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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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受伤了。”
贺文麒担心身份的问题,哪里能发现皇帝声音中的郑重,等进了宫,太医早早的已经等在那儿,除此之外徐皇后也一脸焦急的站在宫门口,看见皇帝冷着脸出现,行礼之后连声喊道:“还不快给皇上包扎。”
朱成皓却有些不耐烦的退开迎上来的太医,指了指跟进来的贺文麒说道:“先给贺爱卿看,他的手和肩膀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的话拿你是问。”
徐皇后似乎这才注意到跟着一起进来的贺文麒,眼光在他肩头和手心一转,露出温婉的笑容:“是本宫的错,王太医快给贺大人看看,贺大人救驾有功,是历朝的大恩人。”
贺文麒方才被皇帝拖着不能行礼,这会儿见皇后发话,连忙行礼说道:“皇后娘娘严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朱成皓却见不得他带伤行礼,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太医:“让你立刻治伤,没听见吗?”
皇帝的举动可是十分不给皇后面子,徐皇后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了正常,又让另一个太医来给皇帝包扎,朱成皓是军队里头出来的人,自然知道避开某些要害,看起来身上伤口不少,其实伤的比贺文麒还要更加轻微一些。
贺文麒急得满头冷汗,在太医准备对他肩头动手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了去,方子玉虽然跟了进来,但以他的身份却不可能进来,贺文麒心中焦虑,看着太医的一张菊花脸,只是低声说道:“肩头伤口不深,大人帮我包扎起来便是。”
肩头的伤口因为手掌的阻拦,倒是真的并不深,但太医有皇帝的话在,并不敢轻松大意。看了看贺文麒,还以为这位大人不愿意在皇上的面前衣冠不整,想了想,便用小刀子将伤口处的衣裳撕开了一些,检查之后上了药包起来,倒是两不耽误。
贺文麒松了口气,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了,精神一放松下来,倒是觉得手掌心疼得火辣辣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太医战战兢兢的将伤口都巴扎好,随后才禀告道:“启禀皇上,贺大人肩头的伤口不深,不日便能痊愈,只是手掌的伤口严重了一些,若是处理的不好,便会留下疤痕,还有可能,会影响右手的灵活度。”
太医治病,向来都是往最严重的说,手掌的伤口确实是深了一些,若是养的不好,倒是真的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朱成皓听了果然皱紧了眉头,一想到贺文麒这双能写出锦绣文章的右手会不再灵活,顿时冷声喝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文麒的手绝对不能有事。”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应是,贺文麒倒是笑着说道:“皇上不必担心,男人手上留疤倒也不是大事,皇上能让太医医治,已经是微臣的福分。”
虽然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但贺文麒这般客气的姿态,还是让朱成皓有些不满,看了看他依旧苍白的脸色,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先回去休息,王太医,你随贺大人一起回去,若是治不好,就提头来见。”
王太医吓得差点没脚软,等出了宫,见贺文麒倒是和和气气的,心中倒是略松了一些,手中的伤口虽然难治,他倒是还有几分把握,希望这位贺大人能够全力配合,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都挂在他的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皇帝有病,蛇精病~~~
☆、第98章 养伤
一番波折;贺文麒出宫的时候已经不早,带着王太医上了马车;见周围半老的先生满头大汗的模样,倒是心声怜悯,不得不说,太医在大部分时候都是苦逼的角色;平时治好了虽然会有赏赐;但一个弄不好;身家性命就直接毁在一个人身上。
贺文麒自觉应该是没事了,受伤的伤口经过了处理;虽然还是一直麻辣辣的疼,但也不需要一个太医一直跟在身边,当下便笑着说道:“王大人,不如您先回家整理一番,本官再派人过去接,如何?”
王大人听了倒是松了口气,知道他是给自己回家跟家人解释的机会,但还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摇头说道:“贺大人,既然皇上有话在这儿,下官不敢有任何失误,家中自有人会送消息过去,倒是大人失血过多,回家之后还得好好调理,否则的话,也会影响伤势恢复。”
贺文麒见他坚持,倒是没有再说,听了这话倒是苦笑了一番,可不是失血过多,这几日还正好是他大姨妈造访的时候,又是丢了大量的血,估计对身体肯定得有影响。他眼神微微一闪,又说道:“大人,待会儿进了府内,还请王大人帮忙隐瞒一二,省的家中幼子寡母担心。”
王大人倒是知道这位贺大人的家世,点头说道:“这个下官自然明白,只是大人这几日千万记得,右手不能施力,还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才是。”
贺文麒自然答应下来,若是右手真的废了,他才有的哭的时候。
即使王大人保证不对李氏说出实情,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李氏也硬撑着等着呢,就是贺亦轩,大眼睛都要黏在一起了,还陪着李氏一起等父亲回来。
等看见贺文麒衣服上头的血迹,连带着受伤的手掌和肩头,李氏差点没有撅过去,拉着贺文麒便开始掉眼泪。
贺文麒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家老娘的眼泪,一看见她这般,连忙安慰道:“娘,就是看着严重,其实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如今您儿子有了救驾之功,难道您还不替儿子高兴。”
李氏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生气,看着他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骂道:“谁要你用命来换这些,娘只希望你好好的。”
贺文麒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大一小,贺亦轩这会儿眼睛也红彤彤的,倔强的站在旁边,紧紧盯着他的手掌,贺文麒无奈的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爹爹没事,这么晚了,亦轩先去休息好不好。”
李氏跟贺亦轩哪里能放心的下,最后还是王大人出面,跟李氏保证贺文麒只是皮外伤,李氏才微微松了口气,赶着贺文麒去休息,又让红叶带着贺亦轩去睡了,自己却带着小玉看着熬药的炉子。
贺文麒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娘一夜没睡,就为了眼前这晚热腾腾的汤药,心中不免愧疚起来,他在外头受伤的时候,最心疼的肯定就是李氏。因为自己女子的身份,李氏一直觉得愧疚,若是再出点什么事情,怕李氏就是第一个活不下去的。就算是为了家中的寡母和幼子,他也得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贺文麒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药碗全部喝光了,李氏看着他皱巴巴的脸颊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转手就塞了一颗梅子进去,叹了口气说道:“娘什么都不判,什么诰命,都没有你好好活着来的重要。”
贺文麒微微一笑,伸手抱住李氏的腰,自从他以男子身份出仕之后,母女俩就少有这般亲近的。手底下李氏的腰肢比年轻的时候丰腴了许多,但黑色的发丝里头,已经能看见隐隐的白色,这个一直疼爱自己,保护着自己的女人,已经渐渐老去了:“娘,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这般冒险了。”
李氏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也明白,跟皇帝一起遇到刺客,自家文麒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若是皇帝出了事情,贺文麒却丝毫无损的话那才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儿。只是作为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伤,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太医随着三林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母子俩十分亲密的画面,心中不免嘀咕,都说这位贺大人是寡母带大的,如今看来,母子俩果然亲密的很,若是谁家的姑娘嫁进来,这个婆婆还能看着顺眼,想到自家婆娘对嫁进贺家的评论,他倒是不置可否。
看见王太医进门,李氏连忙起身将位置让开来,带着几分紧张说道:“劳烦太医再帮忙看看,文麒伤在右手,可不能疏忽了,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王太医点了点头,走过去才发现,贺文麒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右肩的位置单独留出一个洞来,倒像是专门为了上药所用。
按理说起来,上药脱了上半身的衣服才是正常,但王太医见状倒是也没有多想,细细的给贺文麒换了药,等李氏看见那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又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还是小玉在旁边劝慰道:“老夫人,您可不能这样,大人若是看见你伤心,心里头该多难过,到时候影响了伤势可就不好了。”
李氏一听,果然忙着收了眼泪,贺文麒赞赏的看了一眼小玉,等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太医伸手要给他把脉的时候,却是将手臂收了起来,笑着说道:“除了这两处伤口,其他倒是无视,劳烦王太医开一些补血固本的方子便好了。”
王太医微微一愣,暗道一直很配合自己的贺大人为何拒绝把脉,但见贺文麒一脸坚决,只是犹豫的说道:“即使是补血固本的方子,也不是人人适用的,大人还是让我看看为好。”
贺文麒哪里会同意,男人女人的脉相也是不同的,从小到大他的身体好的很,倒是少有看大夫的时候,等后来长大了,自己学了一些,倒是也能看一个头疼脑热,如今却只能糊弄过去。
后头的李氏一下子反应过来,上前几步笑着说道:“王太医,不如就按文麒的话来做吧,不过妇人听说,药补不如食补,不知道太医对食补有没有研究,若是能够指点一二,老妇人心中定是感激不尽。”
王太医被打岔,见贺文麒已经将衣服理好,显然是不打算让他看的意思,只好点头说道:“这个老夫倒是知道一些,不如写下来给老夫人,夫人让人做了来也是好的。贺大人伤口不能碰水,这些日子也不能用力,一定要注意着些。”
贺文麒自然答应,又说道:“娘,这些事情让下人们看着吧,您去歇一会儿,若是因为儿子的事情累到了,倒是儿子的不是了。”
李氏听了倒是也没反对,只是眯了一会儿,又放心不下的起身去厨房看着,惹得小玉打趣道:“夫人可是不放心奴婢。”
李氏原本也歇不了多久,等天亮没一会儿,贺家便迎来了天使,陆公公带着一排排的礼物走进门来,宣旨的内容自然是对贺文麒的褒赏,赏下珍贵药材无数,李氏也被赏赐了珠宝首饰和布匹,甚至这次连贺亦轩也没有落下,赏赐了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贺文麒救了皇帝,皇帝大肆赏赐,皇后娘娘自然也不会落下,这般一来,后宫两巨头同时表示,宫妃们自然也不甘落后,送上来的礼物几乎要排到大门之外去,若不是这一切都是贺文麒受伤换来的,李氏都要看花眼了。
等旨意宣毕,贺文麒笑着将荷包递到陆公公手中,后者满意的笑了笑,暗道这位贺大人倒是个宠辱不惊的,见他脸色还是苍白,便说道:“贺大人,皇上准了您半月的假期,您只管在家好好歇着,早日康复,才对得起皇上的恩德。”
贺文麒倒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一遭,以朱成皓的性子,经过昨日的事情不大肆封赏才奇怪了。等送走了陆公公,看着那满地的盒子,李氏都忍不住说道:“皇上对你可真的没说的,这么多的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得来的。”
贺文麒举了举自己受伤的手臂,李氏顿时变了脸色,瞪了他一眼说道:“作死呢,还不好好去歇着,为娘收拾了这些东西,也要回去眯一会儿。”
贺文麒挑了挑眉,有预感半个月的假期,自己怕是冷清不了。
京城的人都是人精,皇帝遇刺这么大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些人一边嫉妒贺文麒的好运道,平白又多了一份救驾功劳,一边又不得不有所表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