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2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功夫!”
只走出了半里路,道路又是崎岖模样。。。。。。羽化的实力仅仅如此。。。。。。
“毕竟不是专业修路的,你得体谅哈。再来再来。”
十里之路,羽化动用魂器二十次,然而羽化也是暗自惊异的,虽然发动魂器的规模不大,直到现在依然没有疲倦的征兆,自己什么时候进步到了这种地步?阿颖看不明白,他自己却是暗爽了一次又一次。
然而,当羽化第二十一次发动魂器时,这次魂器的扩展长度只有不到三丈。光芒涌出去之后,半途中忽然消散成光点无数,羽化不禁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到地方了?我好像碰到了结界。”
阿颖微微侧仰了头,右手食指轻轻点出,一道微光自指尖射出,微光射了出去,很快传来了一声铿然的金属之音。
“是这里了,以前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这附近裂章星辰的精神里很微弱,可是很凝练。这可是有趣的现象,我一直以为星辰意志越强大,就越容易发散,想不到会微弱到这种若有若无的程度。”
“这样么。。。。。。”
羽化走了过去,伸手一推,果然有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去路。手掌接触的地方,刀剑一般的冰冷,羽化稍微用力,手掌上便传来刀剑入体般的疼痛,羽化吃了一惊,这样的结界不像是一个人可以布下的,也许是几个高级的秘道家共同制作而出。可是更让他吃惊的是那股裂章的精神力透过手掌直冲进脑海中去,脑海中浮现出刀光剑影,刀光剑影之中无数的英雄驱策着烈马奔腾在血色的残阳之下,挥舞着一面面青铁色的鹰旗放声咆哮,仿佛远古的战神决胜沙场。
羽化脸色顿变,后退一步使劲摇头,那些画面居然像烟雾一样消散了,没有任何后遗症的样子,如同歌行者说了一个故事,声音消失,故事便完结了。
“看到了吧?所以我说上次我在这里就觉得心慌。“阿颖走了过来,指尖在透明结界上划出一道痕迹,转瞬便消失了。
“好像没有攻击性,或者说对于一般人来说没有攻击性,如果要强行打开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办法进去么?”
羽化摇头,“你说的那个石碑在哪里?也许会有线索。”
“我上次来的时候把那石碑埋了,那东西不该让别人看到的。”
羽化看到阿颖的脸色凝重了,心里疑惑起来,“是什么?”
阿颖小心地看了看周围,“你先探索一下附近有没有人。”
“这么严重?”羽化抬起两手打个响指。
阿颖立时“呸”了一声,“就知道耍帅,就不见你老实练功。”
脚下地面隐隐传来震动,仿佛是大地在轻轻地呼吸,精神的波动蕴含在震颤中四处传递出去。同一时间,地里伸出八条藤蔓,朝着八个方向游动出去,像是八条蛇。
不一会儿的工夫,地面的震颤消失了,藤蔓也消失了,羽化笑道:“好了,附近十里没有人。”
阿颖耸耸肩膀,带着他来到一颗大树下,伸手指着地面,“就在下面了。”
“哦?”羽化翘着嘴翻起白眼,“这样的安排难得住本魔王?”说完笑着一跺脚。
劲力透入泥土,脚下又是一阵轻微震动,地面便突起了,露出一小截石碑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羽化嘿嘿讪笑,又跺了一次脚。
这一次有成效了,那石碑继续上升,终于露出了全容。这是一块不知年月的石碑,可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打制完成的,颇是怪异。更怪异的却是这石碑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武”字,不见有什么特别,可是羽化看得头皮发麻,这个字并不是用石刀刻上去的,而是用手指刻上去的。羽化自问也可以用手指刻字,却做不到如此的地步,那个字,是一笔写成,毫无阻滞,流畅异常,刻字之人,至少也该是高级武道家的程度。在石碑的正面,硕大的鹰头占据了整个碑面,青铁色的鹰头,深红色的瞳孔,还有那鹰嘴之下叼着的北辰七星!
羽化震惊得倒退几步,默默凝视石碑良久不能言语。
阿颖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轻轻笑道:“没骗你吧?“
羽化没有回答,整整身上衣衫,将右手切在左腕上。
“铁甲依然在!“
阿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一句曾经让九州惊惧的话。
第308章 我灭你全家
(实在不好意思,前面的章节把顺序搞错了,出现了两个306,不过请不用管,反正内容还是很顺序的哈。道歉是必须的,吼一声“对不起”。)
山风凄冷,虽有日头,却只能甩下一点点光线进入铭泺山的密林,一点光打在了羽化的脸上,可是阿颖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魔王的脑袋被白纱包成了粽子,魔王自己是不喜欢这个称号的,他宁愿把自己比成一个馒头,一个可以长了脚的馒头。
但现在阿颖知道这个馒头伙伴的脸色必然是沉重的,只因为他口里的那句话。
铁甲依然在!
那不是江湖上的切口,而是一个流传了数千年之久的神秘武士团体的暗语,那个神秘的武士团体,在漫长的历史中,几次被认为湮灭在变迁中,可是每一次沉睡后的苏醒都证明了该武士团强大的意志还在九州大陆的某个角落存在,譬如星火,只是等待风来的时候重新燃烧原野。它在每一次王朝的更替中都出现过,却只有一次推翻了朝代,那一次的九州巨变,这个团体的其中一个领导人建立了一个宏伟的帝国——燮!
大燮帝国的第一个皇帝,是一个叫“姬野”的人,这个人,除了“羽烈王”的称号,还有一个另外的称呼——星野之鹰!
这个称号,不属于皇帝,只属于这个神秘的武士团体——天驱!
如同神话一般的天驱!
阿颖是知道羽化这个秘密的,在她和羽化之间,并没有秘密的存在。而羽化和书岑、默羽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这个秘密,因为天驱,在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个可供炫耀的身份,相反,这个身份需要极隐秘的保存着,它被任何一个王朝都视作极端的危险。天驱,一个号称“最强单兵”的组织,当他们聚集在一起,便是钢铁的洪流,一千天驱,可以摧毁十万甲士。
羽化,就是一个天驱,这个身份继承于大侠燕双飞,然而羽化并没有继承燕双飞的意志,他不想背负什么责任,尤其是很麻烦的责任。但他毕竟是一个天驱,只要是天驱,就必然要记住天驱的荣誉——铁甲依然在。
“然后你想做什么?”阿颖轻轻握住了羽化的手。
羽化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让她手里的温度给自己一点温暖,他现在有点发懵,他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天驱的石碑,那么结界之内,当然就是天驱的隐秘之所。
“不想进去看看?这可是你们天驱的地盘,也许里面有很多宝贝哦。”
羽化发现这个伙伴的性格还是那么任性,“别勾我啊,我是一个天驱,可我又不想是一个天驱,我也是被逼的,谁叫我那师傅是天驱的宗主之一呢。”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继承他的天驱指环,你继承下来以后不就是天驱的七宗主之一了吗?那岂不是很威风?”
“拉倒吧,你是不知道天驱的历史啊。”羽化微微叹口气,“天下大乱之时,天驱总是要出现的,不管是为了哪一方,将来必定得上战场,我可不想死啊。”
“这和你进不进去看有关系么?”
“这里当然是天驱的机密要地,可里面的东西再好我也不能碰,一旦进去了,我就不能脱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一直盼着让我成为正式的天驱。我才不上你当呢。”
“是你自己说探险是魔王的工作啊,你不进去怎么算探险?”
羽化摇头晃脑,模样颇是滑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快点走才好。”
阿颖泄气地撇嘴,“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连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怎么做男子汉啊?”
羽化无所谓地“哼”了一声,“男子汉有什么好做的,我立志做个魔王。”
“没见过被人毁容的魔王。”
“。。。。。”
羽化终究是说不过她,只好装作听不见,轻轻地又在地上跺了跺脚。地面微微震颤了一下,那块石碑慢慢地又沉到了泥土里去。石碑消失的那时,羽化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倒是有口闷气憋在胸口里,不吐不快。
然后阿颖笑着听见了久违的狼嚎之声,悠长而深远,一如在家乡的山里,而面前这个伙伴,也似乎没有一点改变。
羽化的狼嚎声远远激荡开去,还在小屋那边忙活的两个家丁却脸色大变。铭泺山里从来都是没有狼的,可怎么就忽然有了狼嚎声呢?而且听上去像是在召唤自己的狼崽子一般,难道这里有一个狼窝?两个家丁惶惶跑进小屋,关门关窗,紧张地操起两根烧火棍窥探外界的动静,并祈祷送晚饭的皇宫侍卫尽早过来解救他们两个可怜又卑微的下人。
阖府家丁男女老少都在仰望星空,很不巧,这又是一个无星之夜,那一轮明月却反而明亮起来,在那高高的屋顶,一人背临明月,秀发扬动如情丝绵长,夜风里的那一片孤清芳华,是众人无法忽视的风姿。
王狷也在看,呼吸为之艰难,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可是这样的清冷高洁却是首次得见。这不是一个能在烈日下散发光芒的女子,她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慢慢寒夜,冷傲而遗世。
没有人会生出亲近之心,那高天女武神的存在,仿佛便是月宫仙子,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女子背负的不是明月,而是暗月。
书岑自来娇媚,却没有一次能在夜间夺了那对头的风头,每每暗自嫉恨。反正她现在就挺愤怒,当下扬起右手狠狠拍在王狷的肩头。
“够了啊?看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王狷苦笑不止,“我已经说过我没有你家魔王的消息,我也着急娘子不知所踪呀。你们两个犯不着没白天没黑夜地折腾我们把?”
书岑当然不会理会他的话,转而去瞪那些家丁,“你们,别看了别看了,都给本小姐滚蛋!本姑娘现在心情甚是不爽,很想宰人!”
书岑在王府之内已经折腾了七天了,每天里白吃白喝不说,动辄就拿家丁出气,鼻青脸肿的家丁们暗自里愤愤不平,甚至有人偷偷报了官,可是官府一听到这两个女子的名字当即关门,一个管事的人都不出来。如今的天启城,谁不知道那几个年轻人有“救驾“的绝世之功,更知道他们和五殿下的交情极其深厚,不愿管闲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可这着实让家丁们好生怨恨,然而他们却忘了自己的主子也是个官,尽管现在是赋闲在家。
家丁们惶惶跑了,自去睡觉,他们想着今晚主子是没觉睡的了,为此很是伤心,可到底还是忍了伤心泪,主子伤心总比自己伤身体要好些。
王狷来回踱了几步,“其实我倒是感激你们能救我,可我王狷虽然落魄,读书人的风骨还在,你们即便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你们一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书岑霍然拔刀,交叉十字搁在王狷的脖子上,“我杀你不费事,可你要是还不说,我就灭了你全家。”
王狷哭笑不得,“我家上下包括父母在内一共十四人,姑娘若是高兴,便请取了他们的性命吧。”
“哎?居然碰上个无赖了。”书岑仰头问道:“木头,怎么办?”
“废一条胳膊好了。”
王狷霎时一阵发冷,那屋顶女子的话里没有一丝波动,他能强烈地感受到那女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