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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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怎么不好好吃饭?我一忙没人管你就翻天了是不是?”秦远修从碗里抬起头,眯着眼。
容颜抑郁的事莫名风化,难得有心情坐在厅内用餐,觉得酒足饭饱是件顶幸福的事。听到他说话,蓦然抬眸:“你怎么知道?”是不太按时吃东西,大部分时间索性就不吃了。
秦远修表情不自然的僵了下,接着板起脸:“筷子成牙签了,你说我怎么知道?”
容颜下意识摸脸,有那么夸张?会瘦得那么明显?犯了一会儿傻竟然呵呵的笑起来:“真看出瘦了?那太好了,本来过个年长胖了还发愁呢。”
秦远修弯了唇角,一句“傻丫头”已经冒了出来,忽然欣喜得没话说。几天都没这么安心过,似心里少了什么,落了块空,抑制不住的穿堂风刮过来,现在被堵上了,不觉然的温暖。
“不许减肥。”
吃完饭容颜往楼上去,秦远修从后面突围上来,拉着往厅内走:“刚吃完饭睡什么觉,聊会儿天。”
容颜掩着嘴打哈欠,没说她这几天失眠,一直睡不好,以至于困意席卷而来,招架不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攥住指掌,嘟囔:“不想聊天,想睡觉。”
秦远修带着她一起坐下,食指挑开她额头上垂下的流海,笑吟吟:“夏北北的事我跟宋瑞说了。”
容颜困意散去,木讷得一片流光溢彩:“真跟宋瑞说了,他什么反应?”
秦远修慵懒的靠到沙发上,四根手指缓慢的搓了两个眉角:“一脸坚决,不过没事,他就是能装。”
容颜乏力的吐气:“我看这事算了,有点儿难办。”
秦远修“嘶”了一声挑眉:“怎么个意思啊?”
容颜耷拉下眼皮:“夏北北也不愿意,他觉得配不上宋瑞。”
秦远修听完反倒笑了,伸手弹她的脑门,扬着浅淡好听的尾音鄙夷她的智商:“我的傻媳妇哦,夏北北跟烈女似的,不愿意以死明志才正常吧?明显对宋瑞有意思么。结婚啊喂,又不是利益联姻,讲什么门当户对。”
容颜本来就对夏北北的状态好奇,按理说跟宋瑞的交情实在不深,前前后后见过三四次,以她的性情万不会接受宋瑞的一点儿好意。可是现实就摆在那里,事实证明夏北北这次的确是一改往日风范了。别看秦远修讲得有几分不正经的好笑,但他看人一向准,刨析也该很透彻。一本正经的揽上他的胳膊,跟他确定:“你说夏北北对宋瑞有意思?”
秦远修邪魅地拎着嘴角:“你觉得宋瑞那样的有个女人为之倾心很难么?”
容颜一缩脖,肯诚答:“简直太容易了。”
男人的脸,五月的天,前一刻还吟风弄月的秦远修,转眼冰峰凛冽,欺身上来跟她耍狠:“别人怎么倾心都成,你敢有什么非分想法试试看。”话了还磨磨牙以示真心,牙齿整齐化一洁白好看,即便摆出狰狞的样子也没什么威力可言。
容颜无奈得翻白眼:“秦远修,扯什么呢?能好好说话不?”不理他了,还不如半死不活的僵持着呢,一谈和就没事找事。不给他幡然改过的机会,摆了摆手:“不聊了,不聊了,睡觉去。”
秦远修抓着她半侧手臂不放松,心情才刚舒畅不能就这么把人惹毛了,嘻笑着:“老婆,老婆,我错了,再聊一会儿。”
容颜愤愤:“以后再没事找事我真不理你。”
“真的,真的,也没说假了不是。”在秦远修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都是硬骨头,就算在大学时代几个男人窝一块整体犯贱的时候独他一身清风凛冽,虽然最后落了个‘能装’的名头,但好歹形象还在。
多少年都是独领风骚的主儿,一朝没走正当,骨头被人收了去。
容颜憋着笑,秦远修二十六七的人了,此刻依稀有些孩子气,原本笑意满满,这时俊逸的五官委屈的皱起,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起来:“原谅你一次。”
秦远修刚眉开眼笑的将人抱满怀,管家拿着乱叫不止的电话过来:“少爷,您的电话。”
秦远修手一挥:“你接,就说我不在。”
管家立在一旁讷讷:“是您的手机。”
秦远修偏首一阵懊恼,容颜往一边退,他一手揽着不允,一手去拿电话,宋瑞这个不开眼的,接起前心里骂过千万遍。
“秦少,没什么事吧?”宋瑞也是不放心,秦远修走得匆忙,急得跟什么似的。
秦远修沉着嗓子哼哼:“去你的,我能有什么事?”
宋瑞举着电话回顾起上学时代的一段小插曲:“在这个女人越发豪放的年代男人就未必见得安全,犯罪的冲动又不是男人的专利。”
秦远修啐了一口脏话,声音快而微,连近在身处的容颜都没听清,但宋瑞却心领神会:“那时稚嫩,畏惧奔放,这会儿扒不得有人劫色。”
“太不是人。”宋瑞笃定他没事,否则如何有心性在这里侃两句大山,早烦躁的吼:“哪儿凉快死哪儿去。”要回老房子拿资料,开着车不跟他多聊。一笑而过后收线。
容颜安静等在一旁,秦远修一放下电话转过头就发现她一脸好奇,曲指刮她的鼻子:“媳妇,有什么话直说。”
“当年为什么畏惧奔放?什么意思啊?”容颜还真什么话都说。
宋瑞人不错
秦远修一脸黑线,每个男生宿舍都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龌龊事,就像卧谈会时几个大男生漆黑中会目放狼光,异性群里谁漂亮谁倒霉,被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思想上一顿蹂躏。爱萋'走出去个个一脸纯情,装得跟嫩草一样,绝不会有哪个男人肯爆私说昨晚你还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来着。
记不得大几的时候了,有一段时间校外常有面相白皙的小白脸被拦截,一时人心动荡吓得有几分姿色的男妙人不敢出校门。那段时间秦远修也不出,不打游戏的时候就躺床上看天花板。他长得实在风华,都为他捏把汗,正当风口上其他宿舍来窜门的看他躺在床上无事可做愣了一下神,对他的名智之举一片欣然:“清白重要,清白重要。”
只有宋瑞知道,重要个屁,多少男人扒不得被劫色,这年头出两个有那种魄力的女流氓容易么?多珍贵。说他秦远修表面荒唐内心纯良谁信?惹恼了秦号天被冻结了银行卡没收了跑车倒是真的,有出门逍遥的资本么。
可是秦远修自然不会那么说,现在跟当年敷衍众人的说法如出一辙:“要知道,男人也是很看重清白的,由其是我。”然后把当年的那场细小风暴跟容颜大体说了说。
容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原来这样,看来男人也不容易,也是危险重重。”还以为道德沦陷风险只是女人的,当年光听说女学生在学校被欺负,为湮灭风声保研的就不止一两个。
“想什么呢傻老婆?”秦远修挑起她的下巴。
容颜皱了皱眉,一脸认真:“你当时还不如多出去转两圈呢,又不吃什么亏,兴许不用努力就读研了。”
秦远修彻底没话说,半天憋出一句:“感情你是渴望自己的老公被劫财劫色?”
容颜本想给以肯定回答,可见他眉梢隐隐跳动了两下,违心的摇了摇头:“不想。”
秦远修得到满意答案,像表扬小孩子一样,摸摸她头顶:“哎,这样就对了。走,跟老公上楼睡觉。”
两人同时翻找睡衣去洗澡,秦远修行头简单快她一步,走出两步回过头坏笑着说:“要不,一起?”
容颜狠狠白他:“你怎么不去死?”
秦远修做势回来拉她,容颜所有勇气顿扫一空,窝到床角做垂死挣扎状,那意思像说,你敢过来?过来我死给你看。秦远修一下就笑了,一甩头发转身去浴室,悻悻然:“就没跟女人洗过澡,你不愿意我还嫌别扭呢。”
容颜鼻尖都出了层细汗,秦大少风流成性该阅人无数吧?装纯吧。
这就是两人的相处模式,从来也都像没有隔阂,只要秦远修先一步低头,两人转眼就能融洽得情深似海。秦远修说了,谁说当过兵的,扛过枪的,同过桌的就铁杆了,同过床的更没有隔夜的仇。床尾都不必去,转眼就能合得前嫌不计。
那晚疯疯癫癫的说了什么,只怕他自己都忘记了。反正容颜是这样认为,毕竟秦远修整个生活意念都是懒洋洋的,很少记得一些无聊的人或者无聊的事。容颜甚至常常想,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秦远修当做无聊的人湮灭在记忆的海洋里,路人甲一样,或者像过时的同学,看面相熟悉,除了一个绰号却无论如何再叫不出名字。
但无论怎样,小阶段的冷战终于在秦远修的主动热情下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日日回家,前后粘着容颜打转,有事没事的打个电话问她干了什么,吃没吃饭。说不准什么时间打来,有时容颜在睡午觉,有时在跟夏北北聊天,或者同闲来无事的段安弦逛街,问得烦了她就嗯嗯的草草应付,却依然不能打消秦远修盯紧她的高度热情。
就连木讷的夏北北都发现玄机:“秦少这几天不忙了?”
容颜躺在宋瑞家的沙发上,吃宋瑞搬运回来的水果,漫不经心:“他什么时候忙了?”不一直如此。
夏北北哪知道,反正前几日容颜的电话就不像现在这样忙,从她嘴里抢来一块香蕉,傻着脸:“前两天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相比之下现在不闲么?”
容颜一愣,把整个香蕉都塞进她嘴里,胡乱的应:“是啊。”
夏北北大口大口的咀嚼完,跟着她一同躺进沙发里。终于考完了,早不是第一场硝烟,战都打疲了。如今考完了实实松了口气心里像空下一截,这种感觉并不新鲜,每个人许都有过,没日没夜的准备一场考试,忽然某一天考完了,空闲的时间再不用挤,哗啦一下落下来,整个人反倒阔绰得无措,不知怎么打发了。
“小颜,今晚跟弦子碰个头吧,自打从江南分开,到现在还没见她。”
容颜望着天花板,借物思人,想到的却是宋瑞,心不在焉的应了个:“好啊。”其实并不太清楚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如今夏北北试也考完了,该不怕闲杂的事打扰,是不是跟宋瑞的事能重新提上日程了?
“北北,这些吃的都是宋瑞送来的?”
“嗯,宋少一些东西还放在这里,有时来拿资料或什么东西,就会顺带捎点吃的过来。”夏北北回答时慢了半拍,不知道在想什么,上瞧的眼神里闪出亮晶的泡泡,像儿时听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满心欣喜。
容颜故意啧的很大声:“瞧瞧,宋瑞多好的人,对你真上心啊。”
夏北北唔了一会儿:“他对每个女人都上心吧,滴水不漏的谦谦公子。”
这倒是真的,就没见宋瑞对哪个人不面面俱到过,不过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她就不清楚了,至少宋瑞对她认得的这几个人如此。可不像秦远修,大部分是冷的,也很少表现出热情,一但热起来,恐就要被人说成非奸即盗。
坐起身拉着她一同起来,消除她这样的惯性思绪:“可别这么想,宋瑞生活作风绝对可以。我觉得你是故意将他往坏了想,夏北北,跟我不说实话可没意思了啊。”
好这口么
夏北北虎着脸,越发看出她在装傻:“我有什么不跟你说实话的?他人本来就好,我也没想他不好。爱萋'”
容颜白她:“你对宋瑞有感觉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的时候才会把真实感觉隐匿了,反倒不能坦然自若的评价,不敢说太好,也不敢说不好,唯怕泄露太多情感让人看出端倪。”拉了拉她的手:“北北,其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