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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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北嗔怪的看着她:“还不是你,昨晚听小小说你今天走得特别早。我就想着来送送你们,总得见上一面吧,学长昨天才回来,又要走了。这不,正好趁宋瑞上班之前的时间,送你们去机场。”
本来还没急着要走的,可是,宋瑞的时间不好耽搁。既然回头他还得赶去上班,这头也就出发吧。反正去哪里都是等,时间也没有特别的长。
这一次送行的队伍比较壮大,坐了一满车。考虑到实在装不下了,刘小又吃得一尤未尽,大家义无返顾的决定将她甩下。顺便看一下门,等闵安月那边来人拿钥匙。之前刘小一脸的不满意,忍不住还要抱怨。
就听沈莫言轻描淡写的说:“冰箱里有很多好吃的,都是我昨天才买的,既然我们走了,就没人吃了,你都吃完它吧,麻烦你了。”
刘小就立刻欢欢喜喜的留下来被麻烦了。
夏北北总觉得容颜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一直不太放心。宋瑞带着她要回去的时候,走出两步忽然眼睛泛酸,无声无息的又退回来,一把将容颜抱在怀里。不知怎么的,就哭了。按理说容颜跟着沈莫言一走,就要有个好归宿了,她也相信沈莫言会对容颜很好,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都能看出深深的爱恋。可是,怎么说呢?她当年之所以会留在A城全是因为容颜,因她在这里,她也便想在这里。后来,她跟秦远修离婚,离开了这,找不到她之后,她也是想走的。但后来嫁给了宋瑞,依是报着一丝遐想,觉得某一天容颜会回来,跟秦远修重归于好。这样的思想几乎控制了她大把的人生,就在根深蒂固的时候,却改变了。她忽然生起那么多的不安心来,以前容颜那么依赖秦远修,事事都依仗着他。如今跟另一个男人走了,不知她内心里,是否就真的习惯。
怎么就……那么心疼她。
啜泣了两下,将人揽得更紧些:“小颜,结婚的时候一定得跟我说,我怎么也是要去的。如果……学长他欺负你,更得跟我说,我会义无返顾的捍卫你,不管对方是谁。”
沈莫言首先在一旁微微笑弯眉眼:“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容颜吸了一下鼻子,有生之年最庆幸的事,还有这样的铁杆。
“北北,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快跟宋瑞回去吧,别耽误他上班。”
宋瑞也觉得场面太过伤情了不好,毕竟还守着沈莫言,他们把太多的不放心表现出来了,就是对这个男人不信任,怎么好。
“北北,有沈先生照顾容颜,你还担心什么。我们回去吧,你出来太久身体也受不了。”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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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松开她,将人轻轻的推送到宋瑞怀里,弯起眸子笑意盈盈:“是啊,你得为宝宝着想,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好。爱残颚疈快点儿回去吧,你这样我也走不了啊。”
夏北北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她再舍不得又怎样,跟容颜要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她。考虑到时间真的不早了,不能再磨蹭下去。抬头叫上宋瑞:“那我们走吧。”再转回来:“学长,就麻烦你照顾小颜了。”
沈莫言微笑着让她安心:“你就放心吧,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真若走了,宋瑞倒不放心起来。他还不知道秦远修也要离开了,只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他一声。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怕他来了也是无力,反倒徒增伤悲,便不打算说了。
人一走,沈莫言拉着容颜过去坐。她这会儿的脸色虽然看着好比刚才要好一些,但跟健康人还不能比。沈莫言抬手拭她的温度,总算不发烧。捧起她的脸,俊眉微蹙,有些无奈:“嗯?告诉我,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了?”
容颜反应迟缓,盯着他:“啊?”当即又摇了摇头:“不是。”
沈莫言细细的盯紧她,看她眼中光色闪烁像五彩的星子。却让他心里渐渐灰沉,感觉心口处就坠着一块巨石,像要一点点的沉下去。
将人拉得更近些,温温软软的问她:“那你告诉我,是哪里不舒服么?还是害怕跟我回去,怕一个陌生的环境会让你不适应?”见她不说话了,将人按进怀里,轻拍了背像诱哄一个孩子:“放心,有我呢,没人会对你不好。就算嫁给了我,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活着,没有必要为我改变什么,我喜欢的,就是你本来的样子。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好好的对你,不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
实则容颜没有不信他,相比之下,反倒不信起自己来。至于为什么会不信,她总也搞不明白。
才从他怀里退出来,一抬头,当即怔了下。秦远修由远及近走过来,一身浅色的休闲装,玉树临风得招人眼目,隔得这么远,容颜一眼就看到他。面上神色冰冷,似有一丝忧郁,薄唇抿得紧紧的,下意识觉得他这会儿心事沉重。怎会不沉重呢,就要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容颜方才想起来,闵安月昨晚跟她说今天秦远修也是要离开的。没想到这么赶巧,一抬头便遇上了。
秦远修倒不是一个会对一个城市恋恋不舍的人,他这么多年各地的跑已经很习惯了。再者男人不及女人,会对许多事物生出情份。秦远修就是个寡情的,跟容颜不大相关的人和事,他一般总也不太记得。只是现如今两手空空的走,忽然感觉像做了一场秦秋大梦,也有对自已笑开怀的一天,这样的秦远修,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眸子不经意间同她的相撞,骤然眯紧,连身姿都定格了几秒,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视线微微偏转,看到身旁的沈莫言,顿时什么都了然了。
沈莫言已经站起身,看到秦远修后率先跟他打招呼。
“秦少,这是要出差么?”
秦远修漫不经心的按了按眉骨,偏首略微无奈:“不是出差,是要出趟远门。”定定的看了容颜一眼,转向别处,淡淡问:“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沈莫言声色平静的答他:“小颜在这边的工作结束了,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秦远修轻微的一点头,没再说其他。他上飞机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虽然来的比他们晚,走的却比他们早。秦远修觉得,这样真好。有朝一日,他终于可以不用看着一个人走。最后一个要走的人,总会平白生出更多的感触,不知容颜看着他的背影时是否会有丝毫的不舍或留恋,哪怕微不可寻……也好。
容颜看出他这是要走了,却至始说不出一句话,嗓子里哽着一种情绪,像火山又像流水,是不可倾泻的,否则必要泛滥不息。猜想他下一句总该道个“再见”的吧,她觉得,下一秒他便会说出来,以他惯有的不紧不慢飘飘的说出这一句。
秦远修嘴角懒懒的噙着一抹钩子,桃花眸子微微弯起,这一刻即便当着沈莫言的面也无所顾及,抬手触上她的眉眼,静静的滑动如许,最后停在她的眼角上,看她眼角平滑,跟嫁给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两样。心里的苦涩一瞬达到极至,果然在她年纪尚轻,可以嫁个好人家的时候将她送了出去。这个仿用生命爱了一生一世的女人,就要跟着别人彻底离开了。一刹间笑得更甚,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像涟漪一样在俊朗无边的容颜上扩散。秦远修很少这么笑,即便跟他同床共枕过的人也鲜少见他这么开怀的笑过。都是嘴角轻微弯起,就算是笑了。没想到这张脸笑起来会这么好看,男人竟也可以像花一样,让人惊滟着迷,如旋涡一样的沦陷。
容颜怔愣在他的指尖,动弹不得。
就听他果然以飘飘的嗓音说:“容颜,再也不见。”眼角在她面上滑开,已经背对了她大步朝前走去。
太过轻飘的一句话,转眼便散了。容颜站着不动,他指尖的温度尚在,明明浅薄,却灼灼得两腮滚烫滚烫。容颜没想到他一张口说出的会是“再也不见”,这个跟她纠缠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男人,说连整个人生都许给了她的男人,最后就这样淡薄的说:“容颜,再也不见。”她没觉得自己哭了,眨眼就已泪流满面。
她从没想过,此去经年如果再见不到秦远修了会怎样。现在觉得,不会怎么,只是心口那里空下一块,仿这一生都填不平了。
容颜想起一句唱词,“你不知道吧,后来后来我都在想,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转首遥望过去,秦远修的步伐那样大,一路不回首,挺拔身形消失进茫茫人海。这一生,这个人来了又去,就真的……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里梦外,都是她一生的劫数。
沈莫言过来揽住她,微不可寻的叹气。良久,嗓音沉沉:“小颜,你是不是后悔了?”
容颜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她也不知怎么,心里像开了口子,呼呼的冷风吹进来,乱了一腔思绪。听到沈莫言这样问,忽然哭到哽咽。
她什么也不说,沈莫言还是知道,知道她后悔了,更知道没哪一时她是真心的想跟他走。情感这东西,果然强求不得,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将人按在椅子上坐好,蹲到她面前帮她擦干眼泪。心里本是苦涩难耐的,一张口却是微微笑着:“你哭得这么委屈,得跟我说说为什么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就这样的媳妇即便领回家去,也没法过日子啊。来,小颜,跟我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容颜低着头无声的掉眼泪,连前襟都湿透,纤指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料,恐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那里沉沉的压着什么无法透气,窒息了一般。
启音却很平静,全没有沈莫言料想中的情绪激动,只絮絮的说:“秦远修太不是东西了!学长,你知道么,那就是个大混蛋,我恨死他了,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他。我也不恨段安弦,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偏偏就是我这个朋友让她事事都不好过……诚然最不让我好过的人又是谁呢?都说秦远修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我着想的一个,可是,我所有的痛苦和不快乐全是因为他。他到底是怎么为我着想的?又是怎么拿生命来爱我?你说,他这样是不是还不及一个陌路人?至少陌生人让我无忧无悲,不像他,大喜大悲了还不够,最后还要跟其他女人合力把我推出门。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不会赚钱,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他平时都那么不放心,最后怎就那么放心呢?!他就要把我坑死了,还有那么多人替他喊冤叫屈的,好像他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分明就搞反了么,我容颜的不幸才是他秦远修造成的好不好。只是我比较坚强,便看着没有他那么不幸,其实我的心也是很细的,你这样能看出来是不是?”
沈莫言蹙了蹙眉,不好说什么,看她还未说完,示意她继续。
容颜大力的抽了两下鼻子,真是一脸顽强的哀伤,静静的:“我常常想,如果我没遇上秦远修,生活是否会安生很多?就算嫁给一个练地边摊的也比那好,不会被人瞎安排,安排来安排去却通通成就了我的不快乐。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恨他?秦远修吃饱了没事就爱手欠,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烦人,干点儿什么不好,非得盯上我不算完么。又不肯问问我怎么想,自己怎么想更是从来不跟别人说,最后好了,用他的不幸再来换我的不幸,我们不过就结了那么一次婚,什么都没干好不好,却要绑在一起,你难过所以我难过,沈莫言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沈莫言心里念,这还能是什么道理,是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会讲的道理。她还这么纯真,怎会懂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