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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唐太子李承乾-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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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伺候着,他却毫无所觉,就这么拎着酒壶往嘴里灌酒。

李承乾陡然怒气勃发,上前一巴掌将他手里的酒壶拍落在地,一下子碎成了一地碎片,他冷声道:“你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李泰已经是醉眼朦胧,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李承乾来,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是啊,我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呢!”他又伸过手去,摸出了一个酒壶来,晃荡了一下,里面居然还有半壶酒,他呵呵一笑,又就着壶嘴往嘴里灌去。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看着那两个宫女,喝道:“把他扶回房间去,去叫御医,给他好好看看!”

正文 第261章 殁

李承乾看着李泰,轻轻地叹息一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骄傲尊贵的魏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颓废无力,只会借酒消愁的李泰而已。

“你是在可怜我吗?”李泰嗤笑一声,“我如今这个样子,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很得意吧!”

李承乾冷淡地看着他,最终开口道:“你如今这模样,还需要我得意什么吗?”他的心里升起了古怪的悲凉的感觉,在前世的历史中,那个太子李承乾是不是就是这般绝望地向着越来越严苛的父皇发动了兵变,他在前往黔州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心灰意冷,了无生趣,或许不是因为失去了作为太子的权柄,而是一夕之间,遭受了所有亲人的背弃,最终落落寡合,无声无息地死去。

李泰摇晃着手里已经空掉的酒壶,眯着醉眼,说道:“是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大唐的储君,而我,只不过是一介庶民,下半辈子都被囚禁在这猎苑之中,至死不得自由。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想明白了!那时候,我费尽心机,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你肯定是把我当笑话看,就像是看着戏台上的戏子,做着拙劣的演出!嘿嘿,我一向自负聪明,偏偏从来都赢不了你!”

李泰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嘿嘿,我总是自以为是,觉得父皇一向是喜欢我的,可是,父皇,父皇,不仅仅是父,还是皇啊!他可以把我当作最宠爱的儿子宠着,可是,作为帝王,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触及他的底线的!”

李承乾神情已然平和下来,沉静地看着他:“是的,若是你当年在西域一直安分守己,说不得,母后仙逝之前,父皇就会下旨让你回京了!人老了,心就会变得柔软,你可以留在长安,不仅仅是锦衣玉食,父皇只要一日还记着你的好,都会惦记着你,不会让你陷入尴尬的境地。可是,你辜负了他!因此,如今的景况,是你自找的!”

“是啊,我自找的!”李泰惨笑了几声,斜眼看着李承乾,“可是,当年我那样对你,等你上位,你能饶得了我吗?”

李承乾摇摇头,轻叹一声:“青雀,你总是对别人太有戒心!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喜欢你,或者说,没人喜欢一直算计自己,时刻想要捅自己一刀的人。可是,一直以来,产生杀心的只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毕竟,若是你死在我手里,母后即使在天上也不会原谅我的!我有我的底线,只要没有必要,我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我的手上直接杀死的人不多,可是,间接死在我手上的人还少吗?但是,即使是当年的李恪,我也是没有希望他死的!终究是兄弟一场,怎么着,也不该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李泰冷笑一声:“你那算是什么,怜悯么?真是虚伪的人!就像是在街上看到一个小扒手,偷了你的钱袋,还被你逮着了!可是你想着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然后,就给他点银钱铜板,让他可以过上几天好日子。可是,天家的子孙,谁会愿意接受别人的怜悯呢!”

李承乾沉默了一下,终于长叹一声:“或许是我虚伪吧!这是人的通性!我自认不是什么多情的人,就像是几个月前,我在江南查案,最终,江南三大世家就此灭族,死的人数以千计,可是,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可是,你们是不同的!我不喜欢你,可是,我从来都是不愿意让父皇母后伤心的!”

李承乾抬头看着天空,悠然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真正把我仅仅当作李承乾的只有父皇还有母后,还有就是雉奴和兕子新城吧!我是父皇母后的儿子,因此,他们没有任何条件地对我好!哪怕我是一个庸才,不能做这个太子,他们或许会失望,会遗憾,但是,他们依然会给我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而别人不同。青雀,像你们,难道会真的将我当作你们的大哥吗?你们大概会嫉妒父皇喜欢我,宠着我,让我做了太子,成了大唐的下一任主人。宫里的奴仆敬畏我,讨好我,生怕他们谁让我不高兴了!东宫的妃妾,他们的荣辱系于我,我的态度宠爱决定了她们现在还有将来的地位。或许,她们有过把我当作单纯的夫君的时候,可是,你知道吗?即使是晨儿,她是太子妃,不管在什么时候,她也是叫我殿下,而不是夫君!朝堂上的臣子,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合格的储君,而不是我的需要。因此,对于父皇母后,我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让他们伤心的!”

李泰也是默然了半晌,然后说道:“以前,我一直是觉得你有几分妇人之仁的!现在看起来,或许只是因为你的心里总是留了一小块柔软的地方吧!父皇母后他们喜欢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李承乾柔和的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他悠然道:“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真正心如铁石呢?我自认是做不到这点的!青雀,即使当初我输了,其实,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你的!当年汉景帝之所以废掉太子刘荣,不就是因为其母栗姬不能容人吗?你的心太冷,太过狠厉,父皇或许可以将天下托付给你,可是,父皇除了是帝王,总归还是一个父亲,他是不会希望自己百年之后,兄弟相残的!”

“哈哈!”李泰大笑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李泰摇晃着站了起来,他顺手扔掉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的向屋里走去,沿路发出似乎是解脱一般的大笑声。两个宫女顾不上别的,赶紧跟上,李承乾依然坐在外面,抬头看着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天空。

“四公子!四公子!”一个宫女忽然尖叫起来,“来人啊,四公子没啦!”

李承乾赶紧起身向屋里走去,却看到李泰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神情安然,他伸过手去放在李泰鼻下,却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呼吸。

正文 第262章 终章

李世民沉默地看着简单的杉木棺材里神情安然的李泰,最后发出一声长叹,人似乎又老了许多,他疲倦地摆摆手:“就这样吧!就葬在雍地,以郡王之礼下葬,但不入昭陵。”

李泰的一生就这么近乎了无痕迹地落幕,他在失去了权柄之后,又失去了自己的妻儿,孤独至死,到最后李世民也不想原谅他。史书上不过一句“皇四子泰,贞观二十一年,卒。”就此在坟墓中化作一具枯骨,然后了然无痕,最终不过是后世人的几句闲话谈资罢了。

贞观二十二年十月,李世民薨,谥号“文皇帝”,庙号“太宗”,举国服丧。太子李承乾继位,为武帝,大赦天下。立原太子妃苏晨为皇后,武媚娘为贤妃,王燕儿为婕妤。

次年,改元“开元”,立长子中山郡王李珏为太子,封辽王。长女李秋茗为安平公主,次子李嘉为宁王。

开元元年,武帝以先帝为术士蒙蔽,中毒身亡之故,取道吐蕃,征讨天竺。时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故意延误军情,武帝大怒,遣五万精锐入藏,历时三月,攻下拉萨,松赞干布自刎于王宫,吐蕃改名西藏,立文成公主子为藏王,赐名李息。

开元二年春,拜占庭遣使随数年前入海船队来大唐,交换国书,双方互通有无,为友邦之国。

开元三年,天竺国破,天竺王室尽数被杀,南征将军薛仁贵受封平南侯,封万户。天竺自此为天竺道,立次子李嘉为天竺王。

开元四年春,太子李珏元服,同年秋,纳上官氏为太子妃。武帝令东宫参与朝政议事。

开元五年,有大唐行商在波斯国遭遇劫掠,并被杀害,抛尸荒野。大唐遣使质询,要求交出凶手,并予以赔偿,同时希望大唐可以派出小型队伍对商队进行护送,以保障本国商人的人身及财产安全,希望向波斯租借一块地方以为驻地。波斯拒绝,武帝调动四十万大军,以苏定方为总管,经由西域,征讨波斯,三月下二十余城,四面包围波斯国都宿利城,围困两月之久,其间,城中几次突围,均被打退,最终,城中粮绝,波斯国主递交降书。在宿利签订合约,波斯割让与西域接邻的十五城与大唐驻军,并赔偿黄金三百万两,自此免去大唐商人七成赋税,波斯国主遣长子前往长安学习汉家文化。

开元五年秋,有许姓老农育出水稻良种,亩产近六石,封世袭开国子,享五百户。

开元六年二月,贤妃育皇三子,名李贤,性聪慧,武帝甚为宠爱,封为蜀王。

开元八年,有海客自东海归来,发现新大陆,带回番薯玉米,封世袭开国侯,享五千户。

开元九年,药王孙思邈历经二十年,著成《千金方》、《本草》,收录太医院,刊行天下。孙思邈封开国子,享一千户。

开元十二年,南诏叛乱,太子李珏前往平叛,历时七个月,诛杀南诏叛乱首领,平定叛乱。

……

开元三十二年,武帝下诏传位于太子李珏,是为宣帝,尊武帝为太上皇,苏皇后为皇太后,退居垂拱殿。

李承乾悠然的坐在一艘画舫上,有歌女在远远地抱着琵琶弹唱,清越的歌声顺着暖风吹来,在春日里叫人醺醺欲醉。

这里是李承乾给自己修建的一个园子,就在长安城外。别的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里的四季园很是费了不少心思,像李承乾现在在的便是桃园,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微风吹过,水面上便飘荡着一片片粉色的花瓣,水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清澈透亮,里面一群群游鱼摇头摆尾,煞是可爱。

他很少住在皇宫,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这园子里。苏晨还有武媚娘她们自然也是搬了过来,毕竟,都是一家子,总是要一起的。这会儿正是阳春时节,阳光温暖而明媚,也懒得出门踏青,干脆就在这画舫里说说话,听听曲子,也是爽快。

苏晨年纪也是不小,但是保养的很好,已经是知天命的她头发依然是乌黑发亮的,眼角的鱼尾纹很淡,没有涂抹什么脂粉,但是看起来依然是雍容大度的,她此刻正在给小孙女清月读着《诗经》,她的声音是温柔沉稳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才三四岁的清月眨着眼睛:“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晨微笑着亲了她一下,曼声解释道:“这首诗的意思啊,就是这样的。芦苇密密又苍苍,晶莹露水结成霜。我心中那好人儿,伫立在那河水旁。逆流而上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流而下去寻她,仿佛就在水中央。芦苇茂盛密又繁,晶莹露水还未干。我心中那好人儿,伫立在那河水边。逆流而上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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