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再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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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再过去,还不知道那只狐狸精在背后会闹成什么样。
她有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刚离开不久,丈夫就外遇,不,或许更早,难道是她离开以前就开始了。黎洛想到这点就一阵恶心。她是对感情抱有洁癖的人,幼时的经历让她非常反感劈腿的男人。你不爱我可以,我绝对不死缠乱打。但是,你要对我忠诚,在两人的的关系持续期间,就算心灵上不能专一,也要做到行为和肉体的专一。萧爵,他太让她失望了。
她也对自己丈夫的眼光感到挺惭愧的,他没看出那个女人有多么的虚伪吗?徒长一副清纯样貌。
还是没有跟萧爵挑明,她想知道他是怎样看待那个女人的,打算什么时候主动跟她坦白,还是选择永远欺瞒下去。但是心态终究是不一样了,昨天晚上她以累为由拒绝了他的求欢,躺在他们的婚床上她一阵鸡皮疙瘩,即使自己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
进屋后她就爬在办公桌上沉淀发生的一切,甜蜜的恋情建立起来可能需要很久,毁掉却只需一刹那,此时还是难以消化。动了动发麻的胳膊,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眉心,未开启的黑色电脑屏幕上印出一张明艳的脸,海藻似的黑色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只是往日靓丽的光彩像是突然从脸上卸下,只剩下疲惫与憔悴。短短的二十三年,她却觉得自己已经三十二岁,不是容颜,而是心的经历——不完整的童年,过于提前的婚变。
她向来喜欢披散着头发,虽然这个发型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却不是她喜欢披发的原因。将快完全遮住右脸颊的发丝向后拢了拢,一不小心露出那道长长的疤痕,从右眉后斜斜划到耳根。疤痕不像刚开始那样狰狞,九年时光的流逝让它淡了很多。上个浓妆还是可以遮住的,可她还是不愿让它暴露在阳光下,好像无时不刻提醒着她的悲惨与可怜似的。
那个疤是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刻上的。那一天,她从天堂跌落至地狱,从一个父母疼爱的富家千金变成一个小孤女,背上沉重的生活重担与心理负担。
她的父亲沈震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母亲黎郁卿则出身于书香世家,非常具有钢琴天赋,要不是和父亲私奔,现在恐怕早享誉国内外了。这又是一个大家闺秀爱上穷小子的悲情故事。父亲当时的机遇不错,母亲跟着他离开自己的家乡,断绝与亲人的所有关系后,并没有吃到太多的苦。赶上那时的新政策,父亲很快建立了沈氏集团,并发展的有声有色。母亲本就是闺阁千金,除了钢琴弹的好外,在工作上对父亲的帮助并不大,在父亲的强烈建议下在家做全职太太,相夫教子。
十四岁以前她是父亲手心的宝贝,在还小的时候经常把她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带她逛游乐园。洋娃娃般漂亮的她很爱笑,嘴巴也很甜,经常逗得邻居叔叔阿姨们大笑,父亲便自豪的说——这就是我家的小洛儿。
母亲与父亲也是很轰轰烈烈的爱过来的。婚后,虽激情不再,可也甜蜜恩爱,相敬如宾。只是,她和母亲没有注意到,父亲望着她时眼中的那抹遗憾。母亲在生她时大出血,医生说以后很难再生小孩了。那个年代虽早已提倡计划生育,独生子女很多,可重男轻女的思想仍然不少见。
那一天,尽管只是初夏,骄阳在傍晚仍发挥着余力,没有一丝风,树木也都无精打采地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有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放学后,司机载着她开进位于青蓝山半山腰的豪华别墅,她的家。
车刚停稳,她就蹦蹦跳跳的下去了。
“妈,我放学啦!”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在她看来,每天最快乐的时间就是放学回家的时候。
“妈?妈?”正感到奇怪,往常母亲总会在一楼的客厅等她回家,帮她准备好她最喜欢的消暑甜点,今天怎么不在?
“小姐,太太在楼上卧室。”管家刘妈见她回来,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沙拉。
“先不吃了,我上去找我妈妈。”说着,提起校服裙摆,转身就往二楼跑去。
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母亲的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应声便碰的一声将门打开。
母亲黎郁卿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女儿回来了,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眼泪似乎在和她作对,越抹越多。
“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洛脸上灿烂的笑容在看到母亲的泪水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
黎郁卿一把搂住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感觉到母亲将她拥抱的几近无法呼吸,但是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任母亲抱着,感觉着母亲颤抖的身躯和无法抑制的哽咽。
“没关系,妈妈还有我,还有爸爸。再困难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解决。”沈洛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的安慰着母亲。
谁知道,母亲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厉害了。看事情快瞒不住了,哽咽的告诉她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们了。
沈洛瞬间呆住了,母亲时常给她讲她和父亲的故事,她也常和母亲开玩笑说以后嫁人就嫁像父亲那样会疼女人的。可是,那么爱母亲,那么疼她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她拒绝相信这一切。
可是,桌上被母亲揉烂的犬子满月酒会邀请函上分明署着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
她愤怒的把它丢向纸篓。
还没缓过气来,电话就响了。她代泪流满面的母亲接过电话,对方以为接电话的是母亲,挑衅的问请柬收到没有,她气得破口大骂。
黎郁卿彻底被激怒了,虽然她的性子向来温婉,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可以任人欺负。其实丈夫沈震霆的反常她早就有所察觉,却选择欺骗自己,选择隐忍。不相信他们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是假的,也不想不想沈洛小小年纪却享受不到完整的父爱。
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欺人太甚,她连幸福的假象都不让自己维持,硬要打破现在的这个局面。而且,看着坐在那里默默垂泪的女儿,小洛儿,她还能心无芥蒂的享受父爱吗?
沈洛看母亲先是陷入沉思,接着冲向衣柜,衣服被她疯狂的往外扔了一地,终于翻出那件火红的洋装,那是去年夏天他们全家去巴黎旅游时沈震霆亲自给母亲挑的,她也直赞好看。
换上衣服后,母亲让她乖乖呆在家,一会儿还给她一个爱她的父亲,就奔出了家。她紧追其后,不放心母亲,怕她受欺负。
只是,没想到,结局却是那样。
chapter03 心上的伤
这是一场中式晚宴,宴会厅被布置的可爱喜庆,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头顶上的水晶灯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前面的幕布上“祝爱子满月快乐”几个字是那么的明显刺目。大大的奶油蛋糕旁边是一辆婴儿车,小婴儿正在车里,由保姆照看着。
沈洛只见宴会的主人——她的父亲——挽着那只狐狸精,正一一给各桌敬着酒,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宾客们也相继恭维着,祝福着,什么喜得贵子,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衣香鬓影,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宾客中似乎没人注意到宴会厅的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身穿火红洋装的美丽女人,和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
直到她看见,父亲臂弯中的那个身穿紫色碎花旗袍的女人,故扮娇柔不胜酒力的样子,往父亲怀中倒了倒,父亲赶忙将她搂起,面容上尽是心疼和谴责,似乎在责备宾客们不应该给她灌那么多酒。而沈洛清楚的看到她依偎在父亲怀中时朝她们这边讽刺挑衅的一笑,眼中满满的轻蔑,毫不隐藏。
黎郁卿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之前那个女人也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沈震霆如何如何爱自己,甚至连一些闺房中的事也毫不羞耻的拿来当打击她的资本。儿子生下来后更是变本加厉,说什么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沈震霆才会出轨,沈震霆迟早会跟她离婚,家产也都会给儿子,她如果聪明的话就早点放弃,让出沈太太宝座,说不定她会劝沈震霆多给她点赡养费之类的。
那时,她虽然心寒,却也心存一丝丝侥幸,说不定那个女人故意骗她,说不定震霆只是逢场作戏。但是,那些幻想全被眼前这一幕打破,她的伤疤被赤果果的揭在众人面前。沈震霆甚至毫不避讳的请了一些商场上的朋友,一些他和她共同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被背叛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这些事情,呵呵,当然,除了那个以打击她为目的的狐狸精。心,在滴血。似乎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不在了,包括沈洛软软的叫妈妈的声音。她只看见那个狐狸精勾引着她丈夫,挑衅着她。
“呀,大嫂!”沈震霆旁边的那个男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起头来,门口那个身穿火红洋装的美丽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是谁。沈震霆有一瞬间的慌乱,心理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这场宴会,怎么会来。然而,他毕竟是在商场打滚多年,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马上镇定下来。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呵呵,她怎么在这儿?黎郁卿笑了,苍白而无力。是啊,他们一家三口的晚宴,多和谐啊!她这个妻子算什么!被丈夫背叛,得到的不是丈夫的解释与道歉,反而是冷冷的责问。她真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他拿她当什么?!将她置于何地?!哦,他们是私奔过的,那,应该问,他现在还爱不爱她?他的所谓的长情专情被狗叼走了吗?
孙柔欣听到沈震霆这样的责问黎郁卿,心里笑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扯了扯沈震霆,道,“震霆,别这样,来者是客啦!”
转身又对黎郁卿温柔的笑了笑,“黎小姐,欢迎光临小澈的满月宴,坐下喝杯酒吧。”眼里的得意直插黎郁卿心底。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凭什么以这种姿态来伤害她!饶是平时温婉的黎郁卿也无法再容忍下去,这对男女让她体验到此生最大的羞辱!狐狸精旁若无人的讽刺她,自己的丈夫则当着众多亲友的面冷冷旁观。她恨!真的好恨!真想撕裂那个女人得意的嘴脸!
想着,她似乎真的这么做了。
众人一阵惊呼,看着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火红扯着深紫的头发,深紫挖着火红的脸。再美丽的女人,当她们狰狞起来,也绝不敢让人恭维。
沈洛没看清母亲是怎么冲上去的,她呆呆的看着跟狐狸精扭打在一起的母亲,似乎被吓着了。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里现在一片空洞。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把她拉回现实,她下意识的往那个婴儿车的方向走去,想看看这个分享她父爱的弟弟。
怔忪着,一步一步,在她快要接近小车的时候,“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将她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她甚至没有看清那只大手来的方向。
伏在地上,血,一滴,一滴,落在破碎的玻璃杯上,绽出朵朵红色的碎花。这才发觉,除了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之外,有液体顺着右眼角流下,不是泪,红艳艳的,那是从她心底流出的吗?
沈洛抬起头,美眸圆睁,似是不敢相信,却在下一瞬,笑,望着那个男人,她的父亲,曾经最爱他的父亲,以往总是用来举起她玩耍的有力的大手,此时刚用力甩过她的脸颊,没来得及收回。
沈震霆也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右手,不是,他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