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子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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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走路,民间一条,官方一条。长安城民间求雨的方式是这样的:在一个大瓮中装上泥土,然后将木雕的蜥蜴放入瓮中,选一些少年儿童穿上
绿颜色的衣裳,手持青竹枝围着瓮转圈儿,边跳边唱:“蜥蜴蜥蜴,兴云吐雾。若雨磅礴,放汝归去”。官方的祈雨方式就正规的多,要搭台
子,要有一整套仪式。身为地方行政长官的黎干在长安城东南的曲江举行官方的祈雨仪式,官方搭台,巫觋唱戏。现场用土堆出一条龙,堆土
龙是前人流传下来的,西汉时的一书中说:“旱则修土龙。”龙掌降雨,土则克水。仪式正式开始后,聘请来的专业巫师巫婆轮流到祈雨坛中
做法,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很是热闹。这大概就是所谓搭台唱戏。做法数天,天上仍然没有降雨的迹象,黎干心中焦急,索性亲自上阵
,友情客串巫师。黎干在此方面不算外行,当初他就是因为精通星纬术而得以待诏翰林的,巫术与星纬术同属一个系统。
当时求雨现场
围观的百姓很多,有数千人,这一点可以想象,喜欢看热闹是京城百姓的习惯,而且京兆尹亲自出任巫师这一看点几辈子才能轮上一回。这天
,当黎干的仪仗到达现场时,围观的人们习惯的迅速躲避,只有一个老者依仗伫立不躲不闪。黎干大怒,命令手下杖打老者。此一事于法来说
并无大错,但是老者身上却大有玄机。却见那老者挨了一顿棍棒之后若无其事,慢腾腾的离开现场,黎干手下反映棍棒挨着老者身体后便被弹
回,像是打在柔软的皮革上。黎干何等聪明,敏锐的感觉到此人非同寻常,随即命令一个老坊卒暗中盯稍。接下来便引出京尹黎干着布衣夜探
兰陵里,神秘老者宴席间舞剑亮绝。技略而言之,当黎干回到家中拿起镜子对照检查时才发现自己的胡须被剑削去一寸有余。
黎干口碑
不佳,“挟左道”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唐代官场毕竟是以士大夫为主体的,瞧不起旁门左道。古人认为巫师是人类与上天沟通的桥梁,京兆尹
出任巫师,级别已经够高的了,但仍然无法同上天建立连接,旱象仍在持续。巫术无效,黎干决定上档次,提高品位,去祈祷文宣王孔老夫子
。唐代宗得知此事后认为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引用了一条孔子语录:“丘之祷久矣”,意思是说未必管用。祈雨活动被叫停。唐代宗自己
按照历代帝王的套路,省吃俭用以感动上苍。其实皇帝省吃俭用只是一种姿态,对于是否降雨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说白了是在坐等,好在,
终于下雨了。
“总之,以为父的评价,这个人应该先…恩…再杀,再…恩…再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难道,他是修真的?万
一他吐飞剑来杀我们,这可怎么办……”听说黎干会法术,郭德罡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别怕,鏦儿你师傅元道长不也是修真大
家么。”
“那个胖子……”郭德罡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元道长堇山,坐在德云社的大堂里,不动如山地看着忙碌
的柳夫人。他左手端着一个三彩公鸡碗,右手掂着一块山楂糕,正要往嘴里送,忽然间打了个喷嚏。
“这玩意看起来很好吃啊,不若分
我一点。”说话间,一个骨瘦如柴的白衣人,飘到了桌前,伸手便去夺碗。
“李泌道长,或者该叫你李泌使君,别来无恙啊?”胖子把
碗往身后一背,笑嘻嘻地看着白衣人。“你个练辟谷的老匹夫,吃了也是浪费。”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李泌坐了下来,把手里的
山楂糕丢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难道上面把你召回来了?”
“虽然我对头元载死了,不过现在常衮当权,照样不能容我,
估计很快又要走了。听说你有个很有意思的徒儿,不若趁此机会让我见见?”
“徒儿,危险啊,有个怪叔叔要来给你检查身体了……”
元堇山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注1】唱的是木马乐队,
【注2】拆水碾的事情,见第七章
【注3】黎干的事迹
,详见丁力先生的作品。)
第十八章 此花烂熳火烧秋
天气凉了,树叶黄了,一片片叶子从树上落下来。天空那么蓝那么高,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一个人字形,一会排成一个一字形。郭
德罡来到蓝田的庄子上,亲临一线指导制作烟土的工作,他仰望着飞行的大雁,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英文字母的形状。马上他就觉得非常的荒谬
,于是挠了挠头,继续检查工作了。
春天,郭家的庄户们把罂粟种在地里。到了秋天,收获了很多青涩的果实。他们把果实小心地割开
,收集好里面的白色乳汁,然后晾干。晾干以后的罂粟汁,变成了苦涩丑陋的生烟土,闻起来,有着隔夜陈尿的味道。郭家的庄户们顶着隔夜
陈尿的味道,把生烟土放进锅里煮开,再捞出来晾干,丢在坛子里发酵,经过三七二十一天,便成了光滑柔软的熟烟土,它有着金黄色的外表
,点燃以后发出强烈的香甜气味。这气味混合着烧煮生烟土的陈尿气味萦绕在郭家的庄子周围,让郭德罡想起了前世自家的焦化厂。
“
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永远的和平,环境污染问题,还是以后再解决吧……”郭德罡用湿毛巾包着脸走在庄子里,努力地回忆着防毒面具的制
作工艺。庄子是按照他绘的图纸盖的,清一色两丈高的夯土包砖墙壁,屋檐梁椽与墙体之间,留出一尺高的空隙用以换气,看起来颇为类似前
生县里粮食局的仓库。每一栋大房子的门口,都有一个牌子,写着不同的名称,如割汁间,烧煮间,烘干间,发酵间等等。大房子里面,有一
面墙壁上用锅灰涂了一块黑色的地方出来,上面用石灰写着今日甲班产量十五担之类的数目。
大房子之间,有两根并排的轨道,上面有
四轮的平板车,用粗大的绳索牵着,跑来跑去。郭德罡走近那条轨道,蹲下来检查着路基的状况。铺轨时整平路面,在路基上每隔两尺挖浅槽
,平铺枕木。一段轨道宽两寸,长一丈,是用硬榆木做成,枕木半尺见方,六尺长,用松木做成。两轨间距五尺,每里平均铺枕木千片,然后
用木制轨距尺进行铺轨,木轨两端凹凸缺口相接,接轨处用铁钉或竹钉钉入枕木。铺轨后在路基上铺一层土,将枕木压实,以免移动。为了做
木轨道,郭德罡把家里拆掉的水碾从泾水边用船运到了庄子边的灞水岸上,又从他爷爷郭子仪那里要来了打兵器的上好铁匠,活生生地搞出了
一个水力轮锯、轮刨组合。至于拉车的动力,就靠吐蕃奴隶操作绞盘来解决了。畜力养起来太不合算,反正死掉了,再去老爷子那里要一批就
是了。
回想起艰难的铅笔及毒品加工厂建设经验,郭德罡蹲在灞河码头上的木制滑轮组起重机旁边,叹了口气。
“得亏临死之前
那段时间正好在看啊”。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偶像马工,现在该叫他马公公了。
……
李泌坐在郭家庄子的客堂里,和
元堇山一边喝茶,一边吃山楂糕。
“这茶汤,味道颇与以前所饮不同,不知是怎么煎法?”
“是我那劣徒胡闹,先将茶叶在阴凉
处萎调,再揉捏撕卷,盛于萝中,以架置于窑洞内,一旬之后取出,放入釜内,驱使吐蕃奴隶以手将叶炒干,逐份以宣纸袋封好。欲饮时,将
袋置于紫陶壶内,以沸水冲泡,片刻即可饮之。倒是比以前煎茶之法方便许多,也无茶沫之苦。”
“倒是颇为有趣,此次我去赴任,不
妨赠我一些。”
“你自己和他商量去吧,此小儿行事诡异,颇不似凡人。小小年纪,便懂得如此多的旁门左道,怕是将来与天下苍生不
利呀。”
“他的事迹,我在江西也有所听闻啊。现在仙麻已经卖到了江西,现在行情,已经是一石米换一两仙麻,更有不法之徒用杂草
混于仙麻之中转卖,颇为败坏郭家的声誉啊。”
“无妨,此事下面已经回报上来,鏦儿已有定计。待会他回来,让他与你解释。”
……
郭德罡拖着被陈年尿味熏得头昏脑胀的身躯,摇摇欲坠地走回了客堂。看到一个瘦得如芦柴棒般的道士和师傅坐在一起,他的第一
反应是:
“神仙?妖怪?谢谢。”
令他失望的是,这道士并没有拿出一把镜子,也没有变成一只猴子,而是笑嘻嘻地端详着他。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就把你喝掉!”郭德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方的纸盒。他磕了几下盒子
的底部,从盒子上面的小口就弹出一个纸卷,这纸卷的一头是蓝色,一头是白色,白色的部分大约两寸长,蓝色的部分大约一寸长。郭德罡把
蓝色的那头叼在嘴中,又摸出一个银制的小盒子,他把盖子向一边拨开,在上面的一个转轮上转了几下,闪出几点火花,盒子里便冒起白烟,
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火苗。郭德罡把纸卷对上火苗,抽了几下,仙麻的香味就飘散在客堂里了。
“鏦儿,不要无礼,这位乃是江南西道
观察使,李泌李长源使君,还不速速拜见~”
“啊?你就是那个神仙宰相?”郭德罡赶快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向李泌行礼。
“呵
呵呵,不必多礼,我与汾阳王多年交好,你脑部受创之时,还是我让你父母去找你元师傅的,说来,我们倒是颇有缘分啊。”
“猴子的
大便倒也是个好东西,恩。”
“猴子的大便?”
“猿粪啊!”
“……”
……
李泌接过郭德罡的两个盒子,细
细端详。纸盒子是用黑纸糊成,上面画着一朵金色的花朵,下面有些弯弯曲曲的符号,自己却不认识。反面倒是一样的图案,写着三个草书字
,乃是“芙蓉王”。盒子是用整张纸糊成,将上面盖着德隆记戳记的火漆封口撕开,便看到里面有若干纸卷。拆开纸卷,只见白色一头里面塞
着切成碎丝的仙麻叶,蓝色一头则是塞着用某种纤维揉制而成的一个圆柱状物体。蓝色纸上同样印着金色草书“芙蓉王”三字。银盒子则是在
里面有一个支架,上面穿着一个刻有深浅不一槽纹的镔铁转轮,下面卡有一块火石,火石下垫着火绒。用力转动转轮,转轮在火石上擦出火花
,便将火绒引着,冒出火苗。银盒子下面刻着五个奇怪文字,李泌依稀记得似乎是在拂林国所产的器物上见过此种文字,按着笔画写下来,乃
是“ZIPPO”,在这五个文字右上,还有一个小圈,写着一个“R”字。
“这打火盒子倒是颇有意思,你是如何得来这做法?还有你这纸
卷,又是如何门道?可否告知老夫?”
“打火盒子是用了火镰火绒之法,变镰为轮耳。”郭德罡才不会老实说自己剽窃,“纸卷一则是
为了方便吸食,二则是为了防肖小在散丝中掺假,三,则是为了利用仙麻的杆枝。那滤嘴,便是仙麻杆中剥出的纤维揉制,而卷仙麻的纸张,
也是用仙麻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