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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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却完全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一股脑道:“怎么,被我说中你的心思了,无话可说了。”
“哼,你后院的那些女儿,表面上个个都贤良淑德,举止娴雅。结果,却是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恶毒。我不知道你每晚宿在她们旁边,会不会有与蛇共枕的恶心之感。但我,连与她们共处一室,都感到呼吸困难。”
秋月在年府压抑了这么久,今天便都一股脑的朝胤禛发泄了出来。
话说完,屋子顿时一片寂静,烛影绰绰,映得两人的脸明灭不定。
不知站了多久,胤禛才哑着嗓子,冷冽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两人都没注意到,胤禛都没有称呼自己‘爷’,而是‘我’。
“你觉得我宠你是做给他人看的,所以你在我面前从来都不大笑,才会在萱儿灵堂上说‘利用’二字。你早产,我没重重罚那些女人,你那个时候就开始在心里怨我了,只不过到现在才发作。萱儿去了,你伤心难过,在灵堂上大闹,我罚你禁足,你怨我,不惩治罪魁祸首,却罚你,你觉得不公平,是么?”
秋月僵着脖子道:“难道不是么,若你不是看着二哥面,才明面上宠我。怎么会府里到处传这个谣言,我又怎么会听到。”
她讽刺的笑了两声,“京里哪个不知,雍亲王府治下最是严厉。可在这严厉的雍王府,什么流言都没有,偏生有这么个。若不是爷的授意,若爷没有这个意思,那些下人又怎么敢如此放肆。呵呵……你说我恃宠而骄,你说我不知好歹,我到要问问雍亲王,你在哪里宠了我。在我心里,我不过你是圈养的金丝雀。你高兴了,就过来逗逗我,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弃我如敝履。”
“人人都羡慕我得宠,却不知这背后令人心底发寒的用意和动机。我也不过那提线木偶,被人操控着罢了。”说着说着,秋月的泪也流了下来,“我只有萱儿了,你们却连萱儿也不放过。萱儿去了,我也去了一半。所以,我恨你们,恨这个王府,恨那些女人,更恨把我装进这个笼子的,你。”
第一百零一章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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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后续
秋月将长久以来压抑自己内心的事情摊开讲了出来,只觉得心里很是轻松,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不管面对什么结果,她都能够接受,最差,也不过惹怒胤禛,一死罢了。
若自己死都不惧了,还怕什么,还需要压抑自己什么。倒不如酣畅淋漓的讲开了来,图个痛快。
胤禛双手紧紧握着,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响,两眼死死盯着秋月,“好好,好一个我恨你们,我恨你,很好……很好……”
此刻秋月却是怡然不惧,只倔强的回视,胤禛深沉冷酷的眼眸。
胤禛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哪里容人这么忤逆他,他抬起右手……
秋月见胤禛脸色铁青,又抬起了右手,以为他要打她,更是倔强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板着脸站在那里。
不料胤禛抬起的右手在空中打了个圈,只一把挥掉桌上的茶茶具。
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声响,转瞬间,地上的茶水便冒起腾腾水雾,室内顿时缭绕一股袅袅茶水的清香。
然后胤禛便转过了脸去,秋月睁着一双杏眼,只能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待胤禛再转过来时,眸色已恢复平静,只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复又瞧了一眼秋月苍白却异常生动的小脸,冷哼了一声,箭袖一甩,兀自出了里屋。
胤禛走到楼下,沉着一张脸,阴翳的目光扫了一圈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厉声道:“今晚的事,我若是听到谁嚼舌根,或是在外面听一点风声。那嚼舌根的奴才立刻给爷杖毙了,那听到的奴才也给爷撵出去。”
屋子里的奴才哪个敢触雍亲王的眉头,立刻战战兢兢的叩首道:“奴才遵命。”
雍亲王见众人的服帖,又想起方才的事,竭力压下的怒火又上蹿了起来,对跪着的夏悠琴和锦心两人冷声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上去,给爷好生伺候着。”
说完,便沉着一张脸,一甩箭袖,率先出了屋子。
苏培盛只来得及对夏悠琴说了一句:“快上去伺候年福晋。”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待胤禛等人离开,夏悠琴和锦心两人对望了一眼,便急急的上了楼去。
两人进了屋,只见满室的狼藉,秋月还呆呆的站在门边,脸色苍白,气喘嘘嘘。
夏悠琴和初蕊心下一惊,忙避开地上的碎渣,上前扶了秋月在床榻上坐下,替她除去鞋袜,盖上薄被。
秋月现在到有些还不敢置信,她竟然对着胤禛大吼大叫了,并且还指责了他。他竟然没对自己发火,也没处罚自己,就这样走了。
秋月呆呆的想着,连锦心两人进门,扶了她坐下也没发现。
待她意识到房间多了两人人时,锦心两人正在打扫房间。
秋月想起初蕊,忙问道:“初蕊怎么样了,可还是在挨打。”
夏悠琴安慰道:“主子放心,初蕊不过挨了几板子爷就离开了。那些人知道爷是气话,所以后面的板子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并不痛的。”
秋月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若因着我的缘故,让初蕊糟了秧,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夏悠琴想了想,叹道:“主子若真为着咱们着想,也不该同爷置气。现下爷在起头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倒霉了。”
秋月听了这话,只冷漠道:“只要你们几人没事,其他人我却是管不了这许多了。我有事的时候,除了你们几人,府里又有哪个是真正关心我的。”
锦心想了想,道:“也是这么个礼,平日里也没见她们对主子有多好,也活该他们倒霉,幸好爷不在庄子里了。”
想了想,又担忧道:“倘若她们受了罚,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主子的头上?”
秋月冷笑道:“哼我现在可是谁都不怕了,萱儿都被她们给害了,我还有什么好惧的。”
夏悠琴安抚道:“这点倒无需担心,方才爷离开前不是说了,这事就当没发生,那些人不敢嚼舌根的。”
“哼,我如今得罪的人多了去,在添上一两个我也是不惧的。”秋月坐在床上冷笑道,“我指着我好性儿,把我当猴耍。以前怎么在背后中伤我,我都无所谓。可她们现在真的是太过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这笔帐,我总要讨回来的。”
锦心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主子能这样想,真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在也不用这么憋屈了。”
连夏悠琴也是连连点头,“若依着主子从前的性子,在这深宅大院里面,真的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然后,她后怕道:“主子也真真是大胆,奴婢进府也有几十年了,从没见过有人敢和爷叫板。”想了想,又添了句,“顶嘴的人都没有,主子这儿可是头一份。”
锦心也道:“我伺候主子也有十来年了,除了今天,还从没见过主子和人红过脸。”
夏悠琴听了这话,笑道:“今天主子和爷这样吵了一架,虽说挺吓人的,可正是这样,倒让我真真正正的放心了。”
锦心奇道:“这是怎么个礼。”秋月也望着她。
夏悠琴道:“哪家两口子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若像主子从前那样,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才是不正常的。夫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主子敢和爷吵,就说明心里对爷不见外了。你们想想,若一个陌生人若你生气了,你会同他计较么?”
锦心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倒真是这么个理,姑姑不愧是过来人,懂得比我们多。”
夏悠琴笑道:“过日子就是这样的,要是两个人相敬如宾,就真的是相敬如冰了。这样,两个人只见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只剩下那么个分位摆在那里了。”
锦心道:“姑姑这么说,倒感觉像在说爷和福晋。”
夏悠琴接着道:“你看,主子和爷吵了,爷不许下人说出去,可不是把主子放在心里了。在说说主子,你想想看,若放在主子刚进府那会儿,主子会这样做,同爷大吵么?”
夏悠琴说完,便端了装着碎瓷片的托盘,出了屋子。
第一百零二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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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怒火
秋月听了夏悠琴的话,却是心头巨震,愣愣不语。
在她的内心,对胤禛已经是亲昵到如此了么?
若不是,依着她从前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如此的。
若是?秋月甩了甩了头,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把他放在心里。
他可是未来的雍正,历史上有名的冷情帝王,。
况且他对自己,不是只有利用么?
秋月苦思无果,便丢开了心思。
因方才与胤禛吵过一架,将心里的所思所想都讲了出来,心里的负担陡然减轻,倒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病症也轻了些。
在锦心的伺候下用了晚膳,漱了口,便歇下了。
秋月这边好眠,胤禛那边却仍是愤怒不已,真是苦了伺候他的人。
且说今日胤禛下了朝,听苏培盛说年夫人今日离开庄子。
他许久没见到秋月,虽说有公务绊着他,但闲下来的时候,竟会不由自主忆起她巧目盼兮的样子。
胤禛心下一动,将紧急的公务处理了,便快马赶到了庄子,欲陪他一起用晚膳。
在骑马途中,只要想到秋月见到他时面露惊喜的样子,胤禛的心竟会好了起来。
更是猛挥马鞭,想要早点赶往庄子。更是打算好了,若秋月开口,他便在那里陪她一晚上。
【文、】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就是没想过,等到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人、】此刻,胤禛在官道上策马狂奔。
【书、】初冬的夜里,天还是有些冷,耳旁的风肆意的吹着,吹的胤禛的手和脸搜是冰凉。
【屋、】急怒中的他,却浑然不觉,只冰着一张脸,不断向前冲,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喝道‘驾’, 又是猛甩马鞭。
一想起秋月说的话,他就又是一阵气闷。
真想把那个女人掐死,免得她这么气自己。
脑海中闪过秋月含泪苍白的小脸,片刻又变成了倔强的眼神,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发狠。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爷说话,爷在她身上的用心,真是白费了。
胤禛一人一马当先的在前面狂奔,后面苏培盛心中叫苦不迭。
瞅爷这怒火,看来被年福晋气的不轻。
爷不对着年福晋发火,可见是真的在心里疼她。爷工作一天,晚膳都没用,巴巴的跑来看她,她却如此。
哎看来真的是爷太宠爱她了。
他望着前面不远处的胤禛,心里叹了一口气,瞧爷这怒火,府里的主子奴才都要遭殃了。
几人回到王府所用的时间,竟比到庄子的时间少了一半,可见此刻胤禛有多气了。
胤禛一人先回到王府,此时苏培盛等人还在后面。
他下得马来,狠狠敲了敲门。
说来也巧,那守门的小厮打听到爷去了庄子,以为爷不会这么快回来,几个人便聚在一起赌些小钱。
却不料几人突然回来,几人匆匆收拾了东西,待开得门来,胤禛却是脸色都铁青了。
他一脚踹上开门小厮的心口,阴冷道:“给我把这几个东西拖下去,杖毙了。”
那几人听了,一把跪倒在地不停叩首道:“爷饶命啊奴才在也不敢了,求爷饶命啊”
胤禛听了更是心烦,丢下一句,处理了,便在也没看一眼,兀自往东边的书房走去。
苏培盛叹了一声,对几人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也是你们运气背,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便是福晋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