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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67章

小说: 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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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愣了一下,他看不到幽兰若的表情,但她的脆弱是那么清晰,还有她靠在他后背,有一丝凉意传来。

“可是还未酒醒?怎么尽说胡话!”陆玉轻声安慰,语气轻柔微带宠溺,“以后再不能让你跟醉一喝烈酒了。”

谁知听到醉一的名字幽兰若的身子竟然狠狠一颤,她慌乱的解释道:“玉郎,我只是回城的时候偶然遇到醉一,他心中惆怅想找个人发泄。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陆玉愕然,想回身看一眼身后的女子,无奈她抱得太紧,微微一叹,“果然还未酒醒!尽是胡言乱语。”

她也太看轻他了!

幽兰若全然不管不顾,只死死的搂着陆玉的脖子,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我做了个梦,梦到所有的人都离开我了。我好怕,好孤独。我想活着,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我要怎么活下去了。”幽兰若断断续续的声音携着无限的悲戚,“玉郎,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玉何曾见过如此脆弱的她,心底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永远?”

“永远!”

永远是多远,幽兰若曾经很好奇,但经历了红尘翻转,沧海迁移,那么多的往事那么多的悲痛,她已经不想再去追寻答案。

这一刻,她却觉得很安乐,靠在坚实的后背上,她破涕为笑,“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谁做不到谁是小狗!”

陆玉失笑,回身看着幽兰若千年难得一见的稚气,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长发,“应下你了,现在放心了?我去给你倒杯水,乖一点!”

幽兰若点点头,陆玉转身向外走去。

本以为已经安抚下幽兰若的小心灵,但再次进屋时,陆玉手中端着的水杯“哐当”一下稳稳落在地上,破碎的瓷器声音清脆悦耳。

不敢置信的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陆玉的胸口微微起伏,眸中是闪烁不定的光。

“玉郎?”床上的女子声音妩媚轻柔。

陆玉突然两步上前,扯过云被盖在她身上,微带了一丝薄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幽月,你何时变得如此放荡了?”

幽兰若哑然,这么尖刻的词语从陆玉的口中吐出,是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是因为没点七绝合和香吗?”思前想后,幽兰若顿悟,即兴而起果然不如准备周全。

陆玉的脸顿时黑了,她确实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他怎么就不明白,与她说名节,等于对牛弹琴。

“玉郎,难道没有七绝合和香就不能让你兴起对我的兴致?”幽兰若目光哀怨,语声凄切。

陆玉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用云被将幽兰若裹住,抱进怀中,“月儿,你别太高看我了。我也是一个人,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对你,”一顿,接着道:“我真的半分理智都不留存,但不得不留啊。”

湿热的鼻息喷薄在耳机,幽兰若感觉酥痒,明眸中的一丝青光炸开,蔓延成满目的光辉。

她嘴角勾了勾,“那就不要留好了,生命中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有的是真的无可奈何,有的是庸人自扰,我们不做庸人好不好?”

她一贯秉承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劫缘,今生更是信奉人生得意须尽欢,不使金樽空对月。

拥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嗓音略沉,“月儿,我们的情缘已经结下,你何必急于一时,待我三媒六聘将你风光迎娶,日日相守,我们,还少了这朝朝暮暮吗?”

最后一句吐出时,暗沉中透出意味不明。

幽兰若才不管陆玉的花言巧语,趁着陆玉刚才松开的一出空子,一下子钻出云被,携着春光无限直直的与陆玉对视,眸中是坚定不移的执着。

她玉臂搭在陆玉的双肩,双目直勾勾的打量他绝美的容颜,那双星眸中此刻倒映着妩媚妖娆的自己。

朱唇轻启:“风光嫁娶前,先验验货。”

------题外话------

不知不觉已经坚持了一百天,在如此惨淡的光景下。

很高兴自己始终没放弃,很高兴能走这么远,也感谢默默相伴的人。

正文、【57】千帆过尽

幽兰若一直不喜欢马车,狭小的空间带来的压迫太强烈。此时对马车的厌恶再次提升一个等级。

狭小的空间乘坐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属鹦鹉的,真是太要命了。

她猛然坐起身,将头上的纱帽一扔,珠环除尽,扯下氅衣和麻纱罩衣,看了一眼锦绣金线的大红褥裙,神色无奈,对外吩咐一声:“停车。”

修禹疑惑的盯着幽兰若问道:“小姐,我们离城还有二十里呢,您要做什么?”

幽兰若斜了眼小侍女,未应声,揭开帘子跳下马车。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修禹立即跳下马上跟上幽兰若。

城外的空气带着丝丝泥土青草香气,淳朴不染一丝烦扰。幽兰若望了一眼曲折蜿蜒似无尽头的官道,转身道:“你与车夫先回城吧。”

“那您呢?”将小姐扔在回城的路上,修禹想想应该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但是她不敢做出来。

“不必管我,你们先回城就是。”幽兰若沿着官道悠悠漫步。

修禹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二十里路,小姐是打算走回去吗?

“好了,不用再说了。”

幽兰若甩下一句话,语气是少有的不容置疑。修禹迟疑了一阵,却也无可奈何,这位主子的脾气向来是古怪的。

走在郊外的管道上,寂静无人的旷野处,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宁静。幽兰若仿佛可以听到每一片叶在风中摇动的声音,每一粒尘埃惊起又落下,蟋蟀爬过草茎,停留在草叶上。

让幽兰若欲罢不能的却不是这种宁静致远的高格。从山上下来时她已精疲力尽,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都叫嚣着罢工,唯有大脑越来越清晰。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只能寻求让身体更加疲惫,疲惫到不足以支撑大脑的运转。

与宁静致远截然相反的致远宁静!

果然,在平坦的官道走走停停,她的大脑的运转速度降下来许多呢。剩下的许多神思,也都在感受身体的疲累,无暇思虑太多。这种感觉真好。

幽兰若沉浸在这种状态,不知不觉走了三个时辰,已走到晟京城门口。

竟然在城门关闭之前走回来了!幽兰若心底又诧异又好笑。

“喂,你这烂酒鬼,赊欠的酒钱已经超过限额了,快把酒给我放下!”

刚进城,幽兰若便被一句叫喊吸引,抬眸眺望间,一名酒肆杂役追着一名浑身邋遢的乞丐跑。晟京城乞丐很多,敢赊欠酒资的可没有一个!

在怀中探寻了一阵,幽兰若陡然惊悟,她今日并未带钱袋,身上除了一件大红襦裙,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扔在马车中了。

“这是五两银子,是他上个月的的酒钱。莫在追打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幽兰若停止翻寻,看了眼景尤怜,又看了眼蹲在墙角灌酒的醉一。

酒肆的杂役接过银子,颠了颠,回头指着墙角的邋遢男人,“算你有运气,靠着个女人付银子。”言罢,转身昂首离去。

景尤怜听闻那句话时,脸色变了变。好一阵,平复波动,提步离开。自始至终,不曾看过醉一一眼,

醉一放在唇上的酒坛子忽然垂下,浑浊的醉眼睁开,目光随着离去的背影晃动。

良久,直到景尤怜消失在远处的街角,醉一的视线才收回,转了下脑袋,直直的看向幽兰若。

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股熏天的酒气扑鼻,而后脑袋眩晕了一瞬,幽兰若睁大眼睛诧异的环顾四周,竟不知晓这是何处的屋顶了。

“小丫头,喝酒何问哪地!”

惊天旱雷炸响耳际,幽兰若回头盯着一副乞丐行头的醉一,幽怨了,“醉大爷,天还没黑,你这么明目张胆坐上屋顶不打紧,让人看到我一个弱女子干这事,影响我的清誉!”

“哈哈!”醉一大笑,“洞房都过了,还什么女子清誉!你难道还要再嫁人?”

幽兰若苦叹一声,那一夜她未曾与陆玉发生点什么,但显然在外人的眼中,他二人已有夫妻之实。真是亏啊!早知多少发生点什么,也就无须有口说不清,蒙受不白之冤。

“那么,影响我的妇德。”幽兰若沉吟了一瞬,略以为然,“一个有夫之妇坐在屋顶和一个乞丐喝酒,这要传出去,我家那位头顶上会变颜色的。”

要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传过千遍之后,版本能翻出一千二百个,多少传闻在口舌中传播,多少传闻逼死了贞洁义士。

“小丫头,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好名声?”醉一诧异的盯着幽兰若看了一阵,确认她懵然无知,布满污垢的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你先收下相府莫大少许多重礼,后突然带回个俊俏小白脸,现在谁不知道风尘商女幽小姐水性杨花,风流无限?”

幽兰若一愣,将前后屡了屡,猛然发现确有诸多不周。都怪她一时被情迷了神智,只怕带累陆玉的名声也不好了。

只是陆玉清冷淡然定然是冷静理智的,为何不提醒她?

“那个小娃,倒也值得你倾心相待!”醉一感叹。

收敛神思,幽兰若静静的看着醉一,沉寂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醉一,你知道陆玉的身份吗?”

清冷的声音散出,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醉一自顾饮酒,仿若不曾听到。

幽兰若有些泄气,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早知道和晚知道一样,他的身份就在那里,不会改变。

莫让当然是知道的,娄小公子估计也已猜出,杨二少是否知道,待定,醉一昼伏夜行,晟京城不知道的事没有几件,可是他们都不会告诉她。

幽兰若晃了晃小脑袋,她难道就真的猜不出吗?

晟京城最神秘的年青一辈,传闻懦弱无能的太子,被圣上深藏在禁宫,甚少露面,谁知他是否在韬光养晦?毕竟在那种地方真的无能,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传闻在异国为质的大皇子,早已秘密潜回东洛,母系的庞大势力,加之在外的功勋,是与四皇子争夺嗣位的最强对手。

晟京城四大势力盘根错节,而各府的嫡系少主,一个也不曾露面过。

“小丫头,你对玉小子倾心,真是因为霸王硬上弓把你强了吗?”醉一突然一脸正经的发问。

幽兰若顿时一口气没顺过来,猛烈的咳嗽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愤愤的控诉着醉一的恶行,“你见无双对娄小公子放的冷气少了几分吗?”那是诳娄小公子的好不好!

真是作孽!竟然传得这么广,毁坏她的清誉也就罢了,反正她也不剩几分清誉,教坏小孩子可如何是好?

幽兰若刚欲出口再损几句,醉一倏地沉寂下来。

他一贯邋遢不整,一身污垢,但即便在醉死梦生时,周身的气场也不曾减弱。此时那些光华都黯淡下来,幽兰若有一丝不习惯。

“你知道景娘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多心痛吗?”本该狂野嘶吼的嗓子发出低低的哽咽。

不及幽兰若出声,醉一自顾道:“我想她,时时刻刻都在想,但我不敢去看她,我知道可以从哪些角落看清她在朝凤楼的一举一动,可是连在最远的那个廊檐,我也不敢趴上去。”

幽兰若心下凄然,让一个大男人发出这般低吼,需要多大的伤痛?

“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看她的资格,她不想见到我,不能接受现在的我,也不能接受现在的她,我只能远远的悲痛,即便在她三尺之外,也必须隔着一堵坚实厚墙。晟京,东洛,东陆,哪一处的屋顶我都敢踏足,唯独除却她屋舍的房顶。”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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