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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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一时成了这一桌的焦点人物,怎么看都像是闪闪发着光的。
容颜眨巴眨巴眼,不可思议:“秦远修,怎么办到的?”
夏北北和段安弦跟着一阵疯狂点头,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能细致到连头发丝都与真人无异。
秦远修身体前倾,修长的十指交叉握着,垫在下巴底下:“我只负责想个点子,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
夏北北急忙问:“什么?”
秦远修似笑非笑:“这个东西肯定能吃,而且口味不是一般的蛋糕比得了的。”
几个女眷一下便僵了,呆呆的看他良久,是开玩笑的时候么?知道她们好奇心多浓重,还这样云淡风轻的捉弄人。
容颜拿胳膊肘儿怼他:“去死。用得着你说么。”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这是个蛋糕。
可是偏偏就有不长眼睛的,真是童颜无忌,其中有孩子指着中间的蛋糕喊:“娃,又出现一个新娘新郎,长得一模一样哎。”
秦远修附到容颜耳边坏笑:“你看,说错了吧,就有人不知道。”
容颜气极:“那是小孩子。”
秦远修气定神闲:“你小的时候不是人?长大了才是?”
“你……”容颜哑言。
秦远修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眼神像是在说,你什么你,说话啊。
容颜败他手上,彻底没了话说。
孤男寡女没话说
何止视觉上逼真漂亮这么简单,连声音都装配好了。爱萋'女版笑意吟吟:“还傻愣着干什么,不打算给我带上么?”
判别出声音的确是蛋糕发出的,众人又是一惊,当是要带什么,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新郎”手上还握着条蓝宝石项链,色泽璀璨,一连便是几颗,镶在一处斑斓炫目。
刘小看傻了眼,杜允接到指示却也忘记动作。
夏北北和段安弦在下面提点:“去啊,给小小带上。”
杜允望过来,才有所反应,走过去拿在手里,带到花容湿透的新娘脖子上。陪上这一身装束,摇身一变满目华贵,接着掌声响起,一片热烈。
杜允扶着刘小过来,新娘感动得快哭了,一双画了浓重妆色的大眼水汪汪的一片。吸着鼻子:“秦少,谢谢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将这一天的花销折合起来,也是远远不够的。
秦远修绞着眉头收受得像很为难,笑起来:“这个别谢我,是小颜给你的礼物,我只负责那对送项链的介质,瞧着做得怎么样?”
刘小“噗嗤”就笑了:“做得太好了,从没见过这么真的,都没法吃了。”从不知道秦远修还这么爱说笑,翩翩佳公子种种讨人欢颜的特质都被他给占全了。
杜允也是情真意切:“谢谢。”
容颜暗惊,如斯贵重的一份大礼,分明连她的份都没有,却将功德包揽她一人,虽不是给她的,却如何也承受不起。这份项链有什么寓意只有她和刘小最知道,真是无比珍贵!
刘小已经过来揽上她的脖子,眼泪哗哗的淌下来,沾满襟。就在想,你青春年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嫁一个人,很想很想,笃定了,以为天崩地裂都不会再变。他说要给你买一条中意的项链,倾尽所有也心甘情愿,被你深深的铭记在心底,直至那个承诺的人离开了,你快要忘了那个人,却独记得那个礼物,幻想着如果说有一天能得到,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也算此生无撼。她没想到,不仅她记得,容颜也帮她记得。“小颜,这么多年,真是要谢谢你,所有遗憾都弥补了,再不会有那种不足的感觉。”声音压到最低,从心里溢出来,成了跟她的耳语。这情份是真的,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曾经年少无知,不懂保护自己,爱过一个人,狠狠的受了伤,从此心灰意冷,溺在她的床上痛到天日不变。如果没有容颜,就不能好好的走出来,知道失恋一场没什么,还是有幸福的权利,不是么?她不朝三暮四,也不水性杨花,只是遇到了薄情的男人,犯了回傻。
容颜觉得,人要长大,坎坷便再所难免,哪有一马平川的路。刘小这一遭走得实在痛苦,代价更是惨重,但终归算幸福了。
婚宴刚一开始,秦远修借口要抽根烟,起身去外面透气。
刚才那一幕让容颜想起往事,心思沉重,僵坐在位置上不想动。由衷想要感谢秦远修,她还想过,如果有一天有钱了,就送刘小一条项链,将她那个残缺不全的梦给圆了。就知道刘小还执着,却再不是为了那个背信弃义的人。
秦远修倚到大厅的柱子上点燃一支烟,酒店暖气很足,他还是冷得打颤,执烟的手都是抖的。看来又烧上来了,系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咬牙切齿也不打算说出来,容颜哪里是沉得住气的人。
吐了口烟圈,肩膀有手覆上来,轻重适度的帮他揉捏两下。
秦远修觉得舒服,没回头,伸手松松的握住一边:“你出来干什么,想给我讲故事听?”他故事看多了,早已练就一身本事。刚才刘小俯在容颜耳畔分明是有话说,而且那话显然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段安弦和夏北北。
“你想听什么故事?我讲给你听,我可比小颜会讲故事,你信不信?”
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听得秦远修身体一僵,蓦然撒了手,转过身看她,挑起眉头:“哦,你很会讲故事?想想也该是,故事多的人,讲得也自然生动,这一点容颜肯定比不上你段安弦。随便讲一段吧。”
段安弦听出他话里意思,也知道他清楚她平日是做什么的,分明瞧不起她,才拿白纸一样的容颜抵对她。是啊,这世上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容颜一样好命,明明没有倾城容貌,却能处处讨人欢心。冰清玉洁的一张脸,早些年还有婴儿肥,连笑容都被打上纯天然的标签。不像她,标准的红颜薄命。
神色不变,轻微笑了笑:“真说故事啊,确实挺多的,一时还不知道讲哪一段好。哎,小颜跟你讲过我们上学那会儿吧,个顶个傻得要命,一转眼时间过得这么快,两个人都嫁了。想想就觉得舍不得,还挺怀念过去那段疯玩的日子。”
秦远修看她感叹,迷起眸子问:“上学时的容颜什么样?”
段安弦想了想,思绪像一下飞得久远,不禁笑起来:“那时的小颜啊,她可逗了,我们四个人中最爱睡觉的一个,睡眠时间平均得比我们长四五个小时吧,下午第一节有课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一般都不去上。不过她人缘好的没话说,简直老少通杀,记得某个风华绝代的学长称赞容颜,说她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株莲。这话当时还传得热火朝天的,被学校里的其他女生嫉妒了可是有段时间。其他年级不认得的还特意跑班上看她,懊恼得容颜连宿舍门都不想出了,还扬言要灭那个学长的口。”想来哪个男人也没因夸赞一个人惹火烧身过,因此觉出特别,即便在人群中也会多看她一眼。
秦远修将烟掐灭,自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面无表情:“你们那学长眼神有问题吧?她那种傻丫头,跟谁能处不好。”
段安弦斜眸睨他,觉得他是有情绪。见他又掏出根烟点上,顺带要来一根。
点着了秦远修才问:“你会抽烟?”
段安弦不答反问:“怎么?不喜欢女孩子吸烟?”
秦远修自顾点上,吐了口烟圈,没看她:“没什么特别感觉,只要容颜不抽。”
段安弦执烟的手顿了下,再看秦远修时神色何其动容何其贪婪。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男人,桀骜不羁时活脱脱的混世魔王,要对一个人好又细微得淋漓尽致,这种男人自己怎就遇不上。都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对女人尤其不好。他那意思无非就是其他女人好不好他管不着,但容颜却不能不好。
一下再没了说话的兴致,段安弦心里自嘲,觉得自己今天是自找不痛快。眼见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高手,还不自量力的往上撞,不是找死是什么?!
“好了,我先进去了。”
秦远修偏过头,将人唤住。
段安弦一怔:“还有事?”
秦远修隔着烟雾看她,虚幻得高深莫测:“你是跟容颜一个学校毕业的吧?”见她点了点头,接着淡淡说:“拭体温的方法很独特,跟她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是要用嘴的么?”
段安弦脸颊顿时烧起来,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当场被抓了现形,难言到无所遁形。半晌,讷讷问:“你昨晚一早就醒了?”
秦远修垂下眸子,哼笑了声:“是醒了,饿得要命,能睡着么。”
“那为什么还要装睡?”
秦远修简单的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没话说。”
你看我脑子像短路
一顿饭实在都没怎么吃,秦远修从外面进来时席都过了小半,往容颜身边一坐,浓重的烟气飘过来。爱萋'
容颜揪着他问:“去后面帮忙烧锅炉了?”
秦远修顺着她的杆往上爬:“哪是呀,在厨房烧火来着,要不然你以为这一桌桌的菜就能做熟了?”
容颜瞪着他,纠结了眉头,愤愤说:“不跟你贫,怎么抽这么多烟?”以往也抽,但他烟瘾不大,连他自己都受不了浓重的烟火味。今天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当烟筒待了。
秦远修也不想啊,不过这脑子总是晕沉沉的,不抽烟提提神,唯怕自己撑不住,就得当场睡过去。
还是夏北北一句话提醒了容颜,就坐秦远修的对面,一抬头发现他脸色不对,就问:“秦少,你脸色不好啊,不舒服?”
容颜一下醒过神来,手背已经慌乱的贴上去,他接着往下扯,微微的笑了笑:“别大惊小怪的,吓人,好好吃你的饭。”容颜烦躁的打掉他做乱的手,半晌,拿下手脸色飕变,不管当着人的面,教训:“你傻么,自己发高烧了就不知道?”二话不说的拉着他起来,转身对边上的段安弦交代:“一会儿小小敬酒过来的时候你们跟她说一声,就说秦远修发病了,我先带他回去。过后我再联系她。”
段安弦脑子里还盘旋着昨晚在熟睡的男子额上烙下一吻的场景,不敢抬头看,匆匆应:“好,我跟她说,你们快回吧。”
出租车上容颜仍旧板着脸不理他,报上酒店之后,一心侧过脸看窗外,任他怎么叫都只当视若无睹。
秦远修一再再被忽略,还是厚着脸皮靠上去,头枕着她的肩,没皮没脸的念怏怏:“老婆,我很难受,没想到这次感冒会这么严重诶。”
容颜白了他一眼,任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不为所动。
秦远修看着她微微气鼓的脸,忍俊的弯起唇角:“生哪门子的气啊?不是想多给你撑撑门面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又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提前稍带着你退场,面上总是不好看吧。”
容颜当然知道他怎么想,但又不是死板的人,知道什么叫情理之中。再者刘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么死撑着实在没必要,本来今天就觉得对他有千恩万谢,现在又这样,不是让她亏欠得血本全无么。
结果还是心肠太软,板着脸:“别以为我会领你情,你这样纯是给我找麻烦,早说兴许吃个药就能好了。你要真折腾出点儿事来,光你大姐一个人就能让我欲生欲死都不能。”话已至此,语气里瞬间透出无奈,是啊,秦家是片大林子,什么鸟都有的。如今又跳出个秦绍风,光听说还不够,现在真算长见识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主,身上就像安装了控制神精的切换键,一按一个样。秦号天面前乖得跟小绵羊似的,一转身就鸡飞狗跳,物是人非了。来这里之前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