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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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我看上去很难相处,是不是?”
“没有。”正当我想离开,把空间让给她的时候,廖珈纤莫名的问我“单小姐对你们江总怎么看?”
我不懂她的意图,只能中规中矩的拍马屁“他是一个好老板。”
“唔。”廖珈纤说到江诺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远处的篝火灰暗的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非常美,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人不动心呢?她难得的笑了起来“到时候,我和诺白结婚,希望你能来喝一杯。”
“哦,那提前恭喜你们,喜结连理。”像是一张塑料薄膜封住了口鼻,可是就这样苍白的祝福好像不能掩饰我的慌乱,我连续说着恭喜的话“你和江总两个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将来一定能生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宝宝。”
“谢谢。”廖珈纤听了我的话,眼眶内那颗欲坠不坠的泪竟然落了下来,她意识到,把眼泪擦掉“前两天风沙把眼睛吹坏了,现在老是迎风落泪。”
我不自在的站在原地,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风突然大了起来,灌进我的嘴巴不能说话,吹进我的眼睛,难以睁开。“不好意思,我先失陪。”我怕自己失态,先告退。
廖珈纤淡淡的点了点头,她点头时的样子很有江诺白的神韵,他们都说,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眼神微笑都会变得相似。连说话的语气也会愈来愈像。
我不敢再往下想,慌乱的在人群中搜索云瑶的身影,此刻我只想抱抱她,什么话都不想说,即使被她嘲笑也可以。偌大的人群,只有她在才是温暖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不能说的委屈才是真委屈的感受。并不是怕对方不能分担,而是自己不知从何说起。那份酸胀,是一根卡在喉咙的鱼刺,难以下咽却也吐不出来。生生把喉咙刺出了鲜血。
如果云瑶也有着不能说的委屈,那么那天她凌晨等了我一个小时,她只是想找那个唯一让她感觉温暖的人。我是她委屈时让她感觉安全的人。同样的,她也是我感觉难受时,唯一让我想要靠拢的人。
66:说再见。
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云瑶,我一个一个的找过去,始终没有她的影子。直到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几近狼狈的看着他。
江诺白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近的距离,他温润俊朗的眉目里满是笑意“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
“江总。”
也许感受到我的不对劲,他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我死命的摇头,后觉这样子实在太傻,急急开口“我在找云瑶。”
“她刚才也在找你。结果没找到,她让我告诉你一声,她有事先回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分钟了吧。”
听到这里,我慌乱翻找自己的手机,可是云瑶地点话已经关机。打电话回酒店,那边说刚才来过一趟,但马上走了。估计是回酒店拿护照。我失望的把手机放回口袋,江诺白看到我魂不守舍地样子,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抬头看他,眼前的江诺白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乱。我自惭形愧,这样的他,时刻的告诉我,他是我的上司,是江柏林还未向外界承认的私生子。他绝不可能只局限于一家小杂志社,当一个没有实权的执行官。
不免苦笑自问:单小爱,你做得到吗?在尔虞我诈中得到喘息。如果你可以,那么当年和张左一起开创时,就不会把对外界的应酬全部抛给张左。到最后,你就不会连自己要站住脚跟的一片地也没有。
江淮锦那句,他注定负你。反复出现在脑海,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江诺白那么努力的工作,他的野心,他的报复不会让他停下向前的脚步。
两个人短暂的对视,像是错觉,一碰既灭。我苦涩的笑了一下“谢谢,没什么。”率先走向人群,转身的同时,江诺白拉住我的手“小爱。”
“诺白。”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而叫他名字的人不是我。从来,我只叫他江总。两个极端,渭经分明。江诺白的背后,我的眼前,廖珈纤迎风而立。她难得温柔的看着江诺白“我有事和你说。”
也许这样的温柔,在江诺白面前不是难得的。我识趣的缓缓的抽出被江诺白拉住的手腕“你们谈,我先失陪。”慢慢退出他们两个的视线。
埃及的夜,空旷的放肆。埃及的星星,美得不真实。被江诺白握过的手腕仿佛还是炙热,发烫。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我拼命的揉眼睛,快步走向人群,然后笑着奔跑。有沙子跑进了鞋,脚底硌得生疼。
金耀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拿着酒瓶子,东倒西歪的大笑。我接过他手里的瓶子,灌了一大口。浓郁的酒香顺着咽喉趟进身体,冰凉的液体也变得滚烫。灼痛我的胃,让眼眶泛起薄薄的水汽。
我跟着人群一起唱歌,跳舞,疯了似的大声笑,大口喝酒。没有人看到刚才我仰着脖子喝酒的样子,当然也没有人看到内心不名状的酸涩。我忍着不再去看他,那样一对璧人,本就天造地设的。我想,只要我退出去,只要把他当普通人,那么我也可以大方祝福他们,笑着说再见。
聚会闹腾了大半夜,可想而知,平时滴酒不沾的我,那天喝倒地了。忘了是怎么回酒店,怎么开自己的房门的。
直到第二天醒来,头疼的要裂开了。看到床柜上放着当天的机票,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要回去了。
67:离开埃及
隔壁云瑶的床位空着,被子折叠的整齐没有一丝褶皱,想必,昨天她只拿了护照和钱包。打开手机,两条短信,一条是云瑶的“有事要出去,不用担心。”
另一条来自江淮锦,还是他的风格“亲爱,我来机场接你哦,要乖乖听话啊。”
江淮锦的文字让我无力,要乖乖听话的是他吧。他那张脸出现在机场不会被跟拍?我可不想第二天头版就是“双城机场接新欢,众粉丝尖叫连连,场面大混乱。”
快速按字回复“公司有车来接,我不想上八卦头版。”
他应该不忙,很快我的手机显示有新信息“还没有杂志敢登我的八卦,除非不想混了。”
自负口吻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我也懒得再理他,独自整理回去的行李。云瑶的箱子只要拖上就可以了,她昨天就已经整理好了。这个女人,永远四平八稳。
前往机场的大巴上,我和Dream说了很多中国的变化,希望她有时间可以来中国旅行。她含笑说好,但我还是明显看到她嘴角的一丝不自然。中国,于她而言,也许太不一样了。
她轻轻的拥抱我,送我一张照片和一盒DucD’o的巧克力。我真心佩服这样的天气她能给我一块没有任何融化迹象的巧克力!
挥手说再见的时候我忍不住热了眼眶,这11天的朝夕相处,让我看到这位大师卓越的人格魅力。我想,只有拥有这样心胸的人才能拍出打动人心的作品。
我打开她送我的照片,镜头下的我侧脸眺望远方,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我的身后是开罗陈旧,高矮不一的密集建筑物,阳光像金子般洒下。在她的镜头里,我的侧脸温柔里带着小小哀伤。照片的后面整齐的写了一句话“Don’tgiveupwhenyouareabletofly;todream;andtolove。”
飞机上,头等舱的位置有限,我主动换开江诺白和廖珈纤的位置,和金耀棠坐商务舱。坐在窗口看着连绵的云层。整个飞行过程我都处在想睡睡不着,想清醒也清醒不了的状态。哈欠连天,闭上眼睛,大脑就清晰的运转,有过失眠困扰的人对这种感觉一定不会陌生。昨晚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散,脸呈现病态的苍白。
空姐善解人意的给我送一杯温水。我握着纸杯发呆,头等舱里的江诺白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昨晚他拉着我手的时候,廖珈纤的表情我怎么会没看到呢?苦笑一下。把温开水一饮而尽。
坐在我隔壁的金耀棠打趣的和我说“喝水的架势怎么像昨天喝酒?”
我一笑,没有做回应。
飞机抵达曼谷,转机过程总是呈长的。江诺白和廖珈纤一直呆在VIP里,我没有进去,整个过程,只在登机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如果有人有心避开,那么真的连面也见不到。
我坐在候机室发呆。
“你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多分钟了。”
这个突然蹿出来的声音有点熟悉,我正想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说你呢,穿灰色Dior毛衣那个。”
灰色Dior?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毛衣,因为半夜转机,候机室很冷的关系,这件衣服是从云瑶的箱子里翻出来套上的。我寻找声音的来源。
“后面。”
果然,这个声音来源于一个头戴线帽,大墨镜的俊朗男人,他挥挥手里的机票,嘻嘻笑着“感动不?专程来曼谷接你转机。”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
“你叫我别来,我就真的不来啊?”江淮锦单手一撑,翻到我这边,整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人家替身演员都没他做的帅气,他对着我得瑟“放心吧,没人敢偷。拍,即使拍了也没人敢登,总要给家里老头子几分薄面的。”
抬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江淮锦戴着墨镜的侧脸轮廓分明。他看我看他,摘下墨镜调皮的说道“这样看得比较仔细。”我顿时慌了手脚,忙把他摘下的墨镜戴回去“别闹!”
现在的机场人不多,每个人都自顾自,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淮锦看我表情严肃,也特别正经的说“OK!”
两个神情凝重的人,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江淮锦把脑袋靠我肩膀上,自恋的臭美“刚才意识到,我很帅了吧?”
“是啊,帅到没天理。不然你哪来那么多女粉丝。”
“那你有没有被我迷倒?”
“没有。”
“你哄我一下又不会死!”
“说谎是要遭报应的。”
“单小爱,你这人真的死烦了”江淮锦不满的用力压我的肩膀“不过,我喜欢。”
他一贫嘴我就没辙,只能任他说。
静静听他说下去,结果他却靠着我的肩膀长久地不说话。我低头看他,原来是睡着了。
也许很累,一只手捏着机票,我悄悄把机票抽出来帮他拿着。江淮锦头发毛茸茸的,蹭在脖子上有点痒。睡着的江淮锦,鼻梁直挺,睡颜安静。到今天我才发现,每次江淮锦和我在一起,我也都没有闻到让我过敏的香水味。突然想起云瑶那句话“如果江淮锦是认真的呢?”
如果他是认真的呢?
他认真了吗?
谁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这样的深夜,江淮锦如果真的睡着会感冒。
从自己随行的大包里找出一件外套给他盖上。同时我听到VIP室的厚重大门打开的声响,江诺白手里拿着一条大毛毯。我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就在一瞬间,他顺着我,看到压着我的肩膀小憩的江淮锦。
脑袋里回想起昨晚,江诺白拉住我的手腕时的样子。黑玛瑙般的眼睛黑的望不到尽头,只有我迷茫的倒影。他的眼睛美得像一个蛊,让人莫名沉沦。
廖珈纤从门内出来,含笑接过他手中的毛毯。低声说了什么,江诺白又退回到门内。
看着那扇金属门缓慢的被关上,好像我的心里也有一道门被重重的关紧。不管是现实还是错觉,我们终究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隔了那么厚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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