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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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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面——半截银色的面具!
    她心头一凉,真是冤家路窄。

☆、【019章】谁腹黑谁狡诈

此时的面具人与那晚遇见时是截然相反的风格。要不是那晚,他的声音明明似轻风拂过竹林的低吟,却透着寒入骨髓的肃杀,她也不一定记得住。
    那晚,他穿一身玄黑衣袍,长发未束倾泻半身,惨白月光下,金鞭扬起让人窒息的血腥之气,滟滟而诡异。
    他凌厉似剑的眼光扫向她时,她只感到渗入肌理的寒意,似地域里来的修罗王的勾魂锏,又或是刑场上刽子手手中的送魂刀。
    而今日,他站在射进店内的晨曦里,柔亮的日光将他一身月白衣衫映出一层浅浅的光晕,艳华四射,出尘不染。似春日里新开的白玉兰,又或是夏日晚间悄然绽放的月光花。衣带翩飞带几份飘逸洒脱。素雅如菊,亦或清新如兰。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有如此两种矛盾姿态的存在。
    他就在她的近前,袍角离她按在地上的手只隔了一寸。
    还真的是路窄!
    “大殿下?七殿下?”一旁的章氏突然起身,扶着苏玉雪站起来一齐在那两人面前屈身一福。“见过大殿下,七殿下。”
    大殿下楚昀?七殿下楚睿?苏玉雪眉头一拧。原来这个面具人是楚昀!
    她还是苏妍玉时,常期不出门,对于京中的权贵们认识的不多,再加上这两位——楚昀常期幽居府中,甚少出门。而楚睿在五年前就游历在京城之外。且本尊苏玉雪因体弱也甚少出门。是以,她的记忆中没有两位的存在。
    而那个楚昀,据说,为人淡漠,五岁时受过重伤,大难不死却毁了容。此后,便深居简出。因为体弱多病,也没有担任要职,也没有纳妃。只在府中抚抚琴,试弄几株梧桐树,研究草药。
    当初,现今的皇上天辰帝还只是皇子的时候,因为兄弟众多,都在为争皇储明争暗斗。但是因为众皇子都只诞下公主还没有一位皇孙。是以先皇帝暗示谁先生下皇孙便由谁继承皇位。
    天辰帝的一位侍妾最先报喜,生下了如今的大皇子。
    先皇帝大喜,并亲自取名“昀”,意喻普照南楚的日光。并且马上下旨封天辰帝为将来的储君。同年,先皇驾崩,天辰帝即位。
    然而,大皇子的母亲毕竟出身寒微,虽大皇子得了先皇的宠爱,也不能立他为储。是年,封大皇子母亲为德贵人,封甄氏为贵妃——后来生下太子楚曜。天辰帝的结发妻子虽无所出但因身份高贵居中宫为皇后。
    楚昀五岁那年,德贵人带大皇子外出上香,经过云山脚下,却突然来了一只老虎。德贵人命殇虎爪,五岁的大皇子虽活了下来,但也身受重伤。且面目全非不能视人。
    痛心的天辰帝只得封了二皇子楚曜为太子。晋封早殇的德贵人为德妃。而身心受到惊吓的大皇子楚昀至此深居简出,天辰帝感念他母亲为自己争来皇位,倒也对他宽容。
    只是他因多病不能入朝是天辰帝的一大憾事。
    为何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怎么迈的楚昀,今日却跑到这丽人坊来了?而且,明显的来者不善!
    随着章氏的一声惊呼后,人们也齐齐拜了下去,“大殿下千岁,七殿下千岁。”
    看热闹的人也不似刚才那番起哄了,肃静了几分。
    “哦,都起来吧,我和七弟只是信步逛逛,不想,叨扰了各位。”楚昀朝人群虚虚抬了抬手,笑意浅浅,声音温润,整个人说不出的气质雍华而又超然洒脱。如高远天际的一片云,亦或是幽深山谷的一株紫竹。
    立于一旁原本指着苏玉雪发火的苏玉秋此时脸上的怒气全消,一脸嫣然的在二位皇子的面前俯身盈盈一拜,声音娇脆,“见过两位殿下,大殿下金安,七殿下金安。小女子是平阳候府的大小姐苏玉秋。我父亲是平阳候,母亲是平阳候夫人。”
    她虽心系太子楚曜,但也深知这大皇子深得皇上的宠爱,得罪了他没半点好处。况且还有个小魔王楚睿,那是个惹不起的主。楚睿母亲贤妃的娘家可是京中首富。要是太子看不上自己,能嫁与这七皇子也是不错的。所以忙着自报家门。
    楚昀淡淡的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而楚睿根本不看她,探着半个脑袋,神色担忧的走到苏玉雪面前,递过一块手帕,“苏四小姐,你感觉怎样?要不要紧?先包扎一下吧?”
    “七弟。”楚昀将那块绣着一个睿字的帕子塞到他的怀里,淡淡道,“四小姐需要请大夫用药水清洗伤口,你一块帕子有什么用?”又转身对苏玉雪道,“苏四小姐。本皇子略懂医术,也带了些外伤药,我看苏四小姐伤得不轻,不如就在这里先清理一下伤口,如何?”
    楚昀伸手将她虚虚一拦,也不待她答话,手一招,一个店里的伙计端了一盆清水过来。他唇角微微勾起,哪儿也不看只看她布满血污的脸。嗯,伤得确实很重。
    不如何!苏玉雪暗地里咬了咬牙。
    这人八成是在让她难堪!
    他站着不动的靴子底下,一直踩着一样东西——露出一个小角的红色的布巾,那是她从苏玉秋身上扯下来的。刚才对苏玉秋又是按穴位,她又是做假往脸上抹血,两手并用,冷不防那布巾飘了出去。
    怎么不偏不倚的被他踩住?还露出来一个小角?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有这么好心帮她治伤?那晚怎么非要制她于死地?一看便是个超极腹黑之人。以他锐如苍鹰的眼眸,八成看出了她的伎俩。那露出的一角红布巾是在向她挑衅,——我拿着你的把柄了!
    她嘴角一扯,忙道。“啊,不,不用了,伤得不重,只是破了点皮。府里的秦大夫医术很高的,就不麻烦大殿下了。”又拉过章氏,低低说道,“娘,咱们走吧。”
    直觉告诉她,她遇麻烦了。

☆、【020章】腹黑到底狡诈到底

虽然楚昀葬了苏妍玉,她心存感激,但感激的要送上命,就有点不划算了。
    她可不想刚刚重生没几日就死在一个性情孤僻笑面腹黑内心歹毒的狐狸手里。
    章氏也担心着,玉雪的脸可千万不要受伤了。见女儿执意要回家,也只好由她,毕竟这里已是李氏的地盘。
    李氏虽然在人前一副贤惠模样,但在府中比她低些身份人的面前,一副傲然的姿态,十足的八面玲珑人。
    还有,这几十年的铺子,怎么就好好的到了她的手里?章氏总觉得事有蹊跷。
    “苏四小姐,你脸上的伤真的很重啊,千万要小心医治。”七皇子楚睿低头看着苏玉雪的脸道。
    苏玉秋哼唧哼唧着将脸也凑了过来,“七殿下,你看看我的鼻子是不是撞伤了。好痛呢!”
    楚睿眉头一皱,退开几步,“苏大小姐,本殿下不会看伤,我大哥倒是精通医术,你让他看看吧。”
    苏玉秋看了一眼楚昀,那半截银色面具下的细长双眼透着几分寒意,她缩了缩身子,讪讪道,“啊,不,不了,我现在又不感到疼了。”
    楚昀压根没看她。
    苏玉雪则低头在看楚昀的那只脚,那脚无论怎样,就是不挪开一分,那怕是半分也好,她也可以将它抢回来。
    她琢磨着,是在那只片尘不染的白靴子上猛地踩上一脚呢,还是招来一只虫子咬他一口,让他自已跳开?貌似,可能,这些计谋都无法实施。
    他那阴侧侧的目光一直就锁在她的脸上。
    见苏玉秋正对楚睿讨好。她从袖中摸出一粒珠子弹向苏玉秋的脚,苏玉秋一声娇呼,脚下一软,身子向前倒去。楚睿与楚昀齐齐一让。
    扑通!
    苏玉秋重重的摔到地上,且是脸朝下。她痛得哇的大哭起来,“我的鼻子啊!”
    店中的伙计们忙跑了过来,要是这大小姐真在店里受了伤,糯。米。論。壇就算夫人看在他们辛勤劳作的份上不打杀了他们,这位大小姐却不会放过他们,只怕是要拔了他们的皮。
    “小姐,小姐!”
    “我的鼻子啊!”
    两个伙计将她扶起来,众人不禁吸了口冷气,心说,完了,他们身上的皮只怕是保不住了。
    苏玉雪向她瞟去一眼,忙将头低下,那两位怎么就不惜香怜玉则个呢?好歹挪个脚步上前接上一接啊,这下苏玉雪的鼻子真的破了皮了!
    “大殿下,我的鼻子真受伤了呢,求您帮忙看看小女的伤吧!”她捏着块粘了斑斑血迹的帕子,我见犹怜的哭道。
    楚昀淡淡的扫了一眼苏玉雪,苏玉雪哪里敢接他的目光,靠在章氏的身上,“娘,叫商嬷嬷去通知老张,将马车赶过来吧,大姐也受了伤,咱们得快些回府去。”
    章氏忙唤过商嬷嬷,商嬷嬷领命而去。
    苏玉雪由章氏扶着,向门前走去。她眸光闪了闪,得不到那红布片,不要也罢,这人,总有一日也会落下些证据在她手里。且躲过他再说。
    惹不起咱躲!
    这里苏玉秋还在哭着,奈何她只带了一位小丫头,店里又都是男伙计,虽然看热闹的人被掌柜的驱散了,但谁也拿这大小姐没办法。
    尽管大殿下看起来冰冷冰冷的,可现在她是真的疼极了。她只好求着大殿下。
    还好大殿下甚是和气,和气的楚昀唤过他身后跟着的一个瘦个子黑衣侍卫,“玄武,去将马车上的药匣子取来。”
    “是,主子。”玄武一阵风的去了。
    苏玉秋哀哀凄凄的将一块帕子捂在鼻子上看着七皇子楚睿,楚睿身子一闪,却给苏玉雪领路去了。
    “哎,用得着领路吗?这里到大门口,不就几十步之远吗?我这里可受了伤呢!”苏玉秋哀怨的看了一眼楚睿的背影,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又狠厉的看了一眼苏玉雪的背影。
    玄武去时一阵风来时也一阵风,因为他手中空空如也。
    “药箱呢?怎么没取来?”楚昀问道。
    “主子。”玄武沮丧的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心中腹诽,这叫什么事啊,主子您今日早上出门时不是交待了不用带吗?还叫我去拿什么啊!“属下忘记带药箱了。”估计主子故意让他去拿也会让他背黑锅。
    果然。
    楚昀对玄武眉毛一挑,“你怎么办事的,出去,不必跟着了。”又转身对苏玉秋道,“苏大小姐,你看,要不让店里伙计给您请个大夫?”
    “大夫,啊大夫……?”苏玉秋低下头眨了眨眼,大殿下刚才对苏玉雪那个死妮子不说是有药的吗?怎么又说没药?咦,大殿下人呢,七殿下呢?
    此时的丽衣坊门外,苏玉雪拿着柄小扇子遮着脸,身后传来楚睿的声音,“苏四小姐伤得不轻,还是坐我的马车吧,我的马车是沉铁打造,非常沉稳。”
    他的话刚落,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抹着汗跑来,“爷,车轮子坏了,还没修好。”
    又有一个仆人跑来,却是平阳府三房的车夫老张,“夫人,不好了,咱们的马车,车轮子被人偷了。”
    “你是怎么看车的?”章氏怒道,女儿受了伤,马车又坏了。
    “夫人,我拉肚子,去了趟茅房,这回来就……”老张一脸的委屈,“大白天的,谁这样大胆!”
    章氏皱着眉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街上叫辆马车来?”
    “啊,是是是。”老张抹着汗,朝街上跑去。心说,这算什么事啊,偷车只偷一个轮子?
    躲在扇子后面的苏玉雪看着跑远的老张眸光闪了闪,估计他也叫不到马车。今日还真不是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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