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腹黑太子妃-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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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清瞬间就明白了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可是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让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这神色冷峻,眼眸深邃,华衣裹身,清灵透彻的女子,不正是只留下了一封信离开云国的剑舞么?!
站在她身边身形欣长,面色如玉,蓝袍劲装,腰系犀角带,一身华容贵气的男子,不就是飓风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啦,他们两个怎么会变成景王和景王妃呢?
难不成也是什么计划?可看这架势根本就不像啊。
一瞬间,数不清的疑问浮上心头,她心乱如麻的跟着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口,目光紧盯着剑舞的身上上下来回的瞧。
可是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剑舞却一眼都不曾往她这里看来,反而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十分客套和礼貌,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云国陛下远道而来,想必应该已经十分疲累了,本王已经命人安排好客房,陛下和皇后娘娘可以先行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晚上本王准备了歌舞表演和美酒佳肴,到时候再和陛下好好聊聊。”景王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阎瀚玥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掠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景王安排的这么妥帖,朕十分满意,真是辛苦景王了。”
“云国陛下言重了,陛下远道而来本王自然要好生接待,这样才能显现出雨国的礼仪和热情。”景王谦逊的摇了摇头,付之一笑道。
往休息的别院走的时候,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路上扯些没用的。
那些跟在身后的婢女和侍卫们在进入别院之后,就开始把这一次随行带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好,而司空冰岚说了一句自己累了,就由弦清扶着自己回到了休息的房间中。
推开门的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惊。
让她们两个没想到的是,这房间里每一样东西的摆设,竟然都和云国明瑟殿中别院里的摆设一模一样,甚至连摆放着剑谱和内功心法的书架上,都一模一样的摆放了不少类似的书册。
直到这一刻,弦清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景王和景王妃果然就是飓风和剑舞,可是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觉得更加神秘了,也更加好奇起来。
“主子,您先坐下休息吧,这一路上颠簸了这么多天,您肯定没休息好。”说着,她转身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没想到这茶壶竟然还是温热着的,应该不久前刚刚有人替换过。
“主子,您是不是早就发现这里面不对劲了,所以刚刚看到剑舞和飓风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她不解的咬了咬下唇问。
“刚刚在城门口的时候,兵部尚书送来的那个包裹里,放着一封信和一个绣好的香囊,我当时看到也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心里更高兴的是剑舞平安无事,看样子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景王妃,那么她的日子过的也应该不错。”虽然司空冰岚是她的主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无法预料和制止的。
至于剑舞之前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现在她倒是有些可以理解。
恐怕这雨国中的诸位争夺,也跟云国中的一样激烈,要不然他们的大队刚刚到达雨国境内,雨国的太子怎么就立刻派人来接他们了呢。
这不摆明了是想拉拢关系么。
“既然剑舞过的好,那她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哼,说不定已经把主子您的恩情都给忘了。”弦清没有考虑到那么深的地方,心里却满是不快。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的声音。
弦清微微一愣,一边喊,一边跑到了房门口,“谁呀。”
房门刚拉开一条缝,她就看到了剑舞,不由得一愣。
随即把房门直接拉开,让剑舞走了进来,又紧张的朝门外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和偷看,这才关上门转身走了进去。
安静的房间里,剑舞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司空冰岚的面前,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主子,奴婢剑舞前来领罪,之前奴婢在主子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顾后果的离开,对不住主子这些年来给奴婢的恩情,还请主子责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她的声音十分干涩,又带着一种颤抖的感觉。
司空冰岚神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开口道,“现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的奴婢了,你是雨国的景王妃,既然已经成为了王妃,就不该在我的面前行此大礼,赶快起来吧。”
“不,奴婢不起来,身份在奴婢的眼中一文不值,奴婢只怕主子永远都不肯原谅奴婢,那么奴婢真的会生不如死。”剑舞倔强的摇了摇头,继续跪在地上,不肯站起身来。
“既然你怕主子不原谅你,当初干什么就留下一封让人瞧也瞧不懂的信,然后了无音讯那么久。”弦清生气的走上前质问她。
“我,当时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能说出来,留下信也是想告诉你们,我并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己离开,也是不想让你们过分担心而已。”剑舞解释道。
“什么样的难言之隐,你要这么折腾我和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都不敢告诉主子,就怕主子伤心,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牵肠挂肚,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用难言之隐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来回答我!”弦清激动的拉住了她的衣衫,眼泪早已经决堤。
剑舞见她哭了,一时间不由有些慌乱,急忙拿出手帕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怕说出来会节外生枝,而且当时我们回来雨国的时候,情况根本不像现在这么好,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给你们报平安,也不敢暴露什么。”
“你说,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弦清捶打着她的肩膀,哽咽着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似得,要是让六爷瞧见了,指不定要多心疼了,说不定还会责问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司空冰岚见她越哭越伤心,下手越发的没了轻重,于是站起身来,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塞进了她的手里,“在哭的话,就让你出去一个人静一静,不过怕是听不到剑舞的话了。”
“我,我不哭就是了嘛,主子你干嘛又吓唬我。”弦清急忙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吸了吸鼻子,安静的坐在一旁。
“主子,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剑舞缓缓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们,“飓风五岁的时候就被前皇后娘娘收养,努力培养成了文彩武德兼备的人才,只不过在宫中,飓风只有一个身份和责任,那就是保护太子殿下,但是在四皇子谋朝串位的事情期间,前皇后被打入了冷宫,飓风念在自己是被前皇后收养的恩情上,想要偷偷放前皇后离开。”
“没想到前皇后那时候已经一病不起,飓风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在冷宫中奄奄一息,前皇后临终前把唯一能够证明飓风身份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也是事后知道飓风其实是前皇后的妹妹的儿子,之前为了两国邦交,嫁到了雨国,但是却遭受到了雨国后宫妃子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留下了一个遗孤,不远千里送回到了云国的皇宫中,也就是现在的飓风。”
“前皇后虽然被先帝打入冷宫,失去了一切,可她并不恨先皇,而是因为先皇突然仙逝而大受打击,所以才会一病不起,也正因如此,担心四皇子会把云国搅乱的前皇后,让飓风回到雨国中,表明身份,让雨国的国军重新接受他。”
“这不是好事么?飓风得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世,也可以回雨国来认祖归宗啊,你们干嘛神神秘秘的要瞒着大家呢。”弦清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这一切一点都不好,当时飓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派人去雨国调查情况,得到的信息也让他震惊,原本雨国的帝君也就是飓风的亲爹,也是因病去世,所以雨国当时的太子继承了皇位,那时候的太子已经二十九岁了,就连他的儿子都已经十五岁了,飓风回来认亲,也等于是孤立无助,而身份也因为前皇帝的去世,变成了皇叔,和现在雨国的皇帝等同于兄弟。”剑舞的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
“天呐,这辈分怎么听上去让人觉得迷迷糊糊的,那么飓风现在是雨国的皇叔么?那你们的身份应该比太子大上一些,今天我们来到城门的时候,太子的人马怎么还跟你们抢人啊。”弦清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当时我得知这一切之后,就决定跟着飓风一起回到雨国,陪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而回到雨国我们碰到的困难,要比预料中的多上更多,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谋害我们,阻止飓风恢复身份,但我们还是挺过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已经拉拢了不少雨国中的大臣,而且,我们发现,现在的雨国看似团结,实际上,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
“哦?说来听听。”事情似乎讲到了重点上,司空冰岚的眸色也不由认真了几分。
“雨国一直以来都妄想称霸整个凌天大陆,可是雨国中的经济和情况都不尽如人意,当时雨国的前皇帝已经打算和云国联盟,至少可以让雨国中的发展加快,这样对雨国的百姓也是有利无害的,可是,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雨国帝君却想方设法的阻止,也正因如此,几次雨国和云国的交战节节溃败,也让雨国的百信叫苦不堪。”
“前皇帝看似是病死,实则是被现在的雨国帝君谋害而死的,这件事也牵连到雨国的火泽国师,他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在雨国中拥有不消的地位和声望,甚至有不少人盲目遵从他的意思,只是我们因为不能调查前皇帝的死因,也无法确定前皇帝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火泽,现在在不在雨国之中?”司空冰岚若有所思的问道。
“火泽国师昨天深夜赶回雨国中的,直接去了太子的宫中,这些都是我们安插在皇宫里的人穿出来的消息,不出意外是准确无误的,太子和现在的雨国帝君都十分信任火泽,甚至听从火泽的意思,要跟云国做对到底,还妄想要一举歼灭云国,只不过这些都是痴人说梦而已。”
“跟飓风一起来到雨国,一个目的是想要陪他共渡难关,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帮主子把这个最大的障碍,借着飓风的力量除掉!也能让主子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剑舞无论何时,都是一片忠心,从不曾变过。
司空冰岚更是没有怀疑过她,反而听完了她这一番话后,感慨万千。
这十几年来,她们之间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却没想到剑舞为了自己,竟然舍身犯险,来到这么一个虎狼之地,冒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这份情谊,恐怕早已经超出了她对剑舞的恩情了。
“你辛苦了。”站起身来,快步将她扶了起来,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做了,你对我的情谊,我都明白,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就算雨国想要对我和玥不利也不要紧,我们都可以应付,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主子,您不要这样说,当初如果不是主子您挑中了奴婢,恐怕奴婢现在也只不过是宫里一个毫无作为的宫女而已,主子的知遇之恩,奴婢用身难忘,就算拼尽了自己的所有一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