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视三国-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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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不解道:“哦,说来听听。”人家随便笑笑他也感兴趣,确是个草包。
刘备正色道:“这普天之下,着青巾绿袍,使青色大刀的大汉,何止千万之数,郭图之言,纯属猜度,想不到袁公竟会因这原因而杀刘备,刘备又怎能不笑!”
袁绍闻声低头不语,忽抬头时,已换上一副笑脸,哈哈笑道:“我一时不察,险些错杀好人,玄德公请坐,请坐!”
郭图暗叹一声,心知又被这大耳贼逃过一劫去。
一旁早火了文丑,恨道:“管他是谁杀的,我这就起兵,不杀这使刀的恶汉,誓不罢休!”
袁绍喝彩道:“文将军此言壮哉,说得好说得好,我给你精兵十万,你这就去杀来!”
一旁鹧鸪天叫道:“不可!”一时看得忘形,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众人立即将目光投来,鹧鸪天本要说当前关键,是乌巢之粮,叫了一声不可,忽地想起烧不烧粮,关我何事?
自己几个只是要过黄河,哪有心思管他那么多闲事?正后悔间,审配怒道:“军议重地,岂容你喧哗!给我退下!”
十虎一齐缩缩头,心道退下就退下,大概在这的事情也就这样差不多了,赶快出去找六只手要紧。十虎正准备出帐,大魔神一只手已掀上了帐门,耳边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诸位小友且慢!”
十虎齐齐一愣转头,鹧鸪天看得分明,那一直坐在角落中,一言不发的落漠文士忽地站起,这一声正是发自他口中。
审配也是一愣,斜眼瞪了他一记,骂道:“许攸!哪有你说话的份!”原来是袁绍的另一优秀谋士。
许攸叹道:“审先生何出此言,你我均是主公家臣,偏你说得,我不说不得?”
袁绍皱眉道:“你要说什么?快说?”
许攸一负手,昂首道:“其实官渡也好,乌巢也罢,都非重点所在!依我之见,目下曹操后方空虚,文将军带一队轻骑直袭许昌,何愁曹操不破!”这人不说则已,一说则语出惊人,看来三国谋士尽爱这调调儿。
袁绍沉思未决,审配道:“主公,还记得许攸贪赃之事了?”这句话阴险之极,却是许攸在冀州时曾收过贿赂,子侄全给审配给杀了。一经提醒,袁绍怒道:“好你个许攸,依你之计,岂不是叫文丑去送死?”
审配接口道:“居心何其毒也!”
这再一挑拨,袁绍火上浇油,狂喝道:“退下退下!给我退下,今后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许攸一声长叹,向上深施一礼,寂寂而出。十虎看得真切,这人眼中竟有泪花闪闪,看来是伤心之极,均是连叹不已,仗还没正式打呢,这又贬走一个,败象尽露。
郭图道:“淳于将军定无所失,主公,现时前线吃紧,唯有文丑将军前去,方可挽回胜局。”
难得这一次几个谋士竟都没唱反调,只是座中那几员大将均轻轻冷哼,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然都是心中不服。
骂走许攸,帐外马蹄声忽起,瞬间到了帐前,接着一名士兵踉踉跄跄冲入,通地住地上一倒,叫道:“主公,前方兵败,曹军迫近!”
帐内众人一齐猛吸冷气,袁绍叫道:“文丑,你可速去前线迎敌,我自有计较,快走快走!”
文丑怒喝不止,飞也似卷出帐去,外面马啼声大作,自然是领那帮长矛骑兵去了。
第九十一章 绿袍关羽
绿袍人一刀建功,咻地一勒马,这下六只手看得清清楚楚,看这副身板,看这把大刀,看这股气势,若说这家伙不是关羽,六只手非和他急不可。转眼看看他那马,六只手又不禁大是嘀咕,青龙刀赤兔刀,这才是关老二的招牌像呢,怎地又换了匹白的?
关羽一刀击毙颜良,土山上曹军欢声雷动,袁军则个个目瞪口呆,竟似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曹操将手中马鞭一挥,虎豹骑齐声暴喊,当先冲下,后面众骑兵步兵一起冲锋,袁军士气受挫,无心抵抗,军中乱作一团,自相践踏者无数,正是应了兵败如山倒那句名言。
那边关羽一声冷哼,将马头一拨,竟是顾自往战圈外驰去。那马四蹄踏起,去势真如飞一般,眼中只见一道淡淡的影子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视线尽头,这马虽不是赤兔,却也快得惊人。
身后张辽将徐晃自地上扶起,老徐挥了两下胳膊,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在众军而前出了点小丑而已。只是这点小事换作是六只手自然毫不在意,保证比平时还要兴奋,但徐晃爱惜羽毛,武将对决输的一方,少不得有点郁郁寡欢。
六只手哈哈笑道:“老徐啊,这算多大点事啊,想你老爷我,那一次和人干架不是屁滚尿流?过会咱挑个差点,让你爽一爽就是了。”
史涣听得大皱眉头,提醒道:“徐将军,该起程了,要是误了军机大事,主公发起火来,小将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六只手白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急的,过会还有个文丑要来呢,不把好戏看完,岂不是可惜死啊。你奶奶的,那什么乌巢的事不等咱这几个主角到场,谅他也演不起来。”
史涣听得一愣一愣,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在乱嚼什么名堂。张辽看得不忍,劝道:“六爷,咱还是走吧,毕竟您老身体要紧,你不是说要休息的吗,抓紧办完了事好去稍着去。”
六只手大为受用,拍拍肚皮道:“还是老张会说话,走人走人!”
史涣如释重负,呼喝起五千精骑,抄近路直奔乌巢而去。
一路上六只手兴奋异常,大夸关公无敌,说得张辽徐晃就没抬起过头来,老葱看得不忍,冲六只手连施眼色,六只手终于会过意来,这岂不是给张辽徐晃脸色看?
喃喃道:“那个……其实……老关也就仗着他马快罢了,真要让我选,我倒还是喜欢你们两位多点……”
张辽叹道:“关羽神威无敌,怕只有吕爷可与他一较高下,张辽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六爷你也不必记挂。”那意思你就不用安慰我啦,咱老张有几斤几两自是肚里有数的。
六只手抓抓头道:“其实……我到是说的真话,关羽虽强,可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傲气,说老实话,我还真不喜欢他。”两千年来的神化,关羽确是少了几分人情味。
张辽又叹道:“六爷,我知你心意,我和徐晃既是跟了你,自然也就不在乎你说几句,其实我们看中的就是六爷天性率真,这股口无遮挡的劲儿,可是领教过多次了。”
六只手大觉尴尬,刚刚确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份,怕伤了这两大将的心,这才有喜不喜欢之说。
正不知如何开口,徐晃恨恨道:“奶奶的,偏不信他关羽有多强,有机会我定要碰他一碰!”
六只手猛拍大腿道:“有种!有种!叫你这么一说,我六只手倒也有些心痒,要再遇上那老关,不如咱哥俩一齐上好了,哈哈!”脑子里总想着要占点便宜,张嘴就要来个二打一。
张辽笑道:“六爷若是要战关羽,张辽倒是不怕先给六爷教两天功夫。”自然是你六只手这两三下子,人家关羽怕是手指头都不用动,吹口气你就飞了。
六只手苦笑道:“老张啊,你明明知道我吹吹牛的,大家又不是不熟,何必要揭我的底?”
四人哈哈大笑,徐晃终不再扮苦瓜,叫道:“跟了六爷后就是心情不同!奶奶的,值了!”
六只手听得一愣,刚刚张辽也说什么跟了六爷怎样怎样,喃喃道:“这个……有点不对吧,你们可是我吕老弟的手下哎……”
张辽徐晃对望一眼,竟是一齐叫道:“六爷的就是吕爷的,吕爷的就是六爷的,哪有什么分别,赶路!赶路!”
二人齐催战马,竟是一起冲到前面去了。留下六只手目瞪口呆,天哪,这帮NPC真是要造反了,连耍无赖都会,居然还懂顾左右而言他,看来吕布那一大摊子事,自己定是逃不了干系,今后还是架在锅上挨烫的命。
正走得兴高采烈,路边忽地一声梆子响,自树林中射出大篷乱箭来,众精骑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片。六只手自有老葱帮他拨去箭枝,倒是毫无损伤,前面张辽徐晃则将武器舞得像风车般,两人直冲入林中去,众精骑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子又冲进三五百个去。
史涣为将倒是很谨慎,又是指挥军士布下阵形,又是派遣斥侯四周探路,居然还没忘记问一下这位六爷有没受伤,倒是让六只手大有好感。只是外面还没安顿好,林中惨呼声叫得几下后再无声息,不多时张辽徐晃二将出林,虽是全身浴血,但想来林中那帮弓手,定是数目不多。
徐晃怒道:“可恨,才不到二十人!不划算!不过瘾!”这队骑兵中箭的倒有不下二十个,冲进林中的还有几个倒霉的中了陷阱,确是得不偿失。
张辽皱眉道:“史将军,离乌巢还有多远?”
史涣回道:“不到百里。”
张辽沉吟道:“此去乌巢,一共有几条路?”
史涣道:“去乌巢的路有三条,但论路程最近的,就是这条林间小道。”
张辽看看六只手道:“六爷,依我之见,这三条路上,定是都有袁绍的伏兵,看来袁绍已经加强了乌巢的防卫了。”要是袁绍沿路设防,这区区五千骑兵,能顶什么大用?老袁可是号称七十万大军,随便拨个三五万来,也够吃一壶的了。
六只手眼睛转了几转,笑道:“他防他的,可这去乌巢之路,我看决不下三条!”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望向六只手,六只手笑道:“别这样看我撒,挺不好意思的……哎,别往地上躺啊,咱随便钻钻林子,只要能到乌巢就行了,管他原来是不是路。”这话却是鲁迅先生的名句,的确只要走的人多,谁敢说那不是路?
众人听得有趣,张辽道:“六爷用兵如神,思无定法,张辽佩服。”六只手大手一挥,抬首向天,史涣忽怯生生道:“徐将军,小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晃奇道:“这倒是怪了,这里是你做主,你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史涣道:“据小将所知,这附近一带,全是高山,怕是想要开出条路来,也不容易……六爷小心……”通地一声,却是六只手直直倒下马来。张辽徐晃一阵好笑,老葱忽道:“高山怕什么,鬼王我可是钻山的祖宗!”
六只手一骨碌爬起,大叫道:“钻山钻山,咱和老葱一起钻山去!”
众人跟在老葱身后,七拐八拐,居然真就斩草拨树,从山上翻了过去,老葱自然是白眼翻得上了天,牛得不似人形,其实他本就是鬼,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不知六只手寸功未立,白眼也翻得起劲,就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了。
出山之处是山谷中的一个小坡,众骑兵齐声欢呼,纷纷从坡上跃下,谷中居然有几个30级的小山贼,自然被大军碾得粉碎。
五千兵重新列好队出发,刚刚出得谷口,对面烟尘起处,一队骑兵高举长矛,席卷而来。
六只手吓了一跳,定睛看时,那领兵之将面目狰狞,顶生双角,獠牙外露,虽还在百步开外,但丑脸上一双火珠般的眼中闪闪发光,竟是如同历鬼!再看军中大旗,张牙舞爪四个大字,“河北文丑”!
六只手这一吓可真非同小可,刚刚颜良击退徐晃的余威尚在,这居然又来了个更强的!转头看张辽时,这素来沉稳的大将竟是神情严肃之极,沉声道:“六爷先退!”
话音刚落,对面文丑看个真切,将锯齿矛在马上一挂,背后摘下弓搭上箭,暴喝一声,那一箭射得如同失去了距离般,刚刚还见他在摘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