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自强-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起当满面乌黑的我向他讨要一颗石榴的时候,潘岳眸中难掩惊讶,却仍然温柔低笑。
这样一个美好温柔的男人,应该永远如同一朵白莲花绽放在碧波之中,远离一切的丑恶和纷扰,洁净无瑕,让人只能远远的观赏赞叹,而不是现在一样随意的毁灭。
可是他生前既和贾南风扯上了关系,死后又顶着谋反的罪名,作为一个文人,没有赢得生前身后名,后世名声虽响,却只是因为外貌,而和其他无关。
“潘岳和石崇临死之前相视一笑,齐声吟诵当初的诗: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然后……”酸菜动情地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也跟着哭了起来,司马伦篡位的阴影第一次真实地投在我的面前,在这样的时代,也许人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不管后世名声如何,不管外貌地位身世,不管文采风流,也许高高在上,转眼就跌入地狱,那些美名外貌不过都是转眼的烟云,看似美丽多姿,变幻多彩,可是随便的一阵风,不管朝着什么方向吹,都能将他们彻底的吹散,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是的,再多的人物风流也禁不起一段变幻莫测的时局,也禁不起一阵狂风的摧残。
我正和酸菜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司马衷沉默的进来,酸菜抹着眼泪行礼。
我扑到司马衷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自从正月十五之后,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搬到冷宫之后,所有人的距离都拉近了,独独和司马衷的远了,司马衷变得神秘而疏远,仿佛住在一个自己的世界内,并且重新关上了门,拒绝我的入内。。
司马衷将我重新抱到床上,我仍然抖个不停,因为冷,也因为有些害怕。
“容容,不怕。”司马衷轻轻拭去我的泪水。
“司马衷,你会死吗?”我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会,我会陪着容容。”司马衷目光看着远方,幽远而坚定,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轻轻地靠着司马衷,说道:“潘安死了,我有些怕,可是有你,我永远都不会怕!”
司马衷只是轻轻的拥住我,说道:“你怕什么呢?”语气很是平淡。
“我怕有人会死,我怕认识的熟悉的身边的人会死,留下我一个。”我说道,我长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中,立志成为未来的中医师,为救死扶伤的做准备,这种轻贱人命的事情和我的距离实在太远太远,我接受不了。
司马衷放开我的手,默默地转身,透过小小的窗棂看着外面惨淡的冬日,定格成窗边的一副人物的剪影,瘦削,沉默,疏远。
良久,司马衷说道:“这是乱世!”
“乱世就要杀人吗?”我不服地说道。
“杀人有时候是为了自保,有时候被杀也许是一种解脱。”司马衷的声音异样的冷静。
“我不管,我不管!”我大叫:“我不让身边的人离开,我不要他们死!”
司马衷转过身来,目光静静地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的矛盾,说道:“这几日要特别注意。”
注意,注意什么?我挠挠头,司马衷这样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司马衷话音还未落到地上,人已经匆匆离开。
唉,我叹了一声,对着满屋子的木头盒子,那天牵秀特意派人送来的。当时他对着我的这些伪现代化生活用具,那些木质的冰箱,洗衣机还有电脑,好奇了许久,见我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才不甘的离开。
坐在电脑前,我不禁有些叹息,早知道当初就顺便做出来一台空调了,最好是冷暖两用的,让我冬日的房间温暖如春。
酸菜进来的时候,我还对着木头电脑发呆,那几天我和司马衷还用网名聊天呢,那一日我和司马衷还在街上赏灯呢。不过几日的工夫,这世界变化得太快,而司马衷也变得太快,只留我还在原地徘徊。
“娘娘,”酸菜说道:“程不识要走了。”
我眨眨眼睛,慢慢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娘娘,您这是发什么呆呢?”酸菜过来给我披上件衣服,重新说了一遍:“程不识要走了。”
“走,去哪儿?”我疑惑的问道。
酸菜一脸的愤怒,说道:“哪儿有高枝就飞到哪里去呗。”
看我仍是一脸的不解,酸菜解释道:“这不是新皇登基了吗?”说完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太医院里重新招人,程不识眨眼间就当了太医院的小学徒,一会他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该来给娘娘辞行了。”
我点点头,程不识又干回老本行了,这对他也是件好事,最起码不会再有司马衷时代的那些歧视和冷遇了,这也算司马伦做的一件好事吧。
“酸菜,”我对着酸菜说道:“给程不识准备点东西吧。”
酸菜满脸的忿忿不平,扶容进来了,说道:“娘娘,程不识已经走了。”
酸菜在一边哼了一声,扶容低着头说道:“程不识说他不和娘娘辞行了,但是他还是程不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酸菜仍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这么冷清啊。”一个爽利的声音远远传来,然后红衣窈窕的身影进到屋内。
“哟!”胡太贵嫔惊讶的说道:“这里可比院子还要冷呢。”
我不理她,上次我们二人闹得并不愉快,可那时我是皇后,她是过气太嫔;现在我成了过气皇后,居冷宫她还是太贵嫔,地位的高低不经意间已经发生了变化。
“上茶啊。”胡太贵嫔喊道。
我挥挥手,扶容乖巧地下去了。
胡芳打量了一眼酸菜,说道:“这个丫头倒是看着一脸机灵,不如跟着我吧?”
这胡太贵嫔也太嚣张了吧,敢到我的门上来抢人,哼,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的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
“不巧啊,”我说道:“本宫正准备养些猪啊改善生活,养些狗看家护院,酸菜手脚麻利,身手灵活,养猪养狗的正合适呢。”
胡太贵嫔面色一变,扶容端着茶碗上来了,然后和酸菜默默退下。
--------------o(∩_∩)o。。。哈哈—————————————————o(∩_∩)o。。。哈哈——
我们夺金了……
卷一 我是皇后
第六十四章 … 谣言的力量
胡太贵嫔打量了一眼碗中的白水,说道:“冷宫中连点茶都没了?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还端起架子来了,我不屑的看着她,端架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儿观众少,影响小,有本事就到司马伦面前去端啊。
“太贵嫔,你也知道这是冷宫,要是什么都有那还叫冷宫吗?”我甜甜一笑,然后对着胡太贵嫔说道:“至于长辈的问题嘛,太贵嫔虽然是先皇的贵嫔,但是消息一向灵通,应该知道新皇将皇上尊为太上皇,那我自然就是太上后了?”
我对着胡芳笑得更甜,然后说道:“怎么新皇眼中的太上皇还是太贵嫔的晚辈吗?那不知新皇又该如何称呼太贵嫔呢?”
胡芳再一次忿然作色,说道:“羊献容,你倚仗的不过是孙秀和羊玄之,我倒要看看等他们倒了,你还能靠谁?难道靠那个傻瓜吗?”
“太贵嫔不要忘了,那个傻瓜才是你丈夫的儿子,就算你的情人再好,他的儿子也不肯为你养老送终,更不会把你和老齐王葬在一起。”我怒了,你喜欢齐王司马攸是你的事,你爱屋及乌的喜欢司马囧也是你的事,毕竟你虽然孀居,可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你不该侮辱司马衷,他是我老公,侮辱他就是侮辱我。
“你!你……”胡芳手指发颤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做怡然自得状,气人的最高境界是自己越不气别人越生气。
“是啊,”胡芳竟然也冷静下来,说道:“我有人养老送终,你呢?还是盼着自己的肚子争点气吧。”
胡芳不屑的瞥瞥我的肚子,然后讽刺地说道:“不过娘娘就是有命生,也未必有命养!”
什么意思?我眨眨眼,不过这胡芳说话也太毒了吧。
我站起身来,正准备下逐客令,胡芳又说道:“你记住,刘曜逃了,这些债要从姓司马的人身上讨回来。”
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拉住胡芳,坚决要求她说清楚。
“好吧,就告诉你也无妨,刘曜失手杀人,官府捉人,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刘曜,那是我们设下的计,花了不少的工夫,可是你轻轻巧巧的就将这些化解了。”
胡芳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司马衷可真是个傻子,就由着你和那个胡人眉来眼去的,被人戴了一次绿帽子不够,还想来一次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耻吗?”我愤怒地将那杯白水泼向胡芳,什么出身将门,什么先皇宠嫔,骂起来来还不是泼妇一个?更何况,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出轨的人,明明心变了,还要找些什么样的借口,而胡芳竟然这样侮辱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胡芳没料到我会动手,光顾着愤怒竟然忘了其他的反应,这就是养尊处优的坏处了。
“我什么我!”我也愤怒了,比个头我是差点可是比嗓门我可不会输人,“不要因为你将婚姻和爱情分开,就以为天下的人都愿意和你一样来段婚外恋,事实上我觉得如果将你和司马攸的暧昧根本不是恋,只是偷情吧?”
说到这儿,我仔细辨辨胡芳的脸色,很好,被我气得够呛,再接再厉:“不要以为你对先皇没有感情,对司马攸的就是爱了,那不过是你的调剂而已,是你的补充,是你获得富贵之后填补寂寞的消遣,也是为自己出轨寻找的借口,你和司马攸认识在先,若是真的心中有他,为什么还会甘心当个贵嫔呢?”
胡芳张口欲言,我打断她:“别告诉我因为皇命难违,这不过是你的另一个借口而已,说的多无奈,好像天下人都欠了你一样,你既然不惧死不惧皇上,为什么单单会惧怕皇命呢?”
“你以为自己高尚纯洁蔑视富贵,说白了不过是自我标榜而已。因为心中对司马攸有爱,却被先皇破坏,所以先皇对不住你,而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个出墙宫妃,其实一切都是借口,不是吗?没有富贵和皇上的宠爱,估计你会更痛苦,司马攸一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对你冷淡,而你竟然还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在保护你,可笑,真可笑!”多亏了酸菜的八卦恶补,看看胡芳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成功打败了她。
我冷冷的盯着胡芳,看她的脸色间红间白,嘴唇颤抖,最后目光散乱,喃喃说道:“原来,真的是我自误了,是我自己误了自己吗?”
“娘娘,别生气了。”扶容体贴地为我端来一杯温水。
看这落荒而逃的胡芳,我心内没有兴奋,而是有些忧虑,胡芳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单单一个胡芳,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事,是谁和她一起呢?难道真的是那个文学青年王爷司马囧吗?
司马尚和司马臧跑了进来,司马尚扭扭捏捏地说道:“祖母,后天是我的生日。”
我点点头,“祖母,我也想吃蛋糕。”司马尚面带羞涩的说道。
“蛋糕!?”我不确定地问道,我没听错吧?
“是啊,是啊。”司马臧附和,非常直率地说道:“就是上次祖母过生日时祖父送的蛋糕啊,宫里都传开了,说是可好吃了。”
“好吃?”我不确定的问道,没理由啊,冬天吃冰块有什么好的,真是透心凉啊。
“是啊。”司马臧肯定的点头,司马尚在一边悄悄的吞咽了口水:“祖母,扶容姐姐说的,可好吃了。”
我瞪大眼睛,再次确认一遍:“这话是扶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