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牵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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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清看着脏兮兮的孩子,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疼,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麻烦精。想是这么想,但还是乖乖地抱起孩子柔声道:“恕儿,是吗?去洗个澡,姐姐抱你睡,好吗?”
恕儿很乖地应了一声,沈琴清就给他洗了澡,然后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昨日花之江湖篇 2。再遇麻烦
晨时,沈琴清被一股窒息感给压醒了,她睁眼一看,是那个叫恕儿的孩子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重,她尝试着将他挪到一边去,可是手才碰到他的小胳膊,他就醒了,睁开了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眸,眸中含着盈盈水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于两肩。
火红色?沈琴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昨日里这孩子脏兮兮的,那发丝也变得灰幽幽的,看不清本色,晚上洗完澡后又太疲惫也没注意,这下才看得清清楚楚的,这孩子的头发居然是火红色的,不是说玉凤国的皇子才会有火红色的头发吗?莫非他是。。。沈琴清有些悔不当初了,自己果然是捡了个麻烦回来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他也不怕,只是天真地看着沈琴清。沈琴清摸着他的发丝轻声问道:“恕儿,你记得自己住哪吗?”
“大房子!很大的房子,恕儿调皮被坏人抓到这里来了。”恕儿糯糯的声音在耳畔显得格外的甜,但是也透露出了一丝的后悔。
“恕儿还有什么亲人吗?”沈琴清温柔地摸着他的小面颊问道。
“母后,姐姐,哥哥。”小恕儿有些怕怕地说道,似乎他这么讲就会被骂似的,身子抖了两抖后又道:“不是,恕儿没有亲人了,姐姐不要丢下恕儿。”说着紧紧地挨着沈琴清,小手死死拽着沈琴清的衣角。
沈琴清知道恕儿是在说谎,大概是曾经这么讲过,但是受到了伤害,有人不允许他提到他的母后和哥哥姐姐,所以一提到他们,他就会从心底里面感到害怕。她有些同情这孩子。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轻声抚慰,“别怕了,恕儿,姐姐会带你找到你的母后和哥哥姐姐的,好不好?”
恕儿的小手抓住了沈琴清的衣襟,整个人趴在沈琴清的怀里,低声抽泣着:“姐姐,恕儿要呆在姐姐身边,不要丢下恕儿,恕儿害怕。”
“乖恕儿。姐姐不会丢下你了,好不好?”沈琴清难得温柔地说道。
“嗯。”恕儿其实很乖,沈琴清这么一说。他就安心了,再次甜甜地想要睡去。
沈琴清见了,轻轻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道:“恕儿乖,我们得起床去吃点早膳了。”
“嗯。”恕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搂着沈琴清的脖子,“姐姐抱恕儿去。”
看着他娇憨的可爱模样,沈琴清也不舍得拒绝,只是那头火红色的头发太过惹眼了,她摸了摸后取出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倒出少许的墨液。均匀地抹在了恕儿的发上,恕儿也不怕沈琴清,也就任由她在自己头上摆弄着什么。只见沈琴清手过之处,火红色的发丝转为了乌黑的青丝,手指划过最后一抹火红,沈琴清才收手,拿起巾帕擦拭净了自己的双手。抱着恕儿下了楼。
秋霜、冬雪和严厉早已在楼下等着了,桌子上点了些许小菜、馒头。还有稀饭之类。沈琴清入座后,大家才开始开动起来。沈琴清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吹了两口后喂进了恕儿的嘴里,这一幕让另外三个人大跌了眼镜,毕竟像沈琴清这样一个人,居然像慈母一样喂育着孩子,实在是令人诧异啊!而沈琴清却浑然未觉,与恕儿一人一口分食了整碗米粥后,又拿起了一根油条,扯了一半给恕儿。
秋霜、冬雪和严厉看着沈琴清柔情似水的动作和语气,不由地羡慕起了这孩子,可是看他如此憨态可掬,也是喜欢的,不禁也想把他抱在怀里,宠溺一番。
“清儿师妹,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严厉想到他们此去凶险,带着一个孩子终归不便,可看沈琴清甚是喜爱这娃,不由担忧地问道。
“厉儿师弟,我打算带上恕儿上路,我会护好他的,别担心。”沈琴清摸着恕儿的头,看着严厉说道。
“可是,你忘了我们还在受人追杀吗?孩子有些麻烦,不如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他,等我们回来了再去接他,你觉得呢?”严厉也是为沈琴清着想。
“不要!”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地抓着沈琴清,恶狠狠地瞪着严厉,“我要和姐姐在一起,恕儿不怕,恕儿不要离开姐姐,你这个坏人!”
看着恕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盛满了晶莹的泪水,几个女孩子都不舍得了,沈琴清更是抱着哄道:“恕儿不哭,姐姐带你走,好不好?”
“真的?”恕儿抽泣着,看着沈琴清,渐渐止了泪,破涕为笑道:“姐姐真好!”说完猛啵了她几口,嫩嫩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丝丝痒意逗笑了沈琴清。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女子咯咯的笑声,然后入目的便是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衫以及那惹火的艳红发丝,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纤手捋着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娇嫩欲滴的唇凑近那发丝落下一枚轻吻,这一暧昧的动作蛊惑了客栈内多少的人。只是那女子的目标却很明显,沈琴清侧对着门口,依然感受到了那份灼热的视线,而且能感觉到那女子正渐渐向她走来。
不知为何,沈琴清有种不安的情绪在波动,但是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未变,继续喂着恕儿,直到那女子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掩唇笑道:“哎呦,刚才居然没看到美人手里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娃娃啊!真是太合我意了。”
沈琴清假装看不见眼前之人,看恕儿也吃得差不多了,抱起恕儿就打算离开,可是那女子却是拦下了他们,还想触碰沈琴清的脸颊。
沈琴清抱着恕儿转身避过,心里开始发起了毛,她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太正常。
“呵呵,美人你可别惹怒了我,在这玉凤国内还没人敢拒绝我的,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女子说着就朝沈琴清扑来。
“玉凤国的女子理应偏爱男子吧!怎么姑娘倒是有这同性之风?”沈琴清强忍住身体的恶心感问道。
“哈哈哈,美人是外地来的吧,举国还有谁不知道我凤玉尤爱稚童和美人。”女子嘴里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沈琴清和恕儿,舌头有些忍不住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似乎迫切地想要将两人吞吃入腹。
沈琴清搂着恕儿的手有瞬间的僵硬,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干笑两下后道:“那么的确是我孤陋寡闻了,只是我无意小姐,还请自重。”
“哈哈哈!”凤玉猖狂笑着,咳了两声道:“自重?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阿大、阿二还不把人给我带走!”这句话毕,她就摇着把孔雀扇转身离去了。
而原本站在凤玉身后的两个彪壮大汉走了出来,一人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沈琴清的左右手,让她动弹不得,正要拖着她向外走去。
严厉和秋霜、冬雪想要动手,却被沈琴清的一个眼神挡了下来,看她那自信的模样,想必是想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吧!
沈琴清抱着恕儿被两个大汉拖了几里路,眼看着就要到凤玉的宅子了,沈琴清来了个千斤坠,稳稳地站在了那座宅子的门口就是不进门了,无论两大汉怎么拖拉推,沈琴清就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移动不了分毫。
凤玉走到宅子门口后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怒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在那干嘛?还不把人带进来。”
两大汉摸了摸脑袋,跪下道:“主子,属下无能,这女子不知是练过什么功夫,我们竟动不来了她。”
凤玉显然不信,气急败坏地冲到两人身边,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怒道:“没用的东西。”说完自己也到了沈琴清身边,想拉起她的手,却被甩了开来,她哪受过这种气,食指指着沈琴清道:“你。。”
沈琴清理都不想理她,只顾诱哄着怀里的恕儿,讲着一些小笑话,恕儿呆在沈琴清的怀里,被她的柔声细语和暖暖的体香包围着,一点也不害怕,只顾自己咯咯地欢笑着。
见沈琴清无视她,凤玉更是恼怒,狠心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里拖,可是她却沉稳如山一样,呆在原地不动。
看着凤玉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沈琴清不由地心情大好,她高兴了,恕儿也越发开心,可是这种情况持续得并不久,凤玉突然粲然一笑,脸上的恼意消失不见了,她凑近沈琴清的玉颈,轻轻嗅了两下,魅惑道:“我说美人怎么不愿意进宅子呢,原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了啊!所以才站在门口是吗?美人啊,我会好好疼你的。”凤玉说着就想剥下沈琴清的衣衫。
沈琴清脑袋里的那根弦崩断了,直视着凤玉道:“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居然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沈琴清话音未落,一个转身就将凤玉挥了出去,自己则是觉得玩得过了,抱着恕儿就消失在了原地。
当大街上扬起一阵灰尘,却不见了那个俏影的时候,那两个大汉阿大、阿二傻了眼,凤玉在吐出一口血后,看了一眼沈琴清的身影后,手握成拳,嘴里喃喃道:“你一定是我的。”
昨日花之江湖篇 3。凤菡
凤玉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昏了过去,阿大、阿二两个连忙抱着她回了宅子,请来了大夫为其诊了一下脉,大夫表示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许皮外伤,并未伤及内腑,在大夫扎了两针后,她便幽幽转醒了过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了阿大和阿二去打听有关刚才那个女子的事情,自己则是静心地养起了身子,坐等着消息。
没过多久,阿大他们就回来了,说来也巧,他们也就随便问了几个那女子所住客栈的人,就得到了精确的消息,他们正在打听着玉凤楼的事情,似乎对玉凤楼很有兴趣。看这情况,那一行人是有意愿进军“凤凰宴”了。
“玉凤楼?”凤玉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下巴,她第一次很感谢玉凤楼的规定,玉凤楼楼规,欲进入玉凤国的必为本国人士,外来之人若要进入必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著名学院院长的推荐书,二则是本朝皇室之人的亲笔荐书,二者缺一不可,而据她所知,目前这座小城里唯有自己一人为皇室之人,难怪前几日总有不少人来这送礼,让她写几封荐书,她倒是忘了一年一度的“凤凰宴”临近了。这下这美人还不送上门来,凤玉想想就有些兴奋激动了。
沈琴清这边也才得到消息说要进入玉凤楼的外来之人必要具备两样东西,而这两样东西对沈琴清来说都是不太容易的,她不可能为了院长的推荐书就跑去哪个知名书院读上几个月,然后问院长要吧,至于第二个,她昨日逃回来后才知道这凤玉是这个小城里唯一明面上的皇室之人,她刚得罪了她,怎么可能去向她要那荐书。再说了,这会儿她指不定在等自己自投罗网呢!
沈琴清正头疼着进玉凤楼的事,突然身后伸出了一双小手,轻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带着浓浓的奶香味,沁入心脾。
“恕儿?”沈琴清伸手将身后的恕儿拉到前面抱了起来,坐在软榻上,斜靠着榻背。
恕儿抚着沈琴清的愁眉道:“姐姐可是在愁进玉凤楼的事?”恕儿自从跟在沈琴清身边,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也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