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公主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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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吉安进来回禀:“靖北王奉召进宫觐见!”
“宣!”顺启帝说罢,命吉安收了舆图。
见裴元修进来恭恭敬敬行过礼后,顺启帝忽然问道:“韧之这两年来与抚山郡王交情颇为不错?”
此一问,只令裴元修一愣,而后如实作答:“还算融洽!北疆之地百废待兴,所需开支繁多,臣组了商船借用抚山郡王海港。”
“嗯!听闻抚山郡王欲将次女许配于你?”顺启帝目光灼灼锁于裴元修面上。
“臣不敢有瞒圣上,抚山郡王确有此意!”裴元修恭敬回禀。
“嗯!你已弱冠也当考虑此事了!那郡君你觉如何?莫要蹉跎了姑娘家的好年华!”顺启帝目光审视。
“这……”裴元修略有犹豫,而后道:“北疆一日不安定臣一日无心个人私事!”
裴元修话音落。
顺启帝的目光却一直锁于他身上,约有片刻,而后道:“那铭金国与你之疆界毗邻,朕便全权交予你去办了!恐其生事,朕也不留你京中过年了。”
“请圣上放心,臣定不辜负圣上!”
“嗯!”顺启帝点头,而后命其下去了。
目送裴元修出去,顺启帝再次深思起来。
若说这裴元修,于其亲事上之犹豫,尤其那个拖了长音的“这……”深深埋入了顺启帝的心中,令他不得不思索,这裴元修是对抚山郡王之女有情,又恐两方联姻遭了朕之忌惮呢?还是碍于利害关系一时不可与抚山郡王撕破脸去拒亲呢?
顺启帝拿起案头的折子,再看了一遍。这承郡王已是上了五道折子,以思子这名请求将质子放回与他见上一面了。放还是不放?
这承郡王一连痛失了五子,如今重病卧床,只道思子心切,想见一见儿子,若说不放恐不尽人情,可若是放……
说来承郡王那五子皆突然亡故,死得蹊跷,其中恐有阴谋。
而抚山郡王与承郡王同气连枝,王妃乃是亲姐妹,其封地间只被裴元修之北疆阻隔,若是……
顺启帝的食指自舆图上从左往右划过,三地若是连成一片,那这大昭岂不是……
重重揉了揉眉心,顺启帝此时正是头痛非常。
然而,这正是裴元修心中所想。不令顺启帝头疼、忌惮,他又如何能令皇上逼不得已,将宝贝女儿下嫁于自己?
自宫中出来,裴元修自然着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回北疆藩地。
铭金国此次不知会作何打算,他须有防备。
且,九儿再有年余便要及笄,他布好的局、设好的套要准备收网了。只这收网却要谨慎,须细细谋划一番。
裴元修这里准备返回北疆,而裴老夫人得了消息倒是松了口气。裴元修生母嫁妆一事,这些天来就如压在她胸口的大石,只令她吃不好睡不香,生怕裴元修找她索要。
而陈莲碧那妮子更是无用,竟连裴元修的边儿也接近不着。
如今,裴元修离京,再回来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怎不令她长出一口大气?
然而,她却不知,下回找她讨要嫁妆的可没有裴元修这般好说话了!
☆、东辽乱八公主远嫁,时机到靖北王求娶
裴元修回到北疆半月后,便得到消息,顺启帝准了承郡王的折子。而李建昌还如上一世那般,将妻妾儿女皆留在了京中,独自一人回了承郡王的封地。
只,这一世他想留于封地却是不可能的了。
上一世,承郡王九子失了七子,而最小一子不足十岁,故而,李建昌方以床前侍疾,打理封地之借口,留了下来,而将京中的妻妾子女当了弃子,便是几年后谋逆,也未曾想过设法将她们偷出京来。他那一干妻妾子女最后皆死于宗人府死牢之中。
如今,承郡王两名嫡子俱在,纵是他再得亲爹的喜爱,也无了留下的借口。
李建昌于封地之上盘桓了三月有余,这期间自是小动作不断,那承郡王嫡长子更是三次遇险,幸而皆被裴元修埋下的人手救了。
二月十五,花朝节过后,便到了李建昌返京的之期。他百般不愿的率着卫队行出承郡封地。
然而五日之后,顺启帝与承郡王皆得到消息,李建昌失踪。且失踪得离奇,卫队并未遇袭,只李建昌与他的十二亲卫一夜之间莫名失去了踪迹。
为帝王者疑心皆重,如此情形,顺启帝自然以为是承郡王伙同李建昌故弄玄虚,必是起了异心。
而,承郡王爱子失踪,爱妾又整日里于他面前垂泣,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哪里还顾得上顺启帝做如何想?
至于李建昌此时在何处?
早已被裴元修手刃,连同他十二亲卫的尸首一同扔进山里喂狼了。
承郡王一直想将世子之位留给李建昌,只碍于名不正言不顺,故而迟迟未立世子,如今他病重,两位嫡子便不安分起来。嫡长子李禄为承郡王元配所出,嫡次子李寿却是继王妃所生。
这继王妃正是抚山郡君李景颜的亲姨母。
两嫡子争位,靖北王便成了香饽饽。李禄得知抚山郡王欲招裴元修为婿,怎可顺了他们的意,使裴元修成了李寿的助力?
想了法子将自己的妻妹送入了北疆,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中。这亲戚正是裴元修众多幕僚中的一位。
这消息一下子便如乘了风一般,没有两日便传入了抚山郡王封地。
高傲娇纵如李景颜,已视裴元修为囊中之物,又怎会让他人觊觎?只歪缠着也要往北疆去。
有着自己考量的抚山郡王自是应允,让李泽广以交好为由前去拜访裴元修,而李景颜自是同往。
这一出一出的戏唱出来,皆是按他的戏折子走的,裴元修坐于书房之中很是满意。
然而,裴元修是满意了,于京中的御书房中,顺启帝却是极为的不满意。
于是,皇上选了两个美人儿赏给了安王爷的庶出第二子李正宁,也就是裴元修的表妹夫。这给裴元修舅父一家添堵之举,也算是顺启帝给裴元修的一个小小的敲打。
裴元修外祖一家虽于为官之道上无甚建树,却也沁淫官场多年,又怎会不知裴元修于北疆动向牵扯着他们于京中的好坏?
美人入了李正宁府中当日,裴元修的舅父便修书一封送往了北疆。
裴元修自是看着书信淡定非常。
他心中有成竹,而裴大与裴小却于心中长了草。心说:如今这局势,爷已是遭了皇上的忌惮,怎的还与那无事人一般?搁他们兄弟二人的话,早早将那两个糟心的女人送走,也与那两边撇清干系。爷既对那两人皆无意,还留着于眼前晃来晃去的,他们瞧着都闹心。倒是不知道他家爷如何想的了。
幕僚中也站出数人,劝谏裴元修,却只得了他淡笑一句:“不急,且再看一看!”
直叫众人一头雾水。
五月端五过后,京中的珑玥也有了一件糟心的事儿。
东辽国老国主暴毙!而国内两王子争位,战火四起。
要说,这事也与珑玥扯不上甚干系。可中间搅和上一个化鸢不是?
东辽质子,也是东辽国三王子金焕请求顺启帝助他夺位,并求娶八公主化鸢。
据珑玥所知,有史以来,但凡女子的婚姻与政治相连,不以悲剧告终的不是说没有,却也如凤毛麟角。以私心来说,她不想八姐姐成为合亲公主。
可,于国事之上……珑玥晓得没有自己置喙之地。
众朝臣自是觉得此事于大昭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以一个不得宠的女儿换得与东辽国百年修好。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顺启帝竟未点头,也未召了机要大臣相议。而是让珑玥去寻了化鸢,问她是否愿意。
这不禁令众人大跌眼镜。
却也让化鸢感动非常。她自明白事理,便晓得自己的存在是生母迎嫔设计得来,是对顺启帝皇权威严的讽刺,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界小小女官算计得手。
故而,得父皇厌弃也只得怪自己不会投胎罢了。
可,若说父爱,她又怎会不企盼?不渴望?年幼之时,每每跟在珑玥身后,得到顺启帝偶尔的一个眼神,都能令她心跳半晌,更不论得了何赏赐。然而,她也晓得,这只是沾了九妹妹的光罢了。
对于珑玥,她不是没有妒忌过,也不是没有恨过。可是,当明白恨与妒忌并不能令自己过得更好,只会使自己变得丑陋不堪,她选择了以平常心待之。
也由起初对珑玥的利用,渐渐转成了真心以待。而后,她发现,她原来可以和珑玥一般快乐。
此时,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半年的妹妹,极为认真的掰着手指,细数合亲的弊端,劝她万不可点头应允。
化鸢那盘桓于“嫁”还是“不嫁”之间的心,突然间便确定了下来。
嫁!她要嫁!
日子的幸福与否是人过出来的,而并非是嫁人之前挑选出来的。
珑玥对于八姐姐的选择郁卒至极,在化鸢点头的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被皇帝爹利用了,而八姐姐则被皇帝爹算计了。
化鸢一言不发的望着珑玥片刻,突然笑了,轻问她:“此时若是换做九妹妹,当会如何?”
当会如何?
会如何?
珑玥晓得,自己当是毫不犹豫的同意合亲。那是因为她不能白白受了这许多年的疼宠,她理应为了爱她的人而付出。
然而,八姐姐她……
珑玥觉得,在这一瞬间,她怎的竟看不透这位八姐姐了。心下无奈,只轻叹一声,凝视着化鸢,正色道:“既然八姐姐主意已定,那妹妹便也不再阻拦。只,妹妹今日所言之话,八姐姐要时时记于心中。”
言罢,珑玥一双水漾凤眸紧锁于化鸢面庞,待她慎重点头后,方道:“八姐姐只要记得,你只是出嫁的女儿,并非泼出的水。无论身在何处,又处境如何,皆是我大昭国尊贵的公主,大昭国是姐姐的坚实后盾。如有人敢犯,大昭必千万倍的奉还!”
珑玥字字如凿地的说罢,顿了片刻,忽道:“八姐姐,这是爹爹命我告诉你的……爹爹说,如若八姐姐点头,便让我将此话说与你听,并嘱咐你万万记于心中……”
珑玥这最后一句话,将化鸢平淡了十年的心生生砸出几道裂痕,不禁痛哭失声。
原来……原来于父皇心中她不是一阵风,吹过便再无痕迹。
望了眼失态的化鸢,珑玥红着眼睛退了出去。
六月初一,化鸢还未及笄便匆匆与东辽三王子金焕大婚,而后随夫亲征东辽。
珑玥站于德胜门的点将台之上,久久遥望。
此一别去经年,不知姐妹何时还会相见。
六月二十一,万寿节后,顺启帝对于依旧我行我素的裴元修又给予了一番敲打,派了素来与武将不合的御史大夫钱良往北疆为监军。
而后,六月底,裴元修舅父因曾于江南任职,被牵扯进两江盐案,革职收监。
盐案于历朝历代皆是大案、重案,干系国家财政命脉。
身处北疆,却时刻关心皇上动向的裴元修晓得,时机成熟,是出手的时候了。
他面似焦急,连夜召集幕僚议事。
如裴元修所料,幕僚如前世一般,想出了求娶公主的法子。
在大昭国,驸马鲜少能有兵权。裴元修求娶公主,那便是向顺启帝表明,他并无野心,愿交出兵权以示忠心。
前一世,裴元修元配之妻亡故,却有侧妃、妾室。不论幕僚还是他本人,皆认为真正的公主自不可能下嫁于他当继室。且,未嫁的公主还只有珑玥一人,顺启帝更不会舍得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当继室远嫁。算计着,皇上应会将哪家贵女封了郡主嫁入北疆,故而才出策。
未成想,却是将那真龙天女迎至了北疆。
这一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