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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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长剑,得意地笑道:“咯咯,后会无期!”
“噗!”
长剑穿透人体的惊悚声响,代表著风心萤无法发出的痛哼,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迫切地需要新鲜空气却吸进满腔的毒气,思忖:是历史重演,还是命中注定?也许我这条命合该有这样的结局,即使让宗主殿下救了一次,却不能更改什么啊!
眼前有著熟悉但看不真切的身影浮动,她忆起宗主殿下为了自己不惜动用会损及己身的能力,和他不经意的窝心举止,谁说邪神修罗冷血无情呢?真是个天大的谎话!
她看见宗主殿下渐渐地在改变,真希望这其中有天四女的功劳。她勉强自己露出欣喜的笑容,却叫‘那个人’一次又一次转动深埋自己体内的剑,引起的剧烈痛楚给打断。
风心萤执意地想像令自己开心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连死都要带著『那个人’丑陋的影像。
随著血液的流失和毒气的扩散,她无力地软瘫著,心中升起歉疚:这一次心萤真的要离开你们了,蝶姐、蝉姐、蜻妹……还有无辜受我牵连的风敖、云集、月梢……对不起……亦玄殿下……对不起…………
“啊!”
‘那个人’突兀地拔起长剑满天乱挥乱舞,吼道:“臭婆娘,你往哪里跑?!我宰了你!”挥舞著剑在密室里来回跑跳,像是看到什么东西飘浮在空中。
他将密室里的瓶瓶罐罐扫落一地,脚下猛然被绊了下扑在一具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上,他仰头大喊道:“不!”叫声突兀的中断后,他毫无生命力地倒下,即使是使人疯狂的噬垩术也抵挡不了夺命的剧毒。
***
同一时间,月心蝶勒住疾驰中的马儿,仰望满天星斗,扭头看向世外桃源的方位,喃喃自语道:“怎么突然觉得心惊肉跳,是妹妹们出了什么意外吗?”她很不愿意往妹妹可能出事的方向思考,但又不得不如此。
心蜻有心蝉陪著自然不需要自己多操心,唯一叫她放不下心的就是坐镇天朝的心萤,若非自己是最有可能镇压天镜玄的人,自己又何尝愿意放心萤一人留在天朝……萤妹,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天四女是谁也不能少啊!
她在马背上挺直背脊,远远地已隐约可见天师军飘扬醒目的金色军旗,两眼散发森冷的光芒,低声道:“倘若我的妹妹们出了什么事,那还藏身幕后的始作俑者甭想我会善罢甘休!”
抑下心头突然生出的恐惧,她将它们化为忿怒转到害得天四女各分东西的可恨始作俑者身上。策马前行,想道:大家一定都会平安无事……我们都不会舍弃为亦玄而生的性命。
月心蝶像是要安自己的心似地想著,却料不到眼眶里突然溢出泪珠,她抬起头想阻止泪水泗流,哽咽地道:“绝对不会有事,月心蝶你不能杞人忧天,你要对妹妹们有信心。”
她抹去心底体悟的事实,像是要将令自己不安的泪抛诸脑后似地纵马疾驰,往尚未察觉自己到来的天师军和天镜玄而去。
途中,她忍不住抬头将自己的祈祷寄语星空,但盼亦玄和妹妹们一抬首就能收到自己期望──平安重聚。
请继续期待《天帝江山》续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诸法和合~
云淡风轻城。
日心蝉擅长于利用音乐,所以她凭借扬音梦提供给她的音乐冲开穴道,再以映心古琴的琴声替云心蜻和恩管洵的解除禁制。
许多人都以为擅长使用音律的人,只有在操纵、弹奏音乐时才会发生作用,这对部分人来说是正确的,但对日心蝉而言,任何的声音她都能加以利用,继而达到它所能达到的效果,不过这样的能力仅能用在她自己身上,并不是说无法用来施加在他人身上,而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声音能达到。
另一个原因则是日心蝉本身在过程中成为媒介,一具平凡的人肉躯体不可能去承受太强大的力量,所以她在利用外界的音乐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时,都必须仔细的评估这么做是否会造成自己过大的伤害。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映心古琴,但未拨弄琴弦,像是无意识般滑过琴面。
日心蝉抚弄琴身的方式显示她心底的挣扎,或许她不需要动用不该使用的‘东西’,情况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只要云辇没有做出出人意料举动,让情况更难以收拾的话──黑鹰军为何会来得如此迅速?实在没有道理。
众人中似乎只有云心蜻明白日心蝉的意思,以至于她的神情夹杂著不安和不小心流露出来幸灾乐祸的浅笑,两种不相同的情绪让她脸上的表情看来扭曲。
城下神风军此时纷纷起身,他们神情肃然严阵以待逐渐接近中的军队,在不能证实敌我的情况之下,他们是不会松懈下来,以免因为疏失而置身于危机里头。
见到神风军丝毫不放松的态度,在场众人的情绪也跟著紧绷起来,视线盯著挟带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和如浪花翻腾的滚滚沙尘,那就像是一座会移动且黑鸦鸦的山丘,令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好些个没上过战场的青年小伙子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风或眯起眼想让视线集中好看清那支声势浩大的人马,穿著与黑鹰军相同黑得发亮的墨色铠甲,头戴全罩式的头盔,让人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一手控缰一手里提著长枪,跨下战马披戴同色系的薄铁甲,左边挂上两柄厚重的长剑,右边悬挂满是箭的箭囊和弓。
虽然被尘沙遮住大半的视线,也没有看清楚唯一一个头未戴起头盔者的长相,风或已能确定来者的身份,尽管来者的装扮是一大证据,但真正让风或毫无猜疑的是他们逐渐呈现宛如一只老鹰翱翔的阵形。
但他却没有因为确认来者的身份而放下心头的大石,知道了身份接下来是好是坏,就要看云辇急率黑鹰军来此的用意了──即使是瞎子也看得来天音、天织两位宗妃是站在扬舞国那边,除非他们真要弃两位宗妃于不顾,要不然根本无法再动云淡风轻城一根汗毛。
如果云辇是奉命前来攻坚可能会握有圣旨,目前仅有两位宗妃在是抗拒不了圣旨的威力,云辇唯有违背心意攻城,而自己却没有这道顾虑,一旦宗妃一声令下,说不定神风军得首次和黑鹰军交锋,找出无人想得知孰强孰弱的答案。
希望这只是自己在杞人忧天……
很快地揭晓答案的时刻来临,黑鹰军以令人难以相信极其巧妙的方式避开陷阱,像是畅行无阻般眨眼间就到,迅速地包围在神风军的外围。
他们显然是不眠不休的赶到,云辇的两眼通红还有明显的黑眼圈,脸上胡子长得几乎遮掉他的嘴巴,两颊看得出削瘦不少,就连他跨下的战马也是累得站不太稳。风或为自己观察到的结论皱眉,云辇把士兵和马匹累成这副德性,岂不是未打先输?
这不像是云辇会犯的错。日心蝉等天朝人同在心里想道。
云辇睁大眼睛瞪著城头上不容错认的日心蝉三女,他脸色一阵惨白低咒了声:“该死!”转头喝令众将士下马跪地,他随后翻下马背行礼道:“墨铠重甲黑鹰军云辇率众将士见过天音宗妃、天艺宗妃、药师大人。”
他不等日心蝉等人回应,又道:“还请三位大人离开云淡风轻城,微臣奉旨七天内攻破此城,若三位大人不愿避到安全处,微臣唯有冒犯了。”说著,他从怀里取出一黄色卷轴高举过顶。
日心蝉在内心叹息,忖道:竟会是这么糟糕的情况。她随手抚出一串音符,道:“天音、天艺受宗主殿下命令坚守扬舞国,所以要我们离开这里只有一种方法,云辇大人想必和心蝉一样清楚。”
惟死而已。云辇为这个念头打了个寒颤,他并没有生著铁石心肠,攻击毫无关系的云淡风轻城和扬舞国人,他虽心有不忍可也不至于下不了手,可是现在昂立在他眼前的,除了他未曾有过半点冒犯的天音宗妃和药师大人之外,还有像是自己女儿般的云心蜻……
一想到要伤害她们已经像有人在剜自己的心脏似地疼痛,他真不敢猜测当想像成真的那一刻自己会如何,痛不欲生恐怕也不足以形容吧!
他皱眉,说著违心之论道:“空口无凭,请恕云辇无法接受。”
日心蝉微笑道:“这个自然,心蝉纯粹是要让云大人明白我姊妹二人为何会站在这里,而非是存有反叛之意有心阻拦两位大人。”
云辇和风或从未想到背叛的情事上,见识过历代天四女无与伦比的忠贞,谁都不会认为她们会背叛天朝和天宗,其次他们都很赞同两位宗妃的举动,更佩服她们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气魄,若不是死守了大半辈子的规矩,谁不想听任宗妃差遣?还用著去受那变得怪里怪气的天镜玄的气!
日心蝉看出众将士的心思,又是一抹浅笑跃上唇角,道:“在云大人奉旨攻城前,心蝉想请大家聆听一首曲子,各位听过后再行动也不迟。”她平静的神情和她说得飞快的句子完全不搭轧,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她已盘坐下来十指在琴弦上舞动。
刹那间,世外桃源的美景跃然于眼前,日心蝉的琴声带领众人看尽五大岛屿得天独厚的独特性和景观,又让人融入岛上人民知足常乐的生活,一窥海底的无限蕴藏。接下来情景一换,他们看尽天朝历代兴衰,也看遍后宫里遭人掩藏或遗忘的悲哀。
众人的心情从见到美景的喜悦,感受和平自足的满足后,落入天宗们不为人知的忧郁和妃子压抑的伤悲里,像是让人从云端跌落谷底,强烈的沮丧和挫败感几乎叫人当场落下泪来。
日心蝉并不关切众人的反应,专注的视线紧盯著琴弦,她显得有些不寻常,看起来似乎正紧张著什么,当她的手指拨动最后一个音符,‘啵’映心古琴发出不属于琴弦能奏出的声音,然后琴身从中打开。
一把光耀炫目的宝剑赫然在其中,躺在金色丝绸上的宝剑随著阳光不时反射不同色彩的光芒,而它最引人注目的还不只是如此,剑柄处那栩栩如生的龙头造形才叫人震惊不已。
云心蜻将琴自日心蝉的腿上捧起来,半跪著让日心蝉方便取剑。
一旁亲眼目睹宗主御剑现身的云光芯、慈缘双鹰和恩管洵早双膝跪地,额头触地的伏著。见剑如宗主亲临,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失却礼仪。
随著日心蝉恭敬万分的将龙头剑取出并高举起来,城下的风或、云辇众人都看见那把已有一段时日被认为失踪的龙头剑,他们虽感震惊却难掩喜悦,咚咚地跪了一大片,齐声道:“参见宗主殿下!”
整齐划一的声音横扫看似无边无际的平原,只见牧草纷纷弯腰,就连云淡风轻城都感受到他们的威力而微微晃动,这一刻仿佛花草树木都臣服在天宗的威仪之下,连没有生命城池都不能例外。
日心蝉乘著这撼动心神的威势,扬声道:“宗主御剑在此,众将士听我号令!”
“臣等愿遵号令!”
日心蝉捧剑当胸道:“撤去攻打扬舞国的命令,自即日起改而协防扬舞国。”
此道命令两大军团岂有不欣然同意之理?齐声应道:“谨遵号令!”
令人担忧的情况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解决了,武苍云等人莫不又是惊喜、又是错愕,但他们仍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毕竟再也没有比兵不血刃就解决战事更好的了。
***
半夜山。
隐密幽暗的斗室里传出一记闷哼声,接著是一堆器物坠地的嘈杂,原桀就著浅浅的月色悄然无息的潜到门外,他弓起背仿佛忠心的仆人在等待主子出