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妈妈吧-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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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喻沉默。
池闹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太爷爷说了,你没爸爷,我没爸爸,行一叔叔没爸爸,他也没爸爸,咱们都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太爷爷可以当小喻妈妈和行一叔叔的爸爸,行一叔叔能当我的爸爸。啊,对了,我还有一个花放爸爸,这样一来我就有两个爸爸了。”
童言无忌,却让两个大人哑口无言,相对尴尬。
将好这时,电视上正在播出一段采访安心爱的画面。池小喻假装没有听见池闹闹的话,坐直了身子,瞪着电视。
“请问安小姐,跟颜小姐是否相熟?据说你和她曾经就读过同一所学校,可曾了解她的过往?”
安心爱笑的有些不自然:“不错,我们的确是校友,上学的时候彼此也都知道彼此,却一直没有什么交集。每个人呢,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对于她的事情我不方便评价。不过呢,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是一定要自重自爱的,否则就一时失足千古恨了……”
还真是会说话呀,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池小喻在心里冷笑。她们的确是没什么交集,不过只除了那一次,为了那一个人。当年就是她不小心弄破了花放的海报,才惹得安心爱纠集了数人,将她堵在顶楼。紧接着,又传出了花放为她庆生的新闻,安心爱便愈加的荒唐,处处针对她。现在,又是因为花放……真的不知是该说她执着好,还是骂她一句神经病。
还有,花放啊,这一次她和他是彻底绝别了吧!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池小喻下意识把池闹闹搂进了怀里。黑蓝的夜,星星亮得像燎原的火种,燃烧着世人的心灵。
一身便装的花放
坐在保姆车里,躲在黑暗中,静等着虞晴。他猜的很对,走投无路的秦一琅出现了,虞晴约他十点在三号码头见。今晚,他将清楚明白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那些池小喻极力想隐瞒
的。
知道了以后呢?他会死心吗?
花放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他瞪圆了眼睛熬过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困的极了才能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虽然多年的演员生涯,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一天仅睡两三个钟头的生活,但极度的焦虑和恐慌更让人心力瘁。池小喻的电话早已关机,他想要抱怨狂怒咆哮质问,都寻不来对象,就像唱着独角戏的拳击选手,每一记重拳只能击打在虚无缥缈的空气里,自认为强大的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如今的池小喻是躲在角落里哭,还是坐在豪华别墅里笑?他费尽了全力不去想象,可无论怎样,他都无法忘却那双可以遮住人世间一切繁华光芒的明亮眼睛,到头来只能愈加的疯狂。他不要每天活在仇恨和幻想当中,既然这样,他不在乎自己再疯狂一些。
—文—九点半,虞晴匆匆赶到花放家门口,意外地看着坐在汽车里的他。“睡着啦?为什么不到屋里睡?”
—人—花放睁开了疲惫的眼睛,从一个黑暗跨度到另一个黑暗,他打开了车前灯,自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你来开吧。”
—书—虞晴发动了汽车,斜眼看着脸色阴郁的可怕的花放,“小放,你准备干什么?千万不能冲动,再怎么说没有他就不可能有你。”
—屋—花放别过了脸,看向车窗外,路灯飞速地到退着。良久,才幽幽道:“有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不曾活过。”
虞晴有些傻眼,急切地想要安抚他,却因为心慌,说出的话不甚利索:“小放…你…你不能这样想的,你这样你妈妈会难过,我…我也会难过。”
“小阿姨,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活给所有人看。“而且,我也不会冲动,我只是想亲耳听见真相,并不想见秦一琅。等会儿,我会躲在后面,你知道该怎么办。”花放向后靠在坐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补充道。一双星眼暗光无限。
第四十九章
暗夜下的码头,静得只能听见浪打江面的声音。
虞晴把车停在了正对着江面的空地上,看了看已经躺在保姆车最后一排的花放,拿着装满了钱的牛皮纸袋,开门下车。然后倚在车前盖上,悠悠地点上一根烟,熟练地吐着烟圈。
“阿晴。”
听着熟悉的声音,虞晴掐灭了烟头,转身对着声音的来源。眼前的男人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度,白色的衬衣黑渍斑斑,原本会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也凌乱不堪,夹杂着数不清的白发,还真是狼狈啊!
虞晴很想大笑三声,笑他活该如此,笑他罪有应得。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用呢。他……秦一琅这一生似乎在不停的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先是靠着坑蒙拐骗风光一时,紧接着被识破,然后狗急跳墙跑路。她已经记不清楚,他曾经到底演过几次这种恶心的跑路情节。她只记得头一次他便卷光了姐姐的所有积蓄,从此小放没有了爸爸。
可能是虞晴的眼神太过犀利,秦一琅有些心虚,带着些颓废感概着说:“这个时候也只有阿晴你不会害我了。”
虞晴冷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你?我早就报了警,还带来了三辆警车,全是来抓你的,通辑犯。”
虽然现身之前,他已经仔细观察过周遭的环境,也确认了虞晴的车后并没有尾巴,可听着她半真不假的话语,仍旧警惕地扫过四周,再次确定并没有异常,才干笑着道:“你不会,为了你姐姐和小放你也不会这么做。”
虞晴的脑中砰砰砰断了三根弦,抽了抽面皮,指着他骂道:“秦一琅你这畜牲不如的东西,你不配提我姐姐。”
“是,是,是,我是畜牲,可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你姐姐现在还活在世上,她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
虞晴还想接着骂他,
可是骂他有用吗?像他这种不知廉耻的男人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面上的那一张皮,更何况还有花放交待的正事要办,她稳了稳情绪,嗤笑一声道:“好一个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那个与你有一夜夫妻之恩的小老婆嘛!你怎么不去求求她看在往日的恩情上放你一马,颜家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弄死你就是掐死一只蚂蚁,放了你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说来听听,你到底干了什么,颜家才舍得不要你这乘龙快婿的?”
“阿晴快别说笑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颜家有什么瓜葛了。”秦一琅的脸色发白,
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纠结,就像是回忆恶梦一般。不,不是像,这根本就是一场恶梦。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阿晴,实话跟你说吧,就是你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秦一琅也不敢招惹姓颜的女人啊!”
“你不敢?那还抱着人家的儿子说是你自己的儿子,还跑上门勒索人家两百万……”
“不,不是这样的。”秦一琅打断了虞晴的话,“我没说谎,儿子真是我的,但是那孩子的妈妈不是颜家那小妮子。我要是祸害了那小妮子,早在六年前我就喂了海江里的鱼了。”
“什么?”虞晴惊呼。和她一样惊掉了下巴的是车里的花放,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枯竭,以至于根本不能思考,也无法消化这不可思议的震惊。他只觉浑身冰冷,下意识握紧了双拳。
“那孩子的妈妈究竟是谁?”车外又传来了虞晴的问话,虽然停了许久,但仍听得出来她声音颤抖。或许是一个女人的直觉,一个答案在她脑海呼之欲出,她急于求证,这可能关系着花放后半辈子的幸福。
“…是…那小妮子的…妈妈……”忍了又忍,秦一琅迟疑着说出了口。
真的和预想的一样,虞晴却仍旧惊愕地张大了嘴,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她此刻如被蔓草缠绕一般的复杂心情,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着池小喻倔强的脸,还有那双和她姐姐一样拥有着柔和又坚韧的黑色眼眸,而不同的是那双眼眸似乎比她姐姐的更加干净明亮。
虞晴抖着手,将牛皮纸袋扔在了秦一琅脚下,用尽了所有的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从牙缝中甭出了一个字:“滚。”滚的越远越好,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个肮脏的人的名字,也不愿看见他肮脏的脸,更不想听到他让人作呕的声音,她怕她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砰”的一声,保姆车的后门突然打开,像寂静的夜里忽然绽放的烟火,带着暴怒从天而降。
吓得秦一琅顿时一激灵,下意识往后一缩。
“小放……”待看清楚了从车里走出的人后,他高悬的心突然放下,紧接着却又觉得很是愧疚。
有的时候,人的情绪是很莫名其妙的一种东西,
就像秦一琅,从不知内疚为何物的他,却在面对花放的时候手足无措。也许因为他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许因为他们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呢?他不记得了,却使终无法忘怀那一年他刚刚学会叫爸爸,他激动地抱着他转了三圈。原来他也有过为人父的自豪。如果那个叫闹闹的孩子也叫他一声“爸爸”呢,他还会找回当年那种喜悦的心情吗?可是他却残忍地利用了那个被他抛弃的无辜孩子。
秦一琅使劲甩了甩头,有些东西他不敢深想,也不能深想,可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想他仍旧会那样做。
“小放,你来送我吗?”秦一琅看着花放面无表情的脸,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问他,似乎有些异想天开的味道。他那么恨他,又怎么会来送他呢?可是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他仍旧抱了一丝幻想。万一真的是呢……
秦一琅忽然激动了起来。
而花放也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的脸。
“都说儿子打老子是要遭雷劈的,”花放的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笑,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伤心。
“可我不怕
。”停顿了一下,他说。紧接着,一拳挥在了秦一琅的脸上。
秦一琅哀嚎着翻滚在地。
一旁的虞晴惊叫了一声。
花放又一次揪住了秦一琅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又一拳朝着他的面门打下。“第一拳是打你生他不养他,第二拳是打你不养他还利用他。”
看着秦一琅再次翻滚在地,花放的眼中满是厌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清冷:“好了,你记住了,从此你和他再不相欠,他……再也不是你儿子了,以后再也不许你来找他。”
花放拉着虞晴的胳膊将她塞进车里,然后猛打方向盘,掉头绝驰而去。
看着飞驰如闪电的汽车消失在自己眼前,秦一琅踉跄着爬了起来,眼中无神,喃喃自语:“放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路无话,花放将虞晴放在她所居的公寓门口,便准备离开。
这时,虞晴才犹豫着问他:“小放,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他需要反思自己的态度问题,而某人则需要被打屁股,然而比
这些更重要的却是现如今要如何找到某人。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给虞晴听的,花放轻轻摸了摸鼻子,安抚道:“小阿姨,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完便潇洒离开。
花放似乎重拾了自信,虞晴却仍旧担忧不已,他知道自己想要的,那她呢?还有她身后的颜家。有时候,勇往直前的后果是撞的满头血包。虞晴知道他不怕,可她却怕他痛。
离开了虞晴的公寓,花放不想回家,漫无目地的上了高架桥,接着又下,转悠了一圈,
决定去反思,就在池小喻家楼下。那个看似简单又温馨的小家现如今漆黑一片。颜行一来接她走的那天,他伪装的很好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