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花尽嫣然-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亚库宗老脸上一沉,说道:“为了西域的强盛,和皇是最好的人选,女子怎样?只要是先皇所立,我等就应该服从!”
“是!如若不从,就是对先皇的忤逆,也是对西域的背叛。”汤宗老、苏亥宗老一同表达自己的意见。
“各位都是为西域着想,不过,父皇的确传位与我,这里有他亲笔血书遗诏,而且有玉玺为证,还有摩耶殿的神僧可以证明。难道还要请他来吗?”离月出声阻止住众人的吵嚷。
殿上的朝臣看着离月手里的橘色血书及玉玺,都不再说话。
“和皇万岁!”路宗老跪下大声颂道。众人一听,忙都跪下叩头,齐呼:“和皇万岁!”
玲珑偷眼看去,有几个大臣神色鄙夷,但也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跪下磕头。她心道:看来离月这个和皇得有一阵子忙活了,单单这朝堂就人心叵测,希望卓毅能帮助她走上正轨。
“和皇,”有一人起身说道,“现下摩耶城内米粮不足,各家各户都吃不饱,不知您有什么办法?”
“米粮不成问题,朕早就已经筹备出一些米粮,以应对恐慌。”
“和皇,臣,不明白,请您明示!”那人不依不饶,非问个明白不可。
玲珑暗暗冷哼一声,这般逼迫离月,怕此人不简单。
“凤使大人,米粮可充足?”离月望向玲珑。
玲珑微微一笑,道:“各位不必担心,早在数月前,和皇就看出顺王居心不良,所以就赶在他前面备足米粮,以应对不时之需。今日下朝,就会有米粮运往国库,只要我们米粮充足,顺王迟早会被我们打败。毕竟他们粮草不多。”是呀,这附近的米粮几乎都被米万两暗中收购来了,而各个散户的米粮更是有限,许远山,谁让你坏事做尽的?
那人向玲珑投来阴狠的目光,等玲珑望向他时,他却早已看向别处。玲珑总感觉他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但却记不起来他。
离月终于被朝臣们认可了,而米万两的米粮也及时的运往西域的国库,这几天似乎很平静,然而,任何的风暴都是在平静之后急剧降临的。
“师傅,许远山在城外聚集二十五万大军,要攻下摩耶城,我们怎么办?”卓毅问道。
玲珑皱着眉,许远山果然卷土重来了,只是他竟带着二十五万人马,这可不是小数目哇!西域的民众本就身体强壮结实,这十多万兵士更是精壮,驻守在城外,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看看渐渐变冷的天气,玲珑不觉叹了口气,为什么历来只有君王的江山,而不见百姓的白骨?这寒冷的冬日就要来临,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饥寒交迫?许远山只为自己的私欲就弃万千黎民不顾,怕只怕他日落得尸骨无存也不知悔改吧?
“先等等看吧,许远山也知道克尔坦用兵如神,不会小瞧他,他定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在城内有绝对的优势,先耗着他吧!”似乎又想了一下,“摩耶宫内可有乐伶?”
卓毅微一错愕:“有一些,师傅,您想听曲子吗?”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摩耶宫有多了解而已。”玲珑回应着,忽然想到四面楚歌,不过她又摇了一下头,摩耶城内的兵士也同样是西域的人,此法不行。
卓毅知道她一定有什么打算了,只是这个小师傅行事属实出人意表,所以他也没再问。
泰康四年冬,西域和皇登位,顺王纠结壮兵二十五万欲夺之,战事频发,民则四下避之;贺兰二王并出,久持不下,史称双王同治;南蛮苗王逝,各路纷争骤起,唯驸马、北恭王声势浩大,然,势均力敌,难分伯仲。天下大乱,唯齐民安、国盛。
第六十一章、玄机不可解
“冥主,北恭王他们的粮草不多,可昨日似乎有新的粮食运来,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挺一阵子了。”夜夫人说道。
“哪里来的粮草?”赤涯一身绯色的衣衫,面容清冷。
“似乎是西域的方向运来的。”
“西域?”赤涯不觉说道。
“驸马,可有什么不妥?”雪霞公主问道,她一身水粉色的衣衫,没系腰带,脸上似乎圆润了些。
“没什么,公主还是先回后宫吧,本主还要与他们商议一些事情,怕是要打扰公主。”赤涯对雪霞说道,可口气却不带一丝关心。
雪霞也不反对,起身走向后宫。
这曾是苗王的宫殿,赤涯坐在那高座上,看着走远的雪霞,嘴角噙起一丝笑容。夜夫人在下面,看着那抹微笑竟有些发寒。
“夜夫人,那米粮是西域运来送给北恭王的吗?”赤涯沉声问道。
夜夫人忙说道:“不是,听说是有人运送给冥主您的,只不过被北恭王截下,留为己用。”
“送给本主?”赤涯想了想,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有人进来禀报。
“报告驸马,城外叛军出现骚乱。”
这里的兵将都听命于苗王,现在苗王过世,而雪霞公主是王族唯一一个后代了,所以他们就改效忠雪霞公主,而雪霞又有了身孕,他们就更加支持雪霞这边了,毕竟雪霞的孩子也是苗疆王族的后裔。
“怎样的骚乱?”
“属下派人打探,原来是北恭王的手下吃了截获的米粮,出现了中毒的事情,好些士兵都昏迷不醒,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将损失过半。”
“中毒?”赤涯微微一怔,会是谁呢?脑中忽然闪出一张清秀的面容,一双秀美的大眼睛灵动传神,难道是她?
“传令下去,即刻整队,出城迎战北恭王!”赤涯挺直身体说道,那屹立的身姿透出决绝。
北仓的天牢里,夜夫人对着牢里的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我会来这里看你。”
那人一身玄色衣衫,本是极其华贵的面料,可是那衣衫却破败不堪,胸前也染上了点点血迹,他曾经绝美的容颜却苍白异常。他看着牢房外的夜夫人,别过脸去,似恼怒,似不甘。
“北哥哥。”夜夫人轻声叫了一句。那人浑身一僵,而后颤巍巍的转过头,看向他她。
夜夫人看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深情,而后妩媚一笑,随即隔着栏杆伸手拉住他,玉白的手轻轻握着他苍白的手,话音一变:“当年那几个贼人是你找的吧?”
他抬起凤目,目光略一收缩,心也跟着一紧。
她继续说道:“你可曾看见他们对我做过什么?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逃避这噩梦的?你让我接受你,而你可知为何我会离开北仓建立冥寨?你可知道为何我会搜寻各色男子?”说到这儿,她退后一步,忽然解开衣衫,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他看着那具身体,不由得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惊愕。那本是玉白剔透的身体却诡异丑陋,胸前一个个牙印似开败的花朵,随着时间的远去,只留下粉色的印记;平坦的小腹及修长的大腿处满是一道道划痕,像被丝线缠绕般。
夜夫人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忽而一乐:“你可还会娶我?”
北恭王看着她慢悠悠的穿上衣衫,脑中一片空白,当年她是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啊?他只是找来几个江湖中人想把她劫持来而已,可是却不想他们竟这般对她,怪不得她会性情大变,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他把她推到了伤痛的边缘,而后又带着救赎的心寻觅着她。
“夜儿,对不起!”他闭上眼睛,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印在脑中。
“即便当年他说会娶我,我也不可能再嫁他了,你满意了?”夜夫人声音中透着沙哑。
“不!夜儿,这不是我想的!我要娶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一直都是我的夜儿!”他坚决地说道。
“呵呵,北恭王,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夜夫人笑得花姿乱坠,最后竟笑得眼中闪出晶亮。
“不,夜儿,我说的是真话!”
“真话?有用吗?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夜夫人嘲讽着。
“不,会有人来救我出去的,我要当这苗疆的王,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后!”
“后!哈哈,等你做到再说吧!”夜夫人也不理他,转身离开天牢。
北恭王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出坚决,只要自己不死,只要顺王派人来助他,那他登上这苗王的位置就指日可待了,那么夜儿也就会不再漂泊,最终她会是他的,虽然这一时刻等得太久了,可是,终会来到的。
“冥主,这些粮食的确被下过毒。”仇长老说道,这仇长老是苗疆四大长老之一,最擅长解毒。
“是什么毒?”
“回冥主,这毒其实也不应该称之为毒,实际上它只是一种迷药而已,人闻到之后会出现昏迷的状况,而服食之后昏迷的症状会持续久一些,但不会危及生命。看来下这毒的人倒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不然,这北恭王的人马早就死伤无数了。”仇长老说道。
“嗯,有劳仇长老了,那这些米粮还能食用吗?”赤涯问道。
“我配些解药,把它掺进米里就行了,那些药是不会伤人身体的。”
“好,你去办吧。”
仇长老转身离开。
赤涯看着手里的一把米粒,忽而轻笑一下,此女真不可多得!
南冥十三寨庄的首脑早已聚集在北仓,他们当中能人不少,赤涯也封赏了一些寨主,苗疆的朝堂似乎平静了下来,那北恭王本就是当年投诚之人,不被苗人认可,今日见赤涯做事果断,赏罚分明,再加上雪霞公主的支持,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而对于他凭空冒出的南冥冥主的身份,众人也就只有猜测的份了。
几日后赤涯在苗疆称帝,世人称为赤帝,雪霞公主封为霞后,苗疆恢复统一。
北仓皇宫里,两个绯色的身影矗立在那里,其中一个说道:“我离开之时,你代我主持朝政,且不可露出破绽!”
另一个深施一礼道:“谨遵冥主之命!”
绯色一闪,殿中只留下一个身影,孤傲的站在那儿。
【文】同一片蓝天下,不同的景致,一片青砖碧瓦的宫殿下,一人着一身湛蓝的长衫,双手背在身后,周围笼罩着一层寡绝的气息,他抬眼望天,一缕白云悠悠飘过,如果当初放下,是否也如那白云般悠然自在?只是,这一切,不会再回到那最初的最初了。
【人】“司马大人。”一个声音打断他,他回头看去,暗暗咽下心中的厌恶,微笑着说:“达贤王,今日有何要事?”
【书】魏达,也就是王赫南,似笑非笑地说:“司马大人,那殷红血玉上面的秘密可曾发现?”
【屋】“并未有何发现。”
“哦?那看来只是一个谣传而已,那玉不要也罢。”
“达贤王倒是豁达,只是这玉的确与别玉不同,当日你也看见了它的变化,至于它究竟有何玄机,还是再琢磨一下吧。”
“那,就依着你的意思吧!”魏达身体挺立,面色清冷,果然不同于那个管家时的样貌表情。
“敏王最近怎样了?”
“他最近并未在朝堂上与我为敌,而国师道离也没有什么行动。碍于贺兰王族的制约,我才没对他有任何动作的,不然,他怎会活到现在?”魏达眼中现出狠戾。
司马谨抬眼看着他,许久才说:“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真正掌控这一切的怕是一个极其厉害而棘手的人吧?”他心中暗暗佩服这人,在暗中就可以掌握全局,可惜现在他们是敌对状态,如果有机会和他合作,倒是对自己有绝对的好处,只是,他是谁呢?
卓毅看着高座上的离月,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连下颚都变得尖利了。他满眼心疼,却有不敢上前安慰,怕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远远的看着。
离月好似看见他的心事般,对他一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