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冥剑 绯月之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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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扭伤脚了?”夜雪剑痕关切的声音从她旁边传来。
殷依依心中一阵惊喜,忙抬起头。阳光从叶缝中洒下来,为夜雪剑痕修长的轮廓添上了一道淡淡的金边。殷依依看呆了,直到夜雪剑痕亲自俯下身去看她扭伤的脚踝,她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真是没用。让你们都受了伤。。。。。。”夜雪剑痕自责道,一脸诚恳。
殷依依听他这么一说,早撑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夜雪剑痕见她哭了,慌了手脚,就搂在怀里像哄妹妹一样拍着她的背。殷依依哭个不停,夜雪剑痕没法,他肚里寻思:依依从小被宠大,没有吃过这么多苦。现在跟我一起出来,苦也吃了,我还没照顾好她。我真是。。。。。。
“夜雪哥。。。。。。”殷依依抬起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一边抽泣,一边说,“以后。。。不要丢。。。丢下依依。。。一个人了。。。。。。”
不要丢下依依。。。不要丢下我!夜雪剑痕打了个冷颤,绯月也说过这话。他温柔地摸着依依的头,说:“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依依能走吗?不能么,别勉强,我背你好了。”
殷依依红着脸点点头,她俯在夜雪剑痕宽厚的背上,觉得异常温暖。她小心地把头搁在夜雪剑痕的肩膀上,嗅到他衣服散发出的青草香,听着他有力的呼吸声,差点忘了整个世界。她甚至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这条路无限长远。
“夜雪哥。。。。。。”殷依依环住夜雪剑痕的脖子,很温柔地唤着。
“恩?”
“我。。。如果。。。如果我说。。。我说我喜欢。。。。。。”
“说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见呢。”
“我。。。我说,谢谢你。”殷依依吞吞吐吐地憋出这一句话,心里充满了失落。她在心里低低地对自己说:不行,我还是没办法。。。。。。
夜雪剑痕听出了她话中带的失落,不敢再说什么。女人,夜雪剑痕想,谁也摸不透她们到底在想什么。没多久夜雪剑痕突然停住了脚步,先前还在树下休息的绯月竟然不见了。怎么回事?夜雪剑痕将殷依依放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的的确确人不见了!
“绯月!绯月!你在哪里啊?”夜雪剑痕朝四周大声地喊,着急的样子让殷依依也觉得事情严重了。
不可以,不可以!夜雪剑痕内心在狂吠:绯月你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从我面前消失?怎么可以。。。。。。是山贼吗,是邪教吗,是谁把你掳走了啊!是我,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你,绝不丢下你一个人的。可是我还是没做到,是我的错!
“绯月!”夜雪剑痕用尽全力大声叫唤,树林里竟回荡起了他的叫声。
“夜雪哥,你看!”殷依依远远望见两匹马正朝这里跑过来,近一点再瞧正是夜雪剑痕与她所骑的马。
跑在前面的那匹全身纯白,只有额头上有一撮黑色的毛。夜雪剑痕吹了声口哨,那匹马立刻跑到他身边。而另一匹则亲昵地让殷依依抚摸。夜雪剑痕拍拍马脖子,心情坏透了。猛然他看见马鞍上有张纸,紧紧地卡在鞍中。夜雪剑痕小心地取下那张纸,惊叫起来。
纸上写着:崇宣山庄会面,不必挂牵——绯月
夜雪剑痕死死地拽住那张纸,咬着嘴唇,心情复杂。殷依依虽没看到纸上的内容,却明白这一定跟绯月有关。她的心突然紧缩,像被人捏住一样疼,疼得眼泪在眶中乱转。
第五十一章 萧烟司女
幽暗的地牢,腐朽的味道,冰冷的空气,落尘云一阵头疼。她缩在角落里,黑暗让她害怕。不多时,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我闯入了禁地,姐姐会怎么处置自己?飞青和辛若涵呢?落尘云心里一阵绞痛,她并不很担心辛若涵,毕竟落尘幻对他仍有一番情义;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飞青,飞青一介宫女,无权无势,恐怕落尘幻会真下狠心将她杀死。都怪自己,这件事本不该让飞青搅进来。现在飞青凶多吉少,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落尘云正后悔着,突然听见左墙有扣击声,很轻却十分清楚。她一个激灵悄悄往声音方向走去。刚到墙边,突然声音就消失了。落尘云不敢冒昧,屏气静听。果然不多时,那扣击声音又响起了。接着只听见“破”一声叫喊,响声音的那个地方被锉了个小洞。然后从洞那里传来一声“咦”,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听声音应该是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落尘云纳闷了,难道这隔壁不是关的飞青吗?这些声音都很微小,除非站在洞前,否则一点也听不到。落尘云小心地从洞口往外看去,那边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谁在那边?哼,落尘幻那个贱人,竟然派人在隔壁守着!”一个苍老的细细的女人声音从洞那边传来。落尘云不敢答言,听这话那人好象和落尘幻有天大的仇恨一样。不一会儿,那人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敢说话了?”
“我。。。我不是。。。。。。”落尘云嗫嗫地说,“也是被关在这牢里的人。”
对面一时沉默了,似乎在考虑落尘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半晌那个人出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是落忧宫里的宫女?”落尘云顿了一下,听她刚才的话,落尘幻和她必定有关系,是说实话好一点还是随便编个名字好一点呢?落尘云不敢考虑的太久,就决定实话实说:“我叫落尘云,是这宫的小宫主。。。。。。”落尘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从那个小洞里伸出一只手指,朝她一点。她立刻感到左肩被什么打中,火烧一般的疼。喉咙里随即涌上一股甜腥,她微微一张嘴,殷血便从嘴边流出。
“贱人!竟然骗我!”那女人尖着嗓子大骂,接着又一阵狂笑。
落尘云不敢出声,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被击中的地方像万千针扎一样又疼又痒,全身一时热一时冷,痛苦不堪。她咬着嘴唇忍耐着,怕那人再打她一次。谁知那女人见落尘云不说话,发起狠来,随手几点,都打在墙上。打中的地方都冒着白烟,露出一个浅浅的白窝。
“小贱人,怎么不说话了?被打哑了?哈哈哈。。。。。。活该!”
落尘云知她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迟早也要被打死,就壮起胆子回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我说的是实话。。。。。。”与先前一样话还没说完,落尘云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将自己吸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早被吸着贴到墙上去了。
“实话?我在这宫中待了几十年,从未听见落尘幻那个贱人有什么姐妹!你编个谎言也要逼真一点才行!”那女人尖笑着,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她止住了笑声,化去吸力。
落尘云立刻跌倒在地上,她暗暗拍了拍胸口,有点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这时她面前那扇铁门打开了,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走了进来。落尘云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突然放过了自己,原来她不想节外生枝。落尘云按着左肩,开始打量来人:尖细的下巴、柳烟眉、朝天凤眼。。。。。。竟与冰中的白璧有些神似。
“小宫主,大宫主着白霞来问你话!”这个叫“白霞”的女人一脸傲慢,似乎她就是大宫主落尘幻一样。
“问话?飞青她怎么样了?”落尘云意识到白霞既是落尘幻派来的,定然知道飞青与辛若涵的下落。
白霞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不必知道的太多,只须回答问题就够了。”
“告诉我,飞青和若涵怎么了?不会被。。。。。。”落尘云依然不松口,白霞那傲慢的态度快要将她激怒了。
“落尘云!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不过只是大宫主捡来的野丫头,还真当自己是小宫主了!告诉你,私闯禁地只有一个下场,你也一样!”
落尘云慢慢地放下捂着左肩的右手,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客气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哈哈,告诉你,就是我,一路监视你们,跟踪你们;就是我,报告给大宫主知道。很生气呀?哈,那就打我呀!”白霞一脸奸笑,从她美丽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有这么坏的心,她又咬牙道,“落尘云,我不甘心。我跟随宫主这么多年,比不上白璧也就算了;而你是捡来的野丫头,却一进门就成了小宫主!我不甘心,不甘心!地位我没有了,爱情也没了。本以为若涵会喜欢长得和白璧相象的我,结果还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抢我的东西,我能不恨你吗?我真想亲手掐死你!”
落尘云往后退了一步,白霞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她一边嚷着“掐死你”,一边向落尘云靠近。落尘云想反抗可左手完全使不上劲,刚才那一指打中的穴道,左手失去了力气,而右手又无法抵挡。白霞激动地用双手掐住落尘云的脖子,落尘云右手乱挥,脸色由红变紫。眼看就要断气了,落尘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往白霞头上一拍。完了么?落尘云心想喃道,一丝悲伤滑过,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么?她闭上眼睛,一丝丝微弱的气流还在支撑着她的生命,可它们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突然她听见“嗖”地一声,接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开始松了。她睁开眼睛,白霞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的眼睛像死鱼一样翻白了。
“前。。。前辈。。。。。。”落尘云转身往洞跑去,她脖子上一道鲜红的痕迹,声音尚未恢复,说出来沙哑极了。
“落尘云,你的确没骗我。。。。。。”那女人像在安慰她自己一样,没有一点错怪落尘云而后悔的样子。她又说,“救了你一命,算是见面礼了。我叫。。。。。。萧烟司女,你记住了。”
萧烟司女?好奇怪的名字。。。。。。哦,不,是我弄错了。萧烟是她的名字,司女是她的职位,掌管司剑属的宫女么?落尘云肚里寻思着,又认真地往下听。
“私闯禁地?落忧宫还有禁地?真是好笑,你伸只手指过来。”萧烟司女先是咯咯地笑,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落尘云踌躇了一下,她慢慢把右手食指伸了过去。墙壁不厚,差不多半根手指长。落尘云心里万分忐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样。她侧过头就看见白霞恐怖扭曲的脸,心知自己已经无法辩解,落尘幻肯定会在自己头上再加上一条罪状,到时候自己就非死不可了。所以落尘云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萧烟司女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了。只可惜连累了飞青和若涵。她正想着,猛然被萧烟司女拽住了手指,接着有什么尖硬的东西刺了一下手指。钻心的疼,落尘云本能地往后缩手,却被一把抓住。
“奇了!”隔着一墙的萧烟司女道,语气里含满了惊讶,“真是奇了!难得一见的人啊。。。。。。”
落尘云心里纳闷,听了一阵才明白萧烟司女是在感叹一个人而不是东西。接着她又觉得指尖一阵冰凉,像触摸在冰上一样。一股气流缓缓地注在她的手指上,顺着手臂传了过来,缓慢而强大的气流有序地传着。
“啊!”落尘云突然捂着头往地下栽。而萧烟司女拽住她不放,落尘云头痛得两眼微红,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刀光剑影、迤俪山河。。。。。。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落尘云单手捂头往墙上撞,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大脑和心脏,每撞一次必定痛不欲生。什么?是谁?落尘云在心里大叫,谁在说话?一袭白衣的女子。。。一把从未见过的剑。。。一袭白衣的女子。。。在笑。。。。。。
“可怜的孩子。。。。。。这一生竟与一把剑绑在了一起。唉。。。。。。”萧烟司女放开了落尘云的手,听见她重重地倒在地上,轻叹了一句。此刻落尘云已经昏迷了,她的额头上还残留着汗珠,背上已经全打湿了,贴身的衣服隐约露出了她右肩上的图腾:一柄剑插在了八卦上,闪着不易觉察的光。
“你是谁?”落尘云问面前那个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