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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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果然一愣,片刻后,转而去含她精致的耳垂,热气喷在耳后敏感的地方,感受到她周身的一颤,“只要你小声点,桢桢就不会醒了。”
纽扣又被解开……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崖边,脚下是猛涨的海水,一个大浪扑来,她无可奈何地落入水中。她未曾死于那场灾难,却要葬生于这男人手中。
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妈妈”。
沙发上的两个大人急停下来,很快分开了彼此。唯有彼此间深重的喘息,见证刚刚的一场缱绻。
傅寒阳很快站起身来,冲着房间内答一声,“妈妈就来!”转身便给了边城一巴掌,打得不重,她却已气得浑身发抖。
他将她当做什么人?她才不会和他外边的女人一样随随便便,更不会沦当女配去做他和郁佳人间的第三者。
门被狠狠带上,隐约能听见她在房中哄女儿的声音。
刚刚的一个吻,来得太凶太急,他都没想好是为什么要去吻她,就已经不能自已地陷了下去。
面颊一点点的刺痛,他轻轻揉着,在对面的一处穿衣镜内,却惊奇地看到嘴角勾起的些许……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哦漏,强吻了~
其实昨天的评论并不给力哦,但是我还是更新了,因为忽然脑抽想冲一冲月榜啊,孩纸们给我力量吧,撒花起来!
☆、边城起寒阳 第十七章
一夜混沌,傅寒阳昏昏沉沉中竟也睡了半晌。桢桢醒得比她早,在她耳边嘻嘻笑了半天,小手拨弄着长发,终于喊她醒了过来。
桢桢甜甜喊了声“妈妈”,埋着小脸往怀里钻了钻,“妈妈,你今天走吗?”
“不走。”傅寒阳将小丫头从被子里拖出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笑话,“桢桢又小了,要喝奶了?”
桢桢在妈妈脸上吧唧一亲,抬着小腿将被子踹了,伸着四肢好好伸了个懒腰,爬到妈妈身边,小猫似的叫唤,“妈妈,爸爸上哪儿去了?”
一提边城,傅寒阳就一肚子气,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是一重的气,往桢桢小鼻子上一点,哼声道:“妈妈不想提到他。”
桢桢立刻往床上一倒,画出个大字,“唔,妈妈真麻烦。”
房门被敲了敲,边城的声音从外懒懒传来。
桢桢一跃跳下床,咚咚咚跑过去开门,攀着爸爸的胳膊靠近怀里。两个人亲密地脸贴脸,分外相似的两张脸,带着同一副表情。
傅寒阳猛然坐起,将被子拉过肩头,一脸的排斥,“把门关上。”
边城偏不,依靠在门缘上,挥了挥手,不咸不淡地提醒,“电话,傅小姐。”
说完将手机扔上床,抱着桢桢出去,将门狠狠带了上去。
桢桢被吓一跳,拍着前胸哎哟哎哟地嘟囔,“爸爸,谁给妈妈打的电话?”
边城想也不想,“大灰狼。”
桢桢吸口气,小手紧紧捂着脸,立刻往爸爸的怀里钻,“桢桢怕怕。”
边城的一双眸子渐渐冷了下去,看起来,这大灰狼是想吃了小红帽,他要不要做正义的猎人,对着这烦人的男人开上一枪?
似乎是个好主意。
*
傅寒阳将手机搁床上,拉了窗帘,匆匆换衣服,一边听着贺书栋在那一头的话,“说大声点,我这边信号不好。”
贺书栋果然放大了声音,“傅小姐,你就这么与前夫共度了一夜良宵?”
傅寒阳“嗯”了一声,套上自己的衣服,含糊不清地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贺书栋在那头顿了顿,继而哈哈笑了两声,“没问题才怪,你们都离婚了,还为了抚养权打着官司,这样合适吗?”
傅寒阳将电话接起来,“没什么不合适,又不住一间屋子。怎么了?”
贺书栋的语气方才不那么尖锐,“没什么,我只是以为昨晚你哄完女儿就会出来。”
“是准备走,可这边是霈陵郊区,太晚就没车了。”她有些后知后觉地疑虑,“你昨晚一直在等我,没走?”
贺书栋这次回答得极快,“怎么可能,我早就走了,朋友聚会,推不了。”
傅寒阳想想也是,“那就好,我先挂了,昨晚谢谢你,医药费……算进我的委托费里。”
“好好,”他的声音低下去,“挂了。”
贺书栋将头自前排座椅上抬起,揉着后颈又望了望这座宾馆。他这是中了什么魔,就这样在外面傻傻等了一夜。
一推前座的司机,带着些薄恼,“醒醒,咱们走。”
司机一个激灵醒过来,侧过身子向贺书栋点了点头,“贺少爷不等人了?”不过说了一句话,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贺书栋轻叹出口气,“不等了,先找个医院再说。”
一动胳膊便痛得受不了,昨晚为了抱她,伤口一定裂开了。白色绷带下隐隐露出点红色,他一敛眉,考虑该不该将委托费提到最高的程度,反正这女人有的是钱。
*
另一边,傅寒阳准备就绪,一听耳边响起的阵阵海涛,便浑身都不舒服,开门出去,穿上外套,桢桢满嘴牙膏沫地跑过来。
“妈妈,你要上班啦?”
边城还是一身家居服,拿着毛巾给女儿擦了擦脸,瞥了她一眼,“放你一天假,陪陪桢桢。”
傅寒阳蹙着眉心,只觉得受不得他这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是桢桢在一旁嘀咕,满是期待地攥紧小拳头,她只得拿出壮士断腕地决心,无奈地点头。
“妈妈最好了!”桢桢立刻拍手,眼睛弯弯地望向她,“这样就可以看不到那个讨厌阿姨了。”
边城的笑意微微一滞,没想到女儿对她的芥蒂如此之深。
而这一切,丝毫不漏地传入傅寒阳的眼中,她几乎是冷笑笑,蹲□子抱起女儿,不轻不重地说:“桢桢不许骂人。”
桢桢鼓着腮帮子,眼睛巴眨巴眨地扇动,片刻后气呼呼地嘟囔,“桢桢就是讨厌她,桢桢不要她做新妈妈,不要她生小桢桢。”
傅寒阳没大听得明白,还没待问,边城便将桢桢接了过去,拍拍小丫头的脸道:“桢桢又胡说了,昨天爸爸向桢桢保证过什么,还记不记得?”
小丫头抖着嘴唇,原本恼得要哭,一听这话又遏制住了,歪头一想,爸爸似乎是保证过要桢桢要妈妈,她拍拍胸脯,放心了。
傅寒阳听得云里雾里,“你向她保证过什么?”
边城反倒缄口不提,故弄玄虚地和桢桢挤眉弄眼,“桢桢和爸爸的秘密,别告诉妈妈好吗?”
桢桢楼上爸爸的脖子,乖巧地点头,拿眼尾的余光看着妈妈笑。
傅寒阳猜出不会有什么好事,脸一放,只负责揶揄,“曾子杀猪取信,你别现在夸下海口,到时候又不履行。”
边城反倒站去她面前,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说到做到。”继而无声地说了四个字“你管不着”。
“你——”傅寒阳向前跨了一步,狠狠瞪着眼睛朝他望,一看彼此距离极近,想到昨晚的那个吻,心有余悸,又退了一步。
他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嗤地笑起来。
边城提议在周边一家店中用早餐,傅寒阳正是求之不得,牵着桢桢就跑离了让她胆怯的海涛声。
店面不大,边城要了三碗豆腐花,一屉小笼包,又点了杯薄荷绿豆汤搁在傅寒阳面前,“你晕车,别吃肉了。”
傅寒阳握着那杯绿豆汤,笑了笑,“所以就让我喝一肚子水?”
桢桢见两个大人都不理她,在一旁叫苦不迭,“妈妈,能给我吃那个吗?”
边城连忙拣了一个小笼包,吹了吹,放在桢桢面前的小碟子里。
傅寒阳刚拿起筷子,此刻又放了下去,睨着边城,没好气地说:“谢谢你了,‘妈妈’!”
边城极为受用地点着头,桢桢哈哈笑了起来。
回到车上,傅寒阳方才恍然大悟道:“刚刚那家早餐店是我们原来常来的那一家?”
边城调了调车内后视镜,正好能看见她和孩子,“是那一家。”
原本闭目养神的傅寒阳睁了眼睛,搂住女儿的小脸,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前妈妈爱吃那店里的小麻团,一块钱能买五个,你爸爸看见了,抢了四个就往车里跑。”
桢桢抱着膝盖,咯咯笑着,“妈妈再抢回来!”
“抢不回来,他一口气全吃了,塞得满满一张嘴,妈妈气得要发脾气,看他鼓着腮帮子咽不下去,就又笑了。”
“爸爸真笨!”
边城听不清楚,只知道母女俩在后面乐得前仰后合,“在说我什么坏话?”
“这是我和桢桢间的秘密。”一报还一报,她也算是报了刚刚的仇了。
边城嗤之以鼻,并不追问,许久没见她笑得如此开心,每每面对,不是带着厚厚的面具,就是撕破脸皮要斗一斗。
一双眼睛,清亮如星,眼尾似乎爬上少许皱纹,然而还是美丽的,略带岁月洗礼的成熟,是最具韵味的一重美。
而她似是感受到这样的注目,头一侧,将眼睛偏了过去。
傅寒阳又一次睁开眼时,一座灰白色洋房树立在眼前。门口一块木牌,用隶书写着两个字:傅宅。
住了将近二十年的老房子,她不可谓不熟。只是第一念头便是要走,冷冷望着边城,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边城倒也坦然,“我妈妈想见见桢桢。”
“那你该让郁佳人带她来!”
桢桢被吓了一跳,向边上坐了坐,“妈妈,爸爸,你们在吵架吗?”
边城咬紧牙关,这女人的倔脾气一旦上来,真是能让人头疼死。眼见着她推开车门,跨步出去,连女儿都不要,跟着冲出去,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你别闹别扭行不行?见一下面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
傅寒阳怎么也甩不了他的手,恼道:“我闹我的别扭,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缺胳膊少腿,我怕你妈见了我缺胳膊少腿!”
边城这才脸色一变,眼底添了一分压抑的怒色,他下意识松了松领带,询问的态度,“你的小姐脾气能不能有个度?”却是冰凉透顶的语气。
傅寒阳反倒挑眉轻笑,“边城,我有病的,你该知道这一点。我呆在车内等,你带桢桢进去,别说我没给你面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她抬着食指挑衅地点在他眼前,他一把握住,咄咄逼人,“和我进去,我将开庭时间押后一整个月。”
傅寒阳抽了手指,如蛇穿行无忌,却被这一句话扼住七寸。思忖几秒,她点了点头。
边城的母亲蒋芳玲不过十八岁就生了这个儿子,只是遇人不淑,很是过过几年苦日子。嫁给傅寒阳的爸爸后,方才生活清闲,衣食无忧,如今保养得像是四十刚出头的样子。
于傅寒阳而言,对这个女人的情感,岂是一个“厌恶”可以比拟,若是要选出这一年所遇的三大坏事,来傅家老宅见到这女人,排不上第一,也排得上第二。
桢桢躲在边城腿后不肯出来,劝了半天方才露出半个脑袋,只是不肯喊人,大眼睛巴巴地望向妈妈。
蒋芳玲笑容温润地看向桢桢,冲她拍了拍两手道:“桢桢来,奶奶抱一抱。”
桢桢摇摇头不肯,边城拉她站出来,“桢桢别怕,这是奶奶。”
蒋芳玲挥了挥手,身后佣人便递来一封红包,她接过来塞进桢桢的口袋里,揉揉孩子的头,“桢桢真漂亮,和我们边城小时候一模一样,谁见了都喜欢。”
桢桢立刻掏出那封东西,递去给傅寒阳,她望也不望一眼,往旁边站了站。
蒋芳玲见傅寒阳一脸阴郁之色,心内便不大畅快,面上却还是那般乐悠悠的样子,和桢桢笑道:“这是奶奶给桢桢的红包,桢桢留着买糖吃买花戴。”
傅寒阳却在这节骨眼上,不轻不重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