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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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凝注了她全身的内力,只听“嗤”的一声吐血声和“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节断裂之声同时响起,红衣人万分惊愕,因为这一脚之力似乎闷哼一声,顺着跌落而去的势头急速逃离。
江九月却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在雨夜飘飞而过。
云廷渲面色剧变,飞身而上,想要抓住江九月的身子,却不想江九月方才那一脚用尽全身力气,反弹之下,速度比寻常时间要快了好几倍,已不是轻功可以追的上的劲头。
终于,在飘飞了三秒之后,江九月砰的一声掉落在了树林深处,却听不知为何,“咔嚓”一声,地面忽然破裂了一道口子,江九月的身子落入了那道深渊之中,只是眨眼之间,那道裂缝开始闭合。
云廷渲几乎毫不思考的纵身一跃,在大地闭合的同一个瞬间,黑影一闪,已经飞身跃入。
地面闭合,如同平日一般,细雨蒙蒙,月色如银。
……
周围几乎是一片黑暗。
江九月此刻真正的体会了什么是撕心裂肺,喉咙干涩的十分难受,腿部关节处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感觉自己躺靠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之中,鼻息之间,还有一股很淡的焦味。
“月儿……”有人在唤她,印象中,这么叫她的人除了傻子清泉,还有一次金瑞叫过……她蹙着眉,下意识的摇头,不对不对,傻子清泉已经没有了,现在是摄政王,是云廷渲。
她蹙了蹙眉之后,用力的睁开眼睛,入目之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你醒了?”云廷渲道,虽然刻意压制,但是依旧感觉的到他压抑的声音之下的惊喜和一点点的颤抖。
“嗯……”江九月应了一声,却感觉喉咙嘶哑的厉害,云廷渲一只厚实的大掌已经贴在了她的背心处,“别动,也不要说话。”然后,江九月感觉到自己胸腔之中那些撕心裂肺似乎淡化了些许,连身体都微微回暖。
江九月哪里有力气动弹和说话?直到好一会儿之后,云廷渲收回了手掌,才有力气问一句:“我们下来多久了?”
“一个时辰。”
江九月顾着凝聚自己的神智,抿着唇瓣滋润了一下,才道:“我……我腰带里……”
“嗯。”云廷渲已经回神,两人同室而居多日,自然知道她腰带下面放了什么东西。
江九月欣慰的低叹一声,还好,自从上次两人跌落悬崖回去之后,她便把危机时刻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了一些,放在了一只网袋之中装进了母亲为她缝制的荷包,外面的看着还是荷包,里面却成了她应急专用的百宝袋。
云廷渲掏出荷包,荷包之内放了十几粒药丸,还有云廷渲后来给她的那一只针囊,以及外邦巧匠的水晶火石,只是水晶火石要在光芒之下才用得着,现在,显然是不行的。
云廷渲拿起那些药丸闻了闻,取了两颗,捏开江九月的嘴巴喂了进去。
“有解毒丹,你……”
云廷渲怔了一下,才从方才嗅闻过的药丸之中,取了一颗自己服下。
“你……你见雪鼠了吗?”确定云廷渲吃下解毒丹之后,江九月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抖着声音问。
她方才在那上面树丛之中,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雪鼠,所以才追了过来,引来红衣人的攻击的,可是此时怀中却空无一物。
“雪鼠掉下来之后就不见了,这里四面封闭,料想它也跑不了。”
江九月点点头,这下面很潮湿,她的衣服本身已经湿透了,此时更是雪上加霜,临近冬天的气候在雪寒山上尤其冷,那些湿透的师傅在失去云廷渲暖暖的内力之后,再次贴到了她身上,冷的开始发抖。
云廷渲伸手解开她湿透的衣衫,手下并未迟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衣服也不能乱丢,我们等天亮之后再从长计议。”
“唔……”江九月费力的应了一声,嘴巴干裂的有些难受,也无力去阻止云廷渲的动作,反而是云廷渲,接触到她冰凉的背脊的瞬间,手指缩回,僵了一下。
“我的腿……”江九月却因为神智涣散而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吐出三个字来,在吃了那两粒药丸之后,她觉得膝盖弯处火辣辣的疼似乎更厉害了。
云廷渲默了一下,然后抱起只着兜儿和衫裤的江九月,寻了另外一个角落坐下,才道:“你方才踹那人的时候,用足了内力,被他身上的罡气反弹,折了。”
这地方,看起来似乎像是四方四正,用青石板砖人为建造而成,从上到下她和江九月跌了不短的时间,该是埋没于雪寒山山麓深处的建筑物。
江九月心中哀嚎一声,唇瓣上下开合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吐出一句话:“会不会瘸了啊?”
闻言,云廷渲本身淡漠无表情的脸,似乎在黑暗之中难看了那么一下,有些气闷的道:“你现在担心会不会瘸?”要知道当时他在看到江九月运足全身内力去踹那人的时候,几乎心胆俱裂,原本平静的心潮之中,泛起了自从母亲去世到现在为止,最为狂烈的浪潮,甚至比那更为狂啸而奔腾。
他知道那是惊惧,是愤怒。
他惊惧她义无反顾和担忧的神色,却愤怒能够伤害她分毫的任何人和事。
江九月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但是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几乎浑身赤裸的靠在云廷渲怀中,现在尴尬似乎太迟,而且又这么黑漆漆的,谁能看得到?于是轻咳一声,表达自己的不自在。
“我不担心这个担心什么?”
“你踹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担心?”
“我……”江九月抿抿唇,想着自己在踹出去的那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呢?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我当时脑子空白了,条件反射。”
“……”
云廷渲沉默了下去,身子微微僵硬,连带着抱着江九月的手也收紧了起来,默了一下之后,解开自己宽大而温热的外衣,手一抖,将两人包裹起来,淡淡道:“以后别这样做了。”
“什么?”江九月被这天外飞来的一句搞的有点郁闷。
“我说,以后不要随便伤害自己来保全我。”云廷渲解释。
……
“哦。”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江九月才应了一声,黑暗之中看不到的嘴角处,斜斜的起了自嘲弧度,她想,云廷渲能力无双,定然是不稀罕别人救的。
只是这一点点的失落却没有逃过云廷渲的眼睛。
他微微皱眉,然后略微不自然的开口:“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若是我照顾不了受了伤,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我……”顿了顿,云廷渲有些疑惑,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而来。
“哦。”江九月又是一声轻应,不过这一声带着某些顿悟的喜悦,心花朵朵开,原来他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她受伤的,原来如此……
云廷渲觉得那一声“哦”有点甜,甜到了心坎儿里,很奇怪,分明只是低低淡淡小小的一声,他却感觉里面像是含了千万种情绪和颜色,每一种都叫嚣着喜悦,刚毅的眉峰便不自觉的缓和了弧度。
两人相拥而眠,就这么过了一夜。
……
江九月再次醒过来,是因为一阵对话。
有人!
她猛然间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被云廷渲抱着,两人闪身躲在屋梁之后。
屋梁!江九月为眼前所见惊诧,原来他们掉下来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空间很大类似仓库模样的地方,而此时,仓库门大开,十几名头戴黄巾的男人手执刀剑警戒的瞪着仓库内部。
“老大,我都说了这儿没人,我昨儿个可是看的很仔细的,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明明看到你在打瞌睡!”一男子疾言厉色,然后转向了老大:“老大!老七这小子昨儿个白天去找徐寡妇了,两人在屋子里捻七搞三的腻歪了一个日头,晚上当值的时候哪里来的精气神?我昨儿虽然站的远,的确听到有声音,现在外面查的紧,别是有什么人混进来了吧?”
徐寡妇是这里帮厨的大姐,一年多前抢到山上来的,这里全是爷们,女人没几个,徐寡妇是那少见的几个女人之中难得相貌不错的,这几个大老爷们便垂涎的紧,只是那徐寡妇生来又是个烈性子,男人们不敢用强,居然由着她自在了这么好几年,也没有哪个男人折下这一枝花。
“老四,你昨儿个既然觉得是有人进来了,你怎么不过来叫醒我让我看看?!非要等今儿个找了老大来告状?你可是存心不良!”
“放屁!就你霸着的那娘们,老子压根不稀罕!”
“我又没说你是稀罕那娘们,你自己这么着急承认干嘛?”
“都给我闭嘴!”老大两道粗粗的眉毛拧成了麻绳,大喝一声制止他们无厘头的吵闹。
“眼下外面查得紧,萧家店被缴了之后,我们更是如履薄冰,剩下的存粮已经不够多少吃用了,我怀疑摄政王是故意想要困死我们,所以才这么久没动静……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们都给我安生一点,别一天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想要女人,今儿晚上跟大哥我去抢!还有——那个徐寡妇,谁也不准碰,都给我离她远一点!”
“嘿嘿……大哥看上了,兄弟们哪里还能沾染?”老七舔着脸道。
老大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心里明白的紧,这娘儿们邪的很,来了一年时间里,让原本和睦共处的十五个兄弟多多少少都翻过脸,就包括一向聪明的老四都不能幸免,偏生那寡妇是什么都没做过的,还一脸冷冰冰……
“老大……今儿晚上真的出去抢吗?”老七回过味儿之后,双眼放光,他是此道中人,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滋味了,这对年轻力壮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大折磨。
老大眼露凶光,飞起一脚踹向了老七胯下:“不睡女人你能死?!”
老七“啊啊”的惊叫,还好躲得过,要不真得被老大给废了,不过这一脚也踹到了后臀上,疼的难受。
然后,老大看也不看他一眼,领着其余兄弟出了仓库,临出门前,老四回过头了,嘲弄的看了一眼。
等十几个兄弟走远之后,老七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别说,老大这一脚踹的可真是狠,好疼啊,不过,这没关系,他关心的是老大晚上是不是真的出去抢,毕竟矿里的存粮实在不多了。
……
等老七也摇摇晃晃的走出去了之后,江九月和云廷渲对视一眼。
显然,这地方不但有人烟,眼前的仓库似乎还是他们放粮食和日用品的地方,而且他们与萧家店有接轨……
江九月心中一跳,莫非她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私矿……
回头去看云廷渲,却见云廷渲神色平静之中,似乎带着某一些迷惑。
正在这时,刚刚关上的仓库大门又开了。
江九月调匀呼吸低下头去,就看到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方才说话的老大,一个是那个老四。
两人站在仓库之中,左左右右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老大才神情凝重的问:“你是昨儿晚上真的听到了声音?”
“是有咔的一声,声音不大,像是以前萧家店放粮食和日用品开机关的声音,只一下,就没了,只是当时老七值夜,我看他没什么反应,就也没过来。”老四回答。
他们封闭在雪寒山和清泉山连接起来的山麓空隙之中,与世隔绝,生活供给都是萧家店从雪寒山后山的一个坡型甬道之中投掷下来,连接上面和矿场仓库的甬道,是鲁班神斧门传人亲自设下的机关……
老大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知道老四不是老七,十分敏锐,如果说听到了声音,想必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