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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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胤禛的服饰,弘历不由有些愣住了,晚间他就是换了一身石青色的常服,可没想到自打登基后只穿明黄色的皇阿玛,也会换了颜色。
宴会就要开始了,这会子在回去换,只怕是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弘历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位置中间,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如坐针毡。
突然,一声轻细的笑声打破了宴会的静默,弘历抬首,只见秋月掩唇轻笑,眼睛入新月一般弯了起来。
弘历只觉得所有的不安和尴尬都在那一眼中消散,只听她道,“皇上和四阿哥果然是心有灵犀呢,这情分好的都让臣妾嫉妒了。”
弘历从座位上起身,苦着脸拱手道:“皇额娘莫要打趣弘历了,若知道皇阿玛今儿穿这个,儿臣定不会君前失仪。”
见弘历作怪的样子,胤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了看身边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的秋月,又闪过一丝无奈,“既然知道君前失仪,那朕可得罚罚你。”
钮祜禄氏心下一惊,正欲起身说什么,就见秋月对弘历眨了眨眼,旋即弘历已经高声道:“儿臣甘愿领罚。”
“那就罚你在一炷香之类做一首诗吧,至于题目……”胤禛沉吟了片刻,“就以这‘蓬莱洲’为题,若是香烬未成,可是另要受罚的。”
“是。”弘历说完,便有宫女炷了一枝“梦甜香”。
第三百零一章 旎梦
原来这“梦甜香”只有三寸来长,有灯草粗细,以其易烬,故以此烬为限。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香便已经燃烬,胤禛询问道:“可是得了。”
见弘历点头,胤禛便道:“念来听听。”一旁自有记文书历史的大臣写下。
只听他念道:“蓬岛瑶台福海中”
胤禛摇头道:“起得平平。”
秋月笑道:“臣妾倒不这么认为,这‘蓬岛瑶台’四字,可不就是‘蓬莱洲’,倒是比它更好些。”
听秋月夸奖弘历的“蓬岛瑶台”比他起的“蓬莱洲”要好,脸不禁黑了几分,到:“继续。”
“往来只借舟相通……若台若榭皆熟境,庭松峙翠盆花红。不如可望不可即,引人企思翻无穷。”
一时念毕,胤禛评价道:“乏善可陈。”
秋月倒是觉得以弘历十四岁而言,这限时限题的诗也算是不错了,因而笑道:“臣妾倒是觉得写的不错。”
下面众人窥胤禛圣颜,心里揣度了一番,纷纷出言夸赞弘历,又有允祥在一旁插科打诨,斟酒玩笑,席面很快便热闹了起来。
即便胤禛没有给什么好的评价,然,秋月夸奖的话却是比什么都受用。弘历心里高兴,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且日间的划龙舟比赛又拔得筹头,更添兴奋之意,对众人的敬酒皆来着不拒,很快便有了一丝醉意。
下面众大臣皇子阿哥等喝的高兴,上面秋月也有了些倦意,又记挂在后面偏殿歇息的福惠,精神自然有些恍惚。
钮祜禄氏心细,发现了后便让她下去歇息,秋月自知精神不佳,也不想坐在这里扫大家的兴,向胤禛告了罪,便扶着春纤的手离了正殿,到后院休息不提。
今儿闹了一天,也确实累了。
到了内院,秋月先去东厢房旁边的偏殿看了福惠,见他睡的正香,旁边又有小林子和素云守着,外间也有俩个嬷嬷候着,门外也有两个看门的宫女,且这里紧挨这东厢房,若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秋月放下了心,回到早就备好的东厢房。
屋子里亮如白昼的光线,让在夜色中行走了一段路的秋月有些不适,眯了眯眼睛,在春纤的伺候下除了外裳,去了钗环。
简单梳洗一番后,秋月倒在软榻上,神情迷糊。
春纤见状,将里帐取下,又将外面一层厚厚的床帏放下,熄了大半的宫灯,只在外间留了壁上留了一盏照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内室。
待光鲜彻底暗淡下来,秋月便立刻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秋月只觉得胸前一阵异样,她哼了一声,脑袋清明了一丝,闻着熟悉的龙涎香,嘴里傻傻问道:“是胤禛么?”
身上动作闻声僵了片刻,旋即,铺天盖地的吻从天而降,秋月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推拒了两下,却听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再叫朕一次。”
再叫朕?秋月有些迷糊,“皇上。”
身上的人动了动,下身传来一阵酥麻感,湿濡炙热的舌侵袭着她的耳垂,“叫朕的名字,朕允许你叫。”
如玉皓臂揽上他的脖颈,绣唇吐息如兰,“胤禛,胤禛……”
胤禛墨色的眸子更为暗沉,熟悉的气味在秋月的唇舌间弥漫,秋月伸出懒洋洋软绵绵的舌头,与之共舞。
霎时,狭小的空间春色肆意,紧贴的面容,湿濡的气息,让秋月如在梦中,在这场感官的世界里彻底迷失。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星辉清浅染苍穹,玉轮皓然照满堂,正是浓情蜜意时……
而宴厅这边,气氛正高,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自然也无人注意一个小小的谦嫔为何自衣裳脏乱换洗之后,却没有回宴厅。
闹了半宿,酒阑人散,外臣和八旗贵族子弟自然是无住所的,由宫女太监伺候着往园外而行。这又是一番布置,钮祜禄氏自然抽不出空照看弘历,只抽空嘱咐了小然子一番,放任好生伺候着,便匆匆忙安排大臣贵妇离开。
弘历醉醺醺的由小然子搀扶着往后面备好的厢房走去。
皇子自有院落,且因圆明园按照山水园林的涉及理念,周围假山林立,花木扶疏,两个院落之间个互不打搅,甚为清净。
弘历和弘昼便各有住所,且临近着。
小然子扶着弘历走到备好的院落门口,只见门扉半掩,也没个守门的太监。
小然子低声嘀咕了两句,知道今儿园中甚为忙碌,一时人手安排不过来,照看不到也是有的。他半搂着弘历,嘴里不断念道:“我的好主子诶,您好端端的喝这么多作甚……嗳,主意脚下,这是台阶,抬脚,对对……”
好容易两人上了台阶,小然子一把推开门,搀扶着弘历进了院子。刚走了约莫一半的路程,就见一个宫女装扮模样的女子迎了上来,她从小然子手里接过弘历,“四阿哥回来了,怎的喝了这么多酒。”
“就是。”找到了同盟,小然子抱怨道,“主子今儿也是的,对那些酒都来者不拒,我一个做奴才的,在一旁竟也不能劝。”
说完,他觑了一眼这个宫女,“诶,你瞧着怎么这么眼生啊!”
那宫女先是讨好的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塞到小然子的怀里,“我是外院伺候的三等宫女,小然子公公没见过也是正常。”
小然子瞧她那样子,便明白了。
在这宫里,想爬上主子床的,也是太多了。
正想问其他人呢,就见外头匆匆跑过来一个太监,小然子看去,却是熹妃娘娘跟前伺候的人,只见他急切道:“小然子公公,熹妃娘娘正找您呢,你快随奴才来吧!”
小然子讶异道:“熹妃娘娘找我。”
“正是呢。”那太监语气甚为急切,“虽不知道什么事,但娘娘叫的挺急的。”
小然子犹疑道:“可我还要伺候四阿哥呢。”
那宫女忙谄媚道:“这里有奴婢呢,小然子公公虽然是四阿哥身边的老人了,可这伺候四阿哥宽衣之事,自然是女子心细些。若奴婢日后得了四阿哥的眼,好什么好处,定然不会忘了公公。
小然子还欲说什么,那太监又催了起来,那宫女也在一旁信誓旦旦会伺候好四阿哥。
小然子见她如花的脸,知道有这容貌也是不甘趋于人下之人,且之前就有几个宫女爬上了四阿哥的床,现在也过的好好的。
又见那宫女娇娇弱弱的,量她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便嘱咐了两句,跟着熹妃跟前的那个太监匆匆离开了。
那宫女立在原地半响,直至听不到一丝儿脚步声,便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只听一声闷哼,然后便是东西拖在地上的声音,随即,便是院门上闸落锁的声音。
很快,匆匆的脚步声又响起,方才那个太监去而复返,两人驾着弘历进了东厢房。
随即昏暗的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脱了弘历的外裳,去了中衣,又宽了亵衣的衣带子,只留下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
“东西可燃起来了。”是那太监的声音。
“你放心,只要闻这个香一盏茶的功夫,便是贞洁烈妇也受不得。对了,这香后劲挺大的,咱们快点出去。”宫女答道。
“那四阿哥……”
那宫女想了想,抓起桌上的水壶,将一壶水都泼在了弘历的脸色,见弘历清醒了几分,两人忙出了屋子。
且说弘历被人用水泼醒,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的距离,发现自己歪在炕塌上,见了几上的茶壶,自觉得有些渴了,不由开口喊道:“小然子,上茶。”
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拖着茶盘低眉顺木的宫女走了进来,倒了一杯茶,柔声道:“四阿哥,请用茶。”
说完,伺候着弘历喝了温热的茶水。
弘历只觉得这水香醇异常,不由卷着舌头道:“好茶,还要……喝。”
那宫女一连伺候着他喝了三杯,这才收拾了茶壶茶盏,趁皇宫里迷糊之际,悄然走出了内室。
很快,外面响起两人低沉的声音,“可是办妥了。”
“放心,有这加料的茶水,又加上这香料,两人必得‘忙’上一整晚。”那宫女沉稳道。
“那我先走了,熹妃娘娘哪里可得人看着。”
“嗯,你去吧,将这个带到后院池塘毁了。”
“你好生看着,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可不能弄砸了。”那太监接过托盘,告诫了一番,从后院小路离开了院子。
那宫女便恭敬的守在门口,面上不出丝毫差错。
且说弘历喝了带料的茶水,在榻上不过歪了片刻,就觉得身下一股邪火袭来,鼻息间全是甜腻的香气。略有些迷糊的脑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弄的清醒了几分,他不是前两日才发泄过么?
今儿这么累,怎么还会有感觉。
思绪不过刚滑过,便被yu火所取代,正欲唤了方才伺候的那个宫女进来,就听床榻上传来一声轻吟。
女子的声音,是哪个想爬上他床的宫女!
有些呆愣的脑袋甩了甩,搀扶着桌子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床榻边,一把掀开了厚实的帘帐。
然后,弘历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会是她!
年额娘!
第三百零二章 阴谋
弘历呆愣了片刻,旋即下腹传来一阵骚动。
他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努力保持一丝清明,仔细看了看yu体横陈,佳人的容颜。
看了片刻,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她不是年额娘。
年额娘的唇型比她淡漠,鼻子比她小巧,阖上的睫毛比她浓密。
最重要的是,年额娘一直都是那淡然清高的样子,而不像现在这个女人yin。荡魅惑。
越看,弘历就越觉得这女子与秋月相必,差了十万八千里。
又吸进了一口甜腻的空气,弘历只觉得头脑更热了起来。
不过是个想爬主子床,有几分姿色的宫女罢了。
身体燥热,弘历看着床上的玉人,一把扯开早已松垮的亵衣。
那女人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纱制睡袍,身上竟连蔽体的亵衣都无。
弘历心里闪过一丝轻蔑。
又见她胸脯高挺,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红唇微张,半睁半闭的眼眸里水雾缭绕,媚意荡漾。
见此美景,弘历哪里还把持的住,忙将亵衣抛在地上,压在了美人身上。
掌下yu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