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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只是猪颜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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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半天,发现仍不能摆脱现在的窘境,他放弃似的瘫软在层叠的尘土和纸箱里,苦笑一声:夏东柘,这下真的如愿,要玩完了。
    人真的或许只有在即将失去一样东西时才会意识到它的宝贵,抱着轻生目的来这里的夏东柘此刻却对生命产生出了无比的眷恋。
    只是,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他他更不知道。
    突然,他打了个机灵,才认命般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想起了方才就站在车外的陈轻。
    那个丫头可别有事啊!
    正想着,仿佛是心电感应般的,一个小小的声音便透过重重黑幕遥远而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夏东柘,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
    那丫头没事……随着胸前的一口浊气缓缓吐出,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样的现状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这实在有些好笑。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辨认不出刚刚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能估计了一个方向放声喊:“没死呢!别像叫病危人士那样叫我好不好?陈轻,你没事吧?”
    “夏东柘,你没死啊?”
    兴奋的声音和着砰砰的响动从头顶传来,间或夹杂了“扑通”一声,夏东柘费力的仰起头,看着头顶,“怎么了?”
    “没事。”陈轻咕哝着嘴巴,手一揩,抿掉膝盖上的血,黑黑的眉毛随即抽动了一下,她扯着嘴角,没想到,摔地有点重,伤口还真疼。
    即便如此,她嘴里说的却是:“我没事,夏东柘,车翻了,你在里面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我也没事。”彻底放下心来的夏东柘看着四周,抓紧手里的药,“陈轻,你看看外面哪里能进来吗?”
    “不行,车翻了,出口也被堵死了,夏东柘,你出不来,怎么办?”说话时的陈轻已经带上了哭腔。
    “别哭!”陈轻的哭声让夏东柘心烦意乱的,他闭上眼,凝神想了想,“你试试气窗能打开吗?”
    这种运输车辆一般都配有气窗,想起这点的夏东柘捏了捏手里的药,突然心生希望。
    希望的力量在得到陈轻肯定的答复后变得异常强大,他有些兴奋,边指挥着车外的陈轻:“能试着打开吗?”
    “我试试。”
    攀着变了形的车体,陈轻跛着脚爬到气窗旁,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一声嘎嘣脆响后,气窗一角终于被打开了。
    可惜受损严重,本来就不大的窗子只开了一条缝。
    可就是这条缝让黑暗里的夏东柘再次看见了光明。
    他看着陈轻开开合合的嘴巴,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只是伸出手,颠起脚尖,硬是把药塞了出去。
    “附近应该有解放军,把这药给他们,你也跟他们回营地,那里安全。”他言简意赅的嘱咐着。
    “可是……”
    “陈轻,这是能救我老师命的药,你要看着它送到!”坚定的话语逼人远离,天知道这里多危险,他想让她快些离开。
    发觉陈轻还在犹豫,他加重语气地说了声:“听话……”
    天也知道,他的这声“听话”勾起陈轻多少记忆,她终于还是听话的走了。
    手里没了药的夏东柘心里一松,反正身体动弹不得,他索性挤在箱子间看起了头顶那条细线般的天空。
    又下起了雨,冰冷的雨丝顺着气窗口落进来,打在他脸上,冷冷的。
    他想着心事,冷不防才离开的人竟然去而复返。
    陈轻手撑着气窗口,圆圆的脸一点不客气的堵住所有光线,她张着嘴巴冲里面的夏东柘喊:“东西我交给他们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救你了,夏东柘,你别怕。”
    谁怕了!
    夏东柘瞪着眼睛,“不是让你走了吗!这里多危险你不知道!会死人的!”
    一句比一句更严厉的威吓到了陈轻那边却好像拳头砸在棉花上,根本连点效力都谈不上。光忽明忽暗的变了一下,陈新。。。。 鲜 中。文、轮。坛,整~理轻换了个姿势,改成趴在气窗上,她眯眼看着乌漆墨黑的车内,答非所问道:“夏东柘,你为什么来这呢?”
    为什么来这?夏东柘心虚的别开了脸。
    “抗震救灾,还能为什么?”
    “说谎。”
    被那个依旧慢悠悠的声音戳穿,夏东柘尴尬又无力的反驳着,“没有。”
    “就有。”陈轻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就是因为杭舟走,赌气来的,你也想学她,你想找死是不是?”
    一声闷雷呜咽着压向满目疮痍的土地,黑暗中的夏东柘对陈轻的话竟无言以对。
    “你快走吧,这里随时可能余震,再说雨看起来也要大了……”第一次发现,和一个说话细声细语的胖子对话,他竟会成了毫无底气的那个。
    “不走,我还有事要做。”
    “在这种地方你能有什么事啊?!”气急败坏之余,夏东柘又是分外无力的。
    可这次,陈轻没有回答他,相反,她转了个身,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气窗旁。车体被这一坐,坐出“砰”一声响,细微的光线下,夏东柘看着陈轻灰色的校服裤子,听见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给你挡雨。”
    第一次意识到陈轻是这样一个固执的姑娘,无论他说什么,用什么语气说,都动摇不了陈轻留下的念头,哪怕分毫。
    最后,连体力尚佳的夏东柘也举手投降,他颓丧地靠着身旁的箱子,神情沮丧,有气无力地问:“陈轻,你到底要怎样才离开啊,这里真的很危险。”
    沉默许久的陈轻这时竟奇迹般的开口,她指着远方的雾霭深处,腾地起身,“夏东柘,有人来救你了!”
    好吧,终于来了。
    说实话,直到被救出卡车的瞬间,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千万别再有余震发生了,他怎么样没关系,小胖子还在呢。
    可他没想到,就在他才被救出来,人还坐在平地上,救护人员甚至没来得及给他做伤口包扎,径直朝他走来的陈轻竟然会举起巴掌,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下。
    难以形容那一刻夏东柘的心情是怎样的震惊,他捂着脸,一脸错愕地看着陈轻,“你……”
    他终究还是没“你”下去。
    因为他看见陈轻哭了,开始是无声的流泪,到后来成了抽噎,边哭她还边控诉着夏东柘的“罪行”。
    “因为失恋不想活了,没出息……”
    “你对不起你爸妈……”
    “对不起你身上这身白大褂……”
    陈轻越哭越凶,雨点般的巴掌丝毫不客气的招呼上夏东柘白皙的脸颊。
    “我不要喜欢一个不喜欢的胆小鬼。”陈轻奋力挥出最后的一巴掌,已经泪流满面。再控制不住情绪,她蹲下哇哇大哭起来。
    那一刻的夏东柘虽然弄不清陈轻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哭,可他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有了凝血药,钱光宇的伤势在手术后恢复的不错,可惜身处震中,余震不断的情况下,他的伤根本无法得到很好的痊愈。在请示过上级后,一辆军车载着钱光宇离开了最危险的一线。
    临行前,嘱咐好学生的钱光宇登上车,看着随车同行的胖女生,笑眯眯地开口:“是东柘的朋友啊?”
    “他是我哥。”陈轻慢悠悠地答。她目光低垂,自始至终没再看去窗外一眼。
    钱光宇看着车外久久不肯离去的夏东柘,不禁默默在心里佩服了下眼前这个长得其貌不扬的小姑娘一眼,“不止是哥哥吧?”
    “他说的,把我当妹妹,他就是我哥。”陈轻抿着嘴巴说。
    她来这边从来不是为了和夏东柘共患难获得一份感情,她来只是为了打醒那个她喜欢的男生,她不想他因为想不开而深陷危险,就好像她从来都不希望依靠死缠烂打共度艰难来得到一个人的真心。
    那样的不是真心,或许只是夹杂了感激、喜欢以及回报的复杂感情。
    车子终于徐徐前进,颠簸的路段一如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在她不清楚夏东柘的真正心情前,她选择了放弃。
    夏东柘,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
    小段子
    提问夏医生:陈轻做过的最让你苦恼的一件事是什么?夏东柘:我把她当妹妹,她逢人就叫我哥。我不想把她当妹妹时,她还逢人便叫我哥,气死我了。#只是猪颜改#论来之不易
    夏东柘追陈轻那会儿,陈轻的一句口头禅是:把我为你做过的事情每样做三遍。结果夏医生接连三年在圣诞夜跑遍城市所有礼品店只为找三只合意的小黄鸭;当着三届大一新生唱三遍闪闪的红星;用脚把陈轻的宿舍楼丈量了1011遍。最后疲惫不堪的夏医生想起旧事,去问陈轻:你那时候是不是亲过我来着。陈轻:那个不算。夏医生:^(* ̄(oo) ̄)^#只是猪颜改#论变卦

Chapter 3你知道吗(2)

r3…2
    可是相比丰满的理想,现实却总是太过骨感的。
    好比陈轻渴盼自己能放下夏东柘的心愿。
    好比夏东柘一向自恃的对自我情感的把控力一样。
    他明明就把她当妹妹啊?可为什么看见她那么决绝离开的背影,自己心里就那么的……不好受呢?
    老王说他这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犯贱。
    说到这个话题时,夏东柘正站在一片废墟上,给一个被石板压住的心脏濒临衰竭的中年妇女打氧。
    环境所限,机械氧气泵不可能运进来,对于需要供氧的人只能依靠人为手动。
    夏东柘边按着手中的仪器,边听老王在一旁絮叨。
    “你啊,也就两种可能。一个是你真对人家丫头有好感,再一个就是你对人家没感觉,心里难受不过是因为一个黏了你这么久的尾巴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说白了就是犯贱。”说话时的老王神采飞扬,吐沫星子飞溅到举着药瓶的手上。
    他是和陈轻坐同一班车来震中的燕北志愿者,长得五大三粗,护士工作做起来却是像模像样。
    “小夏大夫,你说我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了?人家姑娘围着你的时候你不在乎,觉得应当应分,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不习惯了,受不了了,小夏医生,风水轮流转,做人不能这样的。”
    “吊瓶举高,滴速不够。”被戳中心事的夏东柘冷着脸答,“还有,救人期间我不喜欢闲聊。”
    “怎么是闲聊,”老王看了眼被压在石板下面陷入昏迷的年轻人,突然嗤了一声,“说什么希望和鼓励,都不如告诉他,如果活不下去,他会少吃多少好吃的,多泡多少小姑娘来得激励人。”
    “这种歪理真是头回听说。”夏东柘不以为然地摇着头,心里却在思考着老王的话。
    “说我媳妇的话是歪理,不想活了?”抗议似的,老王举起了拳头。
    “她放心你来这里?”
    “不放心也来了。”老王嘿嘿一笑,突然人就沉寂了下来,“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当初她把我从瓦砾堆里挖出来时说的,她说:‘老王啊,你不是总嫌弃我是黄脸婆吗?要活下去才有机会泡年轻小姑娘啊。”我媳妇可凶了,那是她唯一一次那么温柔的对我说话。”
    “她……”
    “死了,她是个护士,把我弄出来就去救别人,然后再没回来,其实,我以前总说不要她了是说着玩的,我就喜欢她凶巴巴的样子。”老王说完,抽抽鼻子,举高手里的吊瓶,“所以,小夏医生,好好想想你对小陈姑娘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如果没意思,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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