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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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后四处找事情做,发现这栋房子里有许多杂志,以商业杂志为主,看品味倒像是男人钟爱的。
他才想起注意这屋子的装饰格调,大气流畅,该也不是个女人会爱的风格。
随手掂了几本杂志坐回沙发上,不禁若有所思。
今天的报纸他也看了,秦远修跟闵安月公然解除婚约,之前仿还千丝成缕的两个人,一夜间就像丝毫无关起来。他听到的自然要比别人多,听说秦远修正待整理好一切退出闵家产业。这些事连起来不免有些蹊跷,秦远修和闵安月的这场订婚倒像是紧跟着秦远修进驻闵家产业衍生出的。豪门的利益联姻他见多了,形式千变万化,很少能谈及感情。至于秦远修和闵安月到底有没有感情,沈莫言想,他或许比一般人要清楚得多。
秦绍风回来时白林已在门口等他多时了。
一见他全身湿透,顿时一脸担心:“绍风,你这是怎么了?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秦绍风拖着湿淋淋的衣衫一身疲惫,看也不看她,母女间一时像无话可说。
白林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或者说对她这个母亲深感伤心失望。但总还不至于不认她,否则关于她的那些过往不会这般风平浪静。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去帮他拿毛巾擦拭。
被秦绍风一抬手臂挡到一边,扯掉衬衣直接去浴室了。
白林盯着他的后背,心惊肉跳。过了近三年,身上那些触目的伤疤仍旧清楚可见,她知道,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原来好好的一个人,从小什么苦也不曾受过。虽然淘气又不服管束,但全身也没哪一处烙下疤过。却肯为了一个女人遍体鳞伤。其实秦号天心里深爱每一个孩子,当日鞭子抽在秦绍风的身上他也不是不心疼,之所以狠下心就是想让秦绍风长记性。包括这些伤疤也是,日后看到了就该想想当初的教训,不至于再重蹈覆辙。但明显是他们想错了,这些疤不仅没让秦绍风生起半点儿趋之若骛的心思。反倒当成深爱容颜的痕迹,只怕以后再看到,便会重新温习一次他当年何其深爱一个女人。只要这身的疤痕存在一日,他对她的爱,就不会改变。
白林有时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群死心眼的孩子,时至今日,竟让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沈莫言向容颜求婚的消息才一传出,他就有本事将自己搞成这副德兴,如果人家当真结婚了呢?白林甚至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现在除了顺他的意,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秦绍风出来的时候,白林还在沙发上等他。
不耐烦瞬间达到极致,欲转身回房间。白林已冲上来抓紧他的手臂:“绍风,妈有话跟你说。”
秦绍风这一刻仍旧觉得没法不爱容颜,那么玲珑剔透的女子能一眼看出他的无奈与避忌。她说得不错,无论他是不是秦远修的弟弟即便跟她说了又有什么影响?只要他不会大声的对全世界说出来,就就不是也是。这个捞着他手臂的女人再不济也是生他的那个人,他没道理将她生存的前路一手埋葬。如此,他是秦绍风还是苏绍风又有什么关系呢?世人最有指鹿为马的本事,在他们看来他就性秦。
如若不是因为有那么一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大嫂,实则他并非真的排斥这个姓氏。而他的一生,又像注定要因那个女人而百转千回。
白林见他不在动,红了眼眶说话:“我知道你恨我,也看不起我。时至今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为自己爱的女人有勇气去争去夺,怎么样都可不在乎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勇气。我从来对你千般阻挠,现在我就在想,年轻时若有你这样的勇气,或许现在的生活不会是这样。你怎么唾弃我与苏敬恩都好,我们是对不起秦号天。有时想想出生在豪门未必是什么好事。”缓缓松开他的手臂,恢复平静优雅:“如果你非容颜不可,我愿意帮你。”
秦绍风悠悠转过身,面色很平,嘴角却闲适的噙着的抹钩子。启音讽笑:“你愿意帮我?怎么帮我?把人抢过来还是怎样?你们当年宁肯将我打得半死,也不让我去找她。现在再返过头来成全我们,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吗?”
白林哑言,良久:“绍风……”
秦绍风已恢复冰冷模样:“你怕了是么?怕我把你和苏敬恩的事情说出去?”这一嗓问完,隐隐心伤起来。这个从来高贵的妇人就是他的母亲,忽然发现,哪一时也没看懂过她。她到底爱得是哪一个?
白林极力想要争辩,不想惹怒他是真,但总还有些其他,他伤心落寞,她看着并不好受。
刚一张口,电话铃声响起。白林看他一眼去接电话,苏意已经去秦家大宅等她了。不宜多说,只跟秦绍风说了句:“妈再来找你,好好吃饭。”就先走了。
苏意坐在厅内静静的等,下人上来茶水下去了。
秦郝佳在楼上听到下面谈话声,从二楼望下来,一眼望到满面欣然的苏意。慢慢的从楼上下来。
苏意见到人一惊,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唤她:“郝佳姐。”这个秦郝佳她不喜欢,从来都阴冷着一张脸,跟灭绝师太似的,让她毛骨悚然。女人能活到这个份上,也算朵奇葩了。
秦郝佳将她恭敬下的那丝不屑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走近,示意她坐下。才问:“你来找我妈,还是找绍风?”
“来找阿姨,我已经跟她通过电话了,她正在回来的路上。”
秦郝佳端起茶,冷冰冰的看她;“来找我妈有什么事?看你今天很高兴,是听说有人向容颜求婚了?”这个丫头再怎么装深邃,还是要被她一眼看穿。
苏意脸上表情停滞了一下,转眼大大方方的说:“对,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我喜欢绍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以前有容颜在中间搅和,现在她不算数了,我自然高兴。”
秦郝佳听完,一口茶险些笑喷。
苏意已经变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很好笑?”
秦郝佳放下杯子,不屑的看回去:“是觉得很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这股执着的热情,让我不得不佩服。你跟绍风都折腾这么多年了,却还一如既往的死缠烂打,到头来有什么结果或进步么?人啊,得有自知之明。我妈既然死都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就说明你们之间是有硬伤的。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没好好思考过?”
苏意被她激怒,愤慨的站起身。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跟绍风怎样,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就算你是他的姐姐,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再说,你又没爱过人,知道那是什么感受么?”谩讽的笑了声,戚哀起来:“其实我也挺可怜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一个人,一定觉得很孤独吧?”
秦郝佳抬头静冷静的看她,这种逞口舌之快的丫头她见多了,一般是不计后果的。不知道这是生存的大忌,后患无穷呢。
缓缓站起身,盯住她一双眼,一字一句:“苏意,我劝你一句,你跟绍风的事想也别想了,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跟他在一起,独你苏意没资格。我劝你,也别在他和其他人间瞎搅和了,除了彰显你的无知跋涉外,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
苏意本还洋洋得意,以为拔云见日。没想到一转首,就被秦郝佳当头泼下冷水。
不禁晕头转向,恶语相向:“你要有那份闲心,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吧。现在已经老得就快没法看,再不出手,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么?还是你曾经受过情伤,被哪个男人耍过后抛弃了,所以不敢爱了?”
她一个啧啧叹还没出口,秦郝佳一巴掌都已经掴了上去。这一掌下手极重,苏意捂着脸啊啊的惊叫起来,仪容尽乱。
秦郝佳收回掌,心也在瑟瑟的抖,说不难受是假的,这类口不择言最能命中她的伤。又疼又狠戾。
“苏意,别在我面前嚣张。有这个死缠烂打的劲头不如回家问问你爸,到底曾经做了什么事,欠下了帐。兴许会大有收获也说不定,不知收获绍风这个哥哥,会不会很对你的心思呢?”
她说这话时白林正踏进客厅,还有闻到惊叫声冲进来的下人,纷纷听到秦郝佳嘴里吐出的这番话。气氛一时诡异至极,除了白林一张脸苍白无血色之外,其他几位均怔愣得骇人。
秦郝佳一把眸,看到面无血色的白林。愣了一下,转身往楼上走,这个场面实不是她所想,一双腿也有些颤巍巍。
是亲妈么
管家在秦家呆了几十年,也算见多识广。爱残颚疈敛神之后将厅内站定的两个下人一起招呼着下去。
苏意一侧首,看到厅门前站着的白林。白林心惊一场,以苏意的性情免不了要大叫大闹,只怕要更加不好收场。没想到,苏意只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眼睛睁得很大,有盈盈水汽眨眼就要漫出来。嘴唇动了动,到底因为太震惊太混乱了,话到嘴边一句也问不出。抓起沙发上的包越过白林奔出去。
白林并不拦她,掏电话的时候一只手已经微微颤抖,迅速给苏敬恩打过去。
秦郝佳捂着脸呆坐在床边,心里隐隐直颤,须臾白林破门而入。她抬头看向她,不惊不诧,早料到她要来兴师问罪,又像刻意等这一时。
白林“哐”一声关紧门,一双眸子短暂含恨,这一时很难看出她们是一对血浓于水的母女。白林一张脸仍旧苍白,面无表情的盯紧她。
最后还是秦郝佳先稳神说话,话一出口出其不意的平静,像一切已没什么大不了。
“刚才对苏意说那番话,我是无心的。不过,我也不想骗你,那天你跟绍风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几天憋在心里一直水深火热,还不如此刻倒出来敞亮痛快。
白林目色惊忪,也没有失了端庄,她就早该想到,纸包不住火的。自秦绍风告诉她那一刻起,这种意念就已经在心里升腾了。只是,没料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手掌下意识紧缩,直嵌进肉里。冷冷道:“对,你听到的没错。绍风是我跟苏敬恩的儿子,当年我背叛了你们的父亲。你现在已经知道一切,想怎样?告诉你爸爸吗?”
秦郝佳扪心自问,她能怎样?连自己都活得这么不济,一心想要维护的弟弟如今又像一无所有,那些上一代的恩怨她早已无力顾及。这样想的时候仍旧觉得鼻子酸痛,感触一直氤氲到眼眶,偏过头,抹了一把眼角不想看她。良久,淡淡说:“我没想怎样,那是你们上一代的事,说与不说又对我有什么好。我只想知道,如今容颜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关于苏意和绍风,你想怎么?”看似一团纠结的爱恨情仇,绕来绕去总是这几个人,缘分果然不能轻看。
依白林的真实愿望,自然不想秦绍风跟容颜在一起。并非实在看不上容颜这个人,当年她嫁给秦远修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执意阻拦。可是,有了那一层关系之后便很难接受她。只是,她的儿子太阴霾了,当时为她设置了一道选择题,她不肯做答,最后还是没能幸免过去。跟苏意比起来,自然要是容颜好一些的。起码他们没有天理不容的血缘关系。
话一出口,却言不由衷:“像你说的,容颜已经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她现在怎么也算小有名气,这一话题传得很热靡,就算绍风放不下,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说他们的缘分不够,我是不想绍风和苏意在一起。但至于他和容颜的事,也没想过再插手进去。当年给他的教训也不少,到头来他不肯回头,是我们做老人的能勉强的么。”她这样说,倒有几分认命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