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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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欣脸色全白,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袁夕嚣张的脸上。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爱情的天秤上,她连站上去的资格都没有。
女人可以嚣张的资本,唯有爱情可以无坚不催。
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出来,袁夕扯着彭卫怀的耳朵,磨牙,“小怀子,以后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睡得再死,都要告诉我。”
彭卫怀这才贱兮兮地阴险,“真的好解气。”
“你……”袁夕好气又好笑,“你真是……”
“姐,你不能再一味地姑息下去,要拿出你的战斗力。”彭卫怀握拳,“要加油。”
袁夕睨他,“你自己到谦儿那自杀谢罪吧。”
“不要啊,姐,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彭卫怀连连告饶,“姐,谦哥会封杀我吗?”
袁夕想了一下,“他估计去找宁暄了。”
和袁夕想的一样,周明谦正在宁暄的办公室大发雷霆,桌面一片凌乱,笔筒掉在地上,圆子笔滚得到处都是。
袁夕把罪魁祸首往屋里一带,“小怀子,快点切腹吧。”
宁暄带着笑,气定神闲地坐在高背椅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着和彭卫怀点头,仿佛在说“干得好”。
可彭卫怀却架不住周明谦冒火的目光,“谦哥,好久不见,听说您要结婚了,小弟略尽绵薄之力。”
“绵薄之力?”周明谦的尾音上扬,幽幽看向高出他半个头的彭卫怀,“高了,壮了,绵薄之力也能捍天动地。”
“不敢不敢。”彭卫怀都要哭了。惹谁都不能惹周明谦,这是小时候小伙伴们说过的话,他出了一趟国,回来就把这话给忘了,虎口拔牙简直是自取灭亡。
周明谦也不看他,把椅子摆正坐了下去,“宁暄,现在国内的女星好象都娇小可爱,跟小怀子这么人高马大的配戏,应该很违和吧?”
“唔,好象是那么回事。”宁暄点头,在这个时候有个垫背的感觉真好。
彭卫怀垂头丧气地走了,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了,宁暄你可以滚了。”周明谦鸠占雀巢,完全没有已经砸了别人办公室的愧疚。
宁暄穿上外套,朝袁夕眨眨眼,“我去接小馨儿放学,你们慢聊。”
袁夕清了清嗓子,乖巧地把门关上,“好了,你可以骂人了。”
“你……”周明谦一肚子的怨气卡在嗓子眼,看到袁夕一脸的坦然,他真想一把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要是说我事先不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小怀子一向对我唯命是从,所以他闯的祸我担了。”袁夕倚着门立着,“明天这个消息肯定会传开,或者不要明天,今天晚些时候我爸就会知道。你还是想想应对之策吧。”
“需要吗?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银行的钱我还清了,剩下袁彻这边比较容易搞定!”
袁夕才不想袁彻被他搞定呢,她要让周明谦一无所有,“袁彻最不好搞定了,我让白晋西给他吹枕头风都没搞定,你凭什么能行?”
周明谦反问,“你确定白晋西吹的是枕头风?”
袁夕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要不你自己去问白晋西。”
周明谦自然是不会去问白晋西,可袁夕此时的打算却是先下手为强,白晋西是冲破袁彻的关键,她必须在周明谦下手前抢得先机。
作者有话要说:抓头发,我卡结局
61讨好
第六十章
蒋子欣和周明谦的矛盾很快就传到袁皓业的耳朵里;以他那颗精明的脑袋不难发现当中的问题;当即叫人暗中查了周氏的财务状态;除了袁夕转走的那笔钱之外,没有任何的疑点。
可以说;表面上无懈可击,连财务报表都做得极其漂亮。
袁皓业想了许久;才打电话把袁彻叫过来商议此事。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都把疑问放在袁夕身上。因为从周明谦变心开始,这些事情都是从她那边传递过来的讯息,袁家人护短;一致对外;没有想到袁夕连自家人也阴;这要是怪只能怪周明谦的声名太过狼籍。
周蒋关系的僵化成为各大报刊的焦点;而矛头均指向生活作风糜烂的周明谦,暗讽他对感情不忠,与历任女友都无法走到最后的最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出身。在周礼坚死后,周明谦的身世正式被抬到明面上。有关他母亲的一系列传闻,也由此展开。
一时间,周蒋的婚礼被暂时冷落,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的周明谦母亲这一话题上,众说纷纭。
三日之后,有人挖出周明谦的出生证明,和代孕者的资料……
袁夕到处打听,没能查出到底是谁把消息卖给媒体,心中暗惊,不会是袁皓业吧?
可她又不敢质问自己的父亲,以免自己的全盘打算前功尽弃,思来想去,她还是在午夜时分敲开周明谦的门。
门铃响了很久他才开门,头发滴着水,显然是正在洗澡。
周明谦似乎没有让她进门的打算,只开了一道门,抱胸倚在门边,“夕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那个……”袁夕清了清嗓子,“关于那些传闻,不是我干的。”
周明谦淡淡地点头,“我知道,因为那是我干的。”
“什么?”袁夕瞪大眼睛,“你干的?你放出自己身世的消息,你不是在自绝死路吗?股价大跌,引发投资者的恐慌性抛售,你三年来的苦心经营,即将……”
周明谦打断她的话,“三年前是什么样,现在就该是什么样。把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统统都还回去,贷款是一项,周氏又是一项。这些都是用你换来的,当初我拒绝不了。周明泽一走了之,留下周氏这么大一个担子,总不至于扔给老爷子,我除了接手什么都做不了。公司的大股东因为我爸的去世而失去信心,抽走大部分的资金,我只能融资贷款,袁叔不放贷款,我会有办法说服他,可是你……”
当时的他骑虎难下。袁夕在赌,赌他们不管经历什么都能在一起,而他也在赌,赌他可以支撑到周明泽回来,可万万没想到袁夕会如此孤注一掷。
他们还能不能好?三年来他想了很多,袁夕加之于他身上的种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很想放开一切,带她天涯海角。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放开怀抱去拥有他最爱的人,是因为她把他推上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路的尽头有袁夕,这一点他从不怀疑。可是,路上那些重重阻碍,他无法视而不见。
“夕夕,等把我周氏还给明泽,我就不欠你了。”两个人的关系一旦有了枷锁,即使再深的眷恋都无法纯粹地拥抱对方。
袁夕鼻子红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或许是因为夜色太撩人,轻易地触动她心中最柔软地位置。
“傻姑娘,别哭了,这样柔弱无助的造型不适合我最亲爱的女王陛下。”周明谦叹了口气,还是把门打开,揽她入怀,“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袁夕把头埋进他的怀中,眼泪打湿了他的胸襟,“这样的求婚太逊了,一点都不浪漫。”
“那要你什么样的?只要我做得到。”
袁夕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声音闷闷地,“还有你周明谦办不到的事情吗?”
“有啊,讨你欢心。”周明谦轻点她的鼻尖,动作亲昵,有一种说不出的宠溺与纵容,“你总是难以讨好,让我无从下手。”
袁夕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婆娑地绽开一抹笑意,“那么,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倾我所有,尽我所能。即便让我身无分文,我也心甘情愿。”他没有躲闪,漆黑的瞳仁紧紧抓着她,如帷帷夜幕,深沉如许。
袁夕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你……都知道?”
他轻抚她的发,“我想你一定会生我的气,才会拿走我所有的钱。当然,那些并不是我的全部财产。现在你知道我并无意要周氏,你准备怎么做?”
“不管怎么样,袁家拥有周氏的股份让你绝对不可能想走就走,一旦召开股东大会,袁彻就会获得绝对的受权行使大股东的权利,你能走得了吗?”袁夕也不想隐瞒,索性把话说开,“你想在门口聊天吗?”
周明谦牵着她的手关了门,“那我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对策?”
袁夕打了个哈欠,瘫在沙发里,“我想让你身无分文的初衷并没有改变。”
“那是不是说,你要养我一辈子?”
“想得美!”
袁彻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开始做空周氏,而是趁着周明谦的身世曝光乱局,暗中继续吸纳周氏的股份。当然,这一次并不像三年前那么顺利,他遭遇了敌手,似乎跟他杠上了,他买多少,对方就死咬着不放。一周左右的时间下来,他竟然颗粒无收。
袁彻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因为他知道这种贴身紧逼的战斗模式是白晋西的一惯风格,就像牛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想要彻底根除,只有割肉。
他回家后,两个人关起门来吵了一架。从户主之争到各种大小事务的战争,都是输赢参半。一来是袁彻不舍得看到白晋西生气,二来又不想看到白晋西太过嚣张。所以,袁彻尽量把输赢的结果人为地操控,避免伤她的心,又让她充满斗志。
可这一天,袁彻却是狠狠地说了她一顿,气得白晋西第二天大举进攻,做多周氏。
“周明谦!”袁彻找上门,“你和袁夕玩什么把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可是袁家不愿意放手,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何苦把白晋西拉下水。那丫头看着精明,实则纸老虎一只,只凭冲动,若是这次她真的帮袁夕摆脱袁家,那么我爸我妈对她就会有看法,本来他们就不同意我娶白晋西,这下她就更难了。”
“这似乎是你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明谦笑得像只狐狸,一点都不给袁彻面子,“只要你放手,我保证白晋西不会受牵连。”
“这是你说的!”袁彻咬牙,“明天一早,我手上的周氏股票全出。”
周明谦伸出手,“谢谢兄弟!”
“有你苦头吃,你等着被袁夕吃得死死的。”
“这是我的荣幸,我甘之如饴。”
蒋周的婚礼照常举行,邹长宁也得以在B城公开露面,以周明谦母亲的身份,虽然有些尴尬,但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儿子身边,不需要躲躲藏藏,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婚礼当天,袁夕数着从袁彻那低价买入的周氏股票,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周明泽只要一回归,股价肯定一路狂飙。
在婚礼之前,周明谦发布了一个简短的声明,宣布辞去周氏董事长的职务,并卖掉手中所有周氏股票。周老爷子不得不把周明泽叫回来主持大局,可周大建筑师推三阻四,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
周明泽设计的结婚礼堂确实是大手笔,能第一个走入礼堂的蒋子欣也备受关注,因其不太好的名声造成冷遇的局面终于被打破,几个月来的炒作让很多的媒体认为这又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炒作,当蒋子欣站在礼堂上,谣言不攻自破,只等周明谦的最后出现。
然而,周明谦发布辞职声明之后并没有按照预定的程序赶赴现场,直到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仍是不见踪影。
蒋子欣慌了,虽然这是一场不会有实质的婚姻,但她还是希望能把这个程序走完,也不枉她爱了这么多年。
可他还是没能出现!
就是观礼的嘉宾纷纷起身离场之时,位于斜上方的电视画面突然一闪,从播放礼堂的整体设计变成了周明谦被黑布蒙眼绑在一张椅子上。
现场一片哗然。
身着华丽礼服的蒋子欣吓得六神无主,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