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拽不可,夫君树下好乘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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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走!”易水寒对这易墨染大吼。
易墨染闻言立刻杀开一条血路,拉住一心要杀到易水寒身边去的子若,“走啊!”
“我不!”子若挣扎着要甩开易墨染的手。
易墨染一边抵挡侍卫的攻击一边冲着子若大吼,“你要不走,情况会更糟!”
“我要帮他!”子若说着,眼角划出一条泪痕,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与剔透的泪珠相应,分外惹眼。
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冲着那些暗卫大吼,“看我的断肠散,只要沾上就会从伤口烂到屁。眼化成脓水!”
那些暗卫闻声慌忙躲开,易水寒在这时眼见看到不远处的仓麟琛手持弓箭,对准子若发射,子若一心等着易水寒从暗卫的包围中挣而出,丝毫不知危险的降临。
满心欢喜的看着易水寒冲出包围圈,一把抱住自己。
艾玛,这是什么场景还要抱一抱,知道重点不?
子若心里正抱怨着,忽然鬼使神差的,子若抱着易水寒华丽丽一百八十度转身,便听到利刃插进皮肉的声音,忍不住大吼,“我C!”还真是疼!
只是这后一句,她压根儿没力气再吼出来。
身子一软正想就这么躺进易水寒的怀里,无奈暗卫的铁链再次甩向两人,子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易水寒,就这么被铁链给缠住,那铁链割着骨头的感觉,只能说真是太酸爽了!
她已经受伤,本来就是负担,再成一个大大的负担,那岂不是更加对不起易水寒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做出这么勇敢的事情,或许那一刻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是在送死,但是她的身体本能让她如此这般做了。
“若儿!”易水寒举剑追上来,连砍几个侍卫,尔后子若的脖子已经被铁链缠绕,危在旦夕。
“住手!”仓麟琛喝道,“你若再轻举妄动,她就没命了!”
易水寒停下里,易墨染也冲了上来与易水寒并立,收剑对着仓麟琛道,“我等只是路过,无意叨扰!”
仓麟琛皮肉笑着,“是无意还是有心,怕只有尔等自己清楚!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歇息一下呢!”
“可阁下此意,是要喝茶,还是要喝血?”易水寒指着子若道,“放了她!”
“放了她,可笑!”仓麟琛将手中的弓箭往后一扔,踏步走到子若身边,摘下子若脸上的面纱,“唷,这可是老朋友!”
子若瞪着眼,因为伤口血液的流动加上脖子上的紧束而大大的喘气。
仓麟琛对暗卫摆摆手,那暗卫就取下子若脖子上的铁链,仓麟琛一把将子若拉过去,扯得子若伤口上的长箭移动着位置搅动着她身上那个叫做伤口的小洞。
“疼吗?我的小美人儿。”仓麟琛的手移到子若身上的箭上,然后像掏东西玩儿一般慢慢转动着箭。箭尖就子若身体的血肉里打洞,子若忍不住身体的疼痛,“啊——仓麟琛,你混蛋!”
易水寒眼见子若受苦想要上前,仓麟琛的另一只手却禁锢住了子若的脖子,看着易水寒笑得阴险,“易水寒,你若当场自刎,我便放了她,还为她治疗!”
“仓麟琛。。。”子若缓过一口气,“你知道。。。老奶奶喝粥。。。。是什么意思吗?”
“哦?”仓麟琛对于子若此刻说的话很有兴趣,都这个当口了,她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无耻下流!啊!”子若咬牙切齿的说道,而仓麟琛手中更用了几分力掐住她的脖子,子若的脸立马涨得通红。
“放开她!”易水寒举剑,剑尖对着仓麟琛,在夜空里,泛着丝丝寒气,连离着易水寒好一段距离,在安全范围内的仓麟琛也感觉到一股凉意钻进了衣服里。
仓麟琛看向易水寒,“想不到堂堂的北洛战神有一天,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易墨染也看不下去了,但却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拉住易水寒,易水寒冲动的后果,只能是让子若更加处于危险的境地。
“看着她痛,你也很痛苦吧!”仓麟琛的手不安分的在子若的脖子间轻轻的摩挲着,忽然他的眼神转厉,“让本宫来帮你们减轻一点痛苦好了!”
话音未落,子若便再一次因疼痛而尖叫。
“若儿!”易水寒看着仓麟琛手里还在滴着热血的箭头,而子若的脸也由红转为煞白,额上的汗珠密集的排布着。
易水寒的手紧紧攥着,手心浸出的不是汗水,而是血水!他恨啊,恨自己不能护子若万全,而是一次一次让子若陷于危险之中。他空为大洛王爷,北洛战神。没有了军队,没有了手下,他易水寒什么都不是!
他要救她!
子若的眼皮已经渐渐变重,却依旧半睁半闭的望着这张痴痴恋恋的脸,不管前世或今生还是现代或架空,她在临死之际,舍不得的,就是这么一张脸。
不管水寒还是易水寒,不管是谁,她分不清了,也不需要分清楚,她就是爱他,爱眼前的人,只要她存在一天,他就在她生命里在她灵魂里在她心里,忘不了抹不掉。
020 小样儿(水寒深情告白)
“别动!”黑夜的使者悄无声息的降临,仓麟琛身后的暗卫手中的匕首架在了仓麟琛的脖子上,泛着银光的利刃紧紧挨着仓麟琛的皮肤,只有微微的颤动,匕首便可以划开他的皮肤。
仓麟琛慢慢松开对子若的钳制,他不敢说话,脖子间的寒意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开口喉间的颤动都可能让这匕首立刻嗜血。
失去了仓麟琛的钳制,子若的身子一软,易水寒立刻冲过来接住即将倒下的子若。
“走!”那人对易水寒说道,易水寒立刻抱起子若往远处飞去。易墨染紧随而上。
黑夜里,易水之畔。血融入水中,潺潺流向下游,易水寒脱下外衣裹在子若的身上,再将子若紧紧裹在自己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人儿就这么淡了温度。
易墨染看易水寒只是抱着子若,出声提醒易水寒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六哥,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先给子若检查一下伤口,简单包扎一下。”
“对,对!”易水寒侧过身子,用胳膊做枕头,让子若半躺在自己身上,易墨染转身背对两人,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易水寒小心翼翼的将子若伤口周围的布料扯破,伤口四周的肌肤已经被血染红,猩红得可怖!易水寒轻抚子若不满汗水的脸庞,柔声安抚道:“若儿,我这就替你拔箭,你乖乖的!”
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子若恍惚听得易水寒的声音,弱弱的点点头,一只手却下意识的攥紧了易水寒的衣角。
她经历过插针头拔针头的痛,但是这箭不知比那针头粗了多少倍,其痛不是一倍两倍可以衡量,这箭插进肉里的痛只有她自己明白,但易水寒心里如刀割般的痛,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易水寒甩了甩手,再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他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拔过多少次的箭,但这一次,是他最不能失手的一次。箭尖在肉里,并没有横穿子若的腰部,也不知道箭尖有没有倒钩,现在更不能确定有没有伤到内脏。但若是不拔,一路颠簸对于子若也是更大的煎熬。
易水寒闭眼深呼吸,耳边有子若重重的呼吸声,他张开眼,手也不再发抖,他相信自己。他还记得一年前项少羽中了倒钩箭,位置更在心脏旁边,那时候无痕也不在身边,军医根本没有把握,还是他亲自动的手拔箭。
易水寒将手稳稳的靠近箭,捏住。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斩钉截铁的呼声:“拔!”这声音像是给了易水寒一声号令,易水寒一把将箭拔起,血水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易水寒立刻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做绷带给子若止血。
“大洛第一武士,果然骁勇!”易墨染对来人拱手道。能悄无声息潜入敌人之中,再擒得敌人主将,不止骁勇,更是善谋。
“项某不过一介武夫,七皇子谬赞了!”项少羽同样托拳,黑衣早已脱下来扔进水中,露出其素布麻衣,单手从一边的草丛里拉出一条小船,跟拿一个纸船一般将船放进了水中,“走吧!”
易水寒此刻也已给子若简单处理完毕,对项少羽点点头,抱着子若进了船舱。船舱本就不大,除了一张简单的桌子,就是两个大小足以与桌子媲美的锤子,根本没有容身之地。
“哎呀,我给忘了!”项少羽钻进船舱,轻巧的提起两个锤子就往外去了。
易水寒方小心把子若放到地上,然后将搭在子若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再将自己的里衣脱下给子若披上,随后又将子若抱进自己怀里,让子若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呢喃道:“若儿,你不能睡,不能睡,我陪你说话,你想听什么?”
这时的子若却是困倦极了,睫毛颤抖着就是不愿睁开,她想要睡觉,可是旁边总有人喊她,吵死了,想要抬起手推开那个扰人的声音,但感觉就跟鬼压*一样,全身不能动,还觉得眼睛睁不开,又觉得这声音只是一个梦。
嗯,是梦。我只不过是洗澡洗得睡着了,等我醒来,就能看到水寒在旁边守着我,然后刮我的鼻子说我粗心大意,洗个澡都能睡着。
啊,不对。我不是穿越了吗?然后遇到跟水寒长得一模一样的易水寒,然后帮他挡了一箭,我是傻子吗?没事学那些什么狗血情节挡什么箭?这种情况应该男人挡箭啊?
额,等等,什么声音?
世界似乎安静了,听不见流水声,也听不见易水寒的呼唤声,只有一个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似乎每一下都牵动着子若的心跳。子若的脸颊传来易水寒肌肤传来的点点温暖,她想要抓住什么,手指突然四处寻找着什么。忽然她抓住了易水寒的手,便紧紧的握住那只手,嘴角微微翘起,苍白的嘴唇颤颤打开,“我。。。想听,你的。。。心。”
忽然听得子若开口,易水寒连连点头,“我给你说,若儿,我说。。。”
易水寒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子若的额头,似蜻蜓点水,却又似水*难舍流连,下巴轻轻蹭着自若的额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若儿如今已经来到我的世界,闯入我的生命,我便不允许你离开。无论你是不得已,还是想要回到他身边,我都不允许!”
子若的意识此刻有些清醒,如蝶扇般的睫毛微微抬起,握住易水寒的手紧了紧,口中喃喃道:“小。。。小样儿,你不允许。。。有毛用!”
“若儿,若儿。。。”易水寒反复叫着子若的名字,只是不想她再度陷入昏迷之中。她昏迷的每一刻,都是在对他的心凌迟着。
“别喊。。。了,好。。。烦!”子若道,这又不是琼瑶戏,有必要这么反反复复吗?子若正这样想着,一贯高冷的易水寒却是开启了琼瑶模式般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不管什么烦不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怕你烦,你可以烦我一辈子,闹我一辈子,吵我一辈子。我不管你是来自千年之后还是千年之前,我就认定你,你就是你,是我易水寒这辈子唯一的妻,唯一的爱情。不管这个身子是不是你的,我也不顾什么魂穿身穿,那些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明明白白现在在我身边的你,是你。若儿。。。”易水寒忽如流水不绝般的疯狂告白,子若说不感动是假的,连在船舱外的易墨染和项少羽,也是忍不住牵扯出心里的悸动。
这样的易水寒,他们从没见过。
互相递了一个眼神,两人抛弃手中的船桨,一同运气,气沉丹田,以最快的速度让船到达对岸。
“嗯。”子若偏了偏头,让自己的唇抵上了易水寒的胸膛,轻轻一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