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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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容轻轻嗯了一声,道:“真是很聪明,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双手一摊,道:“细节当然得由你来说了,你如果肯说实话,也许我还能帮得了你。否则……”舒悦急道:“否则会怎么样。”我悠然道:“很简单啦,洪森是什么,阿灿又是什么人,她应该知道的得清楚。有个全尸算是万幸了。”
舒悦一下着急了,抓住舒容的肩头道:“妹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呀!你不说我怎么能帮你的。”
舒容犹疑了一下,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向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能帮我?”我缓缓点头,道:“你肯说的话,试试啦!”舒容长长叹了口气,终于道:“是我对不起森哥。”我止住她地话,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阿灿又要来派人追杀你。”
舒容嗯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过你既然知道我背叛森哥的事,而且是姐姐的朋友,那我也不用再隐瞒了。”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喜欢三哥,所以在他的指示下,骗了森哥,把他引诱到SA,不过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付森哥的。后来森哥跑后,阿灿和崔永三知道我和森哥相处过很久,就让我说出森哥所有可能躲藏的地点。我害了森哥,本来就一直很后悔,自然不肯再帮他们了。谁知道崔永三竟然就为这个打我。”
真是犯贱!我心头骂了一句,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舒悦隐隐明白了是什么事,不由问道:“你说了没有,她们打伤你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不过前几天,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查到了森哥躲藏的地方。在他们准备动手前,我就赶着去通知森哥快点转移。我找不到森哥,就找了他一些手下,想让他们通知森哥,可惜我找的这些人,原来早就投靠了阿灿,我这等于是自投罗网。”说着惨然一笑,道:“后面地,你也看到了。嘿,结果阿灿他们这次又没找到森哥,认定了是我告密地。阿灿火了,就派人来追杀我了。”
我心中一叹,如果舒悦此言是真,那看来洪森不但没能翻盘,境界仍然是很危险的。不过对这个女子地话,我总是有几分保留的。最近我都潜心于学习英文,都没看看当地的报纸,否则也许能从一些相关黑帮火拼的报道中看到一些两边形势的。
舒容扬头朝沙发靠椅一靠,叹道:“我现在是完了,两边都当我是不是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我了。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舒悦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舒容叹道:“你又要说找警察了,可警察能保我一世吗?”舒悦望向我,道:“Neo,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皱了皱眉,如果我开口,洪森这边应该不会再对舒容如何,但阿灿这边的麻烦,别说是我,即便是洪森这样一个黑帮组织也很难对付的。单枪匹马如我,又能有什么好法子。犹疑了一下,我向她们笑了笑,对舒容道:“你先在你姐这儿住下吧,不要太担心,事情总有转机的!”
舒容惨然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早知道我就是说出来也没人能帮我的。”舒悦哼道:“我就不信黑社会能这么猖狂!一定有办法对付的。”舒容摇了摇头,道:“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不过姐姐你放心,他们只是恐吓我,还不至于真的杀了我的。真惹火了我,我就把他们贩毒的事告诉警方!我偷听过他们的会谈,知道他们最近要有交易的。”
我心下轻叹口气,你不知道还好,知道这些,阿灿更是非得灭你口不可。然而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不由猛然道:“你偷听阿灿他们要交易的事,他们知道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应该不知道的。”我点点头,道:“时间地点知道不?”舒容点了点,道:“没听太仔细,不过应该就在下个星期。地点在……你问这干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点头微笑,道:“你告诉我,自然对你有好处的!”说着我沉声道:“再说,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说着我缓缓走到窗边,冷笑道:“我随便喊一声你在这,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两女脸上都是猛然变色。
第十三章 点醒
当我再度伸头出窗的时候,已经看见有警车向舒悦租住的公寓区这边开来,显然是接到了其他居民的报警。阿灿的这群手下似乎并不惧怕警察的到来,仍在楼下大声地骂咧着,然而随着警车的接近,他们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小,张望间也略显出慌张之色。我把窗帘刷地一拉,知道已经再没什么戏可看了,在这种时代,再强横的强盗,也斗不过官兵的。
“没事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把灯一开,对舒家姐妹道。看着缩挤在沙发上的两个女子,我心中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脑海中竟然一下想起差点都快忘记的另两对姐妹花,这一年来,自己认识的姐妹花还真不算少。除去眼前这两女外,那久已没有音讯的张家和项家姐妹是否一切安好。也许对他们来说,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每个人都延着自己的人生轨道正常地行进着吧。
只有我,对未来越来越迷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没有普通人这种幸福平淡的生活。一切于我,渐行渐远。
“真的没事啦?”舒容呼地大松一口气,跑到窗前悄悄拉开窗帘再度证实了一下。“Yeah!”地喜叫一声,道:“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我冷笑道:“也就是今晚而已,别开心的太早。看这群人地样子。你最近有得躲了。”舒容脸上一下沉下去,喃喃道:“你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吗?”舒悦赶紧安慰道:“妹妹你别听他吓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乱来的。”
夜深人静。舒家姐妹冲凉后各自入房休息了,我本想告辞的,不过舒悦说太晚了,叫我呆一宿再走。我便也没拒绝,反正对我来说。那儿都只是暂住的,区别不大。而且我明白她们的心思,从她们的眼光中就可知,这晚的事让她俩神经绷太紧了,有我在似乎会安全一点。
我倒在沙发上和衣而眠。心中有些杂乱地思绪,有点儿犹疑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搅这趟浑水呢?如果真要做,又该从何开始。闭上眼。施少强、蒙军、肖万全……很多很多人的样子在我眼中一一清晰地闪现,又一一变成模糊,仇恨谁?信任谁?似乎都不是这么重要了。未来地事,我该如何去做,我已经失去了方向。
寂静的夜里,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我不用睁眼,只凭声音的来源和脚步声,已经知道是舒悦向我走来。她站在我身前。替我轻轻地盖上一张薄被,并且很细心地拉好了被角。我虽然在装睡,但心中仍有些温暖,舒悦替我盖好被子,好像仍没有离开的打算,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终忍不住微微睁眼,目光正和她凝视我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啊!”舒悦见我忽然睁眼,不由有些羞涩。我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向她。或者是因为楼层高的缘故,窗外地月光很清晰地从飘动的透明装饰窗帘中映进来。整间屋中呈现出一种暗银色的色调,舒悦穿着件白色的薄纱睡裙,窗外的月光衬映下,她那完美的身子若隐若现。让人有点儿怦然心动。
“对不起,扰醒你了!你说你不用被子的,但我还是怕你着凉了。”舒悦顿了一下。又有些羞涩地道:“你好好休息。我进去了。”我再次嗯了一声,手却伸出来。轻轻拉住了她的裙裾。舒悦轻轻挣了一下,终于无奈地坐下,对着我嗔怪道:“你想干吗!”
我躺在沙发上,朝里轻轻挪了一下,手揽住了她地腰,柔声道:“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你陪我一下。”舒悦轻声道:“你有心事?”我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把沙发旁边的一盏可调台灯点亮了,调到一个非常微弱的光度,微笑道:“你怎么知道?”舒悦一脸柔情地望着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忧郁的神情,你知道吗?你刚才虽然闭着眼,脸上却是写有心事的。”
我缓缓点了点头,自语道:“或者是吧,每个人都有心理脆弱的时候,尤其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在想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舒悦关切地问道。经过刚才地事,她似乎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非常可以依赖的人。
我拿起水杯,轻轻摇晃着。看着水杯里的漩涡道:“你会不会有这种矛盾的时候,有件事你觉得该去做,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始。而且你明知道做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舒悦沉吟了一下,毅然道:“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就像刚才,我明知道你介意我男友的事,甚至我也我得不妥,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当时的想法。我知道也许你会看不起我,但这都不要紧,因为,我更不愿意我的人生会留有遗憾!”望着这女子的坚毅面容,我心中忽然有了种决断,不由柔声道:“小傻瓜,我哪有看不起你地。谢谢你,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我望向她,柔声道:“你困了吧,去睡吧!我没事地。”舒悦咬了咬嘴唇,道:“刚才不是还说要我陪你的吗?你放心,我不累地。”看着我的脸,舒悦忽然微笑道:“你的头发该剪了!”说着抬起手,轻轻替我把垂落的发际整理到耳后。
她的手指触过我的脸庞,我竟然有些悸动。这么温柔的感觉,从周易离开那天开始,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伸过手,轻轻把她拥入怀中。舒悦没有丝毫的挣扎,如只乖巧地绵羊一样依偎进我怀里,头轻倚在我的肩上,她的淡淡发香悠悠传来,不浓不淡,有绽放的夜来香。她单薄睡裙下的身子是如此的贴近于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躯有些发热和微颤。然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冲动。只是想静静地拥着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长久以来的所有风浪都似乎平息了。心中泛起地,是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我闭起眼,享受着这种我几乎已经认为不会再在我生命中出现的幸福感,有点儿迷醉欲睡。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舒悦把手伸进我的衬衫,手指在我胸上轻轻触摸和轻画着。“怎么这么多疤痕?”舒悦是敏感的,只凭手指触摸到纹路触感已经知道我身上受过伤。我抓住她的手。微笑道:“是不是很丑?”
舒悦轻轻凑过嘴来,在我衬衣的开领处轻轻一吻,道:“才不呢,很性感!”我被她地话撩拨的有些情动,一下抱紧了她,翻过身,把她狠狠压在沙发上。舒悦嘴里啊的一声嘤咛,双眼迷离地望向我。轻声嗔道:“不要。妹妹会听见的。”我笑道:“什么不要,我有说我要干什么了吗?”
舒悦用小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道:“你坏死了!”看着她撒娇的可爱样子,我的欲望一下被点燃,但不管再如何冲动,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是绝对不适合的。
我低下头去。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然后把她抱扶起来,看着她娇羞的容颜,轻声道:“乖乖去睡吧。”舒悦红着脸嗯了一声,道:“你呢?”我伸手掐了一下她地小脸,故作淫笑状道:“等你妹妹走了,我好好侍候你!或者去我那。”舒悦啊的一声跳起来,飞快地跑回屋中,朝我扮了个鬼脸,笑道:“去你的!臭美!”然后说了声晚安。匆匆关上了门。
我自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