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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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敲打道:“如今弘时算是废了,翊坤宫那个又是生死未卜,得益最多的是谁,想必我不说,你也能想到。现在咱们景仁宫就是别人架在火上的靶子,倘若现在宫里再出一点小差池,景仁宫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现在,便是我们不主动找事,还要防着人栽赃嫁祸,你倒还提出这么个事,是嫌局势还不够乱么?”
只听“咚”的一声,香雪在钮祜禄氏面前直直跪下,“奴婢知错。”
钮祜禄氏被心中的念头扰的不堪,若福惠无事,那还好,怕的就是,倘或年氏的儿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
年氏并不愚蠢,三番两次的躲过了她的一些谋划,让她始终看不太明白。这年氏,究竟是城府太深,还是太过单纯。
表面上倒是一副无害的样子,在皇上心里也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让皇上亲自护着她们母子,让她所有的手段都不得施展。
这个女人,着实是个劲敌。
便是趁机让她承了一个情,可每当她想要与之交好时,总被那个女人四两拨千斤的揭过。且从王府到皇宫,也不见她和谁交好,让她真的是无从下手。
她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从王府都开始准备,至今已快五年了。今儿总算是天赐良机,也不知该说年氏的儿子是太过聪慧呢还是愚蠢,竟逃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偷偷跑出了翊坤宫,让她的人有机可乘,一箭双雕。
只是,若年氏真失去了儿子,她因妒恨,要毁了她的儿子,那又该如何。
她这辈子是不能再身育了,弘历就是她的命根子,谁也不能威胁到他。
想到这里,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若弘历真被年氏勾引,做下yin。乱宫廷;不堪入目的丑事,那弘历和她,可就算是毁了。想到这里,钮祜禄氏不由旁敲侧击道,“弘历身边的两个人,现在如何?”
香雪奇道:“那不是主子替四阿哥精挑细选的么,难道她们有问题?”
钮祜禄氏道:“本宫选的人自然是没有问题,只不过想知道她们伺候弘历的次数如何,是多还是少?”
香雪虽有些意外,仍回道:“四阿哥刚开始新奇了两天,那两人伺候的次数还不错,一个月有大半日子都歇在四阿哥房里。只是几个月后,四阿哥似乎就丢开了手,一个月也只有几天要两人伺候,余下的时间都独自一人歇着。奴婢当时还有些奇怪,五阿哥那边可是夜夜都离不开人的,奴婢怕四阿哥身子……还特意找了那两个侍婢,还让太医去把了平安脉,说都说身子好的很。”
“奴婢原想告诉主子,转念一想,皇上每月招宫妃侍寝的次数也不多,四阿哥是皇上亲子,只怕也和皇上性子差不多,便也就丢开了。”
说完,屋子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钮祜禄氏手指不断敲击案几的声音。
见到这个动作,香雪便明白她家主子现在遇到一个天大的难题了,只有当遇到棘手的事情时,主子才会有这个无意识的动作。
主子说话做事一向谨慎,也是她近身伺候了这么些年,才能够发现主子的一点小习惯。
不知跪了多久,香雪才听见头上响起主子淡淡的的声音,“起来吧,下次可不许如此鲁莽了。”
“奴婢知道了。”
香雪起身,恭谨的站在一侧,心里也是一阵发寒。
从前主子虽然心思沉声,可并没有如今的气势。自打入宫以来,主子也是越发的贵气,越发的深不可测,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方才的那一样,其中寒意,就像看到皇上那般,让人不由自主的腿软,心甘情愿的跪下。
想到这里,香雪心中一凛,主子已经不是从前的主子了,不是那个在王府不受王爷宠爱的女人。
而是现在手握宫中大权,掌管东西六宫的一宫主位——熹妃娘娘。
可不能在用从前的态度对待如今的主子,想通后,香雪心里暗自提醒,也有些黯然神伤。
她们主仆二人,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主子站的越高,她们之间的差距就越大。
若是从前,主子哪里会如此责罚与她。
香雪究竟是个奴婢,站的不高,看的不远,哪里明白钮祜禄氏的苦心。
身居越高,就会摔的越重,除非你能永远保持光鲜。
如今在她这个位置,更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哪里敢有一丝差池。
别人出错倒也还好,香雪可是她身边最亲的人,若她出了错。那这宫里所有虎视眈眈的女人,自然会将矛头指向她——钮祜禄氏。
第二百八十九章 病愈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八十九章 病愈
就像今日的齐妃,的确不是她的授意,可事情既然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倚红做的,别人就认定是她的指使,所有的辩解在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其他人不会相信,皇上,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还有一个劲敌乌喇那拉氏在一旁虎视眈眈。
想到这里,钮祜禄氏手指敲击的频率乱了一些,良久方慢慢缓了过来。
“那个菊燕的事现在怎么样了?”钮祜禄氏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里面一闪而过的精光正让香雪暗自惊心,就听她问道。
“是个硬骨头,咱们的人浅浅试探了一番,很难接近。”香雪恭敬道。
“让她们快些,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皇上去圆明园前将此时处理妥当。”钮祜禄氏吩咐道。
香雪有些疑惑,但想到如今主子不同以往了,便没有问出口。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的。”见她那样子,钮祜禄氏觅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主子何必这么着急,即便皇上去了圆明园,宫里的事主子也同样可以指挥,奴婢倒不认为要这么赶。”
钮祜禄氏摇了摇头,“若本宫真的离了皇宫,只怕那位一定会收回本宫掌管六宫的权利。这段日子你也知道了,有了权势,很多从前做不了的事现在都易如反掌。若真的离开了皇宫,只怕再次回来,这宫里的大权旁落是一定的。”
“可如此的话,主子招揽了菊燕,也无甚用处啊!”
说到此,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阴毒,“难道你不记得那秘药了么?”
香雪闻言,脸色大变,有些不可置信道:“主子难道是想……”那秘药,竟然是用来对付皇后娘娘的?
钮祜禄氏瞥了她一眼,敛眸轻啜茶水,方缓缓道“这是自然,年氏,她还不配。”
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喟叹般的的呢喃。
见香雪仍一片懵懂,挥手道:“算了,你也无需明白,只要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把这些都撤了吧,本宫累了。”
看着钮祜禄氏仍若从前般谦卑淡然的脸,香雪不知怎的打了个寒颤,低眉顺目道:“是。”
乌喇那拉氏正想着心事,倒也没注意香雪的举动。
一时香雪收拾完小几,又伺候钮祜禄氏洗漱,待她歇下后,放下银红色帘帐,吹了宫灯,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钮祜禄氏躺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鎏金珐琅手炉,看着帐顶的绣芙蕖,默然沉思。
菊燕那边暂且接触着,手里有她的把柄,投靠过来时迟早的事。还有几个月园子就要竣工了,皇上定是要住那边的,年氏也必然。
弘历要到上书房念功课,自然也是要跟了去的。如今有了这个猜想,她自然不放心弘历,跟着去倒是最好的,但是,宫里这边……
想到这里,钮祜禄氏倒有些两难了。她倒是不当心园子掌权的事,年氏身子不好,她跟了去自然是她掌权,论理在园子独大,自然比不上在宫里根基深厚的好。
钮祜禄氏翻来复去的思虑的半宿,直天边泛白,清晓的的光从窗棂处透入,她才浅浅睡了过去。
再说翊坤宫这边,急急宣了那吴知哲进宫。
那医官先替福惠把了脉,又看了王太医等人开的方子,道:“诸位太医开的方子自然是无错,只是现在小阿哥病情凶险,少不得要用一些偏方了。”说完,让药童取出一支上了年份的朝鲜参,让人熬了参汤替福惠喝下,然后又命人做了一些治疗准备。
服过汤,福惠的情况稍稳定了些,胤禛心里也松泛了一些。
随后,那医官吴知哲一系列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嗔目结舌。
他先是让人将屋里烧了足足的碳,令屋室温暖如春,又准备了一大瓶极淡的酒和一小桶冰块。
随后,便挥退了所有人,不让人在屋室内走动,引起空气流动。只留了胤禛和苏培盛在屋内,胤禛自然留下看着,而苏培盛则在一侧帮忙。
被赶出来的太医等人皆伸长了脖子望着内室的帘子,似乎这样,就能将帘子望穿,看清里面的动静。
吴知哲见准备妥当了,便掀了锦被,揭开福惠亵衣,将淡酒倒在棉巾上,擦拭福惠全身,
随后替福惠盖上锦被。这时,置于干净棉巾上的冰块也开始融化,棉巾冰凉了起来。
吴知哲将一小块冰的棉巾置于福惠额际,另用一块擦拭福惠的脖颈、手心之处。
待过了片刻,又用用淡酒浸湿的棉巾擦拭福惠。
如是做了三次,苏培盛在一侧也学会了,便对胤禛禀道:“皇上,只要照这个法子,替小阿哥擦拭一夜,到了明日,定能退烧。臣以前便是用这个法子替我国小皇子治的风寒,还请皇上不要担忧。”
苏培盛心里松了口气,这医官倒挺会说话的。
果然,胤禛用手试了试福惠颊上的温度,倒没有先前烫了,面色倒缓和了不少,颔首道:“若能治好小阿哥,朕便免了你朝鲜三年的朝贡。”
那吴知哲一听,大喜,忙下跪叩首道:“那臣便代我国主,谢皇帝陛下隆恩。”
此刻天色亦不早了,苏培盛劝着让胤禛到隔壁暖阁间休息,秋月此刻就是被安置在那里。
见福惠病有了起色,明日又有政务处理,胤禛嘱咐苏培盛好生照顾着,便到一旁阁间休息。
有了奖励,吴知哲伺候福惠更是用心。
他和苏培盛两人轮流着,不断的为其喝温水,不停的替他擦拭身子。如是这番悉心照料,至黎明破晓之前,福惠身上的高烧也终于退了下来。
高烧退后,外间候着的王太医等人急急挤进屋室把脉开方,好歹在胤禛早朝前将其病情稳定住了。
拂晓时分,胤禛穿戴整齐,简单梳洗了一番,也不用膳,便先到福惠屋里,打算瞧瞧儿子再去上朝。
进屋时,见福惠安静的躺在炕上,一点没有平时活泼好动的样子,小脸红红的,却不似昨夜那般不正常的潮红了。
胤禛坐在炕边静静的看着儿子,正当时,却见福惠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眼睑缓缓睁开,顿了片刻,才看到坐在床边的胤禛。
见到胤禛,福惠心里大喜,瞬即绽开一个大大的小脸,对胤禛软软道:“阿玛。”
第二百九十章 醒来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九十章 醒来
胤禛素来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温情,摸了摸福惠的小脑袋。
福惠在他手里蹭了蹭,才软软指责道:“阿玛,你好久都没来看福惠了,额娘说你忙,不许福惠去找你,你也不来看福惠,福惠想阿玛。”
胤禛眼里闪过一丝歉意,“阿玛前段时间确实很忙,这段时间阿玛过来陪福惠,怎么样?”
见他这么好说话,福惠更是高兴,忙不迭点头。
父子二人又说了会子话,福惠究竟还病着,也没什么精力,很快便耷拉着了眼皮。
胤禛亲自喂福惠吃了药,又喂他吃了几口粥,他便又睡着了。
见他睡下了,胤禛嘱咐苏培盛好生看着,自个则带着高无庸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