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猪颜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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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不堪重负的椅子晃了晃。
耷拉着头的叶李无比沮丧,他揉着头,模样痛苦非常,“她就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感受,去拼命巴结别人的儿子。”
“那不算巴结。”陈轻轻声说着,脑子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叶李,你爸爸和妈妈都姓叶吗?”
“我才不随那个王八蛋的姓呢!”叶李抬起头,红了的眼睛使劲瞪着陈轻,好像她说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从哪来了倾诉欲,他正准备和陈轻说说,可眼睛落在远处,人突然愣了,随即,他一把拉住陈轻,揽住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小爷今天心情不好,想做做善事,给你撑撑场面。和我表现的亲密点儿。”
什么啊?撑什么场面?陈轻不懂了。顺着叶李戏谑的眼光望去,她看向远处,终于明白了叶李话的意思,可心还是止不住一阵阵的抽痛。
叶蓝带着夏东柘回来了,还有杭舟,杭舟靠着夏东柘,两人那么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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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下就甜了哦
小段子
被人问及身上有哪些缺点时,陈轻是如下作答:记性不好,爱迷路,出门总不记得带钥匙,烧水烧到后来跑去看电视忘了炉子上的水,洗好的衣服总忘了拿出来晒……问问题的那人擦擦额上的汗:夏医生呢?夏东柘:出趟门动不动捡个迷路儿童回来,没事拯救衣服拯救水壶,烦死这些毛病,死活改不掉#只是猪颜改#
Chapter 2花儿且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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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李,刚好东柘的朋友也来了,你不许再耍小孩子性子了,等会儿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聊你这一身的毛病该怎么搞搞好。”
都说敝帚自珍,这句话放在叶李和他妈身上直接就是个错。叶李觉得他妈把他当成了一把太破的扫帚,想直接丢了再换把新的。
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对他疾言厉色,下一秒就对夏东柘和颜悦色的妈,叶李忍无可忍冲着夏东柘的方向啐了一口,“太能装了。陈轻他不喜欢你是你的幸运,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头的,他敢拉着杭舟在你面前秀恩爱,我就敢冒充你男朋友,谁怕谁啊!”
叶李的热心难辨真假,里面有对陈轻的同情,但陈轻知道,其余大部分理由不过是他对夏东柘的敌意罢了。
莫名成了被扶助对象的陈轻对这个身份不大习惯,陈轻为难地想推开叶李的手,无奈对方比她力气大的多,怎么推也推不开。
“叶李,我真不需要什么冒充男友。”
无奈的请求换来叶李一记白眼,“做人不能像你这么软弱,要学会以牙还牙的,懂吗?”
叶李觉得陈轻这个人真是傻透了,他撸起胳膊准备好好教育她,话才起了头,便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
超级响的喷嚏啊。
新鲜地唾沫星子严丝合缝的糊了一脸,叶李紧闭起双眼,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激动地震颤,他哆嗦地按住铺在脸上的纸,咬牙切齿的念着罪魁祸首的名字:“陈、轻!”
“对不起,我有点感冒。”
不怎么诚恳的道歉。
叶李扯下脸上的纸,狠狠地瞪着她,正想着批评的措辞,眼角一撇,却发现早走到近处的几个人。
看了眼夏东柘,他挤出一抹笑,勉强压下胸口的怒意,甚至装模作样地甩了甩手里的纸巾,“没事,不就是个喷嚏吗?是别人肯定不行,可谁让你是我女朋友呢?”
自以为洒脱扮地很自然,可再自然的洒脱也架不住陈轻接二连三的喷嚏。
随着“阿嚏阿嚏”两声响,叶李已经完全忘记了形象,捂着脸跳脚,“陈轻,你是喷壶吗!”
“对不起,”陈轻接连鞠躬道歉,“我回寝室去吃药,我好像感冒了。”
“别鞠了!帮我擦擦脸!”陈轻的好态度让叶李想发作也不能,他掏出纸巾,本想让“女朋友”帮自己清理下脸,却没想到他的“女朋友”真是说到做到,“回寝室”了。
靠!
似乎打算把陈轻的背影盯穿的叶李想到一句话:战场上,内奸永远比外敌更有杀伤力。
这个陈轻!他咬着牙,冷不防听见一个他最不喜欢的人同他说话。
“叶李,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真不错。”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让叶李气的浑身发抖,他瞪着夏东柘,夏东柘看着走远的陈轻。
初见时,人们总是习惯把这个胖胖的女生当成软柿子,可真的是谁都能捏得了她吗?
或许真的需要再和她谈一谈了,夏东柘想。
才说完她感冒了的陈轻人没走到公交站点,便真的“阿嚏”一声,打了个货真价实的喷嚏。揉着鼻头,她想起了爸爸和他说的一句话:爸爸曾经告诉过她,生病的话不能乱说。
叹声气,看来下次真的不能乱说话了。
可时隔几天,她发现现在后悔为时已晚了。
大好的天气,重感冒的她卧倒在了寝室里,距离考试周还有一星期时间,她头昏脑涨的看不进书。
鼻塞、咳嗽、偏偏不发烧,吃的感冒药没一个奏效。
大a说她这不是感冒,是爱一个人爱的太用力,闪到了腰。她没腰,可她的确被闪了一下。
就在不久前,就是在她见叶蓝的那天晚上,夏东柘把她叫去了导员办公室,特别郑重其事的和她说事。
“我在追求杭舟,你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再浪费多余的感情在我身上。我说的你懂吗?”
她从没觉得自己的感情是多余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夏东柘一张帅脸,陈轻张张嘴,如法炮制了一个对付过叶李的喷嚏。
记忆不愉快的如同夏东柘的黑脸,很快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陈轻强撑着坐起身,发现一个人影在窗外绰约隐现。
天刚擦黑,模糊的夜影掩映在窗帘外,街灯若隐若现,是唯一的清明,那抹人影就在明暗相接的地方来回动着,举高的手一下下敲着玻璃窗。
夸张的动作却没制造太大的响动,鬼祟的样子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陈轻睁大眼睛,随手抓牢床上一件东西,慢腾腾的下了床。
“谁啊?”她在窗前站定,紧声问。
“我!叶李!”
不耐烦的声音让陈轻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随即松弛下来,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正扒拉着头发的叶李,“你怎么来了?”
“给你的。”
没来得及反应,一大包东西便顺着半开的窗口飞了她怀里,她眨眨眼,指着那包东西不明所以,“你拿这么多吃的来干嘛?”
“吃的,当然是用来吃了!”叶李眼神鄙夷的在她脸上扫荡,心想不是说病了吗,人倒是一点没见瘦,“你们这边的宿管阿姨好烦,我就是想进去和你说两句话都不同意。”
“女宿不允许男生进这个是校规。”
“没事,”校规这东西什么时候被他放在眼里过啊,叶李完全没在乎这软绵绵的告诫,“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对了,我要和你说件事,我已经想好怎么报复夏东柘了。”
他自鸣得意地摇头晃脑,窗前的栏杆被摇地吱吱乱响。
“过阵我打算制造点小麻烦,到时候看看夏东柘该怎么救我。如果救不了,”他嘿嘿一笑,“再怎么说我也是我妈亲生的。”
“叶李。”
“干嘛?不许说打击我扯我后腿的话,告诉你,把那些话都憋回肚子里,别说,说了我也不听。再说,如果他来捞我,他也会受影响,让夏东柘吃亏,这也是变相帮你出气了呀,你还应该谢谢我呢。”
虽然不知道叶李具体打算怎么干,不过可以肯定那是个馊主意。
“自损一万折敌三千这个做法真的不划算的。”
“什么叫划算,你这场病就划算?陈轻,别说你心里没想过靠着这病让夏东柘来看看你?”像看透所有似的叶李挥挥手,“算了,我不欺负病人,东西记得吃。不是要你考虑你胃的感受,是要你考虑那些吃的的感受。”
目光在陈轻手边短暂停留了一下,叶李的脸突然红了。“这么热情。”
“什么热情?”不懂她在讲什么的陈轻目送走逃也似离开的叶李,回了寝室,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从床上拿下来的是一件内衣。
难怪他那么说。
这下轮到陈轻脸红了。
坐在椅子上,情绪平稳下来的陈轻独自思考起叶李的话。
每个即将和爱情错失的人似乎都会想用自残这样的手段挽回爱人,可他们从没想过,有爱才会关怀,爱都没了,能指望谁回头来看你一眼呢?
她不想做那样一个傻子。
无视掉哔哥的不乐意,大a早早拉着她结束了晚修。
站在校门口的摊位前,大a对着一排烤串指手画脚,“鸡翅的皮要烤脆,三串多放辣,两个菜卷,三个鱼豆腐。哔哥你爱吃臭豆腐是不?老板,再拿三份臭豆腐,酱多刷些。”
想拦住她却无力阻拦的哔哥垂着头,躲避着四面八方的好事目光,“大a,你买这些吃得光吗?”
“你只管吃就是了,反正是我买单。”不管哔哥是多不好意思,大a伸手接了摊主递来的东西,顺道也分了哔哥一大把。
“陈慢慢这几天情绪不对头,饭也没怎么吃,一会儿我们回去吃吃喝喝,顺便开解她一下。我那里还藏了瓶酒呢。”大a贼兮兮地说。
“同意。”
一拍即合的两人一路回了寝室。
推开门,本想给陈轻惊喜的大a一愣,眨眨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陈慢慢,你干嘛呢?”
“回来了?”陈轻头也没抬,指指手边,“看书,要考试了,许多东西都没复习。”
随即她“啊”了一声,抬头看着额上多出的那双手。
“也没发烧啊?”试试她的体温,大a又摸摸自己的。“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不会做第三者,他想追杭舟,所以我打算放弃了。”
大a怔怔地看着她,最后竟激动的一把抱住了陈轻。
重重拍着她的背,“陈慢慢,你知道吗?姐都以为有生之年你要一直这样傻下去了呢!哔哥,去我柜子里,把酒拿出来,咱仨喝酒!”
拉过把空椅子,把烧烤一水摆在上头,大a用牙咬开瓶盖,“陈慢慢,为你的重获自由,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我现在还没完全放下呢,只是决定放下。”诚实的陈轻握着酒瓶,说着自己现在的想法。
“那我们就帮你快点忘记他。来,”大a高举酒瓶,“跟我念:夏东柘,去他妈的。”
“我不骂人。”更不会骂他。
“陈慢慢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教你的第一步你都不做!”
大a的拳头在陈轻面前晃了晃,被哔哥拉住了。
“这事急不来,先让她忘了他吧。”
“那好吧,咱们换一句念,”大a喝口酒,“我不喜欢夏东柘。陈慢慢跟我念。”
“我不喜欢夏东柘。”
念一句话念的那么墨迹,大a有些生气,放下自己的酒瓶,她握住陈轻的,“要喝一口念一句!”
腥辣的液体沿着喉管进入胃肠,陈轻眼眶一热,“我不喜欢夏东柘。”
“对,这样好很多,再来一口。”
“我不喜欢夏东柘!”
“再一口!”
“我不喜欢夏东柘!!”
大a的鼓吹伴随着烤串入腹,陈轻的声音越发响亮地喊着:我不喜欢夏东柘!我不喜欢夏东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