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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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家里经济的下降便在心里夸大了它的可怕。晚上睡觉,妈妈不停地来看,蹬被子没有?要不要喝水?嘘寒问暖。握着何素言瘦削的手腕,母亲的泪水不由地掉了下来,在老师打电话时便很担心地提出让何素言休学在家,何素言笑着说那里会舍得。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惦记着拉下的功课,在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中踏上回学校的车,班里的同学都关切地问何的病。上完二节课中午放学,蓦然入目的便是站在栏杆边的林浩森。
“怎么回去这么长时间?走了也不说声?还以为你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好了?”一迭声的问。
何素言先笑了:“我一个个回答好不好。谁都没告诉,周韵也没来及说就走了,我妈还一直不让来呢,还正儿八经和老师说我休学的事情。”
“平时听话多去吃饭不就行了,说什么都不听,自己讲起道理来是一套一套的,放你自己身上就不行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多实在的话。”林浩森说,“你看薛亚楠整天跟我们一起吃饭,整天精神就是好,连陈子林都羡慕,说薛亚楠精力比他都好。你都不会学学。”
“怎么变的这么罗嗦,我才回去几天。谁说我道理多的,你这会再说岂不是白费口舌了。”何素言扭头伏在栏杆上笑着说。
闻此言,林浩森呵呵一笑打住了后面的话,“再说,你能把形容女生的话都搬出来了,不过。”林浩森转身接着说,“以后自己要多担心自己,我们不在一起,我没有办法管你,可你还是我妹呢,听我这句话。”
“素言,以后我们多来餐厅吧,我发现有两家放辣椒放的少,你应该能习惯吃的。”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周晓静抬头看着何素言说。脸上是那种羞涩的笑。看着周晓静瘦削的脸庞,“好,想想以后还要在学校待两年呐,说不定还有大学呢,总得适应,我可不想退学的,我妈说的挺真,把我唬了一跳。”
“你回家这几天,林浩森一直来找你,还跟我说真不行以后他帮我们占位置,我想不能麻烦人家,就说我们以后自己来的。”周晓静有点迟疑地问,“你和林浩森没事吧?其实他也挺好的,不过就是让人觉得有点不踏实,其实他挺好的,知道关心人。”
“你替他说好话了,你不知道,我们高一认的兄妹,他是哥,我是妹,他关心我是应该的。”何素言压了心头的些许惊讶轻松地说。 第三十七章 再告白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沈以成熟悉的字体,何素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厚厚的一封信握在手里给人很沉重的感觉,没有立即看,因为不想看,还是不该看?而随即下课间班里同学又帮忙拿回一封信。依旧是他。
下定决心,扯开信封,写的明白,看的也明白。沈以成也把话说到这份上,是巧合,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心里杂乱,思绪万千,像泛滥的洪水,曼延过心田,但隔着谋些事,有一点始终淹不到心里去,那就是:高中绝对不涉足感情!这意念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思想也越来越清晰,要做的决定也绝不含糊。
一张白纸,一句话,或许了结的就是这么长时间来通信的情意。但信投进邮箱那一刻却是义无返顾的。何素言的冷静在高中一直主宰着她,在帮她做出那些在以后或对或错的决定,以为会以明确的答案结束,亦或以终生的冷漠结束。
林浩森的习惯没有改变,捅破了这张纸,便过了那道尴尬的坎儿,何林的谈话一如既往般温和,之中林开玩笑说的旧事都被被何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一天林浩森有点欲言又止:“我听艳丽说你那个笔友在他学校那边很受欢迎的?”
何素言一惊,沈以成的事情,林浩森怎么知道。脸上却未露出。笑笑说:“确实,据我所知,女朋友换了四届。”
“没对你图谋不轨?”
“希望我成为第五届,可惜呢,你妹妹我别的没有骨气还是有一点的。岂能甘居第五。”何素言的伶牙俐齿排上用场,“要当也当第一届的。”
“有人让你当第一届的,你干吗不当?”林浩森有点黯然地问。
“呵呵,还没到法定年龄。”何素言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拂到耳边说。
话题被搁下,何转而问起林在理科班的事情来。
“亚楠怎么样?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她了,想想你们在一起多好,我都羡慕了。刚分开同学还找着玩,现在有了新同学都淡了。文科就只有晓静跟我一块,你们倒好一大帮人要么是同班要么就是临班。”
“这时候羡慕了,当时你可是倔的九头驴都拉不回来的。要不现在转理科,还来得及,才刚上一段时间,前面的我替你补。”林浩森抚着鼻梁说。
'你还真当真了,羡慕是有的,不过主意是不会改变的。要知道,理科出来是被人管的,而我们文科出来,可是管人的,那个比较厉害?“何素言有点”强词夺理“了。
林浩森习惯地让着她,晚上上课前林回去,带走了何素言的摘抄本。 第三十八章 温情
何素言向来是一有机会就回家的,尤其是高二家中有点变故之后,作为子女,何素言所能孝顺父母的便只有常常回家,常常让父母看到自己。子女的欢乐在父母那里是要加倍的。而与何形影不离的周晓静就时常落了单,加之由于身体的事情,何素言也请假连连。周晓静便觉得一个人做好多事情都了无依伴,吃饭打水都畏手畏尾的不自在。何素言又一次走后的第二天,前一天都没有去吃饭的周晓静要泡方便面,及至拎了水壶到了开水房,打水的同学里三层外三层。不禁有点胆怯,正在由于要不要走,扭头碰见拎了三个水壶的崔忆伟。见周晓静便说:“没看出来你挺能挤的,这么快就打完水了。”周晓静脸红了说:“没呢,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不打算打水了。”
“没事,你在外面看着水壶,我挤进去,你再把水壶递给我,很快的。”崔忆伟把水壶一股脑放在周晓静脚下的地方,便向拥挤的人群走去。很快崔忆伟从里面探出头来叫着周晓静,两个人手脚麻利地递水壶接水壶。一会的工夫四个水壶就搞定了。
崔忆伟要把四个水壶都拎着,两个人让了半天,周晓静拎了最小的那个,跟在崔忆伟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近来的事情。
问至周六要做什么。周晓静笑笑说:“集了一堆的作业,得赶紧做。素言不在,说让我帮她收上周没交的作文,我自己的都还没写。也得写了。”周晓静一只手不自然地捏着辫梢。“你们现在数学讲到那里了,我发现数学是越来越差劲了,好多题都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做。素言不在,找个问的人都没有。”
“要不,我周六也不回家,明天下午我帮你看看数学,虽然我也差劲,但我们可以商量商量的。”崔忆伟放慢脚步和周晓静并肩走。
“不会麻烦你吧?你们周六不是要去打球吗?”周忽然想起他们这一帮人在高一的习惯便问。
“现在人都凑不齐了。没事,那明天下午我去你们教室找你?”崔忆伟大方地提议。
周晓静蓦然生出无限的安慰或者因为崔忆伟这“舍命陪君子”的行为而生出勇气。抬了头很轻但很有力地回答:“那好。”
周六下午周韵在教室写了会日记,觉得有点无所事事,同班的云清借了羽毛球拉了周韵去操场。出门却碰见了云清以前的同学许乐明和耿欢,便一起去了。彼此脾气都很适宜,在周韵和许乐明对打之中便能很轻松地开玩笑,难得的很熟悉的感觉。许乐明个子不高,但不显单薄。细细的眼睛因为近视的缘故而让人怀疑经常眯着眼睛含着笑。打球之中很“照顾”周韵,男生打球常有的恨和硬在他身上倒是一点不露。总之之于周晓静和崔忆伟,之于周韵,云清和许乐明,这都不失为是一个晴明和愉快的下午。 第三十九章 一瞥
周日下午,因为惦记着四天没上课,何素言软磨硬泡,拿了一大堆的药早早地往学校赶,忽然想到该去取上次照的照片,便在县城下了车。取了相片时间还早,街上人很多很热闹,因为在家养病,身体好多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何素言忽然想走走热闹的街道,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很久以来浸润在低沉中的情绪感受一些热闹的气息。漫无目的在街上晃着,间或进服装店看看衣服,进饰品店把玩些小东西,难得的一份清闲心情。路过书店的时候,何素言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随便翻看着书架上的书,记起张老师提醒过的一轮复习资料,便在书架上细细地搜寻起来。
“月月,这本书怎么样?刚好就是给你们初一的学生看的。还是三好生的。就这本吧。”听来竟然是林浩森的声音,何素言四处看着找人,一抬头却发现就在对面,林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只到林浩森肩头那么高。和林浩森一样的单眼皮,两根细细的辫子搭在肩头,穿着红色的衣裤。不用说就是林浩森提过的林浩月了。
“你也来看书?”林浩森显然有些惊讶,匆忙地问。
“没有,转到这里了。正要去学校。”何也不自然地笑了。
“哦,这是我妹妹月月,你知道名字的。对了,你不是请了一星期的假吗?怎么提前来了,病好了。”林浩森指了指妹妹说。
“我怕在家时间待的长了,就真的不想来了,”你帮月月买书?“
“我作文不好吧,月月的也和我一样,真是我妹妹,只好靠后天努力了。是不是,月月?”林浩森见妹妹见了生人不说话,便有意要引她说话。
“没有,我作文比你好多了。爸爸说你写的连写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我。”林浩月不服气地抬头回道。
“呵呵,不服气了,这是哥同学,何素言,你该叫姐姐的。”林浩森说的很轻松仿佛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林浩月却并未当即开口叫人,只默默地看了何一眼,又垂了眼睑。
寒暄之后,林送妹妹去在城里的叔叔家,何素言则直接回学校。林浩月那有点警惕的一瞥让何有点不释然。不过很快就忘记了。至许多年之后才明白,有些事情凭一时的直觉就可以顺利地看到结果,只是我们不这么容易就承认,装我们只重视过程,不重视结果似,迷惑自己及他人的假象来 第四十章 矛盾
高二的日子过的还好。在成绩的荫庇下,何素言觉得自己抓住了那么一点点的欢乐,验证了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定:高中绝对不谈感情!人极容易自负,人事本来很多就不明白,很多又一直在变,由此极轻易原谅自己的臆断,自我与内心的斗争中容易让人消极,一次调位置,班里平时一个极文静的女生坐在了何素言身后,在何的影象里,她始终是那样的平静和淡然,于事一笑,有自己无法讫及的洞悉。而源于老子庄子那种置身事外,处于云端,诸事清明,无为无治的精神风骨一直是何所仰慕的。不知道是从那句话开始何素言与方子洁越来越融洽,在两个人的谈话之中仿佛什么都涉及,也好象什么都没谈到。有时候甚至是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各自翻各自的书,却能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何素言本来在文科班就算是比较惹眼的人,加上林浩森经常的来。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