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天,我自己的神话-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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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骇,谁会料到小小的东瀛居然会这样一个自己恐怕连想也没有想过的高绝人物,恐怕就是华龙的“天榜十大”中人对上他,也不见得会有多少把握。
邵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强迫自己在柳生的强大压力下重新凝结起斗志来。这个不知名的东瀛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对自己来说仿佛有些熟悉的气息,现在回想起来,好象和自己曾经唯一一次看到过的李先生出手有些相象,但是再细细感觉起来两者又好象是截然相反,这种奇怪的感觉令邵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恐怕除了师父师叔之外,没几个人能够制住他,也许……还有白小楼?”他的心中暗暗地衡量着这个东瀛人的实力,明白自己遇上了一个要比现在的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心中不禁有些气馁。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人少,如果再在气势上叫倭寇比了下去,那么这仗可还怎么打?”想到这里,邵野的心中忽然又恢复了原本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的斗志,双眼眯了起来,同时一道凌厉的寒芒直射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杀意。师父曾经教过自己,过于相信实力的人,永远不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江湖当中,战场之上,以弱胜强的例子比比皆是。他甚至有些奇怪刚才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悲观,坚强的斗志挟着怒火爆发了出来。就连比邵野仍然略强一些的李天晶也只能勉强抵挡住来自柳生千兵卫的气势的进一步前进而已,但是邵野却丝毫不顾及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居然主动朝柳生发动了气势上的反击。
柳生千兵卫的眼睛还是睁开的,但是他却根本不发挥它们的作用来观察这些和自己对峙的华龙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已经不需要通过常人的手段来进行观察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些华龙人身上的气息变化,从而推断出他们甚至还未做出的动作来。华龙的兵法当中,有一句好象叫做什么“料敌先机”,柳生自认在自己的这一手面前,任何所谓的障眼法都全无用处。当自己将全部的意志灌注到“草雉”的身上之后,敌人需要面对的就是一柄随时可以针对任何疏漏发动的刀,绝对致命的、杀人的刀,就是风林火山的忍者天尊,也不可能逃过自己准确的判断。
忽然之间,柳生千兵卫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下子完全消失了,就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华龙方面的众人身上顿时如同卸去了一付千斤重担一般压力骤减,尽管是黎明前最为寒冷的时候,原本冒不出来的冷汗顿时弄湿了各人的贴身衣物。到现在为止,双方还没有一个人曾经说过话,但是这沉默中的较量,在众人的感觉当中,却要比战场上的撕杀更为令人胆寒。
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柳生,居然操的也是一口流利的汉语,在扶桑岛上的贵族当中,很多地方都在模仿着华龙,尽管他们有了自己的所谓文字,但是更为博大精深的汉语却是那些不用整日里为生计操劳的贵族们争相学习的,并且再通过自己的一知半解,将其转化为所谓“更为精辟”的日语,他们的文化,就是这样一点点从华龙那里“偷”来的。“堂堂的华龙果然还有几个人物,你们当中,至少有两个人拥有值得我出手的实力,现在这样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柳生的话听起来极为狂妄,但是对见识过他的力量的人来说,却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可惜啊,”柳生终于用到了自己的眼睛,在李天晶和邵野的身上扫过,“现在的你们还不能真正对我构成威胁,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们。”华龙方面还是没有人答话,但是邵野身上的气势却是陡然增加,朝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倭人逼了过去,也只有敢于和柳生对抗的他,受到对方气势的影响反而最小,到了现在还有如此的能力。
但是邵野逼人的气势到了柳生的身上却根本无法产生任何效果,因为在那一刻,柳生又恢复了“刀”的气息,一个人的杀气再强烈,也不可能将一把没有生命的刀吓怕。邵野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动没有效果而畏惧,沉声喝道:“要想救回你们的天皇,光靠嘴是不行的!”
柳生千兵卫忽然笑了笑:“我现在可是以一个使者的身份来的,并没有想马上和你们打,至于明治,既然你们愿意,就让他呆在你们那里好了。”言语之间,并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东瀛人对明治应有的恭敬来,仿佛在说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看到众人诧异的眼神,柳生继续说道:“实际上,我本来是不应该和你们见面的。但是原先准备来和你们交涉的阿部规秀将军,已经死在了你们刚才的攻击当中,因此,我只好代替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了。”
“制定进攻你们华龙计划的始作俑者,正是落在你们手中的明治,还有就是那几个已经死在你们手里的权臣。你们的到来,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让整个东瀛从那些战争贩子的手中解脱出来,现在的日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日本了。新的天皇已经在东京都诞生,今后我们日本将在裕仁陛下的领导下,和华龙和平相处。至于那个明治,自然要为他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他今后的命运,就交给华龙来决定好了。”柳生千兵卫不紧不慢地说着,“希望你们华龙能够清楚我们的和平诚意,不要再继续攻打我们的国土。至于赔偿问题,可以由我们双方的代表在事先约定的会议上做出决定,为了恢复和平,我们大和民族是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的,一定会叫你们满意。但是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决定的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将停止和你们之间的敌对行为,除非你们首先打破这个难得的和平。”
柳生的话,令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惊讶,难道说战争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华龙众人的神态,柳生忽然说道:“我的两个哥哥,都是死在了你们华龙人的手里,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应该将每个看到的华龙人全都杀死为他们复仇才对。你们也许还不清楚我的身份,我就是扶桑岛上的刀中之王,柳生千兵卫,以你们的实力,如果我真想那么做的话,你们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为了日本华龙两国之间的和平,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至于我们的实力,你们刚才也应该看见了,也许还比不过你们华龙,但是我们的武士要比你们华龙的士兵更加悍勇,又是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你们就算胜了也肯定是一场代价非常大的惨胜。你们华龙不是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么?攻打突厥、契丹、女真……你们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你们宝贵的生命呢?希望你们能够顺应天意,两家就此罢兵。你们要知道,就是那些原本反对进攻华龙的人,在战火烧到了自己的家乡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来和你们华龙人作战的,如果你们还要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你们将要面临的将是数不清的愤怒的大和民族的勇士。”
应该说的和自己想要加上去的话都说完了,现在只有身后火把的猎猎燃烧之声打破了寂静。柳生千兵卫看了看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这些华龙将领,微微地笑了笑:“希望我刚才的话你们能够认真考虑,对于我们双方来说,这应该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了。等你们做出了决定,请通知我们留在那座小山上的人,由他们将讯息传到裕仁陛下那里去。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在附近的部队,将全部撤退到十里开外,希望一个安稳的好觉能够令你们做出正确的判断。我们真的不想再打下去了,但是我们的战士,却仍然在严阵以待。告辞了,如果你们有人能够回华龙的话,请帮忙转告你们的第一高手,那个用飞刀的人,就说我柳生千兵卫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他切磋较量一番。我真的很想看看,能够战胜我大哥的‘村正’的人,将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柳生千兵卫再没有丝毫逗留的意思,立刻转过身来。他身后的东瀛武士们立刻让开了一条通道,在火把的照耀之下,他又恢复了“刀”的气息,慢慢地向着远方的黑暗走去……
堂•;吉诃德的身材并不是很粗壮,但是嗓门却要比普通人大上了不少,那一丝不屑之意被他的大嗓门一嚷,就是一味忍让的拖雷也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草原上的野蛮人,我就知道你不敢和我这样高贵的骑士一战。立陶宛的骠骑兵虽然比不上我们巴思克的骑士勇猛,但是也不会叫你们轻易打败的。两个万人队?你们是用了二十个万人队的吧?看看你们的那些破马,比我们那里的骡子还要小,用这样的坐骑居然还能走路?哈!”
他是个出了名的直肠子,偏生又是个对西方的骑士精神极其执着程度到了偏执狂程度的拥护者,根本就不相信在西方大陆人人羡慕的骑士居然会打不过这些身材矮小的野蛮人。他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顾忌,留在西班牙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他的这张臭嘴巴曾经招惹过多少是非,但是他的实力的确强悍,是西班牙的巴思克族里唯一的天阶神骑士,就是西班牙的国王也不得不因为顾及巴思克人的想法而一再迁就他。但是到了最后,他居然说出了巴思克人应该脱离西班牙的统治独立的大逆不道之词,忍无可忍之下,西班牙的国王终于用了“最优秀的骑士应该去侍奉伟大的创世神”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和他的人送到了圣京来。要不是怕处理掉他会在本来民心就不稳的巴思克人当中造成严重的后果,恐怕他早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但是这个满脑子骑士荣誉的家伙却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到了圣京没几天,西方圣使格瑞丝就因为他而屡次头疼了。
看到现在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向表现的沉稳娴静的格瑞丝的脸上也挂着一丝愠色,暗自后悔怎么会在忙乱当中将这个家伙也派到了支援北城的队伍中来。虽然神使还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根据以往的惯例,请求创世神承认的国家还从来没有过被驳回的先例,拖雷所代表的蒙古人等于已经是北方大陆的人了。堂•;吉诃德的这一番侮辱性极强的话,一个不好,将会导致原本关系还算良好的西城北城之间的冲突也不一定。
还没等格瑞丝想出缓和这一局面的方法来,怒火中烧的拖雷已经开口说道:“西方的骑士就是这样的教养么?不知哪位是西方圣使,我希望能够给我们蒙古人一个交待。我们并没有侵犯到西方大陆的任何人,为什么会有人在刚一见面的情况下就要和我决斗?”“这个……”格瑞丝正要开口,却又被堂•;吉诃德抢过了话头:“胆小的懦夫,在我们巴思克,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决斗的。如果不敢的话,那么你就将刚才的话收回,真正的骑士,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家伙打败?”
格瑞丝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反往日的常态,开口怒斥道:“你给我住口!难道一个骑士就应该象你这样说话吗?”“圣使大人,对于刚才抢了您的话头我表示万分的抱歉,这的确不是一个骑士应有的风度。”堂•;吉诃德“优雅”地朝格瑞丝行了一个骑士礼,却又开口说道,“但是那个野蛮人刚才所说的话,是对我这样的骑士最大的侮辱。一个北方大陆来的野蛮人,是搞不清楚我们的礼节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保持那样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