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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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厅心中的人没有不感到震惊的,毕竟距离这个令人惊愕的消息到先前他们讨论因应对策还不到二个时辰,却没想到连反应都不及便已经风云变色了。
“怎么会去阻拦神风军呢?”缘鹰道:“神风军擅长袭击、野战,举凡靠速度的事情都是他们的优势,但是神风军并不擅长攻城也不适合攻城,因为他们为了在行动上能达到轻便快速,不会携带任何攻城用的重型机具,除了远射程的弩弓之外,没有任何利于攻城的设备。”
缘鹰飞上主位的椅背续道:“要拦就该拦黑鹰军才对,黑鹰军虽然行动缓慢,但那是因为带着许多攻城器具的原因,能拖得他们晚一日到云淡风轻城下,我们就多一分胜算,一旦让黑鹰军来到云淡风轻城下,纵使有我夫妻俩在一旁帮助依然没有撑过半个月的把握。”
武苍云浑身一震,道:“可是姿彤有千名左右的女子军,如何去对付拥有强大攻击力的黑鹰军呢?”
“女的?”缘鹰显然对花雨城中有女兵感到很惊奇,懊恼的道:“那就更要去对付黑鹰军了,因为黑鹰军很强所以他们比神风军更不愿对女性动手,如果今天拦的不是神风而是黑鹰军,依我估计至少能挡到后天。”因为黑鹰军会慢慢的一点人一点人的绕路而行,当让人发现黑鹰军人数有少时他们已经彻离光了。
武苍云苦笑,原来是因为他们不屑对弱势的女子动手。但从缘鹰的分析中他发现它真的很熟悉天朝,尤其对天朝的镇护天下四方军团最是熟悉,它在天朝时到底是什么身份?
缘鹰用尖喙清着自己羽翼,道:“当然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得赶在神风军到达云淡风轻城之前进入城内,还有派人阻挠黑鹰军以免让他们在神风军之后到达,那时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使以他对四方军的了解,对上一个军团已经觉得相当棘手,若团数增加到两个想要胜利是梦想,顶多只能唯持于不败而已。
那还是在兵力充足的时候,现在要对付一个军团便得花费比从前多上十倍的心力,幸好有天朝的辅翼在身边否则它还真找不出一丝信心呢。缘鹰这么想着眼睛望向与自己不离不弃的妻子,眼中充满怜惜和深爱。
同时慈鹰彷佛感受到它的思绪扭头过来恰与它的视线对个正着,慈鹰眼中划过一丝柔情及了然,在这目光交错的瞬间再次明了感受到彼此不变的浓情蜜爱。
武苍云心中焦急一时不察做了打断人家心灵交流的恶人,道:“那么现在我们该如何去对付黑鹰及神风两大军团呢?”
缘鹰倒不介意武苍云的莽撞,毕竟人跟鸟终究是不同的,若他能看出两只大鹰正在做只有在情人间才有的心灵交流,恐怕他自己会自觉不正常外,其它人大概会认为他忧心过度脑筋不正常了,道:“先将花雨城的情势都说给我听,听完了再来决定该如何做。”
从众人听到雷姿彤兵败被俘的消息到现在,他们始终有种眼前的大鹰是个足以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之错觉,它的沉稳更让他们彷佛见到一个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沙场英雄……
一旁来自凤凰王朝的倪晓岚再怎么对候风大陆不了解也知道天底下绝对没有这么像人的鸟,不是指外观而是指它们的气质……有时它们流露出来那种干净圣洁的气质,会让每个人都自惭形秽──难道真的连天朝养出来的鸟都特别不一样吗?这一刻她不能克制自己的心中再次升起疑虑。
另一头与她来自相同地方的魏篱似乎没有听进他们的对话,只是睁着一双带着迷蒙的眼盯着若有所思的北浪惊珂,心里惊讶着她的美艳,在凤凰王朝也有一个女人同她一样美艳,但比她更美更邪气,那人就是甚罗门阀的当家阀主──甚罗夜胧。
但是甚罗夜胧只让人觉得恐惧,因为甚罗门阀人人精通的邪术使人望而生畏,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使男人蠢蠢欲动,也许他不该再想着回到凤凰王朝去,他应该留在这里对美人多下点功夫,以免天亦玄一回来他便仅剩下看的权利了。
没有人会怀疑天亦玄那浑然天成的魅力,因为每个人都会深受吸引,他自己同样感同深受,所以……我决定先把美人拐到怀里再谈回国的事,反正他不回去皇兄也乐得放心……当初是为了不让皇兄老对他疑神疑鬼,总是以为他要夺他的皇位,若非不堪其扰他便不会自愿参加新年会了。
在这边的日子过得既紧张又刺激,让他几乎忘却从他一出生就存在的烦恼,不过……这些再也不是他在乎的重点……把视线定在北浪惊珂的侧脸,再次为她的美丽赞叹。
即使随后被佳人赏了一记白眼也浑不以为意。
※
迷迷糊糊中有一块软软凉凉的东西覆盖在额头上,然后有人拿着同样的东西擦拭着他的身子,让彷佛置身火炉里的身子短暂的降下些许高热,不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咕哝一声,再次陷入沉睡中。
路双霜专注细的照料高烧中的天亦玄,温婉的脸上满是关心与忧虑,轻声道:“相公,这孩子昏睡了一天一夜始终高烧不退,可怎么办才好?”
魔堤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让烈焰去请如颖过来了,孩子会没事的。”他看天亦玄烧红的脸颊,心里虽隐有不安,但怎也要稳住妻子才行,莫要令她再次陷入不可自拔的悲情里。
话才说完,屋外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和喧噪的人声,“大哥,你在吗?”门外有个浑厚的喊声传进来。
魔堤闻声皱起眉头,喃喃道:“魔威?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没有多想起身回喊道:“威弟,我在叶儿的房里,你直接过来吧!”
等了一会儿房门给人推开来,进来一个高头大马、相貌粗犷身形豪壮的男人,他抿唇不悦的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怎么你老是和嫂子待在这房子里触景伤情,嫂子要待何时才能痊愈?”
“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怪起我来了。”魔堤同样不悦,责问道:“不是说过了吗?别再上我家里来找我,你不怕王上误会也该防范有心人捉着你的小辫子。”
来人是魔字世家现任家主,魔堤二弟,凤凰王朝的声威王爷──魔威,他用较一般人粗大的手指摸摸鼻头,道:“大哥,若不是王上交下一件让小弟伤透脑筋的事,小弟也不敢就这么来找你。”以往他们会面大都是约在外头,约到仁德王的探子前,以证明他们只是纯叙旧并无二心。
魔堤问道:“什么事?”
魔威唉叹着跌坐在板凳上,道:“赐婚啊,王上将圣女许配给小弟的独子。”
魔堤惊愕失声道:“什么?”魔威至今未娶,只有一个养子,而他的养子不是旁人,便是自己那短命福薄的孩子──魔叶流。
当年他不忍孩子跟着他们一辈子藏在山林之中,加上魔威有意让魔叶流更加名正言顺的继任家主之位,所以魔威收养了魔叶流,并对外宣称是魔威的私生子,因此除了少数较常往来亲近的人外,鲜少有人知道魔叶流是魔堤之子。
魔威苦笑道:“大哥应比小弟还清楚叶流的性子,他从小就不爱当官,偏偏又是魔字世家的第一继承人,王上怎可能让他逃出手掌心?放任他无所事事的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魔堤浑身一震,突然醒悟仁德王的用意,道:“叶流在正式被王上指职的前一日溺毙,王上恐怕是认为这是叶流为了逃避当官,故意假死以欺君吧?!”
“只怕真是这样。”魔威从怀里掏出圣旨摊在桌上,道:“这圣旨里写得明明白白,若在一个月内叶流没有出面迎亲,魔字世家上下皆以抗旨论刑、家主魔威斩首示众。”
说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摇头轻叹,拍案道:“王上分明不信叶流已死,甚至怀疑这咱们魔字世家造反的前兆。”坐不住的站起来不安的来回踱步,续道:“如果不是事能严重,小弟也不会跑来打扰大哥。”
这下不仅是魔堤脸色难看,就连原本全神贯注于照顾天亦玄的路双霜都转头望向魔威。
魔堤道:“要让王上相信叶流之死,纵使咱们掘坟也办不到。”时过一年尸首早已腐烂难以辨视,即便是亲人也不见得认得出来,更何况是非亲非故的王上,而且尊贵的仁德王怎会有兴趣去看一具充满恶臭的尸体呢?
“是啊。”魔威道:“仔细想想,我真找不出证明叶流真的去世的方法。”他是想过开棺验尸,但听到大哥的话已知不可行。
路双霜屡屡听见自己爱子死去的事实,原以为自己会万分哀恸,但似乎并非如此,她虽感伤却不是哀恸欲绝,只是有点伤心难过,彷佛所有的伤痛都在一年的时间里渲泄光了,现在剩下的是她的不舍与不习惯,心中隐隐觉得因是有了眼前这个孩子存在的原故,道:“我想即使找到证明,仁德王也不相信事实吧。”
魔家兄弟俩的表情皆显得异常凝重,因为路双霜的话正说中他们心中的隐忧,近些年来仁德王的疑心病愈来愈重,有时连一生对他忠耿的人都免不了遭受猜忌,而势力在王朝排行第三的魔字世家,不幸的首当其冲,几个后辈莫名其妙的被砍了头。
魔威顿足叹道:“再这么被猜忌下去,就算我能始终如一,可是魔家上上下下多少老老幼幼,他们的想法如何又岂是我个人可以约束的?难保有一天真如王上的猜想。”
现在仁德王摆明了要除掉……或者事态并未如他们所想的严重,王上只是在警告魔字世家而已。试想魔叶流当真未死的话,魔字世家虽逃不掉欺君之罪,但王上却不能治他死罪,因为那样赐婚就没有意义了;魔叶流不出现则斩他们全族,其实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魔堤跟着叹气道:“这都怪为兄的拖累了你们。”
魔威笑得苦涩,道:“大哥和嫂子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线,点燃王上积压多年的猜忌罢了。”对于仁德王他是相当感激的,从前魔家不过是个务农的贫苦家庭,常常有一餐没下一顿的过日子,后来还因为大伯嗜赌输光微薄的家产,自己被人打死不要紧,连家族里的兄弟姊妹在内,男子卖身为奴,女的则进了妓院,魔家从此分崩离析连一点当人最基本的尊严都被强力抹杀,那段日子的苦和羞辱是所有魔家人都不想想起的事情。
后来他们的父亲、魔家第一任家主魔留李机缘巧合遇上当时还是太子身份出外游玩的仁德王,那时仁德王被扒了钱袋,因没钱付帐,被一个豆花的小贩揪住衣领,魔留李一见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仁德王似因未曾如此狼狈的涨红脸,他一个心软上前替仁德王结了帐。
仁德王看他一身寒酸却愿意解囊救自己免于窘境,反观周遭不知多少人除了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外,有谁愿意挺身出来?于是坚持问明了魔留李的名字和住处,回朝后即颁旨称赞魔留李的义行,并以八人大轿迎其入宫。
之后深受宠信又有点能力的魔留李不仅平步青云,连带他的一干亲人也跟着鸡犬升天,只是曾有过不名誉的出身总让他们在朝里明着人尊敬,暗里却是人人鄙视不耻。但他们从没有在乎过这个,毕竟比起从前现在的情形怎么都好过千百倍。
魔留李发达后不忘本的寻回失散的家人一块住,那时几乎以为自己得一辈子看人脸色、侍候达官贵人,突然变成居华宅有美仆的豪奢生活,他们着实经历过一段有如置身云端的日子,对于给予他们这种生活的仁德王自是感激不尽,所以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全心效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