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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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上下,可谓是天底下手上沾满最多血腥的‘冠军’夫妻。
“知道是老夫,还不快放弃反抗,老夫或会善心大发,留你们全尸。”
月心蝶功注剑身,晨曦剑放出异彩,靠著听声辨位,剑出如风,一阵“叮当”作响后,地面上多了一堆兵刃的前半截。
“老人家好大的口气,只可惜小女子身负重任,还要留著小命办事,唯有辜负老人家一番好意了。”
她背后靠著雷姿彤,悄悄以剑鞘在她的腿上写下“走”字。
雷姿彤一呆,走?怎么走啊?想不透下只得如法炮制,也给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写下“走”字。
“桀桀,天四女之首吗?难怪这么有勇气。”
绿袍老祖眼里红绿双芒大盛,淫邪笑道:“可真让人欣赏,嘿嘿,老夫就饶你一命,好好的品尝品尝天宗首妃的滋味。”
天四女三个字像是醍醐灌顶般,解了武苍云等人心中的疑问,原来救他们的人竟然是这么有名的人物。
不过她们四个人全身上下都符合了天四女的味道,就可惜他们从未想到这上头,也许是因为她们的那个宗主殿下,和自己脑袋里塑造的形象相差太远之故吧。
月心蝶淡笑道:“心蝶此生已属天宗,老人家休要妄想。”
说话间,她的眼睛已经适应环境,缓缓睁开注视著绿沙翁。
被她充满正气的眼睛一看,绿沙翁不由自主的转开视线,道:“是不是痴心妄想,尚是未知之数,你若落到老夫手里,便再由不得你。”
邪门之后的他多得是方法,让月心蝶乖乖听话。
“哼!”
琳。亚罗不屑的发出冷哼,身为灵识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施用偷袭的卑劣手段,实在有辱他们的人格。
两手向外舒张,一手朝右从五指放出五道火龙,一手朝左画出一道火墙,右方五道火龙从上下左右前五方飞窜。
一道挡住兜头罩下的火焰,二道从左右攻击一方屋脊上的灵识师,二道自下下夹攻另一方屋脊的灵识师。
她左边的火墙,熊熊的火焰、炽热的热气,让敌人望而却步。
敌人手上才稍微缓了下,风心萤两眼猛睁,手中生花笔像是突然伸长了般,穿过火墙一一击落敌人的兵刃,使他们人人虎口带伤。
“走!”
风心萤轻喝道,生花笔朝天一划,从笔尖渗出的水倏然冲起隔开火焰。
风月两人同时跃起,月心蝶右手横扫右方之敌,左手持剑鞘连击向左方之敌,硬是以一己之力罩住两侧的敌人。
风心萤跃到绿沙翁面前,一笔上取其双目,一笔点往他的喉头。
武苍云等人均有被写了一个“走”字,心中都作有准备,此时见两女制造出此良机,明白她们是要在这里缠住敌人,好让他们能去取得长生温泉。
“兄弟们,跟我来!”
武苍云知道这个时候由不得他犹豫,呼啸一声,带头往暗巷深处冲去。
同一时间琳。亚罗两手牵引两道火龙迎住两个灵识师的法术,强大的法力撞击在空中爆出如烟火般的火花。
“哼!”
琳。亚罗承受不住两个人的法力,背部重重的撞到地面,以她精神力化出的火龙顿时落于下风,敌人的火球直扑而至。
月心蝶身子一旋带起一阵微风,千钧一发之际将人卷进怀里。
“锵!”的一声巨响。
风心萤与绿沙翁之间爆出细碎的火花,力拚之下无借力处的她,顺势向后翻身,在对面的屋脊上落脚。
“桀桀,臭娘们,功夫倒还不坏!”
绿沙翁手里是他的独门兵器‘半月刃’,如弦月般的刀身淬满蓝色,上头喂著见血封喉的剧毒。
适才面对风心萤迅如闪电的攻击,绿沙翁以更快捷的速度,用他灌注满内力的半月刃挡架她的生花笔,两者短兵相触下立时擦出火花,反震之力使彼此双手发麻。
“下去!”
风心萤不理绿沙翁说话,酸麻不已的双手敛在腰后,足下一点避开敌方灵识师打来的火球,左足用力略重,身形如陀螺般打转,转起无数瓦片四面八方的乱飞射。
绿沙翁阴森的怪笑数声,半月刃脱手而出,两片半月刀刃他周身回飞,没有一块瓦片能侵入他周身半分。
风心萤觅得良机侵进靠近她的那位灵识师,赠他一记比雪还冷的勾唇一笑后,一记扫堂腿,扫得他惊声仰倒,再飞出两脚踏在他的臀背,将他送下地面。
那灵识师尖叫掉落的同时,月心蝶环著琳。亚罗的腰跃了上来,顺手以剑鞘赏他背脊重重的一下,让他加速落地,折了他想自救的心。
~第十九章红衣妖女~
一次又一次为天亦玄拭去下雨般淌流的汗水,日心蝉神情专注,动作像在擦著易碎物品般的轻柔。
扬音梦倚在一旁静静的、全神灌注的凝视令人感到温馨的一幕,看著看著不禁痴了。
眼前是幅画,画的背景是一片墨似的漆黑,光线来自画中柔情似水的女子,光发自她的内心,曾是炽热得足以照亮天地的阳光,此时却是如同月光般柔和。
不需要刻意的压抑自己,自然而然的收敛起来,天四女突竟花了多少年的心思在准备?才能一见面就这么全心投入?
扬音梦心里不期然升起一股悲伤,为天四女那其实是身不由己的命运,也为自己再也收不回来的心。
“什么人在那里?”
云心蜻是唯一不受如画情景吸引的人,因为她有比注意两人更重要的事,她必须负起警戒的责任。
瞥见林子里有不寻常的晃动,数枚肉眼难见的银针从她指间射往左侧林内。
“死小鬼,一双贼眼可真明利啊!”
火红色的身影婀娜多姿,扭腰摆臀的走出树林,指间尚夹著云心蜻的几枚银针。
她仅穿一袭鲜红色薄纱,丝毫不俱备遮掩的功效,清晰可见她红纱下的娇白肌肤,及胸前一对傲人的浑圆,余下若隐若现处,行动间异香频频传鼻,更是引人遐思。
“恶。”
云心蜻作出恶心不已的表情,道:“老天,母牛不在牧场里给人挤奶,跑到这来卖弄风骚,我们又不是公牛,你想勾引谁啊?省省力气吧。”
“死小鬼,还真是个小毒舌呢,本夫人欣赏你。”
那红衣女子长得丰鼻大眼,红唇略大,眼珠子右红左绿,更添几分邪魅。她正是‘绿袍老祖’绿沙翁的妻子兼师妹,‘红衣妖女’红冰江。
她挽著莲花指朝云心蜻一比道:“死小鬼叫啥名字?改投本夫人门下,就饶你不死。”
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硬逼出来的声音,听在耳里浑身都不自在。
“要收人家为徒,也得先换副好嗓子,否则这功夫还没来得及学,就先给你的声音搞到神经衰弱,想学也学不了。”
云心蜻垮下小脸,煞有其事的道。
“呵呵……”
红冰江仰天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大笑,双目迸射厉芒,夹在指间的银针眨眼间射到云心蜻跟前,只差一指之距,突然失去劲道纷纷落下。
冷声道:“找死么?死小鬼。”
云心蜻瞄泥地上的银针一眼,拍手笑道:“这句话我正想跟你说呢。”
脚尖扫起地面银针,反手一挥更多的银针混杂一起,扑向红冰江,将她的正面整个罩住。
红冰江脸色一沉,道:“死小鬼,敬酒不吃吃罚酒。”
扬手竟把一边红衫捉起,两手上下一扯,捞风似的“呼喇”一划,云心蜻的银针尽收到红衫里。
不仅云心蜻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亦是一脸不可置信。
“老天,没见过有那一头牛会把自己的皮剥下来,你可算得上是头稀世珍牛。”
云心蜻脑袋一片空白,嘴里倒是自动自发的说出话来,道:“夜露深重,你不冷吗?”
“呵呵……”
红冰江开怀似的笑著,道:“死小鬼,说话可真难听。瞧仔细点谁没穿衣服了,一群没断奶的死小鬼,值得本夫人牺牲色相么?”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人家身上还有一件更薄更透明的红纱罩著。
云心蜻登时没好气的道:“你那也叫有穿?骗谁啊,年纪那么大了,有些地方挺不起来,看了会叫人倒胃口,你还是回去换套衣服再来吧。”
也不知云心蜻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没一两句就点出人家的忌讳,把努力唯持风度的红冰江气得头上冒烟。
“哼!死小鬼本夫人拔了你的舌头!”
抖手撤开红衫,红衫在空中飘荡,倏然飞散开来,一袭红衫化做千万红丝线,漫天覆地的往在场所有人扑去。
云心蜻首当其冲,眼前顿时一片殷红,四周尽笼罩在红雾里,她令自己心中一片冰清,仔细的注意著周遭的动静。
另一头,发现情形不太对劲的日心蝉,一手扶稳半躺在她腿上的天亦玄,一手将扬音梦拉到自己身旁,紧紧的靠著她。
低声道:“舞宗殿下,请帮心蝉照顾殿下,这是北方大陆‘噬垩术’的一种,恐怕心蜻无法应付得来,我得去帮助她,殿下就麻烦您了。”
“别这么说,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扬音梦对自己感到沮丧,接过天亦玄滚烫的身子,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
这一点日心蝉当然不会怀疑,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怎可能看不出来,情窦初开的扬音梦钟情于谁呢?
只是他们会是没有终点的喜剧,还是哀伤的悲剧结尾呢?天朝不与外族人通婚的规条,在宗主身上可说是发挥到极至。
她低低一叹,摸索到映心古琴,轻轻搂在怀里,转身投入雾蒙蒙的前方。
云心蜻愈是想静下心来,却发现自己愈来愈烦躁,注意力逐渐涣散,撑著额低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
突如其来,高拔直入云霄的尖叫声吓了她一跳,整个集中力都消散了。
“不好!”
她察觉出自己正一步一步走近危险,适才全神专注尚且无法察觉出敌人的存在,现在精神散漫正给与敌人可乘之机。
思忖间,四周红雾微不可见的浮动了下,一条条与雾融成一体的红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缠绕著云心蜻,一点一点的越缠越近。
“该死!”
待云心蜻察觉时全身已被红线缠得死紧,红线缓缓的向内紧缩,几乎要陷进她的肉里。
她吃痛的频频吸气吐气,心里毫不客气的将红冰江的祖宗十八代,来来回回‘问候’了好几遍。
“是那个不要命的死小鬼坏了本夫人好事?”
红冰江尖锐的嗓音自云心蜻的后方传至,似乎被某人阻碍了行动。
“夫人真是爱说笑,心蝉今年二十有四,这小鬼二字万万承担不起,况且小女子活得好好的,离死尚远,这‘死’字便借花献佛转赠给您老人家。”
柔柔的声音渺渺茫茫,一时像近在耳畔,下一刻彷佛远在天边。
“好,好,本夫人总算把你引离开‘修罗’身边。”
红冰江听到日心蝉的声音,惊喜之余一股怒气消失无踪,仰天长啸。
半晌,日云两人鼻端都传来血腥味。
日心蝉失色道:“有伏兵!”
判断出云心蜻的位置,“锵”一声抽出藏在琴身里的宝剑,挥出一道剑气,分毫不差的削断缠在她身上的红丝线后,双足连蹬往回电射而去。
“等我,蝉姊姊!”
云心蜻睁目不见四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蒙头撞去。
“死小鬼,这么急著送死。”
红冰江伸手抵住朝她撞来的头,意外极了,原来天四女中也有这种不像有大脑的人吗?
“那里,我是忙著让你早点到地府和阎王‘幽’会哪。”
云心蜻邪邪一笑道。
红冰江还不明了个中含意,抵著她的掌心传来一阵酥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