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邪尊修仙记-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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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光斑逐渐由密集到稀疏,快要彻底消散掉的时候,不知道那些军卒们又从哪里摸出来的炮弹,重新装填进了那方筒之中,随着嗡的一声,又是一万发炮弹腾空而起,这次覆盖的范围更大一些,天女散花般的朝着四周倾泻过去!
嗡……
一层层的爆炸已经结束半天了,眼瞅着那尘埃都开始慢慢沉降到了地面,但是在所有的存在的耳中依旧还有这样嗡嗡的声响在回荡不休,这声音不停地冲撞着这些处于惊悚之中的军卒们的脑子神魂和肉体。
这是他们这一生之中,见到的最可怕的场景,听到的最可怕的声音,明明每一颗圆滚滚的炮弹都会收割掉不少人命,但却完全听不到痛苦的惨嚎,那些男赫军卒,不管他多么孔武有力,不管他有多么了得神通手段,武道修为,都在那炮弹爆裂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团血雾,渣宰!若说用枪杀人是一种收割的工具的话,那么用炸弹来杀人,就是一种艺术了!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一个不剩 惊悚可怖
烟尘逐渐落地,被两万发炮弹仔细犁过了一遍的遍布坑坑洼洼的地面缓缓在灰尘之中显现出来。用满目沧疮来形容这里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
尤其是第十六重城墙上的守军们,更是清晰无比的看着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地面,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包括男赫刀神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满脸的惆怅,他辛辛苦苦修炼了数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但若是一个寻常百姓得到了那巨大的筒子,岂不是连他都能够灭杀掉?要是这样说来的话,他费尽千辛万苦修炼得来的刀道,究竟算得了什么?这种挫败感,不光是男赫刀神有,在场的所有的自认为有些武力的家伙全都有这样的想法,一股颓丧之念油然而生。只觉得原本能够纵横天下的自己,见到了这个东西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哪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都能够将自己犹如土狗般的宰杀掉,而且自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两万发炮弹当然能够囊括五十万收缩到了极致的大军,但两万发炮弹想要将五十万大军全都灭杀掉,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两万发炮弹将四周的地面仔仔细细的犁了一遍,却也只是灭杀掉了十万左右的男赫军卒,当然受伤的军卒更多,基本上只要在炮弹笼罩范围内的军卒,没有不带伤的,绝大部分男赫军卒已经没有了强大的战斗力,不说那些已经缺胳膊少腿的,就是那些只是遭受了皮肉轻伤的,此时不是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般,就是惊恐的大喊大叫,常笑手下放出的炮弹,简直就像是上天降下的愤怒一般,普通的存在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心神冲撞?更别说他们此时已经被震得暂时失聪的耳朵了。
五十万坚不可摧的大军,就这样瞬间瓦解,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大梦一般,站在城头上的银夔国军卒们一个个不比城下的那些男赫军卒好多少,那浓重的火药味道夹杂着刺鼻的血腥气从地面上蒸腾起来,到了他们这里本应该变淡了,却似乎更加刺鼻起来,使得他们一个个好似也断了手脚一样,痛楚难当。
五十万大军,此时基本上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的还有十万左右,但散布在整个队伍之中,杂乱不堪,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胆子已经被下破了,这还不像是真刀真枪的争斗被砍一刀或者被收割掉了性命,若只是如此的话,就算男赫大军只剩下一千人他们也不会动摇,但炮弹爆炸带来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不管你是谁,弹指之间便收割掉你的性命,将你的身躯化为烂泥。无法抵抗,连开口硬气的骂两声都做不到,面对这样的力量,就算心智再强悍的存在也同样都要吓破了胆。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绝大部分的统领都已经死掉了,就算没死的也受伤不轻,依旧还能够指挥战斗的,也就只剩下十余个而已,这十余个身边都聚集了不少的军卒,显然还有负隅顽抗之力。
常笑对于这场烟花表演比较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而此时常笑四周的悍卒们已经丢掉了长长地炮筒,从腰间抽出雪亮的长刀来,一手持刀一手持枪。
随后这些悍卒就分散开来,朝着四周行去,但依旧保持着两人一组互相照应的格局。
这些军卒一路走着,遇到没死透的便捅上一刀,遇到还有反抗能力的便直接给一枪,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地传来。
常笑说过,要杀光,那么就要杀光,对于常笑的命令,这些悍卒从来都是最彻底的执行,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常笑叫他们往前走,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
这样的杀戮,不断地上演,其中不乏硬气的,见他们走来便抽出引颈长刀想要一战,但这些悍卒对于这种英雄对决般的挑战完全不感兴趣,往往就是一枪一个,将这些家伙变成一具尸体。
当然也有不少转身就逃,是同样的下场,至于那些跪在地上不住叩头求饶的,这些悍卒却并未将其灭杀掉,而是吩咐他们留在原地,十个人一组,不许乱动,那个跑了,那么这十个人一起枪杀掉!
这些男赫军卒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线生机,自然一动不敢动,有些有小聪明的,准备逃走,却被身边的看得死死的,开玩笑,你跑了大家一起都要死,要是寻常情况下,大家一起逃了就是,但是见识到了那些火器的威力之后,那个敢说自己跑得过那些蝗虫般的东西?
只要对方不杀,他们做奴做仆都没问题,留下一条命在什么事情以后做不得?男赫蛮国的民众本身就是由游牧民族汇聚而成,说他们有骨气的话,确实一个个的脖子都比金铁还硬,但要说他们虚与委蛇,甚至奴颜婢膝的话,这几个字眼用来形容他们也毫不逊色,构成男赫蛮族的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充满矛盾的一个个民族。不过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任何觉得自己已经征服了这些民族的存在,都将是妄自尊大,哪怕这些民族现在统一在男赫国的名义之下,要是没有男赫蛮国强大的力量镇压的话,他们也一样随时都会从男赫蛮国脱离出去。要想将他们彻底凝聚在一起,至少也要二百年的时间,数代人的改变才行。
常笑手下的军卒们就这样一路杀了过去,五百军卒分成了二百五十个小队,每一队走过得路,就像是在遍布淤泥的池塘之中趟出了一条血路一般。
鲜血处处,惨嚎成线,那些原本还呆愣住的男赫军卒们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扭头就跑!
此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在这充满惊悚的战场上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震慑人心。
一直站在远处观瞧的一万天师之首,柱国天师终于开口了,这声音并不是什么言语,是一个昴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轰的一下犹如一道道炸雷一般在男赫蛮族耳边绽裂,那些逃走的,准备逃走的,乃至还在发呆的军卒们被这声音一下震得心神摇晃,好似神念之中被强加进去什么东西一般,一个个原本慌乱的眼神陡然之间绽放出一道道异彩来。
常笑听到这一道声音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原本怀疑的东西,现在被印证了!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傀儡神念 再犁一遍
男赫柱国天师发出一声低沉吼声,几近崩溃的男赫大军立时好似被注入了一支强心剂一样,打了鸡血般的振作起来。
原本涣散的眼神此时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看着常笑一行鼻息都变得沉重灼热。
常笑双目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一丝冷下来,看向男赫柱国天师,朗声道:“柱国天师,当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柱国天师在这一方世界之中修炼了多久了?”
光着上身,头上绑着一条镶黄绸带的柱国天师撇开干涸的犹如一条细线般的嘴唇,开口道:“不算太久,五百年而已。”
常笑哦了一声,五百年的时间,算下来也不算太长久。“不知道你居住在那个地区?”
“铁的区域!”柱国天师紧绷着的嘴唇之中吐出这四个字来。
灰层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总计被分为五个区域,每一个区域之中都有一些强横无比的存在,有些愿意抛头露面,有些或许只是隐藏在深处,不远展露峥嵘,这一位或许就是其中之一。铁的区域和火的区域一样都是非常艰苦的地方。
常笑在这里碰到了早一步进入这个世界之中的永恒的主宰,就像是远游在外的孤旅忽然遇到了乡音一般,不过这种感情除了亲近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若是给这个感觉一个确切的言语注解的话,就是——我要杀了他!
永恒的主宰一步步的向前行走,就是要踩着自己的同类的尸体前行,将其他的永恒的主宰当成是自己的垫脚石,所以永恒的主宰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半点亲密,相反两者之间是血淋淋的赤裸关系。
常笑身后的白袍老祖还有男赫刀神外加唐毅闻言,一个个脑门上冷汗都流出来了,原本觉得那些至圣仙者一个个神乎其神,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甚至根本就是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东西,没想到堂堂的男赫柱国就是其中之一,原来这些至圣仙者竟然距离我们这么近,就生活在他们之间,要是只有这么一个柱国天师也就罢了,要是还有些别的至圣仙者也如柱国天师一般,大意隐于市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叫他们给撞上了还不自知,现在想起当初那些主动去找柱国天师晦气的家伙,一个个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中以男赫刀神脑袋上的冷汗最多,男赫刀神和柱国天师一直都生活在男赫国之中,幸好他男赫刀神一心刀道,对与柱国天师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要说完全没有兴趣其实也不可能,当初男赫刀神也曾经数次动过要去找柱国天师磨刀的念头,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成行罢了,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次都犹如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这柱国天师既然和常笑一样都是至圣仙者,那么从常笑的修为力量神通手段上,不难看出这位柱国天师究竟有多么强大。
常笑开口道:“咱们这些家伙到了这里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修行,汲取天地气脉从而蓄养体内的生杀血丹么?你做这个什么柱国是不是有些太过高调了点?”
柱国天师闻言,桀桀一笑,露出紧抿着嘴唇很不容易才露出来的一排小小尖尖的牙齿来,“高调?我们这些家伙可是永恒的主宰,什么是主宰,就是一切都由我做主,叫我窝窝囊囊的找个地方藏头露尾的过日子,那还叫什么永恒的主宰?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酣畅。”
柱国天师这句话深得常笑赞同,就如常笑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既然被称作永恒的主宰,那么就得有个主宰的样子。
“小子,说来说去,你不是比我还要高调?竟然以五百军卒对抗五十万大军,你这不是明摆了告诉世人,你就是永恒的主宰,至圣仙者么?”
常笑淡淡一笑道:“我就是要世人都知道,有本事的大可以来杀我,没本事的也可以来试试,反正在这一界呆着闲着也是闲着,活动活动筋骨,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柱国天师会心一笑,赞许的道:“你小子比我还要真诚,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一个佩服,我刚刚进入这一界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胆子。”
“你我若不同是永恒的主宰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和你坐下来小酌两杯。”常笑忽然有些惆怅的言道。
柱国天师也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确实,你若不是永恒的主宰的话,今天咱们两个都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