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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第5章

小说: 我的成功可以复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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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好好努力。我给自己定下两个目标:第一,在班上学习成绩位列前茅;第二,两年后考上重点大学。这两个目标,第一个果然不久实现了,第二个却失之毫厘。

  随着国家逐步取消“上山下乡”制度,放宽“知识青年”的回城限制,从1980年开始,高考的竞争更加激烈。无论城市学生还是农村学生,高考是所有人的出路—若干年后,人们称之为“知识改变命运”。那时高校没有扩招,录取率很低,基本没有民办高校,千万双考生的眼睛都盯着全国有限的大学资源和招生名额。被形容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时代到来了。

  但我却因为两年来的苦读而变得信心满满。离1980年高考的“黑色七月”还有3个月时,我的心情变得莫名轻松起来。该读的书都读了,该做的题也做了,剩下的就看临场发挥了。我想,依我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该不会有问题吧。

  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去常州市文化宫看了场正在热映的日本电影《追捕》。两年来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娱乐的时间几乎没有。连前段时间最流行的印度片《流浪者》也没有去看。不过里面那首插曲我还是会唱的,全国人民都在唱,不会也会了。看罢《追捕》出来,我决定把它定为我看过的电影中最好的一部。场景、对白、音乐,我都太喜欢了。当然,还有中野良子扮演的可爱的真由美。我无法不喜欢她的纯情、高贵与温柔,甚至连同她的任性。这就是我未来伴侣的最高标准。想到未来,我的念头又回到高考上。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中国最大的城市念大学,要么上海,要么北京。将来还要在那里工作和生活,和一个真由美般的姑娘一起。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谁料想,我的人生美梦却在3个月后遭遇重大打击。

  我高考的语文卷竟然只得了59分。问题出在作文上。那篇作文的题目叫《画蛋》,要求在阅读一篇短文后写一篇读后感。短文大意说的是欧洲文艺复兴时代,年少的达·芬奇跟一位名画家学画,老师却叫他每日反复画鸡蛋,以训练他的细与耐心。读后感自然该写成议论文,我却鬼使神差地写成了记叙文。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虽然语文遭遇滑铁卢,但其他科目大都考得不错,我的高考总分其实已经达到了我的第一志愿—复旦大学的招生录取线。但偏偏就是这一年,当时的复旦大学校长、著名数学家苏步青,为纠正重理轻文的风气推出了一条新规定,高考语文不及格的人不能录取。就这样,画蛋没画好的我,只能与心仪已久的复旦失之交臂,一直掉到第五志愿—北京邮电学院(现已改名为北京邮电大学)。

  当年的邮电学院,可不像后来那么炙手可热。一般人对邮电的了解还仅限于邮政通信、固定电话之类。那一年,为了增加全国各大邮电学院物理课的师资,北京邮电学院新设了应用物理专业,我就被调配到了这个我几乎一无所知的专业。根据定向分配的原则,我未来职业的最大可能就是分配回江苏,去南京邮电学院的物理学教研室当老师。这和我之前的人生设计相去何止千里!更可笑的是,在常州话里邮电和油田的发音相同,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经常被周围人问起是否将来要分到大庆油田。这让本就心中不满的我更是不悦之至。

  达·芬奇加苏步青,我的命运就被如此奇妙的组合安排去了一条意想之外的轨道。

普通大学也可以造就非凡学生(1)

  后来我在上海微软任总经理时,手下的员工里有很多人毕业于复旦。我也去复旦作过很多次演讲。看着他们,心里还是有一点感触。但我是比较乐观的人,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去读复旦。如若当年真考入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学校、理想的专业,或许如今的我只是众多80年代大学毕业生中的普通一员,在某个政府机关或某家国有企业担任不大不小的领导职务,或者在某所大学里任教,为教授评选资格熬白了头发。我的人生轨迹可能就因此而完全不同了。所以,我特别想告诉很多年轻朋友:

  能考入重点大学固然很好,但是并非进到重点大学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也不意味着到了非重点大学你的人生就缺少机会。

  在上海微软的时候,我招的很多人并非毕业于重点大学,有来自二三流的学校,或者偏远地区的学校,甚至专业也都不是计算机专业。我依然可以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这当然和我自己的教育背景有关。既然毕业于普通大学的我能做到总经理,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呢?我的标准是看这个人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是学习的能力。大学里学的知识和企业里需要的知识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学习能力强,对工作十分重要。第二是工作的态度。我始终相信人与人之间智商的差距不是那么大,除非是像盖茨那样的神童。即使我不如你聪明,但我只要比你多努力一些,一样可以达到和你同样的水平。在这个意义上,

  我经常把更多的机会给那些善于学习、有进取精神的人,而不是那些自恃聪明的人。在我眼中,学习能力和勤奋精神远比大学和专业出身重要得多。

  去北京上大学,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这趟旅途毫无惊喜感可言。家人把我送到火车站,自己带着点零花钱,拎着两个包就上车了。那趟列车是杭州开往北京的,到常州站时车厢里的人已经挤得前胸贴后背。车是那种老式的绿皮车,没有空调。正值酷暑,各种难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头晕眼花。我就在两节车厢之间的连接处站了整整21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也没喝一口水。

  火车抵达北京,学校的车把我们从火车站接到北邮。我一进校门,心当即就凉了。只见北邮的大小和我的高中差不多,操场甚至还没有常州中学好。学生也很少,整个学校一共只有六栋学生宿舍,其中部分房间还提供给年轻老师住宿。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高等学府大相径庭。

  好在北京城没有让我失望。去学校的路上,途经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那种宽广和大度的气魄,让来自小地方的我受到了强烈的震撼。第二天,我就和同宿舍的一位室友坐车到天安门广场去,拍了张照片寄回家。照片上,天安门前的那个瘦小伙,笑得一脸灿烂。

  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班上的同学很多是北京人,他们说话时,语气里总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傲。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常州的18岁少年来说,我要融入他们的圈子是很困难的。全班只有一台电视机,就放在北京同学的宿舍里。我们这些外地学生要看电视,得先敲门,而且报上自己的名字。其实本班同学不报名字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但他们却坚持不报名字就不开门。班里第一次组织外出活动,是去颐和园游玩。坐船的时候按男女生搭配的原则分组。北京同学负责分配,班上的漂亮女生都和他们在一条船上。这些细微小事,让我深刻感受到了身处弱势群体的滋味。

  北京同学倒也确有骄傲的资本。他们的英文都比外地生好,生为首都人自然也有见多识广的便利条件。而刚到北京的我,不仅普通话里带着浓重的常州口音,就是原来自以为宽阔的知识面,和那些北京同学相比立刻显出了狭窄和寒碜。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自卑,于是不敢也不愿和别人沟通。上课时,老师偶尔让我到黑板前去解题目,做好题后我的脸都是滚烫的。直到大学毕业前,我从未在超过10个人的公开场合讲过话。

  但甘居人后不是我的风格。大一第一个学期,全校新生有一次统一考试,500多名学生坐在一间很大的教室里一起答题。考高等数学时,时间是两个半小时。45分钟左右的时候,我就交了卷子。监考老师以为我做不出所以放弃了,还劝我再多想一下,能多做出几道题来也是好的嘛。我说我已经全答好了。监考老师非常惊讶,去我的座位上看我的卷子,才发现我说的是实话。等到成绩公布,我考了93分,位列全校前10名。

  多年后重回母校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我那一届其他专业的同学一见到我还会说:你就是那个提前交卷的人。那一次的高数考试其实相当难,居然有个家伙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完了,所以给很多人留下极深的印象。这自然和我当时的压抑心态有关,我一心只想证明自己。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得意于所有同学都看着我的那种感觉。从那时起,我才真正被别人注意到。

  在那次新生统考后,我对周围同学的轻蔑之情有增无减:他们跟我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我不应该跟这些人一起上学。我甚至对老师也有点看不上眼。应用物理是学校新设的专业,上专业课的老师讲课时都是照本宣科。我在下面看着课本,发现老师虽然照着书念,却时不时会讲错点什么。每到这时,我就会坐在座位上帮老师纠错。这让老师极为反感,当场告诫我发言要举手。可我屡教不改,还是有错必纠。

  在同学中我也比较傲气。每逢期中或期末考试,就到了我的开心时刻。因为对于考试,我从来不惧。在考前的自习课上,我便向同学宣布:你们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来问我。倒也真有人来找我,去找老师还得走上十分钟的路,而且我也的确可以解答,他们何乐而不为?

  不过,我和同学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得融洽。和北京同学本来就有隔阂,和外地同学也说不到一起去。遇上班级活动,不管是干部选举还是联谊晚会,我永远是唱反调的那个人。小学之后再没做过干部的我,对团队概念完全没有认识。并且,出于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逆反心理,别人愿意做的事我都不愿参与。对于这样性格的我,男生都不爱和我打交道,女生就更不用说。理科专业的女生人数本来就少,眼界又非常高。在她们眼里,我除了偶尔在功课上炫耀一下自己,简直毫无过人之处。再加之我还特别没有奉献精神,诸如替女生寝室换灯泡、寒暑假时帮她们拎行李去车站的事,我一件也没做过。

  我们班有30人,17个男生,13个女生。没有一个男同学喜欢我,更没有一个女同学喜欢我,虽然女同学中倒有两个人我曾短暂地暗自爱慕过一阵子。

  多年以后,我和朋友开玩笑说,我大学时候的性格比较像艺术家:自私、冷漠、情绪不稳定,还老爱挑剔别人。

普通大学也可以造就非凡学生(2)

  “成功4+1”理论

  我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很长,大学毕业后又先后留学日本和美国,念了两个专业的博士。我身上有着很重的校园情结。因此,成为职业经理人后,我在业余时间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给大学生作演讲。我每年在各大学演讲的次数几乎都超过了20次,差不多一个月要作两场。

  我演讲的主题通常包括大学里应该学什么,成功道路上应该注意什么,还包括职业的选择,以及社会公关话题等等。同大学生的交流给了我更多的活力,也让我有机会将自己的人生体会和职业经验与更多的年轻朋友分享。这是我去大学演讲时最大的快乐所在。

  经常有年轻朋友来问我,到了大二、大三却发现自己仍不知道未来的前途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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