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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羽化九州-第210章

小说: 羽化九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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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看到她的狼狈样子,羽化自然是不肯说的,而默羽更是懒得说,所以书岑还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刚才的一顿暴风骤雨般的耳光打击,与其说是给转儿小璇出口恶气,倒不如说是自己的一次发泄。

只是书岑的张狂到底惹怒了台下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飞身而起,口里大呼:“臭丫头莫要小觑天下人!”

可是这个男人上来的不是时候,书岑的发泄还远远没有结束。

男人的身体还在半空,面前却突然冒出一张如花娇颜,少女飞挑了眉毛,冷笑着探出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面门。

“我只是小觑天下男人!给我滚!”

清冷的话声中,书岑左手加力,使劲朝台下一惯,那男人“噗通”一下砸进了青石地面里,四脚八叉地被土石压住,很容易让人想起翻不了身的乌龟。而书岑一个倒翻,衣袂翩跹,如叶儿轻盈落回了擂台。

这一手当真是大放异彩,引起了一片惊悸。能来到第三关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武道家的级数至少也该到了中级武道家高段的程度,可想而知书岑此刻的实力有多惊人了,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未满双十的少女。

书岑静静地回身冲着默羽笑,眉眼之间说着“怎么样”,那份得意溢于脸上。默羽也静静地笑,却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脸前轻轻摇了摇,这意思是“还不够”。书岑看懂了,冷笑一声反手指着台下最后一个对手,“你!过来领死!”

她看着默羽,却不回头招呼自己的对手,这个样子愈见骄狂,偏偏她又是美丽的,仿佛一幅新裁的锦缎,让人不忍用刀剪破。

台下男人重重“哼”了一声,“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少年得志莫张狂,到头来免不了吃个大亏。言尽于此。”

书岑听得纳闷,奇怪地回转身来望着他,却见这男人并不看他,反而冲高台上拱手,“三殿下招募我等,可惜我等实力不济,难堪大用,就此别过。”

言罢,这男人背手而行,朝着校军场外去了。。。。。。

一阵冷风飒飒,卷起一片尘烟,渐渐消失了他的身影,那身影,有难以言喻的孤傲。。。。。。可是很多人已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书岑在擂台上直跺脚,“天哪,东陆的男人都是这样有风度的吗?”

嬴铁寒坐在椅子里,手里的酒杯已被捏得变形了,他的脸变形得更剧烈。自己苦心招聘的高手组合,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而他更轻视了那几个少年,嬴铁寒忽然觉得心里失落得很,低声说道:“大哥。。。。。。”

嬴赤炎看在眼里,将自己的酒杯注满酒递过去,“老三,我们都是军界的人,一场胜负算得什么?你有什么看不开的?继续看比赛吧。”

嬴铁寒讷讷接过酒杯喝干了酒,却是失了锐气,再没什么精神了。

小白在一旁不说话,只看着羽化那边,眼里多了些不明意义的光,心事更重了,他多想这些人可以帮他,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那些人,都是注定要飞翔在苍穹上的鸿雁,翅膀上没有黄金和权力的羁绊。

百里未平和杏仁忽然觉得不对了,台上的书岑,台下的羽化、思无邪、默羽都不再笑了,他们四个人都转了头去看向同一个方向。百里未平和杏仁也就随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有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五个男人中间。

也许是那女人的风姿太过独特,以至于围绕她的五个男人的样貌都被忽略了,百里未平和杏仁都是第一次看到那种如水温软的女人。

海蓝长发、碧绿眼眸、秀美脸庞、银蓝武衣、左袖红莲、右袖百合,只是那么站着也让人想起了浩瀚洋,多么独特的气质啊。百里未平见过魅族女子相思月,纵然相思月有着无限的风华盖世,却比这女人少了一份藏于冷静之后的热烈,她也许是海洋的浪花,却也在海底保留了火山。百里未平的震惊远比杏仁来得强烈,而杏仁之所以发呆,却是因为他好像在这女子的身上看到了凝练的“星光”,这种“星光”比羽化、书岑更加纯粹,仿佛自身便是星辰了。这一刻,杏仁终于了解了这个女人的层次。

襄武者。。。。。。杏仁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羽化、书岑为之苦恼的鲛人月夜。

“这个女人好像到了我父亲那种境界了。”

思无邪并不知道他受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羽化、书岑和默羽却是亲眼见证过这女人的厉害的,现在的月夜,已不是刚刚踏入“襄武者”大门的程度了,比之当日显然更加精进,至少她如果不发出气息,他们就根本不能发现她的存在。

“这婆娘越来越难对付了。”书岑跳下擂台,轻轻地说。

羽化搔了搔头,忽然笑了,“那好,我这就去对付她,放心,我就是去打个招呼,也许能放水的。还有,你们别过来。”

魔王煞有介事地拍拍身上尘土,慢慢走了过去。

第272章 魔王临阵脱逃

羽化并没有说出和月夜交谈的内容,回来之后故作神秘地笑,让人摸不着头脑。书岑死缠烂打问个不休,羽化坚韧不拔死都不说,到头来书岑发下毒誓说半个时辰不理他,魔王仍旧不为所动。

不管如何,羽化这组是进入了四强的。思无邪那组同样进入了四强,思无邪以一己之力便击败了整整一组五个对手,天山魔王之子一战功成,可是在嬴赤炎的心里落下了更重的一块大石。

天山魔王落人,夫人丝结,以及大侠燕双飞,曾经相约进入皇宫大内盗宝,那一次比试,竟是持续了半年之久,在江湖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更在皇室之内掀动了滔天大浪。历代王朝,皇宫都是戒备最严的所在,也许有人曾经偷入皇宫,却没有一人堂堂正正在皇城上贴出公告表示自己的来意的。那时的三人,一般的年纪,一般的风华正茂,却让东陆皇室颜面尽失。那时的雷烈王朝,成为了西陆和北陆政权的笑柄,同样也成就了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年少的魔王和大侠都是神龙一般的人物,见首不见尾,要抓他们又谈何容易?好不容易等到魔王定居天山,皇帝嬴天意派出精兵万人进攻天山,却在扎营之后更丢了颜面,统帅在夜间时分被吊在了帅旗上迎风招展。。。。。。

至此天山魔王成了深深扎入皇室的一根利刺。

嬴赤炎当然记得很清楚,他早已酝酿了征讨天山的计划,很自信能一举斩草除根,然而见到思无邪之后,这份自信明显被挫动了。年纪轻轻的魔王之子,表现出的如火攻势,也许能够焚毁一切阻拦在面前的事物。嬴赤炎知道羽族“鹤雪一人可抵千军“的传说,可这个魔王之子,无疑是——万人敌!

擂台赛的第一天,思无邪的光芒无人可以比肩。可是羽化觉得很不爽,赛后很坚决地跑开了,就是不跟思无邪说话。

嬴赤炎并不是一颗让人捏的软柿子,这场殇阳演武大会他已不放在心上,他需要重新安排自己的计划,为此,他将第二天的比武场地挪到了黯岚山飞鸟涧。

飞鸟涧的名称取自“飞鸟可渡“,这里是一个天然险地,两边绝壁直上千尺,绝壁之间仅有二十丈宽,一道涧水从上直挂下来,从山谷冲奔腾而过,溅起水花无数,水声隆隆在绝壁内盘旋回响,却不似宛州白水的雷壑飞琼那般惊人,惊人的只是那一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石台。这面石台,牢牢嵌在两壁之间,台面上苔藓油绿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连太阳都不愿意照在这里,往往只是留下一点光芒便匆匆离去了。

这个飞鸟涧,幽暗而阴沉。

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朝上走,书岑越来越郁闷,想不通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荒凉的所在比武,在这个地方比武,似乎很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而更加郁闷的是,羽化不见了。

从客栈里出来,就没有见过羽化出现,连便条也没有留一张,就这么平空消失了。书岑始终不认为羽化真会傻到去跟那鲛人婆娘硬拼,可羽化为什么会离开?怎么想也应该和那个婆娘有点关系的。郁闷之余,书岑又焦躁了,作为一个刺客,本不该让自己失去冷静的,可是为什么不习惯身边少了这么一个人?自从没有了西格娜丝,两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奋战的,从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却又为什么短短的一年就让自己改变了?她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也许变成了一个影子,某一个人的影子,这个感觉既是安全的,又是惶惑的。

“这个笨蛋到底去哪了?“她低低地骂了一句。

可是她也不会告诉默羽这件事情,她不想这个木头也为羽化操心,只要她自己操心就够了。

“那个桃儿到底去哪了?“河络少女在问,神清气爽的样子明显是完全恢复过来的样子。

百里未平和杏仁同样在看书岑。

“。。。。。。“书岑头疼了,不告诉那木头可以,可身边这几个家伙怎么打发?于是她决定撒谎,”很多东西你想找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可是你不想找的时候他就一定会蹦出来。嗯,你们,明白?“

三个人同时摇头。

于是书岑泄气地继续闷头走,三个人莫名其妙地跟了她走。

山道倒是凿得平整,而且路面也宽,一边小心靠着山壁,一边看着涧水倾泻,风的动向也是无序的,有时候迎面吹过来,有时候从侧方撞过来,还有的时候是从下方倒灌上来的,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激让百里未平的脸色难看了许多,这个当今最有权势的世家之主是从来没有亲身涉险的,为此很让转儿小璇鄙视了。这条路其实是黯岚山的河络开凿的,为的是和人族做些交易,每年总有一些商人从这里进入黯岚山,到达山顶后被专门带路的河络带到领地里去。

转儿小璇仔细地分辨着山壁上的图纹,或是怪兽,或是神仙,有的寥寥几笔,有的花样繁复,工程制作也许并不精细,可是久违的家乡气息还是灌满了心里。她很快就抛开了为羽化的担心,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兴奋地和百里未平、杏仁说着河络的趣事。

书岑决定不想了,料想着羽化这么大一个人了也不该丢了,于是她开始观察自己的对手。他们的对手是五个黑袍人,清一色的黑,走在山道上像是幽灵一样飘忽,不问可知功底都很深厚,非是昨日那组对手的级数,书岑开始担心起来,羽化不在,凭自己和转儿小璇能胜出的几率实在是不大,总不能指望百里未平和杏仁这两个全无武功的人。那边百里未平和杏仁还在兴致勃勃地跟转儿小璇瞎扯,全然是游山玩水的架势,这很让她头疼。然而对手那组之中有一个身材不显著的家伙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书岑不自觉地看了看默羽。

默羽就在她的身边,显然也注意到了同样的问题,两人眼神一触,不约而同笑了笑,默契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平台到了,山道转了一个小弯,豁然开阔起来,足以容纳百人的平坦之所展现在众人面前,几张长案大椅早已摆下,数十名军士将此处打扫得很是干净,案上酒水茶点也已备下。嬴氏兄弟不客气地各自坐了,参赛的各家队伍倒也没人挑他们的礼,寻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呆着去了。

没有人去做赛前的介绍,一个黑袍人自行走上了悬空千尺的平台,然后扯下了风帽,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腰间一左一右各挂了两个酒葫芦,看他的长相,该是有四十岁了。

“我叫白茅,先上来说几句话。“这人朝着嬴氏兄弟一拱手,”我本人是不参加这次的比武的,不过我希望三位殿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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