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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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偷偷拿回来了,看起来像……像遗书。”
“遗书?”李德喜蹙眉,便疑惑的重复着,便接过那封信,冷哼一声。
李德喜将信拆开,三两下便在眼前拉直,接着月光,勉强的看着上面的字迹。
很秀气,看起来倒像是柳妃的字。
然,当李德喜眼眸从上顺到下,看到了最后的时候,一张老脸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迅速将信合上,直直的望着前方发着呆,仿佛一时不能从心中的震惊中晃出。
“天啊……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李德喜喃喃自语,而后迅速转眸看向殿内,在发现皇上还没有沐浴出来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并压低声音说,“这封信,没人看到吧。”
“没有,我刚一看到,就赶紧拿回来了,没敢让任何人看。”小太监说。
“做得好,记得……谨言慎行,闭好你的嘴,才能活命。”李德喜说罢,便向旁边扬动了下头,道,“赶紧走吧。”
小太监点头,随后便提着下摆,迅速的离开了明阳殿,只留下李德喜在门口暗暗咬牙。
不得了啊不得了,若是这封信到了皇上的手上,皇后可是要大祸临头了!
“不能让皇上看见。”李德喜小声低喃,随后紧忙转身进了殿,左右看看了,而后来到了一个烛灯前,掀开罩子,露出了火苗。
李德喜紧紧。咬合着双齿,眼中映照出那缓缓波动的火光。
只要烧了,就能将这事瞒下,神不知鬼不觉。
李德喜点了头,随后拿起那封信,便慢慢靠近了前方。
“李德喜!”
就在那封信即将点着的瞬间,殿内忽然响起了北堂风的一声低喊,李德喜吓得一哆嗦,迅速的将那封信背在了身后,回身看向声音的源头。
眼前,已经沐浴完的北堂风一边拂动着那还润着水的长发,一边冷眼看着一脸僵硬的李德喜,而后冷笑一声道,“方才朕叫你,你怎么不回?”
“啊……啊啊。”李德喜干笑,紧忙解释道,“刚才敬事房的小太监来报事,所以……出了下殿。”
“什么事?”北堂风停了指尖的动作,一双狭长而俊美的眸,闪动了淡淡的流光。
“啊……没什么,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奴……奴才们的事。”李德喜干笑,然后紧忙将那烛火的罩子罩上,同时指尖一顶,顺势将那封信塞进了袖口。
“奴才这就伺候皇上就寝。”李德喜说着,便走向北堂风,而北堂风只是站在原地,唯有眸子滑动,视线跟随了李德喜,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这时,北堂风忽然开口,“苏慕晴……”
当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李德喜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然后有些僵硬的看向北堂风,道,“皇……皇后?”
“嗯……朕都说了独宠皇后了,为何她不在明阳殿?”北堂风挑眉,似是难得的心情愉悦,然后又想了想,才说,“李德喜,你说,皇后……真的,不会背叛朕吗?”
“啊……当,当然。”李德喜低头应着,可是衣服却多了些深,似乎是被汗液浸透。
看着这样的李德喜,北堂风那俊美的眸愈发的深了,于是轻笑了一声,道,“如果,朕现在去凤阳宫……”
北堂风一边说着,一边缓慢的向着李德喜身侧走去,便是在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之际,他猛的抓。住了李德喜的腕子,在李德喜因痛而发出叫声的时候,他用力往上一扬。
只见袖口处,忽然有什么东西缓缓飘出,落在地上,又滑动了好一段距离。
北堂风看向那东西,眯住眼眸,而后狠狠的甩下李德喜的手臂,甚至让李德喜险些稳不住身子跌倒在地。
“你以为朕,认识你多久了?”北堂风冷冷而道,甩了袖袍,缓缓向着那封信走去。
李德喜一见,眸子顿时一缩,忽然大喊一声,“那……那是奴才的家书,皇上……”
说着,李德喜便用尽力气向着那封信跑去,想要先一步抢走那封信。
谁料就在他即将碰到的一瞬,却被北堂风迅速的拿起,而后侧眸看向跌倒在地的李德喜,狠狠而道,“退下!”
“皇……”李德喜将一张脸全部皱起,终是没了办法,退到了一边。
看来,天命,难违。
北堂风手里拿了那封信,直接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那薄薄的信纸。
他先是看了眼李德喜,而后才冷哼一声,将视线放回了信上。
“惠蓉遗言……?”在看到前面两个字后,北堂风蹙眉,俊美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份凝重,随后一把抻开信,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字一字的看去。
随着北堂风的视线愈发的向下,他那俊美的脸上便愈是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怒意,当看到最后的一刻,北堂风蓦然将信合上,紧紧的攥在手里,甚至快要将那张纸捏碎。
这一刻,北堂风缓缓的侧了身,用那双已经再也不掩饰怒意的眼眸狠狠望着在一旁哆嗦而站的李德喜,压低声音,一字一字说着,“这信,是怎么回事?”
“这信……这信是……”李德喜忽然跪下,却无从解释。
北堂风冷冷的地上的李德喜,唇角因怒意而缓缓抽。动着,猛然抬头,用着没有任何一丝。情感的声音,道,“摆驾,凤阳宫……”
李德喜一听,心头猛的一揪,“皇上,皇上要冷静啊,事情一定不是信上说的……”
“李德喜!”北堂风忽然低吼,那因怒意而微带颤动的手狠狠指着他,“你若在说一个字,朕,就要你给苏慕晴,陪葬!”
说罢,北堂风便倏然甩袖,连李德喜都不再用的,向着凤阳宫走去。
跪在地上的李德喜,长长的叹了口气,右手握拳,用力的捶了下冰冷的地面。
皇后,李德喜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无能为力了。
似是过了很久,李德喜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拿了件皇上的外袍,也转身追逐皇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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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外围,深夜。
慕晴独自一人向着凤阳宫而走,步子缓慢,心中满是今天发生的事。
冷宫大门无缘无故的开了,尚嬷嬷却无动于衷,定然是有人打点过了。
而让这些已经疯了的宫人跑出,也正是看中柳惠蓉对冷宫的恐惧,因此引诱柳惠蓉跑出,以此可以在宫外将她置于死地,使得谁也不会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究竟是真的那么怕我知道是谁……还是另有目的……?”慕晴低喃,双拳却愈发的握紧。
就在快到凤阳宫的时候,慕晴忽然止住了步子,抬起头望向连一颗星辰都没有的夜,缓缓的抬起双手,仿佛是想要握住那孤零零的月。
“忽然好累……”慕晴摇摇头将手收回,而后转了身迈开步子进了自己的凤阳宫。
进了凤阳宫,慕晴便很快的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
因为平日里还算聒噪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今日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使得这里的空气都有着一份冰冷。
出什么事了?
慕晴蹙眉,她先是放缓了步子,又看向自己的正房,发现光亮透光窗户缓缓散到了屋外。
“有人……?”慕晴的眉头更加深,步子更加小心翼翼,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德喜后,慕晴才倏然松了口气,于是几步上前来到李德喜面前,道,“李公公,皇上来凤阳宫了吗?”
李德喜一见慕晴,脸色着实苍白了一份,想摇头,又想点头,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却一个字也不说。
慕晴看到他那怪异的表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眸子一划看向房中。
半响,李德喜才勉强的,低声说,“皇上……等了娘娘很久了……”
慕晴微怔,随后苦笑了下,低声自喃,“一定是关于国库的事……这个男人,为何不去找人叫我。”
慕晴说罢,僵硬的脸色又微微的缓和了下,随即对着李德喜露出了轻柔的笑,“李公公,夜里冷,下次多穿点。”
语毕,她便转了眸,想要推门而入,可就在她指尖碰到大门的一霎,李德喜又像是想说什么那般,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皇后……”
慕晴顿住,转眸看向李德喜,“还有什么事,李公公?……不然,等本宫见完皇上,商讨了要事后,再说?”
李德喜长叹口气,将原本略微扬起的指,缓缓放下,只是用着有些无精打采的声音,说,“奴才,没事……还是皇上,要紧……”
“嗯。”慕晴点头,将头转回,再没犹豫的推开门,在一步迈入门槛后,便回身将大门关上。
李德喜望着那紧闭的大门,狠狠的咬住牙,一张脸充满了愁。
“奴才只是想说……小心……皇上啊……”
……
进了门,慕晴轻吸口气,在将脸上因着柳惠蓉而有些沉重的心情抹去之后,她勉强挂起笑意,这才转了身。
这时,她看到了一身明黄衣袍的北堂风背对着自己而站,似是在看她墙壁上挂的一副水墨画,于是轻声而呼,“皇上。”
听了慕晴的声音,北堂风先是略微的侧了眸,扯动了一抹淡淡的笑,道,“回来的很晚呢,皇后。”
慕晴见北堂风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微微松口气,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今日……”慕晴开口,可刚要提柳惠蓉之事,又想起北堂风下午说过不想在干涉柳家的事,便摇摇头,转了口风,道,“皇上可是来问填充国之事?”
“朕,只是想来问皇后一个问题。”北堂风说着,便将身子完全转回,俯视着面前的慕晴。
慕晴听后,心中忽然有些隐隐不安,随后她勾了下唇,道,“皇上请问。”
这时,北堂风敛住了一切的表情,只是缓缓走近慕晴,用着一种略微带了些伤眼神凝望着她,随后低声问着,“苏慕晴,朕,想最后问一遍,你……”
北堂风顿了一下,撩起指尖,慢慢滑过了慕晴的脸庞,“会背叛朕吗?”
慕晴微微有些怔住,仿佛是对北堂风的问题不解,而后有些失笑,道,“慕晴说过,绝不背叛。”
当慕晴口中的最后一个字落定之际,北堂风的俊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慕晴从未见过的怒意,“这就是你的永不背叛吗?!”
北堂风说着,忽然将手上几乎已经快要捏碎的东西狠狠的甩在了慕晴的身上,使得慕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弄得手足无所,甚至怔在那里。
“什么……意思……?”慕晴茫然的站在那里,茫然的望着北堂风,她低下头,看向那张纸,然后弯下。身慢慢捡起。
“自己念。”北堂风冷冷说,声音再没任何亲近,仿佛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皇上。
慕晴的眉角微微蹙动,先是看了眼北堂风,而后才低头看向手上那已经不知道被捏了多少次的信。
“大声的,给朕念……一个字,也不许漏。”北堂风狠狠的说着,似是不容许慕晴有任何的闪躲。
慕晴沉默,而后一下便展开了那褶皱的信,纸声碎碎,打破了这份寂静。
“柳惠蓉……?”见到这几个字,慕晴的眸子顿时一缩,随即蹙紧眉头,按着北堂风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皇上亲启,罪妇柳惠蓉遗言……”
念到这里,慕晴微微顿了下,而后紧忙接下,“人之将死,其言也真,罪妇深知罪孽深重,不久人世,却怕皇上被人蒙蔽双眼,故而以此信向皇上告知天大秘密……今年腊月,罪妇宫中太监报,皇后苏慕晴竟……”
到此,慕晴忽然停了没再念下去,只是视线下移,甚至越看越是震惊,平日里的从容都在瞬时间消失无踪。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