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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狐魅天下之狐妖公子-第16章

小说: 狐魅天下之狐妖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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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落;第二次你不杀我,是因为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在前,而池云突然闯了出来,你自忖无能保池云、又闯过两人拦截而杀我;而此时,是因为你不想杀我,我说得对不对?”唐俪辞轻轻一笑,“嗯……姑娘弹琴之术,我很欣赏。”红姑娘幽幽叹道,“但今日我败得不解,我在余泣凤剑上下焚天焰之毒,相信他至少能伤及你们其中几人,只消有人出手疗伤,必定中毒,而花无言为你所杀,你定有焚天焰之解药,解药在手,你方虽重创而不死。你们果然在此疗伤,我遣出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本以为你等当会一拥而上,以重创之躯相互救援,而梅叶刀中引弦水散出,各位必定成我琴下之奴,你却为何力阻众人上前相助,令我功亏一篑?”唐俪辞缓步走向梅林,拨开林中白梅枝干,望着林中抚琴而坐的白衣女子,“以低音重弦,弹出遥远之音,姑娘拨弦一声,我就知道你坐镇梅林之中。以红姑娘如此容貌心机,岂能无端涉险,涉险则必有所图。派遣梅花易数、狂兰无行两人出面动手,表示姑娘无杀人之心,否则我方处在劣势,风流店若高手尽出,今日就是流血之局。”他含笑而对红姑娘,“既然不要命,那就是要人了,再看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的模样,岂能不知,红姑娘想要的是什么?” 
白衣女子抚琴一声弦响,“但你怎知引弦摄命之术?”唐俪辞柔声道,“引弦摄命之术成功的关键有三,第一,受术之人意志薄弱,容易受乐声影响;第二,受术之人身体虚弱,气血能为乐声所激;第三,必须服下引弦之水,增强乐声的诱导之力。”红姑娘指尖嗡的一震,显然唐俪辞如此深知引弦摄命术,大出她意料之外,“不错……”唐俪辞俯身在她琴弦上一拨,咚的一声琴响,如泉鸣天奏,动听之极,红姑娘仰身向后,正欲脱手放琴,唐俪辞的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柔声道,“姑娘无心杀我,可以理解为对我颇有好感么?”红姑娘脸色一寒,尚未说话,唐俪辞手指一动,拾起她的手指,在弦上一拨,发出“叮”的一声,悦耳清脆。一声过后,唐俪辞放手,红姑娘脸色阴沉,她从小精明多智,就算屈居为婢,也从来没有人敢小瞧了她,一生之中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轻薄,偏生此人武功又高,狡诈狠毒,自己精通的种种异术似乎他也都十分了解,受此侮辱,竟然一时打不定主意要如何是好。只听唐俪辞慢慢的道,“引弦摄命之术虽然神奇,其实不过是一种毒物引导的催眠之术,尤其必要受术之人心有所专,乐声趁虚而入,方能在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致命弱点,乃是各人对乐声理解不同,未必都能如施术者心愿,有些人受术之后狂性大发,有些人突然自残,而绝大部分恍恍忽忽,成为废人。能和施术者心灵相通的受术者可遇不可求,要练到如梅花易数、狂兰无行那般,实是罕见。”红姑娘淡淡应了一声,唐俪辞坐在她瑶琴之前,如好友对坐赏花,“红姑娘可是对我心存期待,希望我能成为第三位梅花易数,故而只带两人前来,想要将我收为己用?”他柔声道,“若是如此,唐俪辞受宠若惊。” 
“你以为呢?”红姑娘脸色霜寒,忧郁秀雅的眉尖有杀气隐然而出。唐俪辞手按琴弦,“我以为姑娘在余泣凤雁门一事后,已知我会找上门去,设下毒剑之局,牺牲花无言,都是为了今日收服唐俪辞。可惜唐俪辞自私之极,竟未出手救萧奇兰,不中焚天焰之毒,令姑娘算计成空。”红姑娘淡淡的道,“我之错失,只在不知你竟是引弦摄命之术个中高手!”唐俪辞柔声道,“姑娘赞誉了,我使用引弦摄命之时,姑娘恐还不会。”红姑娘脸上怒色一显,随即宁定,淡淡的道,“我今日未高手尽出,将你们赶尽杀绝,已是放你一马,唐公子纵是不感恩,也不该如此辱我!”唐俪辞抚琴手指一动,“铮”的一声微响,唇边似笑非笑,“姑娘想要我如何感恩,我便如何感恩如何?” 
 
 
 
“你——”红姑娘怒动颜色,“无耻!”唐俪辞手指再动,又是“铮”的一声微响,骤然她心头猛跳,热血沸腾,几乎站起身来,大惊之下,袖中刀出 “当”的一声斩断琴弦,捂胸变色,“你——你竟然——”唐俪辞左手萦弦,右手仍在弦上轻拨了几下,叮咚叮咚,曲如仙乐,听在红姑娘耳中却如催命鬼哭,她站起身来接连倒退,脸色惨白,嘴角溢血,“你、你、你……引弦……摄命……”唐俪辞右手越弹越快,眼帘微合,意甚陶醉,琴声如珠玉坠地,急促而悦耳。红姑娘尖叫一声,踉跄转身便逃,瞬间梅花易数、狂兰无行两人乍现,将她携住,一掠而去。 
人走,琴止,音停。 
乱梅岗外五里,一顶白色轿子在路中静静等待。梅花易数、狂兰无行将红姑娘扶到轿前,轿中人讶然一声,“你受伤了?” 
红姑娘捂胸踉跄站定,先行了一礼,“唐俪辞狡诈之极,不肯轻易涉险,不中焚天焰之毒,众人未能和梅花易数动手,引弦水失效,令我算计成空……最可恶的是,唐俪辞故意留下,将我截住,令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必须留下护我,不能追敌,最后竟然以言语引开我的注意,施用引弦摄命之术,妄图控制我的心神…… 此人……奴婢我非杀不可……令人恨甚!” 
轿中柔和的女声道,“你无事就好,引弦摄命之术是你专长,为何唐俪辞却也会?”红姑娘摇头黯然,“此术乃尊主所传,我也不知为何唐俪辞竟然精通此术,幸好他施展引弦摄命,并无引弦水辅佐,毕竟不能当真将我制住,否则……真是一念轻敌,遗恨终身。”轿中人柔声道,“进轿来吧,回无琴殿再说。”红姑娘踉跄进入轿中,白色轿子轻飘飘抬起,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两人护卫,往远处而去。 
梅林之中,唐俪辞趺坐于地。 
“一人之力,能敌梅花易数、狂兰无行二人,败局之势,仍能力挽狂澜。”林中突然有人道,“万窍斋之主果然了得,只是一日数战,就算是武功才智绝伦的唐公子,也是强弩之末……” 
唐俪辞闭目而坐,眉宇间忍耐痛楚之色越来越明显,手按腹部,额上有冷汗冒出,“阁下观战已久,鹬蚌相争,若要收渔翁之利,现在可以开口了。”  
 
 
 林中一人自树后走了出来,黑衣黑剑,容貌冷若冰霜,年三十三四,“渔翁之利,成某不稀罕,只是你救我师弟一命,方才你若失手,我会救你。”唐俪辞脸色苍白,微微一笑,“成兄莫非是古少侠的师兄……‘霜剑凄寒’成缊袍?”黑衣人淡淡的道,“不错,你可还站得起来?”唐俪辞扶梅站起,微笑道,“听闻成兄剑术绝伦,疾恶如仇,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盎然。”成缊袍冷冷的道,“你带我师弟胡作非为,杀了剑王余泣凤,惹下数不尽的麻烦,若非看在你方才舍身命他离开,我非斩断你一手一足不可,闲话少说,跟我走!”唐俪辞重重呵出一口气,“成兄风骨,果然出众……嗯……”他按住腹部的左手慢慢将衣裳纠成了一团,腹部衣裳不知何时竟渗出一片血渍,嗒的一声,一滴鲜血自衣角滴落,溅在落梅之上。 
成缊袍微微一怔,伸手将他扶住。唐俪辞右手入怀拿出一个灰色药瓶,咬开瓶塞,服下一粒白色药物,弃去空瓶,衣袖一振将他推开,微笑道:“走吧。”他转身前行,点点血迹顺衣而下,踏血而行,他毫不在意。 
踏着自己的血迹,非但是表面,连内心深处也确实毫不在意,并且重伤之躯不肯受人扶持,心狠、骨傲、武功不弱、才智绝伦,的确是能令溪潭心折的人物。成缊袍走在唐俪辞身后,心中杀机一掠而过,正是这等人物,方能惹天下第一等的麻烦,说不定会将溪潭带入不可预知的险境……此人虽在白道一方,行事大有邪气,若一日走入歧途,必杀此人! 
乱梅岗东方八里之地,有一处破庙。 
夜星耀眼,明月无声,破庙外数棵大树,枝干苍劲,参天指云。 
沈郎魂将萧奇兰安置在此,未过多久,池云带着普珠上师和古溪潭前来会合,解开二人穴道,普珠上师向池云行了一礼,谢他相救之情,便一旁打坐。这和尚虽然杀性甚重,却非不明世理,以此时真气大损之身,方才出手能击毙梅花易数,却也必被三人真气当场震死,不过是不愿见唐俪辞为己受难而已。古溪潭却没有普珠上师好定力,眼见唐俪辞状况不知如何,怎能让伯仁为己而死,心念起伏,只想回去救人。池云搬了块凳子坐在破庙门口,手中一柄长剑一抛一接,却是乱梅岗普珠上师房里的挂剑,凉凉的道,“哪个想走回头路,先从我身上踩过去。”钟春髻怀抱凤凤,那孩子似乎受了惊,一双大眼睛含泪欲哭,听池云恶狠狠的语气,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哇……呜呜呜……哇……”房中吵闹之极,沈郎魂不言不动,静坐调息,自方才至今,他的真力已恢复三层,不像方才那般毫无抵敌之力。 
“一群乌合之众,略施小计便一败涂地,还要妄谈什么除恶救人,连自己都救不了,你们能救得了谁?”屋外有人冷冰冰的道,两人走入庙中,池云持剑指在唐俪辞胸口,冷冷的道,“你没死?”唐俪辞衣上血迹已干,脸色也已恢复正常,一指将长剑推开,“让你失望了?还不坐下好好调息,我不想再救你一次,主仆颠倒,有悖常伦。”池云呸了一声,掷剑在地,“老子本要救你,若不是你突施暗算,怎会如此?”唐俪辞转目看众人,偏偏不去看他,微笑道,“大家无恙就好,萧大侠伤势如何?”池云咬牙切齿,然而唐俪辞谈笑问伤,却不能跳起大骂。 
“真气已通,人清醒了,还不能说话。”沈郎魂淡淡的道,“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给他开膛,修复碎骨。”一旁成缊袍冷冰冰的看着古溪潭,“自不量力,胡作非为!”古溪潭满脸尴尬,他对这位大师兄一向敬畏有加,何况成缊袍的声明地位远在他之上,师兄训话,师弟岂敢不听?“跟我回青云山练剑,”成缊袍道, “师门剑法学不到五成,混混江湖也就罢了,还敢惹到余泣凤头上,还跟着炸了人家房子,你当中原剑会真是眼瞎耳聋的哑巴,任你欺凌是么?死到临头,犹敢自称行侠仗义,笑话!”他这番话阴森森的说出来,古溪潭心中大震,“大师兄,我……”成缊袍人影一闪,蓦地抓住古溪潭左肩下三分处,那是他全身防备最弱之处,成缊袍个子瘦削,脸色苍白,看似并不魁梧,却将古溪潭一把提起,淡淡对众人道,“各位请了。”言罢闪身而去,轻功之佳,世所罕见。 
 
 “好功夫!”沈郎魂淡淡的道。池云坐在一旁,凉凉的道,“功夫虽好,装模作样,惹人讨厌。”成缊袍来去如风,钟春髻尚不及说话,他已离去,此时叹了口气,“大凡江湖高手,都有些怪脾气。”她心里想的是你池云的怪癖,只怕远在他之上,眼看唐俪辞衣上有血,不禁问道,“你受伤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往他衣上那片血迹,唐俪辞微微一笑,“不妨事,各位身体如何?”普珠上师道,“无妨。”凤凤眼见他回来,破涕为笑,双手挥舞,要扑向他怀里。唐俪辞将凤凤抱过,“今日大家都很疲惫,风流店虽然败退,但恐怕仍有其他人追踪。我等若是分头离开,恐怕会是被各个击破之局,若是一起行动,行迹太过明显,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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