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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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瑶得意一笑,“那是,娘,那个苏玉雪想进这府里,那是痴心枉想,她想做正妃?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顶多就是个侧妃罢了。”
“不!我连侧妃也不让她做!”景夫人哼了一声,“平阳侯府的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你昀表哥手下的庄子和田产,可是三个皇子中最多的,抵十个平阳侯府都不止,平阳侯府如今可只有一个空架子,早被他们当今的侯爷给挥霍空了。上次,听说他们摆的什么赏花宴,连个做糕点的师傅也请不起,还从宫中借了人,真的是笑死人了。他们想着将苏玉雪嫁过来,傍着金山好发财,那是做梦!我绝对不允许这事发生!他们当我皓月山庄的人是好糊弄的吗?”
……
章明启拉着苏玉雪快步走出了楚昀的府邸。
府门前早有章明启备好的马车,一个青衣小仆从车上跳下来挑起帘子。
“公子,回咱们府里吗?”小仆问道。
章明启看向玉雪,用眼神询问,玉雪侧头看着他,“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章明启不答,只吩咐小仆,“二月,去城外西山。”
“是,公子。”
“你没有忘?”玉雪问他。
章明启拉着玉雪的手,“我没有忘记,今日,是她的生辰日,我有三年没有去看她了,一起去吧。”
城郊西山,苏家的陵园里,苏玉雪与章明启绕过几座坟莹,在一块竖着青色墓碑的坟前坐下,玉雪伸手抚了抚墓碑,叫了声“娘亲。”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坚强,任何时候都可以,前一世,父母双双离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大哭。但是,现在在生母坟前,她却想放下内心那份强装的坚强,想偎依着母亲。
章明启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玉雪,有些东西,别人给不来的,不要也罢,重要的是自己开心,自己觉得是世上最好的,那便是最好的。不必看人眼色活着。”
苏玉雪拔了拔甄氏坟头上的草,默了片刻,转身朝马车走去。
马车渐渐驶离西山。苏玉雪却一直坐着不说话。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章明启伸过手去捧起她的脸,蹙着眉头道,“你长得越来越像以前的样子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妍玉与玉雪本就是堂姐妹,两人相差几岁,她现在渐渐长大,的确会越长越接近妍玉的相貌。但是,她心头一跳,那么……
章明启盯着她的脸看,神色有些凝重,“我总觉得李氏不是最后的主使,一定还有主谋,以她一个深闺妇人的见识还没有能力布这场局,所以,玉雪,你以后可要当心了,我又不能时刻在你的身边。”
苏玉雪微微一笑,扑向章明启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撒着娇,“哥,我经历两世,不会再受人左右了,所以,哥哥不要担心,玉雪不会有事的。咱们昨日合谋,不是除了李氏么。”
说起李氏,玉雪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直起身子,“哥,那李氏不能死,死了咱们没证人了。并且,还有一些事,要从她身上佐证。她现在是不是被关在京兆府尹的大牢?京兆府尹白仲是白姨娘的哥哥,白姨娘与李氏有过结,只怕会暗中对她下手,哥,你还是将她暗中转移一个地方吧。”
章明启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昨日的苦肉计,让你多少吃了些苦,剩下的哥哥自然会处理,你呀,就不要操心了,好好想想怎么处理皇上的这场指婚。”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玉雪身子一软,靠在车内不再言语,楚昀还没有亲口对她说,她要等他来说清楚。
……
马车在平阳侯府前停下,章明启先下了车,再伸手来扶苏玉雪,铃铛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车停后,她也跳了下来,手中依旧拖着把扫把。
苏玉雪抚额,这丫头的一根筋着实要训导一下,可不能去哪里都拖着扫把。
府前守门的人见到玉雪回来,早有两个传话的仆人飞快的跑进府里去汇报了。
两人并肩走到侯府门前,玉雪向往常那样拉了章明启的手就要往里拽,却见拉不动他,他仍仰头看着牌匾,默然不语。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平阳侯府”四个黑底鎏金大字的牌匾巍峨悬挂在府前的门楣上。
章明启嘴角一扯,抬手朝那牌匾虚虚一指,眉眼间闪着冷意,“玉雪,这里本来就是咱们兄妹们,迟早一日我要赶出这屋里鸠占鹊巢的人!”
府里已有人来迎接苏玉雪。章明启握了握苏玉雪的手,“玉雪,我先走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看也不看出来的人,大步朝马车走去。
现在,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出来,脸上一直都是贴着人皮面具。但是玉雪知道,他其实很想进来,毕竟,他在这里住了十八年。
“你这水性扬花的女人!”
突然,一个女子在她背后嚷道。
苏玉雪没有回头,继续朝里走。
“苏玉雪,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站住?”那人冲上来就去拽她的袖子。
苏玉雪慢慢的转过身来,挑眉看着那人,“你头一句又没有叫我,我为什么要转身?大姐!”
“没叫你名字,可水性杨花叫的就是你!”苏玉秋依旧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苏玉雪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大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敢污蔑我,当心我一纸诉状告你到府衙!”
“你敢打我?苏玉雪你个贱妮子!你明明指婚给了大殿下,还同一个陌生男子同坐马车回来,你就是水性扬花。”她声音尖利,街上频频有人朝这里看来。
苏玉秋扑上前来就要同玉雪厮打,玉雪顺手一捞,钳住了她的手腕。苏玉秋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而玉雪前世可是从小习武,怎会放在眼里?
苏玉雪瞥了她一眼,只恨昨日心慈手软没有将她告到牢里,她忽然笑道,“姐姐是不是觉得白大人那里不追究了就没事了?白大人那里念你是初犯没判罚,倘若我再告你一个污蔑罪,加上前一个意图谋害堂妹之罪,不知他会不会两罪并罚?判你个十年八年的监禁,或是流放什么的,呵呵,谁知道呢!”
苏玉秋的脸马上白了,连玉雪打的那一边脸本来红着也被惨白给盖住了。玉雪松开她的手,她在原地踉跄了几下。她恨恨的一指玉雪,“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等着!”苏玉秋哼了一声,大步朝府里走去。迎面遇上章氏与桂嬷嬷,她怒气冲冲的将两人一推,“见了本小姐还不让开,你们眼瞎了吗?”
章氏一向不喜惹事,桂嬷嬷又是下人,两人被苏玉秋推了一把,都没有发作,由她扬长而去。
章氏与桂嬷嬷两人见了玉雪,都是惊喜万分,将她从头看到脚,章氏伸长脖子又看向她身后,问道,“玉雪,谁送你回来的,是不是殿下?怎么没有看见他的马车?”
玉雪勉强一笑,“娘,先进去吧,我有点累了。”她又转身对桂嬷嬷道,“有劳嬷嬷来接玉雪,还要麻烦嬷嬷替玉雪向祖母问声好,就说玉雪晚一点就会去看她老人家。”
桂嬷嬷笑道,“老夫人也是担心小姐的身子,这才让老奴来看看,既然小姐说累了,先歇着吧,老夫人也不会怪罪的。”
玉雪点了点头,随章氏回了映雪园。
园中一切还是原样。
倒是跟在玉雪身后进了园子的铃铛让众人不解。李嬷嬷一把将她拽住,冷喝道,“你这呆丫头,我昨日叫你看好小姐,结果小姐被殿下带走了,你又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好来的是殿下,要是来的是个贼人可怎么办?小姐不是危险了?”
铃铛木纳纳回道,“我看见殿下带着小姐出去了,所以我也跟去啦!小姐不是没事吗?”
贼人?
这到是让玉雪想起一个问题来,她园中的人太少了,小的小,弱弱的,老的老,要是昨日不是她事先设好的局,而是真的有人害她的话……
她心头一惊,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人宰割了?
不行,得想办法往园里加人。但加人一定得要些机灵,最好是会武的人。
当下想好了,决定明日去趟西街,那里有专门买卖家奴的地方,也许能挑上几个好的。
众人见玉雪回来了,都很高兴,玉雪看见景姑也在,冲她点了点头。园中气氛很是融洽,想必她不在时,这几人之间已解开了误会。
珠儿昨日被玉秋打了几巴掌,脸上有些红肿。
“怎么不擦点药?”玉雪扳过她的脸问道。
“回小姐,已经上过药了,乔大夫说,上药也要三天才消肿。”铃铛的嘴巴肿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还算听得清楚。
玉雪暗暗叹息一番,她为了让李氏落入她的圈套,除了景姑,她骗了所有人,这才招来她们吃了苦。
珠儿一直盯着玉雪身上看,看得玉雪也一头雾水的往自己身上瞧,没什么问题呀,“珠儿,你看什么呢?”
珠儿笑道,“我在看小姐身上的衣衫,做的真好看,这花样真新颖,哪天我也照着做一套给小姐穿。”
衣服?玉雪捏了捏身上的衣衫,不禁涩然一笑,这还是楚昀那里穿来的呢。“珠儿喜欢,就送你好了。”她站起身来走向里屋,对着镜子就开始解那外衫上的扣子。扣子太多太繁杂,解了半日也没有解开,她干脆使劲一拉,扣子蹦断了,四处飞溅。
吓得珠儿扑通跪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珠儿只是看了两眼衫子而已,珠儿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喜欢衫子上的刺锈的花样。小姐你别生气了,珠儿再也不敢看了。”
玉雪的手僵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生气,为什么生气?嫉妒?还是愤怒?她干嘛要嫉妒呢?
他楚昀生为皇子就理所当然的可以三妻四妾,暖床的,通房的,陪侍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可以有一大院子,她苏玉雪哪有资格生气?她出都出了他的府邸,都说过了要去御前谢罪退婚了,还气什么啊气!跟件衣衫赌气,不是矫情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轻轻的脱下外衫,扔在地上,顺手拉起珠儿,“我也不是在说你,你快别哭了,我是真的不喜欢这衣衫!”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珠儿抹着泪,“可是小姐刚才的脸色好难看啊,珠儿以为小姐是在生珠儿的气呢?”
“怎么会呢?”她微笑道,“好了好了,你去准备些热水来,我想沐浴,还有,将我以前穿的衣服拿来,里衣外衣都要。身上这套么,你扔了吧。”
“扔了?”珠儿睁大眼睛,她没听错吧?这衣衫的面料是雪蚕丝锦做的啊,价值千金一匹呢,还有衫子上的刺锈花样,街上的铺子里可做不出这样的花式啊,这八成是出自宫中。小姐现在说扔就扔了?但她不敢顶嘴,又实在舍不得,便悄悄卷了一包塞到一个柜子里。
玉雪晚饭也没有吃,便睡下了。章氏与苏世安来了好几趟,也带来了乔大夫,她一直说没事,只是累了。给她把了脉后,乔大夫惊奇道,“明明昨日已病入膏肓啊,今日看来已全好了呢!果然大殿下的医术在老夫之上!”
这话玉雪根本没有在意,她为了将李氏扳倒,事先吃了一种能使脉象有种假似紊乱的药物,睡个几个时辰后,便会自动好,哪里是楚昀的医术高明?分明是你乔大夫的医术低!瞧不出来!
但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