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堪时节正芳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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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笑了笑,像想起什么,覆在江湛远耳边说道:“师弟,放下过去吧。这个女孩,我看挺好。”
晏初晓看他们两个大男人小声耳语,疑惑不解。最后,周游拍了拍江湛远的肩膀,说了一声“走啦”就离开了。
“刚才说什么呢?”晏初晓直看着他突然浮起的笑意有点发毛。
“要听吗?”江湛远忍住笑意,故作严肃状,咳嗽两声道:“周游说:‘这女孩怎么这样?说话的口气像是已经嫁给你似的,还监督呢?’”
“谁...谁说要嫁给你啦?”晏初晓被闹得个满脸通红,郁结道:“这人怎么这样,随便歪曲别人的意思的?我的意思是...就是不让你落后他,给他心理暗示好好学,这样你明白吗?”
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晏初晓恼羞成怒道:“你们师兄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咱们大学一毕业就分道扬镳,你爱谁谁!”说着,就赌气朝前头走去。
江湛远笑眯眯地紧步跟上,边走边叫嚷道:“前面的,你能扬镳到哪儿去?大不了毕业后我就让你占下便宜,行了吧?”
晏初晓转过身,背着走,负气地喊道:“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最后的大学时光,过得很快,像是鸟儿滑翔一般。日子串着日子,一路悠悠而去。他们没来得及分道扬镳,就把终身定下了。
毕业前夕,大家凑在一起吃最后的散伙饭。一大伙人就已经缺席两位,Tom姐已经在大四上学期去美国留学,苏北紧跟其上去了巴黎继续深造。故晏初晓把已为□的杜雨薇和她丈夫李穹拉来充数,人多热闹。
酒过三巡后,谈到今后去向时,江湛远是出路最光明的,原本是被美国科蒂斯音乐学院录取可以继续潜心学习钢琴,家里条件优越,这所音乐学院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可是据本人讲他考虑许久,觉得在哪里学钢琴都一样,他不想离开本土,所以选择留在L市音乐协会工作。
听到这番说辞,众人将眼光意味深长地看向晏初晓。偏偏袁志和不识趣地捅破窗户纸道:“现在这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怎么这么多?是不是现在流行这种男?”
“哟,怎么这么酸啊?”林康悦替晏初晓回击道:“袁志和,你是不是心里不自在,看不惯别人你侬我侬啦?前一阵子,我可听说你又和你的一位女朋友分了,再次荣升为光棍。”
“光棍怎么啦?要在江湖混,必须得光棍!”袁志和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豪言万语道,“我这可是顺应大四分手潮流,好毕业后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才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住。”
“说的跟英雄似的,那英雄同志,你打算以后怎么混呀?”晏初晓笑着调侃道。
“什么怎么混?我可是有远大抱负的,毕业后就先创业,丰衣足食!”袁志和雄心壮志道。
看到花花公子突然转型,煞有介事的样子,众人不由好奇,忙问其具体大计。谁知这小子翘着二郎腿,咂摸着髭须,秘而不宣,俨然即将成为款爷相。
正当众女郎(包括晏初晓)不想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地争先恐后欲投其门下时,江湛远边夹起菜,边漫不经心道:“别忙活了,是个时装店。”
如闻惊雷,众女郎谄媚逢迎的动作戛然而止,继而悻悻地甩脸坐回席位。
“呵呵,本人资本原始积累不够,先挖第一桶金再说,然后再慢慢做大做强……”袁志和满脸带笑,口若悬河地忽悠着:“服装这个产业还是很有市场的,经久不衰,老幼咸宜,男女通吃。知道为什么‘衣食住行’衣在首位吗?那是它的重要性!……”他说着说着,话锋一转:“湛远,有没有兴趣……”
话还未完,就听见江湛远平淡的声音:“没兴趣。”
“算了,当我没说。”袁志和沮丧地低头吃菜,不忘回敬一句,“忘了你快成‘古墓派’的女婿,说话冰言冷语的。”
众人被逗乐了,笑过之后继续展望未来。常静要开始考研之旅,将头悬梁锥刺股继续下去;林康悦扬言要在银行界大展拳脚,其实初衷和雨薇不谋而合,想在办信用卡的高级客户中钓金龟婿;夏瑜医学学业成绩优秀,竟然要回老家G市开花店。
众人大惑不解,夏瑜浅笑道:“是有点没出息吧?不过对于我真的还挺适合的,我打小就想摆弄花草,过些安静的日子,能随时和家人在一起。”
原本指望夏瑜和自己同一个专业,如果在医院工作可以互相照应,现在幻想落空,晏初晓不禁落寞,抱怨道:“你喜欢摆弄花草,那干嘛还学医啊?害的我空欢喜一场,少了一个革命同志!”
夏瑜笑答:“和你学跆拳道一个理,防身啊!”
“错!我学跆拳道可不是为了防身,是为了以后见到不平之事,拔剑相助。一扫阴霾,弘扬正气。”晏初晓铿锵有词。
“整个大学期间,阴霾没看到你扫,尽看到你欺人了!”袁志和突如其来攻击道,看来还不忘当年封杀之仇。
一直作壁上观的杜雨薇这时也开口道:“晏子,看你这个架势不会毕业后要开武馆吧?”
“雨薇,这回你没猜对。我打死也不会开武馆的,走我爸的老路,女承父业,多没新意!”晏初晓立马否决。
“那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看着这一行人有的务实,有的务虚,有的三句话不离行,本行不离家,有的和自己的专业大相径庭,晏初晓被问住了,一片茫然。毕业后干什么呢?掂量许久后,她说道:“自然是当医生。”
“这就有新意啦?医生这行业好像也是附加你爸的上层意识吧?”杜雨薇打趣道。她深知晏初晓当初学医的内情。
被戳中心事,晏初晓嘴硬道:“我现在喜欢上这一专业了,救死扶伤,济世悬壶,多博大宽怀一行业啊!”
“你自个儿乐意就好。”杜雨薇笑道。
刚刚谈完自己的立业问题,立马有人转到成家方面,林康悦狼子野心道:“我说晏子,干脆毕业前夕你也效仿雨薇姐吧,把婚结了。我们可看好你们这一对,想趁现在能做小姐妹,收点红包钱,吃点山珍海味再离校不成。”
她这一大胆提议,立马引起在座男女兴趣,群起响应。李穹还恬不知耻这样建议道:“你们结婚摆酒席不如到弗莱士酒店,我结婚那会儿本来想选那地,可惜太贵,没舍得。你们去就当还我一个心愿。”
一听到弗莱士酒店,众人两眼放光,嘴角生涎,立马像喊口号道:“结婚!结婚!结婚!…”
这帮俗人就冲一五星级酒店,把自己给豁了,晏初晓不由愤愤然。
但是江湛远却不急不恼,站起来表态道:“婚我是会和初晓结的,不过……”见众人露出喜色,他笑着说道:“不过婚礼从简。你们想占便宜,没门!”
“没门,我们就爬窗户!反正就要逮你们宰了,雁过必须拔毛!”这帮人强势道,俨然打家劫舍样。
江湛远无奈地摇摇头,将求助的眼光抛向一旁正为“结婚”二字春心荡漾的晏初晓。
只能以暴制暴了,晏初晓立马站起,揉动着脚尖,毫不示弱道:“好,要想去弗莱士,还得问一问我的腿!”
都是吃硬不吃软,这句话撂在那儿,没人敢轻易妄动,随即统一阵营很快分崩离析。先是夏瑜妥协道:“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常静紧跟其上:“也对,钱财乃身外之物。晏子,在哪儿摆酒席的事,你们自个儿随意,到时通知我就行。我这个人很满足的。”
还满足?别人的钱财倒成了她的身外之物!
“江湛远,结婚送你一句话。”杜雨薇夫妇倒还新鲜,异口同声道,“你把晏子娶了,真的是把苍生给拯救了,功德无量!”
晏初晓恨恨地瞪了一眼这对从小拆自己台的夫妇,气还未消,袁志和也腆着脸凑合道:“初晓,我也送你一句话,这句话精练地概括了你的丰功伟绩,表达我对你的特殊感情……”
一听就没好话,晏初晓未等他说完,就自个埋汰自己道:“你送我的话,我清楚。还不就是我和你分了,真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是,我还没想到这层面去。”袁志和坦言道,“我送你的话:据我亲身经历你在大学期间大半时间在做两件事—自欺,欺人。到社会上去,别这样了,好好珍惜光阴!”
看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众人乐了,说他别出心裁,损人不带脏字。而晏初晓彻底无语,看着最后一个发言,也不是什么善茬的林康悦:“说吧,我还能接受。”
“我这句可是夸你和江湛远的,你可别误会。”林康悦语未出,先解释一大通。末了,她才有模有样道:“姻缘本天成,火星绕地球。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嗨,借她吉言了!
快意情愿凤求凰,雷霆泰山酒为媒
她的毕业证和结婚证是同一天拿的,一个上午,一个下午。要的就是这种戏剧效果,一箭双雕,一天两证。
从一腔热血地和江湛远赶往民政局到最后一个章板上钉钉地盖在大红色的结婚证上,她已经婚过了,变成要与他共度今生的妻子。
在阳光下看着那光芒万丈的结婚证,晏初晓还没缓冲过来,浮生若梦,呓语道:“这就完了?”
一旁的江湛远笑着肯定:“嗯,尘埃落定,木已成舟。”他握紧掌心的那双手,感慨道:“现在有没有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
“我倒觉得是出了这门进那门。”晏初晓不捧场,实话实说。
江湛远被噎住了,无语地看了看这个不讨好的媳妇。不过她也没说错,婚姻就是一座围城,他们刚刚出了校园门,就辗转进了围城。他也不知道一向寡淡的自己怎么会突然热情似火,满腔热忱地去结婚,只是清楚她是自己一生对的那个人。
江湛远搂过晏初晓,商量着:“媳妇,什么时候让我去见见泰山大人?”
她立马大惊失色,这才想起自己结婚路途中忘记一个关键家长权威人物—晏爸。虽说晏爸知道自己已经在校有男朋友,但如果发觉自己未经他许可,私自结婚,非卸掉自己一只胳膊不可。
晏初晓着急地告知:“湛远,你要有心理准备。咱俩领结婚证这件事我没告诉我爸,昨天本来要说的,被我给忘了。”
“你看你这什么记性!”江湛远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随即报备自己的情况:“其实我也没告诉家里人。爸妈都已经去德国了,电话里一时讲不清。家里只有爷爷,我想过几天带你直接亮相,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他看见孙媳妇来了,肯定会高兴接受的。”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江湛远宽慰道:“没事。结婚是咱俩的事,咱俩两情相悦,泰山大人一定会接受的。你没告诉他,不如也带我直接亮相,给他一个惊喜。”
他还挺乐观,晏初晓叹了一口气,委婉告之:“你要做好与一个封建家庭斗争的准备。亮相亮得好,皆大欢喜,白头偕老;亮相亮得不好,咱俩真得成牛郎织女,泪撒银河。”
不明形势的江湛远被她声情并茂,蹙眉叹惋的样子给逗乐了,盲目乐观道:“这么神?快给我说说咱爸,我倒想了解他老人家有多厉害,大致会封建到怎样的程度拆散咱俩。知己知彼后,我相应地使出招数,一定能过他这一关。”
“撼泰山容易,撼晏逵难啊!”晏初晓大发感慨,开始细针密线地解释道:“我爸嘛,可以算得上水泊梁山李逵的拜把兄弟。虽然身处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