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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借我一条染色体-第100章

小说: 借我一条染色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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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仰起头迷乱地去寻找他的唇,希望他能过渡一些空气给我。

猛然间,我想起什么,噌地坐起身来,用力推开他:“等等!”

“嗯?”他略微疑惑地看向我,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

“你还没有戴那个。”

叶南深淡淡地噢了一声,接着就没有了下文,好像并不以为意。

我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一遍:“你没听清楚吗!你忘记戴那个了!”

“没事。”他低声道:“刚刚忘记买了,现在懒得下楼了。”

“不用下楼,浴室里就有!我刚刚看到了!”

“……”他不吭声,也不肯动。

我又推了推他,催促道:“快去呀!趁还没完,赶紧戴上!”

“今天不想戴,我在外面就行了。”

“不……”

我还要说话,他却再次以一个缠绵的深吻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的所有疑虑都堵住了。

真的很不对劲,我们这么多次了,他再怎么被欲念冲昏了头也不会忘记戴的,毕竟这种事情可是关乎一个新鲜的小生命,马虎不得。

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他。

之前被我忽略掉的那个猜想顿时又附上了心头,我大觉不妙,赶紧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推开他,但此时已经为时过晚,他双臂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压根反抗不了……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肯定听到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时我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没有感情的*关系可以说是pao友,可有了孩子的*关系……那就是夫妻。

怪不得刚刚激将法没有用!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他是故意的!

事后,叶南深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一翻身躺在我旁边,我浑身没劲,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喘息着骂道:,“你好卑鄙!这算什么嘛!”

他的手穿过我浓密的黑发,将我一缕弯曲的秀发在手指上缱绻地绕了一圈,柔和清韵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想要个小可爱,你不喜欢吗?”

我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头怒道:“我还要读三年研究生呢!现在是计划这个的时候吗!

他摸摸我的头,安抚道:“别担心,我算了日子,这几天是你的安全期。”

“……”我哑口无言,竟然连这个都算好了……果然是一开始就预谋好的。”

我还是不放心:“可就算在安全期也还是会有几率中招的啊!”

他温热的大掌贴在我小腹上,暖暖的温度通过肌肤相触的地方传了过来:“如果真的有了的话,那就是天意,我们欣然接受就好了”

“……”真够随遇而安的。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是他一开始就安排好的!他从我请我去吃自助餐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要跟我不做安全措施的来一次吧!还是从K市坐飞机到H市的途中就在计划了?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我与他四目相对,干瞪眼半晌,忍不住气呼呼地骂道:“叶南深,我好想叫你一句心机婊!”

他眨了眨眼睛,“什么叫心机婊?”

“……”真没劲,竟然连心机婊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算了,没什么。”

懒得跟他解释了。

我继续跟他干瞪眼,他也不嫌累,就陪我这么互相瞪着眼,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罢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我还有很多关于以后的话想要跟他说清楚,最好是能跟他达成共识,但是消耗了体力之后我睡意很浓,还是等明早再说吧。

我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朦朦胧胧中却一直感觉到叶南深在摸我的脸,甚至还在用手指量我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还有鼻子到嘴唇的距离,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两厘米三厘米之类的词。我心里有些好笑,他这是要把我的脸当公式背下来么。

想要睁开眼吐槽两句,无奈实在是太疲倦,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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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困兽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叶南深已经穿戴整齐,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台边收拾东西。

我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叫住他:“你今天就要回去了?”

他回头看我,点了点头:“嗯。”

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搞什么嘛!难道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跟我上一次床?!吃饱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闷闷不乐地一头倒进床里,气鼓鼓地说:“走吧走吧,别回来了,走之前记得把开房费付了,我没带钱。”

他朝我走了过来,站在床边上,弯下腰伸手捏住我的脸,浅浅的笑意溢上眉梢,“跟你开玩笑的,我再过两天才回K市。”

我将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圆溜溜地盯着他:“真的么?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他俯身在我眉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A市那边有家分店出了点小问题,我过去寻查一下,今晚就能回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A市就在H市边上,离的很近,坐高铁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听他这么说,我脸色稍霁,抿起嘴角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叶南深走后,我才懒洋洋地下了床,刷牙洗脸穿衣服,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我也该准备一下出发去金戈家吃饭了。

本来以为叶南深今天会有什么安排,我还烦恼着该怎么打电话跟李女士解释道歉呢,既然他现在出去办事了,那正好也为我省去了这个麻烦。

穿上衣服后,我走到梳妆台前想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刚抬眼一看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密布爬满了一块块嫣红的吻痕,非常惹眼。

我登时傻眼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记得昨晚睡觉前叶南深明明没啃我脖子啊,怎么会冒出这么多小草莓,难不成是趁我睡着之后偷偷种下的?

叶南深一定是故意的!切,还好我机智地带了一条围巾护体,不怕不怕~整理好仪容后,我就拿着房卡离开宾馆了。

周末的车流量比平常多一些,路上有些塞车,我到金戈家楼下时是十一点半,还好没有迟到。付了钱正准备下车时,叶南深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现在正在火车站,有一份文件夹落在宾馆忘记带了,他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高铁了,回来拿的话恐怕赶不及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帮他送过去。

跟他生意有关的事情,我能帮上忙的话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连忙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就让司机赶紧掉头,往宾馆开。

等我十万火急地赶回宾馆,一眼就在客房的书桌上找到了叶南深指定的那份蓝色文件夹,本来想打开看一看是什么文件这么重要,但又想起挂电话前叶南深特地叮嘱我不能打开看……

算了,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机密,禁止对外泄露吧,既然不让我看,那我还是理解一下人家,不要擅自打开了。

争分夺秒地将文件夹送到过车站,正好赶上了叶南深的那班列车,他匆匆跟我道了声别就走上了列车。

按时完成了任务,我也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慢慢地往火车站外走,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天啊,竟然已经一点多了,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李女士打过来的。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迟到了。不仅迟到了,还迟到得相当夸张。

李女士和金先生还算脾气温和好说话的了,但金戈就难讲了,我已经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该黑成什么样子了。

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神经又迅速绷紧了,我迈开两条腿飞奔起来往站外跑,在路边匆匆忙忙地拦了一辆的士,报上金戈家的地址,交代司机尽可能开快些。

两点钟的时候终于到达目的地,因为我途中一直不停地催促,搞得那司机大叔受我影响也紧张得很,满头大汗不停地超车,好像还因此不小心闯了一次红灯。

我怪不好意思的,多给了他一张一百元,也没让他找零。

趁着坐着电梯缓缓上升的空当,我气喘吁吁地整理着因为跑得太快而被风吹乱的发型和衣襟,虽然说跟这家人见过这么多次面也不存在什么好印象差印象的问题了,但既然是到人家家里拜访,还是要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些才好。

按了两下门铃,来给我开门的人是李女士,我连忙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停地哈腰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临时发生了点急事要解决,才耽搁了时间,真的抱歉啊,让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

李女士也笑了笑,很慷慨地没有跟我计较:“没事的,既然是意外事件,也不能怪你嘛。”

我连忙说:“不不不,是我的错,改天我请你们一家三口出去吃饭,算是将功补过!”

她拉着我往客厅走,“行啦,大家都这么熟了,就别这么客气了。”

金先生和金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金戈双手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嘴里嚼着什么东西在消磨时间,看到我来,就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又把刚刚对李女士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诚心地请求他们的原谅。

金戈倒也没说什么,站起来双手插着裤袋往餐桌边走,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开饭吧,肚子都要饿扁了!”

李女士将早就做好的菜逐一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遍,再端上餐桌,香气腾腾,色泽明艳,依然勾人食欲大发。

我们挨个在饭桌边坐下,围了一圈,准备开动了,金戈突然盯着我的脖子,幽幽地问了一句:“我给你织的围巾呢,怎么不戴?”

没想到他冷不丁地在他父母面前问这个问题,我尴尬地笑了笑,打哈哈道:“今天穿的一身都是灰色系的,不配粉红的围巾嘛,嘿嘿。”

所幸李女士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提议说:“家里开了暖气,不热吗?先把围巾脱掉吧,吃饭的时候戴着也不方便。”

听她这么说才觉得有些热,我喔了一声,就顺手把围巾扯了下来,结果刚做完这个动作,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有点发愣,顺着他们的视线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一副如此震惊的表情,“呃……怎么了嘛?”

几乎是在话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才猛然反应过来,天啊!差点忘了自己脖子上的那群小草莓!

我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赶紧又手忙脚乱地把围巾围上,垂下视线不敢看对面三个人的表情了,声音细若蚊蝇:“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李女士最快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弯起嘴角笑了笑,缓解气氛:“小舒别紧张,这也没什么嘛,年轻人谈恋爱时都比较火热,哈哈,能理解。”

我抬起头对上她善意的微笑,也从嘴边硬生生寄出了一个笑容,试图将这一刻的尴尬掩盖过去。

金戈却是再也没有笑过。

自从发生了这个小插曲,我就觉得这餐饭的气氛变得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尤其是金戈那一个方位,完全就被一股阴沉骇人的低气压给笼罩住,不管我和李女士聊到什么有趣欢乐的话题,他都很煞风景地紧抿着嘴角,埋头不语,只留一个黑压压的头顶给我们。

我虽然自认没有什么理亏的地方,但看到他这幅阴森森的表情,还是会觉得莫名心虚,好像欠了他三百万没还似的。

饭后,我又坐了会儿,陪李女士聊聊天看看电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该起身告辞了。

李女士让金戈送我下楼,金戈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接闷闷地走到门口换鞋了。(文*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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