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彼岸-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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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方才光之契约书一般循序渐进,因为力量的充溢和强大,瞬间聚集了大量的粒子与周身,粒子碰撞发出耀眼的白光让站在一旁观看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乌黑的长发睡着灵子一阵阵的波动而起伏,颜色也随着减淡,无风自动的长发最终幻化成了淡淡的水蓝色,柔亮而光滑,衬着雪白的衣衫显得更加飘逸,倏地睁开双瞳,墨色的双瞳赫然变成了橘色,在原本飘逸释然的气场增添了几分妩媚。跳跃抬首伸臂屈膝,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因为祭祀的郑重而选择了最虔诚的方式──用肢体来摆出一个个古来的字眼。因为不同于简单的继位,这次的“光之柱”的选拔继位实则是一个传位的过程,所以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为了显示虔诚与责任。
冰羽斯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空气的震动,灵魂的共鸣,圣器的共鸣,身体的共鸣,灵子的共鸣,整个世界随着每一个舞步的文字而癫狂。
看着这样的冰羽斯诺,不知为何焱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自心底油然而生席卷了整个躯体,四肢冷的发麻,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清是什么。来之前才对韩娆玉命令道,说是让她只要把光之圣器还回去就可以了。只是他话直说了一半:把光之圣器还回去,了结了这一堆麻烦事儿,我们就找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彼此相守一生,把这六千多年良妃了的时光补回来,只有我们彼此,没有什么权力地位,没有什么纯血统混血,没有什么“九柱”“肆邪”,有的只是韩娆玉和他焱涯,有的只是迟到多年的承诺和爱意……
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不安,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强迫自己释然,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好不容易缓缓放松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一阵凉意袭来,随即是一声状似叹息决绝的声音:永别了……
熟悉的口气和话语让焱涯心颤,晃神间猛的大声追问道:“谁?”
这一声可是吓得周围的人不轻,本来一个个都沉浸在这罕见的祭祀仪式上,一个个都是叹为观止,可突然倏地来这么一声,愣是谁的消受不起,甚至有直接被惊的小声叫了出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台上冰羽斯诺的舞步,好像自这仪式开始,这世上一切都与自己再无瓜葛似的。
“主上,您这是怎么了?”龙白急忙上前小声问道。
“是谁?刚才说话的是谁?”焱涯一把抓过龙白的衣领全然不顾身处何处急切的问道。
“说话?”龙白纳闷的看着焱涯,“谁都没说话啊,右护法正在祭祀中,大家都安静的看着,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龙白如实回答。
“不可能啊……”焱涯挫败的呢喃着。虽是口头否认,但显然要比方才冷静了许多,下意识放开了紧握着龙白衣领的手。
他不可能听错,如此真实,如此熟悉,彷徨无助,绝望凄然,只为向他道一声永别……越想越不对,焱涯不禁纠结了英眉,快步向祭台走去。
“主上!”见状龙白急忙道,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可是只要祭祀一旦开始,祭台周围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天然的结界,祭祀者的灵力越高,这结界越是强大,所以即使是焱涯能力已经算是灵域屈指可数的人物,可是对于本就跟自己相差不多况且还是产长结界封印之术的冰羽斯诺来说,想要破了这个结界,简直难于登天。
本就嫉妒不安,见状焱涯是更加的急躁,不顾众人在场竟高声喝止道:“停下,我叫你停下!”
“主上,你这是怎么了?”龙白赶上前来急忙问,一脸的不解与纳闷。
焱涯没有理会龙白的质问,依旧低喝的命令道,只是这命令置于更多的却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和不安:“我叫你停止,玉儿我叫你停止!”说着还不断尝试着想要突破面前隐形的障碍,只是结果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弹了回来,拒之门外,可是焱涯依旧不死心,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叫喊,这让本来就对“肆邪”到来怀有颇多异议的众人严正以待。这么不顾一切公然阻止“光柱”的选拔,面对如此公然的叫板,不是变相的宣战又是什么?一些希望通过大战建功立业的好战分子们不禁又是兴奋又是畏惧、矛盾的摩拳擦掌起来。
“任何术法一旦开始就不许进行到底,半途而废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想对于熟谙此道的‘肆邪’主上来说应该比我清楚吧,”暗夜璇上前一把揽下焱涯不断尝试的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焱涯,嘴角一边微微向上挑起,似笑非笑着说,“除非你真有什么目的,比如宣战,比如……”说着瞥了一眼对此事好像毫无知觉的身影随即看向焱涯道,“你就是想要她死。”
闻言焱涯如遭点击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抹纯白飘逸的身影,想要她死?怎么会呢……他还有日后千千万万和日夜想要与她相守。
这边骚动才平息,那边祭祀恰巧结束,翻飞上下的巨大活动量再加上每一个咒文字角都必须激荡大量灵力,虽然不至于气喘吁吁但也的确有些困乏,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冰羽斯诺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深深呼吸了几口顺了顺气,看着手中泛着盈盈白光,陪伴着自己度过了人生中一个个无法忘怀的日子、也是陪自己一点点长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银白兵器──雪刃环。
冰羽斯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雪刃环放轻了祭石上的条形凹槽处,雪刃环契合的嵌入其中,一如当初初见,缓缓收回手,有着太多的不舍和留恋,理了理心中万千思绪,冰羽斯诺抬头时已没有了方才复杂沉湎的神情,看向祭亚妤,面无表情的说道:“上来。”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1
PART 24 这是你负了我的惩罚01
见状祭亚妤刚要起身上前却被焱涯想先一步,祭祀一结束防御结界便随即撤离,感觉到这一微妙变化的焱涯急忙倾身上前一把拉过冰羽斯诺的手便要带她离开祭台,转身欲走却发现冰羽斯诺将自己的手轻轻甩了开来。
焱涯诧异的回头却看见冰羽斯诺一脸处变不惊淡然的神情,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不敢想,有些是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面对,不能面对。没有出声质问再次上前拉过冰羽斯诺的手就要离开,却再次被拒绝了。焱涯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有些惧怕看到那张脸上陌生或者是嘲笑的神情。
冰羽斯诺轻声叹气,轻轻开口说着:“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知道已经不是了……”
“没有什么是与不是的!”还没等冰羽斯诺的话说完焱涯便出声喝止道,猛的转身将冰羽斯诺禁锢在自己身前,温柔的笑道,“你只是气我骗你、恨我的一再辜负所以故意吓我是不是?”
冰羽斯诺闻而不语,橘色的眸子中满是复杂。
看着冰羽斯诺这样的神情,焱涯不安更甚,焦急的解释道:“我追逐权力地位,我让战火烧遍整个灵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容身之地罢了,我知道你是懂我的,能理解我这么做的对吧?”
近乎祈求的语气让冰羽斯诺有些不忍再看,跟在焱涯身边为他卖命也有几乎一百多年了,焱涯的性格从来没有人能辨的清,即便是相较于自己而言跟着焱涯更久的龙白也依旧是如此的感觉。整天笑容满面乐呵呵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什么都掌控在在内,时而阴沈时而豪爽,或许旁人会认为这样总是一个笑嘻嘻的人怎堪“肆邪”重任,可也之后真正跟他接触的人才知道,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他,也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他总是将自己包裹的很好,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无论做什么事儿,即便你只是觉得他只是一时任性一时兴起想要做的事儿但对他来说说不定是策划已久无法再逃出她控制范围的既定事实。无论是才学气魄兵法以及力量,甚至是对于臣民的支持度,他绝对是一个最佳的上位者,只是多年来却从未见他如此深情,一种意料之外脱离掌控的担心惧怕以及祈求。
冰羽斯诺不回答,焱涯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倏地,暗夜璇单手撑着祭台边缘凸起的石阶身体一跃翻身走上祭台将焱涯猛的拉开。
“无论有什么事儿,这祭祀还是要正常进行,我想孰轻孰重大人自己应该心里清楚,这是在阿贝妮,现在是在选拔‘光之柱’,我想大人的本意不会是想与在座的诸位为敌吧?”暗夜璇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闻言焱涯身体一怔,随即仿佛癫狂一般放声大笑,甚至笑红了眼眶笑的人心惶惶,许久平复些许同样冷笑道:“我就算是想和你们为敌又怎么样?”
闻言在座众人无论是“九柱”还是皇族贵族,连围观的学生们都一个个严正以待的样子提高的警惕,一个个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兵器上,在台下的龙白等人也不得不一个个按剑一副整装待发的势头,而焱涯见状却不以为意的讥笑道:“你们也别一个个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打不打如何打全在我一念之间,你们能耐我何?!”
“你以为将我们聚集在这里灵域就能任由你宰割了么?你做梦!”台下修冥恋愤懑,讥笑的说道,“早在当初为了一个‘光之柱’的选拔如此兴师动众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你有可能搞突击,趁机打领域一个措手不及的可能,若不是有完全的准备,你认为这五族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同时聚首在这里而放着万千同胞不管?”
“哦?你倒是了解我~”焱涯故意拖长了尾音调笑道,“你觉得若是连你这种黄毛丫头都能想到如何来应对的招数我能用么?”随即厉声冷笑道。修冥恋不解,焱涯笑道,“能同时聚齐这么一些个大人物在一个地方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儿啊,就算没有什么预谋,我总得为自己如何全身而退想想不是?”
“你要做什么?”修冥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是想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能多些人物给自己当个垫背的罢了。”焱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
“你!”修冥恋气急,“你在阿贝妮周围做了埋伏!”
“谁知道呢~”焱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硬是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不过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不是?”
“主上……”一边干戈未止,这边冰羽斯诺缓缓开口道,虽说当初和樱祀哲出此下策留自己一命想要看看焱涯到底在还有什么阴谋,这么久隐忍代发,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其中的波折,千万年的折磨不过是看不透情爱二字。若说是之前对这个男人有什么敬畏惧怕而使得自己不得不提防甚至留有后路,而现在,因为和韩娆玉灵魂的相容而清清楚楚看到了两人的过往,也算是身在其中却是个最冷静的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两人多日来的相处,面对焱涯的无所适从,面对韩娆玉一次次的误会以至于不想再相信,冰羽斯诺不禁同情这个只会用狂妄不羁和任性妄为来伪装自己的男人。
“别这么叫我玉儿,我知道你只是气我恨我怨我,”焱涯回头深深回望着冰羽斯诺,好像在极力想要痛苦这表面冰冷陌生的伪装找到那个被他唤作玉儿的灵魂,若这祭祀从未开始的话……“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其实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是,我的却在六千年前就想要一统灵域,让那些瞧不起我们混血的纯血统们也常常那种寄人篱下任人宰割随意凌辱的感觉,可是那只是六千年前,在你不在的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