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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魔剑风云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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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自己的容貌却爱逾性命,骇怕的闭上眼,道:“解药在我腰带上。”凌冰妆扯下她的腰带,入手沉甸甸地,原来腰带里设夹层,列作一格格的,呈放着各式药品。凌冰妆道:“哪一种是解药?”江念奴也不睁眼,随口作答:“左边第三格。”凌冰妆用指甲挑起少许药粉,凑在鼻端一嗅,只觉药粉微带辛辣,疑道:“这是解药?”

江念奴嗤道:“你若不信,我先尝于你看。”凌冰妆道:“好啊!”从江念奴指上褪下一枚指环。秋雨痕认得,江念奴正是凭这枚指环尖针上的烈性麻药暗算的自己。凌冰妆道:“我先用指环上的尖针刺你,再用解药救你,想来这不会是什么穿肠毒药,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江念奴恨得咬牙切齿,“凌冰妆,我真不该小觑你。解药在右边第二格里。”秋雨痕想:“若我向她讨取解药,只怕又要遭她骗了。我被骗是咎由自取,但连累身边的朋友却是大大地不该。”想到这里,身子微微一震,“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将凌锋傲当做了朋友,就象两位大哥和雨兰一样信任的朋友。原来对一个人的改观也可以在短短时日间。这些日子来,我与南群在一起常感不快,是不是我对他的感情已变了呢?为什么我娘和薜叔叔间的感情历经四十年风雨波折仍至死不渝,而我与南群之间却经不起稍许风吹雨打?”

凌锋傲心虑江秋二人受药性禁锢已久,将满满一盒药粉替二人均分服下。凌冰妆道:“大哥,你自己的伤怎样了?”凌锋傲道:“雨兰替我挨了一刀,你先瞧瞧她去。”凌冰妆“哧”的笑出声来,道:“嫂子不碍的。”江雨兰大羞,“嘤咛”一声将面孔埋入秋雨痕手臂间。凌锋傲也脸一红,不说话却偷望秋雨痕一眼。秋雨痕冲他微微而笑,道:“令尊令堂得悉此讯必会喜乐开怀的。”凌冰妆心想:“那是自然,大哥一直为你而意乱情迷,如今能了断这段情孽,倒也幸甚。”

凌锋傲见凌冰妆始终皱眉,疑她担忧已身,伸手握住她的一支手,道:“妹妹,你勿需担心圣尊宫,凌家在江湖上也非泛泛之辈,未必不如他们。”他兄妹二人自小因家规所限而尊卑有别,但几番生死之斗皆互扶互持苦撑而过,手足天性弥笃。凌冰妆眼圈儿一红,“你们都知道了。”凌锋傲道:“圣尊宫擅用诡计,你误着了他们的道,怪不得你的。”凌冰妆道:“可我担心凌家非圣尊宫之敌。”凌锋傲微微色变,他深谙自己的妹子虽武功远不及他,但论见识、智谋却皆胜已身,她所说的话,绝非一时心怯,不禁沉吟起来。

秋雨痕、江雨兰服了解药后均闭目动功。江念奴却双眼一眨不眨的恶狠狠瞪着凌锋傲。凌锋傲喝道奇%^书*(网!&*收集整理:“怎么,你还不服吗?”江念奴道:“若非那三个女人帮你,你早死在我手里了。原来堂堂凌家的少主人只是会躲在女人裙底下的软蛋。”凌锋傲道:“明明是你先施诡计,否则我岂会输给你这个小丫头。”江念奴冷笑:“我们是生死相博,又非同道拆招,为何不能施计。”凌冰妆一脚将她踹开,嗤道:“幸亏最后落败的人是你。”又向凌锋傲说道:“如今雨痕、雨兰的麻药均已解了,你虽受了伤,但江念奴在我们手里,应该出得了圣尊宫。你记往,一定要雨痕跟你们走。只有她才劝得动薜思过、林忆昔从此不再管圣尊宫的事,只有她才会令圣尊宫对我们投鼠忌器。”

江念奴抚掌笑道:“果然好盘算。有我和秋雨痕在,你们自然出得去,只是你真得考虑清楚了,一旦出去,一切都覆水难收了。”凌锋傲厉声道:“凌家的人岂会惧怕你的虚言恫吓。”江念奴只是冷冷盯着凌冰妆,“青春妙龄总要爱惜生命。”

凌锋傲道:“妆儿,你可是受了他们什么挟持?”“没有。”凌冰妆矢口否认。江念奴哼了一声,凌冰妆定定神,放缓口气,“我只是想帮花姐姐。她太可怜了,所有的人都在利用她,逼迫她。你们都说秋雨痕一生受苦,其实她哪比得上花姐姐命运的悲惨。”

江念奴道:“你自身难保,还要为他人报不平,真是可笑。其实象她这样蠢的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要利用她,活该一生受苦。”凌冰妆大怒,一掌掴去,江念奴的半边粉颊顿时高高肿起,五个指痕莹然可辨。她狠狠往地上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气哼哼地但总算不说话了。

凌锋傲道:“她亲爹是谁?”凌冰妆黯然道:“她是死也不肯说的。”凌锋傲还要再问,忽听得秋雨痕“啊”一下吐出口血来,凌锋傲一脸的紧张,凌冰妆淡淡道:“她只是逼出了体内残存的於血而已。

秋雨痕立起,脚步虽还带虚浮,精神却已大好,道:“凌姑娘,多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凌冰妆正色道:“我还要再救你一次,救你出圣尊宫。”秋雨痕一怔,凌冰妆冷笑,“你以为李南群诱你入宫是因为知晓你是沈梦怜之故?莫非你还不知道李南群内力至邪,月圆之夜总需以年青女子的内息来凋和阴阳,女子的功力越深厚,他得益也越多,功力也越强。若非他怀疑身份,你与雨兰已成为此地的孤魂了。”秋雨痕倒抽冷气,脚底虚软,江念奴斜睨着她,脸上颇有幸灾乐祸之色,心里着实悲愤,半晌才道:“我问他去。”凌冰妆拦住她,道:“你冒然去找他,岂非自找麻烦。”秋雨痕一闪闪了过去,道:“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第二十五章何如无情锦衣郎曾经鸳侣今是敌  秋雨痕一路不辨方向的飞奔直至力竭。凉风吹拂在身上,心绪倒渐渐平复下来,心想:“为何一涉及南群的事,我便如此沉不住气,象雨兰一样坦然面对一切岂非更好。”想着,索性停下脚步,“也许我不告而别南群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正思忖间,听得花丛中传来笑声,拨开花枝望去,见是那姓秦的小童领着兰儿在花间扑蝶。

兰儿稚龄年幼,步子蹒跚,一个踏足不稳摔倒在地。早有侍女抢步而出抱起她,随手扇了小童一记耳光。小童挨了打却一声不吭,伸手接过兰儿背在背上,径往另一边去玩耍,不料树后忽然闪出个道士来,从他背上抢过兰儿。小童大惊,挥拳向道士打去。道士人一闪,他力道使偏, “喀啦”一声,反而折断了自己的腕骨。兰儿乍惊之下,小嘴一扁,“哇”得放声大哭。小童闻声不顾一切再扑过去。他手腕折断,无从使力,张口往道士脚上咬去。

秋雨痕大惊,那道士乃是清风道长,人品虽不敢恭维,武功却实在小觑不得。幼童无知,情急咬人,却不知这一口咬下,非但不能伤人,只怕还会被清风道长的内力反弹震伤脏腑。有心出手相救,奈何双方相距甚远,显然已来不及。

恰在此时,林中飞掠过一人,伸臂提起小童抛了出去。清风道长抬目看了来人一眼,“是你。”那人立定身子,道:“倚绿冒犯了。”清风道长道:“自家人不必见外的。”见兰儿依旧哭闹不休,忙伸指逗她,“兰儿乖,怎么不认识公公了。”兰儿不理,一昧大叫:“秦哥哥,秦哥哥。”

花倚绿道:“你还不放开她。”清风道长悻悻松了手,低斥一句,“小小年纪就只会向着外人了。”花倚绿寒着脸不语。小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寻了根树枝用衣襟将它绑于断腕处,手法熟练,且自始至终不叫一声疼。花倚绿与清风道长均啧啧称奇。小童也不理旁人,径自来牵了兰儿离去,一干侍女也尾随去了。

花倚绿瞅了瞅清风道长,也转身要走。清风道长勃然尖叫一声:“站住!”声音又尖又细。花倚绿停住脚步,依旧一言不发。清风道长道:“另半幅地图呢,拿到没有?”见花倚绿木然摇头,一张本就十分青白的脸更显铁青,一掌高高举起,花倚绿不躲不闪。清风道长道:“你一意求死?”花倚绿凛然道:“生之何趣,死之何惧?”声音苍凉悲愤,幽幽飘向苍穹。清风道长气急败坏的道:“你不再想薜思过了吗?只要你杀了他,拿到另半幅地图,我便不再为难你了,还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花倚绿冷冷道:“我没有这个福份承受。我爹虽非亲生,但他养我育我,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那半幅地图是我娘留给他的,我绝不会去拿。”清风道长怒极,放下手,又举起脚来踢在花倚绿腿上。

花倚绿跌跪在地,叫道:“你杀了我好了,我就是蠢,其实我娘把我托附给爹而非你是早看穿你了,象你这种人心里岂会有亲情天伦,我却还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父兄,以为从此可以一家团聚。”

秋雨痕又是大吃一惊,“原来花姑娘的生父是清风道长,怪不得……外界一直以为清风道长一生恪守礼教,终身不娶,原来连儿女都有了。”一时间百感交集,连花倚绿和清风道长下面的说话也未听真切,直到花倚绿忽然厉声道:“我不会再听你的了,妆儿已被我连累了,我不会再去害别人了。”清风道长森然道:“当真不听?”花倚绿一把捋起衣袖,露出半条臂膀,“我已经这样了,又能再苟活几日!”清风道长铁青着脸没有再说话。

秋雨痕见清风道长离去良久花倚绿仍呆立原地,风吹落的树叶在她头顶、身边飞舞,真有说不出的凄清,忍不住悄悄走上前去,道:“既然清风道长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回去花先生身边去,他养育你那么多年,总不会害你的。”花倚绿想不到林中还藏着人,回过头来时腮边还泪痕未干,连捋起的衣袖也没有放下,见是秋雨痕忙又回过头去。

但秋雨痕动作比她迅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着上面的粉红色的蝴蝶形斑记,问:“这是什么?”花倚绿甩落她手,怒道:“我的事与你何干?”秋雨痕急道:“你分明是中了毒了,这些斑记就是你即将毒发的征兆。”花倚绿叫道:“毒发又怎样,大不了将命还给他们,总好过人人都来逼我。”秋雨痕道:“我不是逼你,是担心你。”花倚绿见她情之切切,缓了口气,道:“这次我已铁了心了,我不能去害养育我成人的恩人。”

秋雨痕问道:“那你中的毒怎么办?”花倚绿道:“妆儿祖父一直在想办法配制解药,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解脱了。”她双手合什,闭上眼,似乎正虔诚的向上天祷告。秋雨痕道:“药郎君医术高明,他一定可以解你身中的奇毒的。”听罢她的话,花倚绿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道:“我还是回我养父身边去。我相信我娘敬爱的人一定是好人。”秋雨痕想:“花谢春行为诡异,但与清风道长相较,只怕行为品行要高尚多矣。”见花倚绿走开去,追上去问道:“你还要去哪里?和我一起走吧。”花倚绿道:“我娘的遗骨在他们手里,我总要拿回来的。”

秋雨痕问:“你母亲是……”花倚绿说:“我生母是李弱竹,是前南唐王室后裔。”秋雨痕脱口道:“李弱水的妹妹。”花倚绿道:“他们把我娘的遗骨收在大哥练功的石室冰洞里,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秋雨痕心一沉,“她与李南群果真都是清风道长的儿女,不知上一代人制造了怎样的纠葛,更牵涉到了儿女。”忙追赶上花倚绿,道:“你毒发在即实在不该枉动真气,令堂的遗骨我帮你去取。”花倚绿犹豫了一下,秋雨痕问道:“你不信我?”花倚绿迟疑着说:“我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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