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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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杨林的话,天下也冷笑了起来。不屑地说道:“您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扯,挨不上!皇上答应过皇后。不生异母之子,就是没昨晚地事,陈萱有孕的事让皇后知道,皇后也不会留下那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陈萱也真是有本事地,居然能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上怀上孩子……”
天下这番话一出口,丁彦平还好,早就习惯了她常常语出惊人,杨素却是有些目瞪口呆。刚才杨林说起皇后送堕胎药的时候,杨素就是一愣,然后天下的话一出口,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哪里是小孩子家家该懂的事呀?!
其实,皇后给侍寝地宫人喂食“芜籽汤”的事。早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秘密”了,只是杨林跟丁彦平常年在外,所以对此事并不清楚。而杨素却是久居长安,这中间的弯弯绕儿他是明明白白的。天下这番话。也只有杨素听出了些意思,而杨林跟丁彦平还只是觉得天下胡闹而已。
杨素稳了稳心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捋着须对杨林说道:“皇嗣的事其实真的怪不到郡主头上的,要怪也只能怪陈氏自己不懂得韬隐之道,居然把事情做的这么张扬,就算皇后曾经有过放她一马地打算,只怕见到她此时居然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来帮她们陈家说话,也容不下她了,就是皇上此时也没有了为她说话的立场……”说着,杨素叹了口气:“唉……路,其实是她自己走绝地,说到底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却没想到她其实不过是宫里的一株檐头草,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杨林一脸愕然地看着杨素,象是无法接受他地说法一样,可是细细思量一番之后,杨林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低着头喝起闷酒来了。杨素说地这些,他并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只是从他内心不愿意承认而已……
罗成与天下悄悄交换了个眼神,知道眼前这一关应该已经闯过去了,都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丁彦平看着罗成叹了口气,对杨林说道:“虎臣呀,你也别气了,要是真论起来,这次地事情也是陈叔宝咎由自取,罗成跟天下两个人顶多也就是落井下石而已……”在丁彦平看来,先是有了陈叔宝醉后写了“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样的词,也惹来了今日被囚之祸,而罗成后来塞到他手里的那首诗也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怎么说也不能把事情都怪在罗成跟天下身上。
可是杨素却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丁彦平话音刚落,杨素就摇着头说道:“丁大哥这话说的,只怕是太小看罗少保跟郡主了吧?他们只怕不止是落井下石,恐怕那井就是他们俩挖的吧!”杨素的话一出口,厅中众人都是一惊,齐刷刷地把目光都放到了杨素身上。杨素冲着天下微微一笑,说道:“郡主前天才到的长安,前晚才跟陈蕖起的冲突,这仇郡主报得可是够快的呀!据说你是昨天中午跟晋王吃饭的时候听到的那首曲子,然后下午的时候晋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当日亲眼目睹陈叔宝手书那首词的歌伎,若是少了有心人的指引,这件事晋王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容易?陈叔宝说他醉后填词的当日就派人去找过那个伎子,想要杀人灭口,可是怎么找都没找着,现在看来,只怕当时就有人把那伎子给藏了起来了吧?”说着,他深深地看了天下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罗成身上:“再有,晚宴的时候罗少保就把落井下石用的那张纸在大厅广众之下悄悄塞到了陈叔宝手里,总不成罗少保天天怀里都揣着这么张纸等机会吧?这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天下狠狠地瞪了杨素一眼,心中暗恼,杨林都没顾上去想这些细节问题,倒是让杨素就这么毫不顾忌地给问了出来,她忙偷眼朝杨林看去,杨林正一脸的沉思,象是正在想杨素说的这番话,天下无奈地看身罗成。罗成倒是没什么反应,仍然那样淡淡地笑着,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不定。
杨素的问话确实是让杨林一愣,他细细一想,也是呀,这事也赶得太巧了,怎么看怎么象是有人谋划好了的,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情天下瞒着没说?杨林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天下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天下,说道:“天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天下咬着下唇,回望着杨林,一句话也没说,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
厅内一片寂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事问天下,倒不如来问我!”昨天没更,今天补上。。。共更5K,所以,别揍我了。。。我妈病了,一直在照顾她,实在是没有精力更,大家多见谅。。。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九十四节 阴谋之始
杨林等人朝外望去,只见云梧从外面迤迤然地走了进来。杨素跟丁彦平也都是认识云梧的,尤其是杨素,云梧在长安的这段时间与他多有接触,两人也算是意气相投,交往颇深。云梧一进来,众人都非常客气地起身相迎。
“长安…………天下不能再呆了!”谁也没料到云梧坐下来的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尤其是天下,更是噘着嘴问道:“为什么呀?我正玩得高兴呢!……”
杨林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希之,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别说陈叔宝这事的内情并无外人知晓,就算是传了出去,又有谁会了他来跟我这个皇弟靠山王为难?虽然我也在教训天下,可是却还不必让天下为了这事避出长安嘛!”
云梧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陈叔宝谁又真会放在眼里?不过……”他的目光从在坐众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虎臣,这中间有些干系,我无意说给天下知道,怕她知道了另起事端,可是却一定得让你明白…………天下在长安,危如朝露!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私下里好好聊聊,正好丁大帅和处道也在,这事也牵扯到朝政大局,你们也好一起拿个主意…天下挑了挑眉,没待杨林说话,便噘着嘴、非常不满地对云梧说道:“舅舅,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而且,长安虽然危险,可是也没到您说的这个地步吧?还危如朝露”呢,我有弱成那样吗?”
“没到这个地步?你可知道优伽叶……”云梧的话说了一半却倏地停住了,只是无奈地叹着气。
众人都看出了云梧的担忧。却只有罗成隐隐知道了云悟在担心些什么,他轻轻将手里的放到了桌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云先生说地这个优伽叶。可是圣山龙华寺的优伽叶大法师?听说他法力高深,能知过去、未来。是圣山三大尊者之一,难道……”罗成看着天下,眼底闪过几丝冷厉,语调也冷了下来:“难道他要为难天下?”“优伽叶大法师?!”
“优伽叶大法师?”
杨林跟天下异口同声地叫出这个名字,不同的是杨林语气是全是震惊。。。而天下却满是疑惑。
天下拉着罗成地衣袖,满脸好奇地问道:“这个优伽叶大法师是干嘛的?还有,那个圣山是什么地方?好象很厉害地样子,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罗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云梧等人说道:“云先生既然与王爷有事相商,那我们俩就不打扰了,各位请自便……”说着,冲杨林等人微施一礼。拉着满脸愕然的天下便要转身出去了。
云梧“噌”地一下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微变,喝道:“站住!………”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罗成跟天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俩在这个时候“单独”出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云先生还有何指教?”罗成停住脚步。侧转身形问道。
“你……你们……”云梧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杨林很是明白云梧此刻的感受。沉着声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既然王爷跟云先生要留义父在这里密谈,这密谈的内容又不方便让天下知道。那今晚天下便跟我住到驿馆去好了……反正我也有些事要说给天下知道……”罗成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淡。
杨林眉头皱得死紧,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天下说?”
“秘密!”罗成冷笑着撂下这两个字,然后拉着天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了花树之间,丁彦平才缓过神似地,呢喃着说道:“今天成儿这是怎么了?平时从不会如此失礼啊……”
杨素若有所思地说道:“怕是这个优伽叶大法师闹的吧……希之,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杨素地话一出口,杨林跟丁彦平便一齐把目光聚在了云梧身上。
云梧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这个优伽叶的名头吧?我从来不叫他大法师,虽然他的确是道行高深,可是在我看来却仍只是个有些神通却凡心很重的人”说着,他抬头看了杨林一眼,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道:“虎臣在长安的时候应该见过我的侄儿………云忻吧?”
杨林点了点头,说道:“见过,是云槿先生的公子,这事与他有关?”
云梧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侄儿年纪虽轻,却是星相占卜方面的大家,他十六岁时自号紫微天士行走天下……”
“紫微天士?!”杨林跟杨素不约而同地惊呼了出来,这个名号近几年是如日中天,被人传得几近仙士,没想到那个笑起来斯斯文文的云忻居然就是名动江湖地“紫微天士”!杨林跟杨素互望了一眼,心里都浮上一个念头:这云家真是不简单!
云梧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云忻平日并不常去洛阳,他带着弟子隐居在邙山,今次会去洛阳,一是为着万芳会,另一个其实也是为了看看天下……”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好象有些跑题,干咳了一声,才又拉回思路:“万芳会后,他刚带着弟子回了邙山,便有人持着皇后的名柬来见他……杨林脸上浮起一层忧色,喃喃道:“皇后?!她又想干什么?”牵到皇后,那就多半是皇室秘辛了,虽然对天下的身上多少都知道一点,可是一旁地杨素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丁彦平也皱起了眉头。
“她要的很简单,只想云忻以紫微天士地名字说一句话而已……”云梧地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说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自然,这妖孽………便是天下!”
杨林立时拍案而起,背着手在厅内来回地踱着步,前后思量了一番之后,才又坐下说道:“想必是紫微天士不肯说这些合她心意的话,所以,她才又请来了优伽叶大法师吧?”
云梧点了点头,说道:“下个月初三是陛下万寿,优伽叶是以为陛下祈福地名义进京的,可实际上,他已经与皇后达成了这样的一个默契,所以,我说天下不可以再留在长安!”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句话何其重?!如果真被安到天下身上,只怕到最后连皇帝都会疑忌于她了,毕竟再怎样在皇帝心里,再得宠的女儿也绝对没有江山重要!要真到了那时,要天下如何自处?又要怎么去保住性命?云梧太清楚这种玄之又玄的天命运数之说,对一个皇帝有多大的冲击力,所以他根本不敢让天下去冒这样的险。
厅内一时静了下来,好半晌之后,杨素突然问道:“这个优伽叶也是闻名已久的大德上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国师之位!”云梧语带讥讽地说道:“皇后便是以国师之位相许,允诺他可以在大隋九省地界广收门徒,任意传道,这才将他从圣山上请下来的……”
“什么?!”杨林又是一惊,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说道:“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