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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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一副惊怕的样子,拍拍胸口:“这么可怕!”见江晚鱼一瞬不瞬盯着她,她连忙解释:“我才进宫,所以对皇上的性格不太了解。”
她转过头,闲闲地看起了马车外的风景:“现在你知道了,小心点就是。”
“嗯,多谢姐姐提醒,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单手支在窗口上,挑起一边眉毛:“我叫……”她猛地转头,看向那宫女:“江晚鱼。”三个字,一字一顿,说的无比清晰。
宫女闻言,脸上无半点异常,“江姐姐,我叫林因。”
她笑了笑,出于礼貌,唤了声:“林因妹妹。”
“姐姐无须客气,教我阿因就好。”
她微微颔首,便算作是回答。
林因是个热心肠的女孩,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属于功利的肮脏,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纯净的一块水晶,连一丝杂质都没有。
世间真的存在这样纯洁无暇的人吗?那样干净的眼神,她以为只能在婴儿眼中看到。但是,只要是人,就或多或少存在私心,正因为这些爱恨嗔痴,人才之所以称为是人。
林因太纯善,水满则溢,她这般毫无心机,倒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到了京都外的太庙,她和林因先侍奉了奚成壁沐浴,接着他单独会见庙中高僧**禅师,她与林因便因此得了空,整理自己的房间和带出来的行礼。
太庙空房不多,所以她和林因一间房。
这次她带出来的,除了换洗的衣物外,就只有瑶嫔赏赐的珠宝金银。
她认为那支金步摇虽名贵,却不适合她,所以决定拿出来寻机会卖掉。任何珠宝,都不如银子在手,让她觉得安心。
不知奚成壁与那高僧谈论佛道要谈论到什么时候,总之听说是很麻烦的,她琢磨了一下,或许自己出去一趟,再回来也能赶得及。
这次随行的,除了有过三面之缘的瑶嫔外,还有一位故人,就是罗熔。
作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在奚成壁身边,此刻与那慧明谈经论道,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
于是,没有罗熔帮忙,那些侍卫怎么都不肯放她出去。
“哥们儿,行个方便呗,我去去就来,一定不会耽误正事。”
几个侍卫眼角狂抽,她倒是挺自来熟的,哥们儿都叫上了,不过她再怎么会套近乎,那几人也不为所动:“行了姑娘,哥几个也不是不通人情,只是圣上的旨意,咱没人敢违抗,放你出去,万一出了事,谁给我们求情。”
他们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奚成壁一向对规矩要求严格,一旦有人违逆,立斩不赦。
不过最近他对自己的要求好像越来越松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正郁闷时,有人拽了她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在侍卫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她惊愕,谁这么大的面子啊?一抬头,傻眼了。
怎么会是奚成壁!
他似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扭过头轻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她没回答他,而是反问:“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他嗤了一声,不耐烦道:“那些所谓的高僧,就只会讲些虚无缥缈的佛法教义,朕以律法、以真理治天下,若是只靠这些连篇鬼话,怕是不日便要国灭。”
这种晦气的话,也只有他才敢说。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是不耐烦了,也是,听着那些“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任谁都会烦吧。
想到他这狂傲冷酷的帝王,坐在一群和尚之中,被迫听着那些念经声,眉头紧蹙昏然欲睡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某人握在掌中。
“其实,佛教当中,也是有精华存在的。”只是世上滥竽充数者为多。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她柔美的面庞上被镀了一层绮艳的色彩,更加显得朱唇如樱,嫣如丹玉。
这是一张他厌极了的面庞,此刻却觉得艳绝天下,美不胜收。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种连心都在蠢蠢欲动的感觉。
掌心握着她滑腻如脂的手,从来不知何为紧张的他,手心竟然不停地在冒汗。
她偏头看他一眼,狡黠一笑,倔强的性子又犯了,“不可说,不可说。”
“为何不可说?”
“佛曰——不可说。”
他一窒,才知道被她耍了。
可他生气吗?不,一点也不,他甚至觉得此刻的她特别可爱,他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你也了解佛道?”
“佛道?只是向往而已,并不能称为了解。”
“为何向往?”
“因为……”她脸上笑意顿敛,那一刹那,竟显得无比庄重:“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她说完后,又是勾唇一笑,“我很喜欢这句话,能让我摆脱伤痛。”
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不知怎的,听了这话,他心中竟隐隐泛出苦涩之意来。
第46章 惊心狙杀
两人又走了一阵,她忽然发现,他们所经之地,除了树木还是树木,除了山石还是山石。
想着怀里的哪支金步摇,她有些头疼。
“你还没告诉朕,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做什么?”抛开晦涩难懂的佛道,他向她问道。
告诉他自己准备出去换银子?他不会不立刻碾死她?
也不等她回答,他径自淡淡道:“拿出来吧。”
“啊?拿什么?”心跳骤然加快。
“你要典当的东西。”他直接点出,唬得她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本能一缩。
他一时不察,竟被她抽了出去,她一边哂笑,一边趁他不注意,在裙摆上擦拭汗湿的手。不是她紧张害怕得出汗,而是他掌心的汗沾到她手上了。
实在不能适应他拉着自己的手,那种感觉怪怪的,让她极为不舒服。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挫败地垂下头,从怀中取出了金步摇。
他随意瞥了眼:“这步摇不适合你,太艳俗。”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所以我才打算把它卖了换银子。”
“你很缺钱?”虽然她只有五两月俸,但在宫中,一应吃穿用度都不需要自己出资。
“这个……”她总不能告诉他,我攒钱,是为了远远离开你吧。“我这个人就是喜欢钱,有钱在身边,才会有安全感,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他嘴角颤了颤:“没看出你这么贪财。”
“此言差矣,这世上有谁嫌钱多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您老人家身为天之骄子,不用求人,我这种小人物,只好用钱来弥补身份上的不足了。”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什么时候都能讲出一大堆道理来。
“你想换银子,朕知道一个地方,现在就带你去。”
“真的?”这暴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走吧。”说完,伸手扯过她的手腕,顺势握在掌心。
江晚鱼以为他说的地方是个当铺,谁料竟是个山贼窝,那山寨的大当家,跟他的关系似乎还挺不错,两人饮酒畅谈,就像一对阔别多年的老友,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奚成壁将她带出的金步摇给了那山寨的大当家,对方拿出了五百两银子作为交换,捧着沉甸甸的银子,虽然她认为奚成壁是故意让人家给她银子而不是银票,但实打实的银两在怀中,这种满足感还是挺不错的。
两人起身返回时,天色已黑,离开那山寨后,她终于忍不住问,“山贼这类群体,一向都为朝廷所痛恨,你为什么还和他们关系这么好?”
他心情不错,也懒得纠正她不用敬词的随意了:“他们大当家对朕有恩,朕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再者,他们已经弃暗投明,不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是正经营生,朕也就随他们去了。”
“哦。”真难得,原来他懂得什么叫恩怨分明。
她脸上的讥笑太明显,就是不想看见都不成,奚成壁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眼看马山就要回到太庙,忽听耳边风声阵阵,那不是夜晚轻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也不是鸟类振翅飞翔时的簌簌声,而是人在高速移动时衣袂掠过晚风的猎猎声。
她与奚成壁的脚步,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果然,只一眨眼的时间,对面就多出了几个黑衣人。
狗血啊!老天爷你腻歪不腻歪,为什么天黑的时候,总是要来几个黑衣人!
老天爷:废话,黑衣人不在夜晚出现,难道在白天出现?
她向站在最前方的那名黑衣首领看去,当触及到对方露在外面的双眼时,蓦地一震。
难道是那个在宫中出现,威胁她并且给她服下毒药的刺客?
捏着银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一丝惶恐忽然漫山心头,如果让奚成壁知道自己与刺客有过接触,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怎么办?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来不及思索,她猛地踏前一步,挡在奚成壁面前,探手去拔腰间的匕首。
“皇上,你先离……”话未说完,就被他反手给推到了身后,那高山一般的身躯,稳稳挡在她身前:“朕是男人,岂有让女人保护的道理?”
“可是皇上……”
“退下去,一切都交给朕!”明明是命令的语调,她却觉得他够爷们!
咬咬牙,只好听命退后,现在这个情形,她也没得选择。
刺客显然是有组织性的,那为首之人一招手,身后的数名黑衣人便呈扇形散开,消失的下一刻,竟齐齐出现在了奚成壁的左右两边。
这分明就是精心布置的杀局!她目光凝重,一瞬不瞬看着场中的奚成壁,不知怎的,竟有些替他担心。
或许他早就料到会遭到刺客伏击,带着江晚鱼出来的时候,就在腰上悬挂了两把细长的峨眉水刺,在两边刺客同时袭来之时,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峨眉刺。
那峨眉水刺在他的挥动下,就像绽开了两片水帘,从天至地,截断了那几名黑衣刺客的后路。
几名刺客齐齐后撤,动作整齐划一,却仍是有两人慢了一步,在那水帘的笼罩下,化为了一蓬血雨。
饶是见识过奚成壁的残忍,她还是不能适应这般杀人方法,碎骨烂肠什么的,真的很恶心。
见识了他的恐怖实力后,那几个刺客却不打算知难而退,而是迎难而上。
这一次他们选择迂回进攻的方式,不与奚成壁正面相交,而从四面八方,给予他创伤。
因为他们的使命,根本不是杀了奚成壁,只是牵制住他而已,杀他者,另有其人。
没错,的确另有其人,当奚成壁不得不腾出手去对付那些像苍蝇般到处乱飞的刺客时,一抹白影突地从一片昏暗的树影中冲出。
白色!
老天终于不按常理出了次牌!
漆黑的夜晚,白衣的刺客。
这是杀人呢,还是耍帅呢?
与此同时,那个指挥手下攻击奚成壁的黑衣首领也动了,当江晚鱼为奚成壁此时的境况所担忧时,那名黑衣首领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摸出了三根寒光烁烁的长针,手一挥,那三根尾端冒着幽光的长针,就径直朝着江晚鱼射来。
第47章 先救她
这一番变故太快,不但是江晚鱼,连奚成壁也没有及时察觉。
那三根黝黑的长针,在夜色的掩映下,就像是一缕取人性命的幽魂,江晚鱼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三根针,朝着自己心口的方向而来。
不是她不想躲,而是她根本就躲不开,脚下被一根细弱蚕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