫了眼夜无俦对小翠缠绵而又感念的目光。夜无俦立马老实坐好。收起自己乱抛的媚眼。
卿君忙活了一天,倒向自己的稻草床板上阖眼就睡,恍惚之中听见夜无俦说道:“你待我这般,倒不似寻常主仆情深了!若非你先前已然言明,倒害人又平白遭招惹。小姐你往后莫要这样了。”
卿君恍然见泛起一丝酸楚,哼,你也知晓不得平白招惹旁人的道理吗?她继而又朝脖子上拽了拽身上的被子,立马脚便被漏了出来。用一个翻身接连另一个翻身掩饰自己的心绪难宁。然而却欲盖弥彰。最终,她没好气的回道:“贱人就是矫情!”
良久,她听到,夜无俦口中说出了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往后,便由我侍候小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