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花尽嫣然-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公主莞尔一笑,就像无数星光突然闪耀,真美呀!
可能真是累了,晚饭后,就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就睡着了。
另一间房内,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孤傲的挺立在那里,碧绿色的长衫下摆绣着丝丝柳绦,似要随风起舞。
“宫主,此人来历不明,您……”
看他没有说什么,那人继续道:“现在都传说殷红血玉再现江湖,人人争夺,这个是非时期,她会不会有什么企图接近您呢?毕竟只有天筹宫才有记载它的传说。”
“准备去凉城吧。”那绿色的身影淡淡地说道,好似与他无关。
“是,宫主。”那位白发老人退了下去。
那绿衣人一转身,鬓前的几绺碎发调皮地抚摸着他那粉妆玉砌的脸蛋,细长的凤眼轻眯着似在自语道:“是她吗?”酒楼里那个靠窗而坐的女子,端着酒杯,眼中飘渺如丝,映不出丝毫权势和欲望,似乎在看世人在贪、嗔、痴中辗转徘徊。那一瞬好似与他相约好久的人,所以才忍不住上前与她搭讪,可是怎么一转眼竟她又变成个毛躁鬼,怎会这样?会是她吗?依照师傅所遗之言推断,那命定之人近日会在齐都出现,是她吗?如果不是,为何一见到她就想与她结识?如果是她?却为何他天筹宫的宫主,怎会被她当成是女子?想到这儿,他抬起玉般的手抚上脸颊,脸上不觉悠然一笑。
早上起来,玲珑刚伸个懒腰,猛然发现,凳子上的,是,是公主?呀,她怎么在凳子上睡的呀?
她忙过去,抱起公主,暗道:好沉呀,是呀,这公主好像个子挺高的,真是的,下回找个瘦小的公主陪着玩。
她被玲珑扶着放到了床上,累死了,玲珑暗暗抱怨着。柳寻烟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布,心里一直叫屈:谁叫自己跟她开玩笑说在一间屋子的?看着她纯真的睡相,甜美、安然,自己最初只是想坐在那儿,看着她而已,却不觉一时心意放松,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想到自己堂堂天筹宫宫主,竟然沦落到坐在椅子上挺一晚,真有些哭笑不得,下次不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了。
玲珑低着头看着那沉睡的美人:墨色的长发随意垂在肩上,如玉的脸上可能是因为熟睡的原因透出一丝娇嫩的粉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排暗影,粉红的薄唇如同熟透了的桃子,水润欲滴。她看得眼有点儿发直,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抚上公主的脸,顺着脸的线条轻轻摩擦,手感真好,真滑……
柳寻烟随着那一下抚摸,心不由得一颤。慢慢睁开眼睛,假装刚刚睡醒,“你这是?”
“咳,咳,”她的手僵在那里,尴尬的干咳两声说:“公主,你醒了,我,我摸摸你着凉没?”
“噢,是吗?”柳寻烟带着些许戏谑,随即,脸色一变,冷声说:“么非你是男扮女装,想要轻薄本宫吗?”先吓吓她。
玲珑一愣,马上一挺胸脯说:“我哪里像男人了?好心没好报!”
“那是我多心了。”公主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凤眼一闪,轻声说,“你的脸好滑呀,哪有男子有这么滑嫩的肌肤呀。”
她的心一抖,怎么被给女人摸了,还被这么美的人给摸了,随口一句:“我是男子就好了。”
“呵呵,你也真会说笑,我是谁都能碰的吗?”柳寻烟凤眼闪过一丝寒冷,随即消失不见,心里不觉叹道:这女子也真是的,你是男子,那我还找寻你干什么?“哼!谁人敢,全家陪葬!”
玲珑不由得后背升起一阵凉意,呵呵,这就是君呐,我们只是草根。
第二章、起马扬轻尘
很快,跟着这个公主乘马车出了国都。这马车真是皇家气派呀:金色的车顶,褐色雕花的车身,暗红色的金丝绒幔布,四周坠着透明的水晶珠帘,那珠帘随着马车的前进摇摇摆摆,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声,好像春日的泉水流过。车子好大,足有一般马车两个大,车里面有一个包着大红的锦缎长塌,那公主就妖娆地斜靠在里面,玲珑则坐在边上,车里很是沉默。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粉唇微启,似不经意般问道。
“玲珑。”
“好名字,人如其名,玲珑剔透!”那温润的声音从她那如樱般的嘴里流淌出来。
“那公主你的名字呢?”
“你觉得什么名字配我呢?”他没回答,却抬眼问玲珑,那眼中好似波有光粼粼的湖水淌过,随即变成温婉的墨玉。
“如花妖娆,花妖!”玲珑看着她那勾人心魄的美,不觉道。
“呃!”柳寻烟差点没从塌上掉下来。
忽然马车一阵急晃,她忙扶住公主。刚要撩起帘子向外看,却听外面有人说:“宫主小心!”
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间或有人惨叫的声音。呃,玲珑不觉心道:我可从来没跟人打过架呀,都是别人躲着我,这次倒霉,竟碰见这么血腥的事儿!
柳寻烟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叫玲珑的女子,一双清澈的眼中闪现的全是害怕。难道不是她?如果她是他要找的人,又怎会这般胆小?想到这儿,他绝美的脸上现出一片凛然。
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柳寻烟眼中闪过寒光,抬头望向车门处。
“咔嚓!”一声,车子被劈了开来,玲珑身子一晃,一下子就跌到了马车下,那公主也随即站到了她的旁边,玲珑望着他,心中不由骂道:真是妖怪当道,车子都毁了,整的自己一身狼狈相,她竟那么妖娆的站在那儿!
“就是他!”一声大喊。
她抬眼一看,密密麻麻数十号黑衣人,蒙着面朝这边涌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拿一把长剑,冲着花妖就刺去,她条件反射似的推开柳寻烟,而自己,也在那剑抵达的时刻,光荣地晕了过去。
柳寻烟看着那黑衣人,一抬手,一股风扫过,黑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只见他眼中精光乍现,如玉的脸庞闪出阵阵寒凉,那一群黑衣人心头一紧,传说中的天筹宫宫主竟是这般凛冽。那宫主身子突然凌空飞起,手一挥,好似飞天的仙子一般,众人眼前一亮,随即轰然倒地,在他们死的一瞬间终于见识到了那天筹宫的主人,那如仙般的人儿,只是想不到他竟拥有如此的功力,挥手间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柳寻烟望着那片腥红,那满地的红映衬着他的翠绿,竟显得那么瑰丽,让人有种错觉:那是鲜红的草地长出了一株孤傲的翠绿奇葩。
他忽然转身望着那个女子,明明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害怕,可是那一刻却将他推开,这是为何?注定是她吗?带着疑问走过去一看,还好那女子没有受伤,只是让那黑衣人的剑气震晕了。玲珑那一瞬的果敢让他心动,如师傅所说,她真会为他舍生?柳寻烟弯腰抱起她,向前走去。
缓缓睁开眼睛,“噢!”后背好疼,这是,客栈吧。她躺在床上,那花妖坐在她的身旁,见她醒了,露出温柔的一笑,那一笑真美:细长的凤目眼角上挑,水润的唇微启,露出白玉般整齐的皓齿。玲珑心道:我晕,真是大花妖!
“你醒了?”他见玲珑怔怔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问。
“你没事吧?我怎么在这儿呀?”
“刚好李总管带人来,救了我们。玲珑,你当时一把推开我,你可曾害怕?”她轻声诉说着,眼里水光潋滟。
“你是公主,我怎么能不保护你呢?我可是一等良民呀,为了公主你,怎么都行!”她有些心虚地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有种特殊能力,也许只是运气,拿就是从来不会出血,也就是说什么刀枪剑戟就在要伤到她的时侯,总会被各样的人或事岔开。可是她总不能这么说呀,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被当成人肉盾牌呀!出血不会,可是疼是有的,所以在听见遇刺的时候才会害怕,她不怕兵器,可是怕拳脚呀,心中郁闷异常。
柳寻烟眉目含笑道:“想不到你竟这般忠君为国呀。”
呵呵,玲珑心想:我都不知道君、国是谁?还忠君爱国呢。
“玲珑,你不是司马谨的师妹对吗?”他眼睛一顺,说道。
“怎么不是?他刚刚认的吗!”她马上说,自己得找个靠山呀,一看司马谨仪表斯文,衣着华贵,应该不介意有人白吃白住。这个公主吗,也不错,不过伴君如伴虎,还是不蹭她白饭了。想着那美好的腐蚀生活,玲珑不由得嘴角裂开了花。
柳寻烟看着玲珑如花痴般的表情有些懊恼,手不知不觉在袖子里握成拳头。
“那你的家人呢?”柳寻烟接着问。
“嗯,”她回过神来,不去臆想那不劳而获的日子,道:“不知道哇。”
“你住哪里呢?”
“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柳寻烟有些不悦,弯弯的眉毛轻蹙,如水的凤目里全是冰冷,到底她还是防着他的,如果是司马谨,她会告诉答案吗?不是他命定之人吗?怎会和司马谨纠缠不清?
看着他皱着的黛眉,玲珑心想:她不会以为我有啥企图吧?公主动怒,要杀头的。还是告诉她吧!想到这儿,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什么,公主,我说好了,你别生气呀。”
“我是一个月前从义庄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没人认得我,我也不认识谁,所以,所以你那天出现,还长得那么好看,我以为是妖怪来抓我呢。”她小心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醒来时我把随身的玉佩当了,得以生活,就是这样,你,你会相信吗?”
“我信!”她果断地说,“因为没人可以骗得了本宫!”
还好,玲珑暗暗放下心来,还好,没被当妖魔鬼怪给处死。心里刚踏实了,却根本没听出他声音的中的霸气。
也许是因为遇刺的原因,他们便在这里多休息几天。这里是眉州,没有齐都热闹,但却风景秀美,别有一番滋味。
玲珑在客栈休息一天之后,实在不想再在屋子里呆着了,就跟公主告个假,四处溜达去了。
眉州如同小家碧玉般宁静隽美,她随意走在路上,时不时就可以看见路边零星散布的花丛,似谁不经意间播种,又似有意吸引人们驻足。抬眼望去,街路的前面竟有一个大的院落,再往前走去,阵阵花香隐隐从院里飘来,院子的大门虚掩,她不觉推门走了进去,整个院子好似美轮美奂的花园,各色石子铺的小路通往一个荷塘,路的两侧则是一棵棵的槐树,那飘香的槐花被风一吹,悉悉索索的从枝头飞落下来,似白色的花雨,洋洋洒洒,轻闭着眼睛,缓步走在无人的小路,感觉扑面的甜香,心也不觉放松。
走到荷塘边,满池的碧绿荷叶,间或有一两支粉润待放的荷苞,娇俏挺立,玲珑随意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四下望去,整个院子只在荷塘边有两三间房子和一座凉亭而已,略微诧异一下,这里怎么不像有人居住?院门怎么没上锁?正想着,“扑通”一声传来,她忙低头一看,一条锦鲤跃出水面,随即没入池中,忙趴在池边,找寻它的踪迹,竟不觉探身到池面,忽然脚下一滑,玲珑的身体猛的往荷塘跌去,她心中大惊,来不及呼救,一只手臂忽然被大力拉住,身体就势往后一倾,被人抱住,她另一只手则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身后清泉般的味道扩散开来。好半天,她才回头望去,微微一愣,怎么是她?那个绝美的公主,是她救了自己。玲珑忙站稳身子向他道谢:“公主,谢谢你!”
他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个鱼也差点落水。”
她伸了下舌头,“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故人的旧居,我只是来看看。”他狭长的凤目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