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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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错。”
秋月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你们的错。”她看着眼里充满血丝,脸颊微微凹陷的初蕊,哽声道:“你们俩也是被我连累了,咱们虽已处处小心了,却还是着了她们的道。”
初蕊见状,动了动嘴唇,似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夏悠琴托着茶盘走了进来, “主子,该喝药了。”
夏悠琴轻步行至床前,将托盘搁置在离床不远处的小几上,扶着秋月靠坐起来,伺候她喝了药。
待秋月喝完,忙将桌上的蜜饯端了过来,秋月捡了一颗含在嘴里,直压下口里的苦味,才将蜜饯吐在夏悠琴端的盘子上。
做好这一切,夏悠琴又扶着秋月躺下,敛了敛褥子,口里念道:“主子,这月子期间,您可得注意些,可不能招了风。若是闹下月子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又见秋月初蕊主仆两人皆是眼泪汪汪,她心思一转,劝道:“初蕊,你且下去歇息吧主子刚喝了药,正是要好生歇着,况且,你的脚也要好生养着,不然以后会烙下病根的。”
秋月听到这,想起前世电视剧《神雕侠女》里面那个瘸腿的白衣女子,心下一惊,连忙开口道:“初蕊,你的腿也没好,快下去歇着,我这儿有悠琴伺候就行了。”
初蕊道:“可我自打被夫人指给主子,就一直在伺候主子,这……”
秋月见初蕊还在犹豫,笑了笑,“我现在一整天都在床上,有不用出门,哪里就要你伺候了。再说,这里不是还有悠琴么。”
夏悠琴也开口劝道:“是啊只有你先把腿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主子啊正好主子现在在坐月子,也没甚大事,你且安心养病。不然,主子心里也记挂着你们的病啊这坐月子可是不能掉泪的。”
初蕊听了这话,心下一惊,“都是奴婢的错,招主子掉泪。主子,那奴婢先下去了,您好生养着,我和锦心都无碍,您莫要担忧”
秋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人也累了,又喝了药,愈发的困倦了,点头道:“嗯,你下去吧,我累了,睡一会儿。”
“主子,那您好生歇着吧”初蕊说道。
夏悠琴连忙上前,替秋月敛了敛被子,又放下了帘帐,扶着初蕊,两人离开了内室。
夏悠琴扶初蕊到了她的房间,待扶着初蕊坐好后,初蕊连忙道谢,“多谢夏姑姑了。”
“咱们都这么熟了,这说谢字,倒显得生分了。”夏悠琴心疼的看着初蕊,这些时日同她们的相处,她到真心把初蕊和锦心看做自己的妹妹来疼。
初蕊歉意的看着夏悠琴,“现在我和锦心都躺着了,不能伺候主子,浅草和淡墨毕竟年幼,必有不周全的地方。这主子的事,都要仰仗夏姑姑了。”
夏悠琴听了这话,心里赞叹了声:好一个心思细腻且衷心不二的丫鬟在这王府后院里,这么衷心的,一只手都能数下来,这年福晋到也真会调教人。
她心里这番想着,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假意嗔了初蕊一眼,“伺候主子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又何必道谢。”
初蕊看了看对面仍昏睡不醒的锦心,眼眶红了红,她虽心思缜密,到底没亲身经历都这种事情。
半饷,初蕊方哽咽道:“夏姑姑,爷派查这件事了么,我绝不相信这是意外。锦心摔倒昏迷不醒,主子摔倒早产,我也扭伤了脚,现在主子身边可以说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若她们得逞……”初蕊想道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是主子一尸两命,爷一定会把她和锦心一起杖毙的,便是屋里其他的奴才,也都脱不了干系。初蕊能想到,夏悠琴自也能想到上面。
她心思晃了晃,若说以前她还想着独善其身,那这件事却是给她提了个醒:即便她是爷的人,现在和秋月也是一条船上的了。
想到这里,她眸色暗了暗,首次正面答复道:“你且放心养着,主子的事就是咱们做奴婢的事。现在,主子身边只有我一个得力的人,我定不会让主子有什么差池的。若我真的照顾主子不周,爷也不会轻饶我的。”
初蕊听了,放下心来,“那一切就仰仗夏姑姑了,这事儿……”
夏悠琴明白的拍了拍初蕊的手,“这事儿爷已经全权交给福晋处理了,福晋是最贤惠不过的,会还主子一个公道的。”
初蕊讽刺的笑了笑,“贤惠?呵呵,公道?便是朗朗乾坤,但在这后院中又哪有公道可言,每年枉死、无故消失的人还少么?”
听了这话,夏悠琴心下恻然:在这后院,枉死的太多了,她们下人,不过是主子的物件罢了,又哪有公道可言。
她叹了口气,道:“爷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福晋,咱们就没有置喙的道理,只有等福晋查的结果了。”
她见初蕊面色疲惫,开口道:“你还是早点歇着吧,早日把脚伤养好了,也好在主子身边伺候。”
“嗯。”
“那我就先去主子那里守着了。”
“辛苦姑姑了”初蕊挣扎着起身,想送夏悠琴出门。夏悠琴忙止住了她,“你还伤着,就别讲这些虚礼了。”
“那我就失礼了,姑姑慢走。”
“嗯,你好生歇着吧,我走了。”夏悠琴说完,便出了房间,顺手替她关上了房门,往东厢房走去。
第七十七章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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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月子
小格格出生三日后,胤禛为其取名梓萱,原本他想为这个女儿取名瑾萱,但瑾与锦心的锦谐音,便改为梓萱。
秋月听了这名儿,倒也觉得不错,不过私下里还是给小梓萱取了个乳名,安安,寓意平平安安。
因小格格是早产,身子柔弱,所以婴儿洗三的事情并没有大办。
而秋月还躺在床上修养着,她自是做了甩手掌柜,这事便由乌喇那拉氏全权负责。
休养的这些时日,每每躺在炕榻上,秋月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当日生产时撕裂般的疼痛。现在的她,即便在想起了,身体也会不由的打个寒颤。
她和初蕊几人已经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的,却还是遭了她们的道。每当想到她和安安差点一尸两命,她的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总是不由的想去报复,她从没想过要害那些女人,也从未对她们怎么样,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放过她。躺在病榻上的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的保护,她再也无法想从前那样淡然看待后院的风起云涌了。
秋月靠坐在炕上,微微眯了眯双眼,想要在这后宅生存下去,难道就必须手上沾满鲜血吗?
若真的那样,那她同其他的女人又有何区别?若不那样,她又如何保护她和自己的孩子?伤害她,她尚可置之不理,可稚子无辜。身为母亲,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她或者,又有什么意义。
此刻,秋月对这种环境感到深深的厌倦。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和孩子想要在这个后宅好好的生活下去。
难道,她不得不弃了自己的原则,违背自己的本心,只为了,活下去秋月慈爱的望着身旁熟睡的女儿,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这时,夏悠琴端了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瓷碗,还冒着丝丝热气,“主子,您和小主子该喝药了。”
秋月笑道,“安儿又睡着了,像个小懒猪似的。”嘴里虽这么说着,手却轻轻的抚上了女儿的小脸蛋,眼中溢出满满的爱意,
徐嬷嬷从后面走了进来,“主子这话说的,小格格还小,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她瞧了瞧梓萱可爱的睡颜,打心里喜爱道:“小格格和主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瞅瞅那眉眼,不禁让我这老婆子想起主子小时候了。”
她叹了口气,“当年主子在襁褓中的时候,还是嬷嬷我喂的。转眼间主子就这么大了,现在小格格都出来了。”
夏悠琴笑道:“听听,这嬷嬷在主子身边呆久了,都沾染了书卷气,说出来的话都这么诗意了。”
秋月夜笑道:“可不是失意了”
笑完,看着夏悠琴递过来的药晚,心下叹了口气,任命的接过,三两口将其喝完。
徐嬷嬷抱起小格格,将其逗醒,喂她喝了药,又哄了她睡着了。让人惊讶的是,过程中,梓萱竟也不哭闹,乖乖的将药喝后,便又睡了。
徐嬷嬷抱着小格格,疼爱道:“小格格真真是像极了主子,当年主子也是这么惹人疼爱,不哭不闹。”
秋月倒真不知道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奇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么?”
徐嬷嬷抱着梓萱,轻轻摇晃着,在室内慢慢的踱着步子,语气略带怀念的说道:“那是奴婢刚被买进年府,第一眼看见主子时,奴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世间竟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娃,真真不似凡间的婴儿。”
她轻轻拍着包裹着梓萱的小袄,“后来,奴婢做了主子的奶娘,伺候主子吃食什么的,主子都特别乖巧,不哭不闹。因主子身子不好,体虚的毛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就像小格格一样,从小便喝药。但主子喝药时一点也不难伺候,其他嬷嬷都特别羡慕老婆子我,说我遇上了好伺候的主子。”
徐嬷嬷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沧桑,让人听了,不由被带入了她所讲的那个时候。
徐嬷嬷见秋月似有所感,忙缓了下心情,扯了笑脸道:“瞧我,可不是老糊涂了,讲这些事干嘛现在,只望菩萨保佑主子和小格格的身子健健康康,嬷嬷也就心满意足了。”
夏悠琴也忙道:“主子,在有几日便是小格格的满月之礼。奴婢听爷说,要给小格格大办一场,现在福晋正在准备着。上次福晋派了身边的王嬷嬷来看望主子,恰好在路上碰见爷了,爷知道主子甚喜清静,便吩咐所有的人不许打扰主子,所以主子修养这一个月,她们没来看望主子。”
秋月恍然道:“我说怎么这一个月怎么没人过来,便是她们不过来,也该派人来看看的。”
夏悠琴抿嘴道:“这可不是正合了主子的意。”
秋月望着夏悠琴,淡淡笑了笑:自打她遭了这些女人的暗算,小产养病以来,便能感觉到夏悠琴态度的转变。若以前她还是观望、对所有的人都保持淡淡的距离,那现在的她,在相处的时候,让人感觉真真实了些。
她是在心底接受了她们吧
夏悠琴接着道:“主子前段时日身子不好,爷便不许其他人前来。现在主子身子也好了五六分,过几日小格格的满月礼上,主子可以见着老夫人了。”
这老夫人自是指的年夫人。
秋月听了,惊喜的直起了身子,道:“真能见着额娘。”
“小格格的满月礼,夫人自是要来的。”徐嬷嬷道,“主子这身子才有点起色,不可太过大喜大悲。”
秋月此刻心情很是迫切,恨不得马上能看见自己额娘,点头应道:“我晓得的。”
夏悠琴见了秋月的样子,心下莞尔,年主子果然与其他女人是不同的,仍保留着那份独特的纯真。
她笑了笑,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又敛了笑容,对秋月道:“主子,您早产的事福晋已经查出来了。”
闻言,秋月和徐嬷嬷也敛了笑容,徐嬷嬷忙把已经睡熟的小格格抱到外间,交给一直候着的奶娘,吩咐她将瑾萱抱回房休息,又嘱咐了几句,才进了房间。
徐嬷嬷看了眼夏悠琴,道:“这事福晋已经处理了,只不过那时候主子身子弱,老奴和悠琴商量后,决定不告诉主子。现在主子的身体也好了些,所以才决定告诉主子。”
秋月脸上没了笑容,皱了皱眉,道:“是谁?”
“主子,您怎么也想不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